華娛:這個演員有點躺 第三十七章宗門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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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丹手指在辦公桌上無意識的敲了幾下,感覺有點頭疼。
京影學院表演本科班,每一年招的學生都不多,一屆差不多男女各半,二十多個。
多的時候一般也不超過三十個。
按照學校傳統,帶學生的方式更偏向類似傳統戲劇那種的“師徒”製。
所以每個學生在負責任的老師這裡,都是寶貴的,有責任和義務去教育去糾正表演上麵的各種問題。
糾結半天,許小丹還是放棄勸說江鬱不要練格洛托夫斯基的想法。
這種訓練法累是累了點,也可能會有隱患,但是對於演員的形體塑造能力的提升,毫無疑問幫助是巨大的。
擔心他私下練的冇有分寸,許小丹開口,很嚴肅,“回頭跟馮遠政再請教下怎麼控製的問題,千萬彆蒙著頭自己瞎練,我對這種訓練法懂的不多,就不多說了,怕誤導你。”
江鬱很乖巧的點頭,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
再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下去的時候,許小丹成了個街上常見的中年婦女,看著既眼熟又親切。
當老師的幾幅麵孔被她切換的很熟練,開始關心起學生的日常。
“我聽說前兩個月你跑去拍電視劇去了?”
江鬱坐的筆直,目不斜視,“是,演男二。”
許小丹也冇多意外,點了點頭。
男二不算什麼,這些年幾乎每一年都有當紅的年輕藝人考進藝術院校。
其中不乏演過男一女一的。
“到時候我會看,記得和我說一聲賣哪個台了,對了,什麼性質的電視劇?偶像?言情?警匪?”
江鬱小心翼翼的問她,“或許,老師你知道仙俠偶像劇嗎?”
許小丹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盯著他看。
演員是挺難混出頭的。
那也要看長成什麼樣,長成他這樣的怎麼連這種劇都接?
她聽說過唐仁拍的《仙劍一》,知道他演的大概也是這類電視劇。
這類電視劇彆說她一個院校專業老師不會看,上了點年紀的人也不會看這種劇。
作為學院派老師,天然對這些偶像劇什麼的有點反感。
當然,反感歸反感,什麼叫市場化選擇還是明白的。
不然就不會有京影學院的學生在大一開始,就能出去接戲的傳統。
說白了,出來混,要先能出得來嘛。
手指點點他,“外形倒是貼切,演個偶像劇也冇什麼不好的,你們新一代跟我們那一代不一樣,有貼合自己外形的戲,能接到就不錯了。”
她也冇問演了個啥,長這幅樣子,隻要不是文藝片。
演個大俠書生什麼的,能像個**分。
“回頭我看看你怎麼演的,要是演砸了,我怎麼收拾你師兄師姐的,回頭就怎麼收拾你。”
江鬱很無奈,他入學前接的戲也要管?
“氣息我剛剛檢查了,台詞來一段吧?”
許小丹還冇忘記主線任務。
江鬱點頭,張口就來,是他重新琢磨過的一版《嘩變》。
許小丹認真聽完,拿杯子喝水的手哆嗦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指出了他幾個字的吐字歸音的問題。
然後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
“行了,我看你行禮都冇帶,不住校是吧?那正好,跟我出去溜達溜達,見見你未來的同學,不許帶口罩,冇禮貌。”
“不是,老師,我還冇去繳費呢。”江鬱一臉懵,這和自己瞭解的程式不一樣啊。
許小丹拿起保溫杯抓在手裡,雙手往背後一靠,開始起範。
“哦,不急,能來我們學校的都不差這點錢,晚點交也行。”
江鬱化身小跟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聽著許小丹在教學樓走廊一路打招呼過去。
“呦,老王,忙啥呢?”
“楊教授,這我學生,叫江鬱,咱們學校貼吧上那個校草。”
“嗨,忙著呢,陳老師?哪兒的事啊,我學生!長的也就一般吧,看的過去。”
“還行吧,演了個唐仁的男二號,您先忙,我帶他逛逛。”
冇聽出來,許老師作為一名女老師,聲音還挺洪亮的。
江鬱感覺今天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可能把整個學校的老師都認了一遍。
“呦,薛老師,你們文學係迎新還要你出馬?”
“我們文學係才幾個人?回來找攝影係的老穆。”
江鬱低著頭,麻木的準備鞠躬問好,忽然覺得對麵老師說話聲音這麼熟悉呢。
抬頭一看是薛小路,主動出聲打招呼,“薛老師,好久不見。”
許小丹正想顯擺介紹呢,聽見江鬱的話,小小驚訝了一下,“你們認識?”
薛小路溫婉一笑,親熱的拉起許小丹的手,指了下江鬱,“許姐,介紹一下,我要拍的那部電影的男主角。”
許小丹跟著笑得有點勉強。
這種把剛認的宗門聖子帶出來顯擺,又突然發現拜入她座下的聖子和其它長老已經先認識的感覺不是很好。
馮遠征就算了,還冒出來個薛小路。
明明是我先來的
薛小路衝江鬱使了個眼神,“小鬱,不介紹一下情況?”
江鬱斟酌著開口解釋前因後果,薛小路在一旁補充
“噢,這樣子啊,這假我肯定批,你放心,指定不耽誤你的事。”許小丹聽完兩人的講述恍然大悟。
拍著胸脯保證會給他批假。
合著他不但演了電視劇,還能自己寫故事演電影啊?
《你好,陌生人》已經籌備十來天了,江鬱給韓文轉了一千萬過去以後就冇管了。
還有一半的資金缺口聽韓文說被其它影視公司認購了,那等劇組開機通知就行了。
他又不是工作狂,拍戲這種事。
從上到下要不然彆啟動,一啟動了能參與決策的聲音越少越好。
薛小路很忙,不但要趕分鏡的畫稿,還要去攝影係找人進組幫忙。
也冇多說什麼,約定等她這邊通知做好拍攝計劃再碰麵。
許小丹客客氣氣的跟薛小路寒暄完,帶著江鬱走到過道轉角處時。
突然停下腳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江鬱:不是
過了一會,許小丹一臉既內疚又好奇的看著他拿開濕巾後的手腕,“真的消下去了,你體質這麼特殊?那你拍吻戲怎麼辦?”
“已經拍過了,就忍著,拍完就好了,冷敷一會消的更快。”江鬱解釋不清,隻能這樣含糊過去。
許小丹五十歲的人了,當然不至於喪心病狂的吃一個學生豆腐。
隻是剛剛她忽然意識到,班上出了個能寫故事的學生。
寫的故事還能被文學係教授看上,親自下場執導,這說明什麼?
說明江鬱搞不好以後有組局做項目的能力啊!
做項目是不是要人、要演員?
那班上的同學有機會了呀。
也是想到這一點,她纔會那麼失態的想和這小傢夥拉近關係。
實在是哪怕他們京影學院和敵校中戲,已經是國內學表演的最高殿堂了。
每一屆能大紅的學生都充滿了玄學。
有時候一屆好幾個,有時候連著幾屆一個都冇有。
大部分學生畢業的時候,努力上進一點的就考進劇院、各種文工團。
不想受約束的就去商業劇團類似開學麻花那種。
除此之外就是混各種培訓機構什麼的,要不然就是轉行。
能安穩吃演員這碗飯的太少了,機會自然顯得很重要。
聽完許小丹一頓講解,江鬱明白了。
他想了想,很誠懇的說,“我們公司有內容製作部,到時候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和班上的同學說的,能不能成功不一定,畢竟我也隻是個藝人。”
許小丹滿意的點頭,眼角的細紋跟著舒展,“這就對了嘛,同學之間互幫互助,你們過的好,我這個當老師的聽了也高興。”
順便給他普及同學間互幫互助有多麼重要,她當年怎麼這麼樣,她帶的學生怎麼這麼樣。
江鬱眉眼清澈,認真聽著,時不時視線落到她黑髮絲裡夾著的幾縷銀髮上。
一老一少相伴而行,老的背影微駝,小的身姿挺拔。
路過的學生們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好熟悉。
彷彿在這個名為校園的地方已經上演過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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