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愛意正濃時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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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葉斐將混混們的襪子洗完後,已經到了放飯的時間,混混們一擁而上,將飯菜搶了個七七八八。
葉斐已經餓的眼冒金星,也想去看守那裡打上一碗飯,但卻想起一個問題——她冇有飯碗。
混混頭領及時湊了過來,對葉斐笑笑,“喲,小妮子吃飯冇碗是嗎,看在你今天為姑奶奶洗內褲的份上賞你一個碗。”
說罷便掏出一個碗,砸在葉斐麵前。
葉斐撇了它一眼,瞬間怒上心頭,險些把牙齒都要咬碎了!那是一個用來養狗餵食的小碗,碗身上還刻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沈如月送】。
感受著周圍混混越來越不善的目光,葉斐明白了這又是沈如月的毒計,如果此時控製不住情緒和混混動手,不但要延長拘留的時間,還要被混混們痛毆一頓。
葉斐壓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用著那個狗碗,平靜地走到了飯盆,乘了一大碗,再默默地走到角落裡開吃。
“隻有保護好自己,活下來,出去跟霍臣離婚!”葉斐不顧屈辱,默默的給自己在心中打氣。
在這個目標的鼓舞下,葉斐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硬生生地一天天的抗住了,等到地上用記錄時間的正字刻滿三個,葉斐終於出了看守所!
看守所外的陽光些許刺眼,但照到葉斐身上時,她竟留下了眼淚,“終於出來了,霍沉,還有十五天,我們徹底一刀兩斷!”
而此刻的霍沉,正好在看守所外麵等她,他慵懶地倚靠在跑車上,見到葉斐出來開口,“給你個教訓,看你還敢跟我離婚,現在跟我上車。”
葉斐牙齒咬了又咬,“你做夢!十五天之後我們民政局見!”
霍沉臉色陰沉下來,“葉斐,不要給臉不要臉,隻要你聽話跟我回家,就還是我霍沉的妻子,我和月月隻是玩玩,等玩膩了就迴歸家庭。”
葉斐再也不想跟霍沉在多一句廢話,冷冷地掃視他一眼後,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自己鄉下的奶奶家行駛而去。
出租車上,葉斐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從未感到如此思念自己的奶奶。
葉斐從小便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長到四歲時,被一對科大退休的教授夫婦收養,她們對葉斐視如己出,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教養葉斐,才讓她成瞭如今的大學教授。
前些年爺爺走了,隻剩下葉斐和奶奶相依為命。
出租車隻能停在村口,需要葉斐步行到家,但她一下車就聽出了不對,奶奶家那個方向傳來了轟轟隆隆的機器響聲,和嘈雜的爭吵聲。
葉斐焦急萬分,立馬拔腿就往家裡跑去,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認識的嬸子,焦急地開口詢問:“大姐,我家出什麼事了啊?”
嬸子看到是葉斐,哇一聲哭了出來,“城裡來了個什麼沈氏集團,說是你家的房子是違章建築,法院已經批準拆除了,你奶奶正在和他們對峙呢!”
葉斐聽到隻覺得眼前一黒,沈如月連自己的奶奶都不放過,但強撐著開口“嬸子,你去多喊點村民過來,我去拖住他們!”
說罷繼續向家裡衝去。
沈如月坐在舒服的躺椅上,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拆除許可證,“老不死的,你看見這個章冇有,霍法官親自判決你們家是違規建築,我給你剷平了,你還得謝謝我呢。”
奶奶被保鏢死死的攔住,老淚縱橫,“沈小姐,老婆子給您跪下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把,這個院子後麵是我老伴的墓地啊!”
沈如月毫不在意,甚至多了幾分興奮,“喲喲喲,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穫呢。”
她轉頭對著開剷車的師傅,“記住了嗎?這個後院的墳頭要給我好好剷剷,剷平了本小姐給你加雞腿!”
“好叻,如月小姐!”師傅拿錢辦事,隻能隨聲附和到。
奶奶聽到沈如月這話,差點被氣得暈厥,猛地甩了一把眼淚,轉身撲向了剷車,雙手舉起,將老屋護在了身後,“沈如月,如果你真要拆我家的房子,你就讓這個師傅把剷車從我的身上開過去!”
“沈總,你看這”工人師傅們都是拿錢辦事,眼見要鬨出人命,心裡都止不住得犯起了嘀咕。
沈如月瞬間變臉,剛纔還故作輕鬆的神色瞬間變得怨毒,“你們都是廢物嗎?我花了錢不是請你們這群廢物來看戲的!”
工人們麵麵相覷,卻冇有一個人出聲,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心中都有一套善惡觀念,任誰都會覺得沈如月太過分了。
沈如月臉色陰沉,狠狠地咬了咬牙,親自起身衝到了奶奶麵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拖,將奶奶拖在地上爬行,嘴上還不乾不淨地怒罵:“老不死的東西,我看你是想早點見閻王了!”
奶奶先是拚命的掙紮哭喊,但是由於年老,很快就冇了力氣,隻能任由沈如月將她拖到一邊,她的額頭在拖動過程中磕破了,滲出的鮮血拖了一路,看得在場的人都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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