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爸,你兩個兒子都是gay 第十六章:你脖子上的紅斑是蚊子咬的嗎
你脖子上的紅斑是蚊子咬的嗎
明天要參加生日宴會。
宋以恩特意洗了個頭發,他用毛巾把頭發擦乾,吹了個半乾纔回房間。
開門時就看見宋斯延在床頭櫃搗鼓什麼。
宋以恩抿唇,悄悄朝著人的方向磨蹭,走到床邊偷偷往他那個方向看。
男人正在往熏香裡插木棒,淡淡的檀木香味溢位來,是很安穩很舒服的味道。
宋以恩挺喜歡這個味道,輕輕吸了吸鼻子。
宋斯延注意到聲響,直起身子側過頭看向他。
少年剛洗完澡,露出來的麵板都是淡淡的粉色,也包括眼皮與眼角。
宋以恩的睡衣好多。
幾乎是每天一換,前兩天是小熊,昨天是小兔,今天則是藍色小貓。
無論是哪套,都是花邊圓領,襯得整個人特彆乖,年紀也小。
“洗完了?”
宋斯延率先開口,試圖與這位外表乖巧實際上內心叛逆的男孩聊天談心。
宋以恩點頭:“洗完了。”
“那……”
宋斯延絞儘腦汁思考著能和年輕人說點什麼話題。
最終,詞窮的他隻能放棄。
“那我們睡吧,不折騰到很晚。”
男人嘴裡吐出的這串文字格外有磁性,如同女性向聲優般的聲音說出這麼糟糕的台詞。
宋以恩的偽骨科雷達立刻狂響,他兩隻手抱著胸口:“睡,睡什麼?”
“我告訴你雖然我已經二十歲了,但是違背意願還是犯法的。”
說著,宋以恩搜腸刮肚地尋找能讓人失去興趣的詞:“而且我今天穿的內褲是迪迦奧特曼的,對著光你好意思做那種事情嗎?”
空氣靜默。
不知過去多久,房間響起聲低笑。
來自於麵前的宋斯延。
男人偏過頭掩飾笑意。
宋以恩這才注意到,宋斯延,也就是這位真少爺的頸側,有顆不重不淺的小痣。
“恩恩,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們睡覺吧,我點了香,睡起來會更舒服點,不容易失眠。”
宋斯延考慮過很多:“我怕你來到酒店不適應,特意帶來的,裡麵有中藥成分。”
麵前的人看起來非常友善溫和。
宋以恩在胸口的手也漸漸放下來。
他彆彆扭扭地爬上床,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就連最開始想好的三八線都忘了放。
想假裝討好他?
他絕對不會向真少爺屈服的。
——
次日起床,宋以恩把行李箱提前準備好的衣服在浴室換上。
他這才注意到脖子上的異樣。
就在他下顎線下麵三厘米的地方,有個紅色的斑塊,細細感受還有點癢。
宋以恩用手指在上麵邊撓邊走出浴室,平添三四條抓痕。
宋斯延也恰好收拾完從房間出來,與他麵對麵撞個正著。
男人今天穿的很正式。
與平時簡簡單單的休閒款襯衫不同,他今天穿著套白色的西服。
上身外套裁剪合身,妥妥帖帖掛在身上,就連肩膀都格外寬敞筆挺。
兩條長腿比例很好,宋以恩覺得自己在他麵前身材就像是小學生。
特彆是他今天穿的還是偏休閒的襯衫中褲。
簡直是老爹與兒。
“恩恩收拾好了?”
宋斯延整理著袖口的袖釦:“二哥說車到樓下了,我們可以下去了。”
說完,他的眼神略過宋以恩的脖子,被那抹紅吸引。
“昨晚有蚊子?”
宋以恩抓抓脖子:“不知道……”
宋斯延怕他再抓,用手握住他手腕拉開,手掌心的麵板觸感極佳,他忍不住稍稍用力握緊。
在人開口問之前,他先帶著人回到房間:“我幫你塗點藥,不然會留疤。”
指尖沾著藥膏塗在脖子上的溫度有點涼,宋以恩縮了縮脖子。
他壓抑住想彈起來的衝動,把自己的屁股死死固定在椅子上。
宋斯延湊的很近,帶著體溫的呼吸就這麼吹拂在他頸側,很癢。
宋以恩想到昨晚睡覺的光景。
他昨天完全就沒有睡好。
心裡提防著真少爺半夜對他下手,幾乎是一隻眼站崗一隻眼放哨。
不過宋斯延的睡相還算老實,除開晚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朝他身後貼近,鼻息吹在他脖子後頭,嚇得宋以恩差點從床上跌下去以外。
也正是這樣,搞得他今天早上臉色特彆不好看。
而且……
這人好像看起來還什麼都不記得了。
宋以恩咬牙切齒。
果然這個真少爺是故意的吧,借著宴會要見人,想讓他形象受損。
“不塗了,待會要遲到了。”
宋以恩從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間,隻留下男人拿著藥膏在房間內站著。
看著這位脾氣不太好的小炮彈離開房間,宋斯延無奈地笑笑。
他好像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惹到這隻容易炸毛的貓了。
比起兩位在大床房休息的人。
宋澤川這位畫室過夜的顯得氣色更好,春光滿麵,滿臉饕足。
那雙桃花眼在見到兩人時笑意很濃:“來了弟弟們?”
宋以恩冷不丁問:“二哥,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出去約會。”
“……”
宋澤川麵色一僵:“哪有啊,我真是去畫禮物,還在後備箱呢。”
說著,他的下巴朝著車尾後備箱的方向點點,也正是這個動作,讓宋澤川的眼睛掃到宋以恩身上某個頗為曖昧的印記。
宋澤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看看坐在宋以恩身邊滿臉平靜的宋斯延,又將目光落在看起來臉色有些疲憊的宋以恩身上。
三秒後,宋澤川極快的速度將身體轉過去,不敢再看。
[宋澤川:完了,真的完了。]
[宋澤川:我不該為了促進兄弟感情給他們兩個人訂大床房的,也沒人說促進的是這種感情啊!]
[宋淵:大早上抽什麼風,我還得開會。]
[宋司哲:求你了,我昨天加班,我想多睡會。]
[宋澤川:我們老墳那邊出事了,真的,出大事了!我們都會遭雷劈的!]
[宋淵:……你昨晚去盜墓了?]
宋以恩聽見這句話,疑惑地看向遲遲不發動車子的宋澤川。
老墳出事故了?
[宋澤川:不,比這更可怕,恩恩被斯延……斯延把恩恩……恩恩和斯延……]
[宋司哲:你這樣說話聽的我拉屎拉不出來你知道嗎?]
[宋澤川:恩恩脖子上老大一個草莓印!還是新鮮的!我看見上麵還有口水!]
瞬間,腦海中什麼聲音都沒了。
兩位哥哥沉默了。
宋以恩也沉默了。
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蚊子包,正在想要怎麼自然地和宋澤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