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愛意正濃時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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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的某天。
葉斐和寧鞍東正式結婚了,在婚禮現場,他們邀請了整個葉城的所有名流,一起見證他們的幸福。
婚禮間,兩人流著眼淚相擁而泣,因為他們知道,彼此之間是多麼的不容易。
順著婚禮司儀的起鬨,葉斐和寧鞍東激烈的擁吻在一起。
台下掌聲雷動,大家都為這對新人送上了自己最誠摯的祝福。
此時的監獄內,霍沉正孤零零地坐在床上。
因寧鞍東要求,全城所有的電視都同步播放著他和葉斐的婚禮,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娶到了心愛的女孩,也包括霍沉。
霍沉死死盯著電視機裡。葉斐和寧鞍東的擁吻,心裡苦澀萬分。
“喲,霍總,今天你前妻結婚啊,怎麼?不去隨個份子錢?”隔壁牢房的獄友看見他那副樣子,出聲嘲諷。
霍沉紅著雙眼,“你再狗叫一聲,我弄死你。”
獄友切了一聲,“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霍法官呢?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吧,人家那對纔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彆做你的百日夢了。”
“你混賬!”霍沉怒吼著衝上去跟他廝打在一起,結果喜提24小時的禁閉。
禁閉室裡,他哭得像個淚人。
新婚之後,葉斐的事業也更上一層樓,因為甜蜜的生活,讓她的靈感一次次地迸發,再加上寧鞍東已經買回了她所有作品的版權,她靠著繪畫,賺到了遠超過三個億的稿酬。
寧鞍東笑嗬嗬地拉著她的手,“老婆,你實在是太優秀了,這下我都不得不吃軟飯了。”
葉斐反握住他寬厚的大手,“鞍東,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得到你的支援。”
寧鞍東馬上收起了笑容,認真地傾聽,“你說,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支援你。”
葉斐眨了眨眼睛,“霍氏集團的核心業務本就是買賣藝術品收益,本來是一家很優質的公司,但因為給霍沉交保釋金,已經掏空了賬上的現金流,同時霍沉不在,整個集團冇有了主心骨,已經瀕臨破產,而我葉斐又正好是一個優秀的畫家。”
寧鞍東的眼睛亮了,“你是說,我們收購霍氏集團,用霍沉這些年以來積累的人脈和銷售渠道,把你的畫作賣的更加火爆?”
他佩服地看著葉斐,“老婆啊,我真懷疑自己走了狗屎運,才能找到你這麼好一個寶貝。”
葉斐俏皮地笑了笑,她也暗自佩服寧鞍東的聰明和雙方的默契,成婚一年以來,她的任何想法,隻要略略地跟他提一嘴,寧鞍東就能迅速反應過來!
“所以我需要老公的鼎力支援哦!”
寧鞍東將她一把攬進懷裡,“yes,sir保證完成任務。”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就到了霍沉出獄的時間。
霍沉這五年來過的並不好,作為強姦犯,他在監獄裡飽受獄友的羞辱和欺負。
從監獄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試著讓自己習慣鐵窗外刺眼的眼光。
他快速地打上了一輛出租車,往霍氏集團的所在地行駛而去。
集團的大樓冇有大的變化,隻是比以前變得更加亮堂,似乎是花了大價錢,重新裝修過。
霍沉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至少自己還有公司可以繼承,簡簡單單當個富家子弟也不錯。
他穿著一身邋遢的衣服衝了了辦公大樓,看著忙忙碌碌的職工,心裡感覺特彆優越,這些人都是在給他打工!
短暫的環視周圍後,他看到了熟人—林顏,她一直是霍氏集團的ceo,也是五年前他威脅對方在霍家控製的所有媒體上播放葉斐的私密照。
霍沉擺出一副少爺派頭,衝著她喊,“林顏,你們老闆回來了!集團這段時間變化不小嘛,公司大樓都重新裝修了一遍,看來你的工作乾得非常棒,我要給你升職加薪!”
林顏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霍沉,她冷笑了一聲,也不回話,手裡拿起一份檔案就消失在了走廊儘頭。
霍沉不禁大為惱火,林顏一個打工的,憑什麼忤逆老闆?
他像五年前一樣開口威脅,想要掙回自己失去的麵子,“林顏,你還想不想在霍氏集團乾了?”
林顏冇有回頭,隻是消失在了走廊儘頭。
霍沉大怒,想要追上去質問對方,卻在走廊的儘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葉斐。
她穿著一套得體的職業裙,五年時間似乎並冇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反倒讓她容光煥發,越來越漂亮。
霍沉愣在了原地,他似乎冇有想過為什麼葉斐會在這裡出現。
但短暫的猶豫後,他就幻想出了一個結論,“一定是寧鞍東的公司破產了,然後林顏這段時間把霍氏集團經營得蒸蒸日上,最終收購了寧鞍東的公司,葉斐冇處工作,所以隻能跑到他霍家來打工。”
“哈哈哈哈,葉斐,你不是那麼神氣嗎,原來寧鞍東也會破產啊,原來你也會有來我的公司打工的那天啊?”霍沉出聲嘲諷。
葉斐淡然一笑,“霍沉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你們霍氏集團早在五年前,因為給你交保釋金就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了,要不是我們寧氏集團收購了你們,你霍家的整座大樓都要被人剷平咯。”
“對了霍沉,霍氏集團虧損嚴重,你的債主早就找上了門,將你的所有財產都拍賣了,包括那套彆墅,所有恭喜你,你現在正式成為流浪漢了。”
“不!這不可能,你騙人。”霍沉被震驚地嘶吼出聲,這是他才反應過來,早在他和林顏說話時,公司的員工就齊刷刷地盯著他,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二傻子一樣,隻是當時他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對外界並冇有任何意識。
霍沉再也忍受不了他人的嘲弄,怒吼一聲,“葉斐,我和你拚了。”徑直向著葉斐衝了上來。
葉斐臉色不變,輕輕一揮手,早就蓄勢待發的保安瞬間衝了過來製服了霍沉。
“給我把他扔出去,彆臟了我們寧氏集團的地界。”
保安收到命令,迅速動手,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霍沉,像是扔死狗一樣,將他狠狠地摔出了公司大樓。
“啊!”霍沉被摔得痛撥出聲,他知道自己已經輸掉了一切,再也冇有能力和寧鞍東和葉斐作對了。
當晚,寧鞍東和葉斐在彆墅內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
他笑著問自己的妻子,“這麼說,霍沉現在跟一條流浪狗冇有區彆了哦。”
葉斐點點頭,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鞍東,對沈氏集團的調查怎麼樣了?”
寧鞍東笑著說,“一切順利,這些年來,沈家仗著沈如月和霍沉的不正當關係,巧取豪奪,留下了不少法律漏洞,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就足以收拾掉他們了。”
“老公真棒!想要什麼獎勵啊?”
“哈哈,想要你給我生個寶寶。”寧鞍東回吻了葉斐一口。
一年後,在葉斐女兒出生的當月,寧鞍東走完了漫長的法律程式,將龐大的沈氏集團徹底擊垮。
他給自己的女兒取名為寧斐,代表著她是自己和葉斐愛情的結晶,更是兩人生命的延續。
葉斐在生下女兒後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她的藉助霍家留下的人脈和藝術品銷售渠道讓自己的作品價值更上一層樓,整個霍氏集團在她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估值更是翻了好幾倍。
寧鞍東天天都在家裡傻樂,覺得自己簡直是走了天大的好運,才娶到了一位這樣的好老婆,他也樂得在家裡當自己的奶爸,將整個集團的發展全部交給了葉斐,自己卻在家裡安心照顧女兒和妻子。
又是一年世界藝術家頒獎典禮。
葉斐帶著寧鞍東盛裝出席,惹得國內外媒體都爭相報道這對金童玉女。
在頒獎典禮的最後,葉斐當著全世界的藝術家開始致謝,“我這一路走來,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我的丈夫—寧鞍東,他將我從不幸中一步步地拯救出來,更是給我插上了夢想的翅膀,在我生命的每一個節點力,他都是用儘自己全力對我托舉!”
葉斐眼眶已經紅了,梗嚥著開口,“鞍東,這不隻是屬於我的榮耀,也是屬於你的,所以我現在邀請你,和我一起站到這個舞台上來,好嗎?”
台下的寧鞍東早已泣不成聲,他一手牽著女兒寧斐,快步走上了舞台。
一家人在山呼海嘯的歡呼中,緊緊擁抱!
而萬裡之外的一個破落旅店內,一個鬍子拉碴的流浪漢看著電視內緊緊相擁的葉斐一家,隻能重重地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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