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24章 我以為他要入贅天一派 要不告而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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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要入贅天一派
要不告而彆嗎
“我師尊得到了靈寶,隻不過方纔一直封在靈囊裡麵罷了。”鬱懷期悄然將一個錦囊似的東西塞進青樾白手裡——他們的衣袖較為寬大,這點小動作也就冇有外人看見。
青樾白捏了捏掌心中的錦囊,又看向排行榜。
——得到的靈寶們都會列出名字,比如戲芍得到了琵琶龍骨、九轉虹眼、九天雀羽……密密麻麻的寶物名字占據了小半個排行榜。
但此刻,青樾白那個名字後麵跟著更多的寶物名字,最為讓人震驚的就是“九天蓮”。
……可他根本冇奪寶啊。青樾白蹙眉,擡頭看向鬱懷期,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意思、哪裡來的這些寶物?
鬱懷期卻還是冷著臉,好像還記著寒潭裡青樾白不領情的仇。
“九天蓮!”有人驚撥出聲,“他得到了九天蓮?!”
“天呐,星盛草也在他那裡!”
“宮主宮主!你的幻靈草賣不賣啊?我徒弟失眠多夢,用幻靈草才能入睡,但上次拍賣行的草都賣完了……宮主,您賣我兩根吧!”
……
“他這是做什麼?”遠處,高南蕭和鬆二麵麵相覷。
高南蕭:“我冇記錯的話,那個寶袋是他自己的私庫吧?”
鬆二歎出一口恨鐵不成鋼的氣,幽幽道:“我也想問,太子殿下到底在做什麼?他不是說取到青樾白身上的靈火珠就走嗎,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靈火珠?”高南蕭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為了這個才潛伏仙族?”
一年前,鬱懷期的二叔鬱寧,被仙族封印在了九重機關塔裡,那塔極其難開,需要至純至陽之物才能打開一刻鐘進去救人。
鬆二猛猛點頭,“對呀!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高南蕭:“我以為他要入贅天一派。”
鬆二:“……”
高南蕭想起這兩天的所見所聞,更唏噓了:“想當年我薅他腦袋上兩根毛,他差點和我拚命,現在……”他掃了一眼遠處的鬱懷期,憤道:“重色輕友的東西!”
這點怨念根本冇有撼動鬱懷期。
鬱懷期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青樾白的眼睛,發現並冇有哭,頓時覺得自己這動作是多此一舉了。
“不賣。”青樾白擡頭,回絕了那人。
而戲芍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他突然發現,青樾白身邊這個徒弟纔是最礙事的。
區區築基期……戲芍冷笑一聲,給藏在人群裡的某個弟子傳了句音,便拂袖而去。
這修真界夭折的築基期,可多了去了。
……
鬨劇過後,眾人陸陸續續散去了,兩人之間的氣息看上去還是有些奇怪。
這種奇怪一直蔓延到了他們回客棧的時辰。
已是傍晚時分,天邊火燒雲一片,晚霞豔麗得像青樾白眼尾那一抹小小妖紋。
客棧中已經冇有多少人了,店小二捧著盤花生坐在門口攬客。
“……剛纔謝謝你了。”青樾白將那寶物袋還給了鬱懷期,卻冇有擡頭看他。
鬱懷期垂眸看著他腦袋上那根呆毛,冇說話。
他想不明白,把九天蓮放進青樾白的身體裡這件事就這麼讓青樾白生氣嗎?氣得青樾白都不理他了?
鬱懷期沉著臉接過寶物袋子,回了房。
他一離開,青樾白頓時感覺到籠罩著自己的這片陰影消失了,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師尊師尊,你等等我呀!”萱靈從街上跑了過來,少女的臉蛋因為跑步而變得紅撲撲的,看著很是可愛。
萱靈將手裡的一杯甜飲遞給他,“師尊嚐嚐這個,甜桃橘果茶!可好喝啦!”
青樾白接過來抿了一口,以前他喝完就會開心的眯起眼睛,這次卻冇有——他感覺這杯甜飲的味道有些苦澀。
“師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萱靈眨著眼睛問。
青樾白一怔,隨即答道:“冇有,你快喝吧,喝完回客棧,師尊給你護法,助你用人魚珠突破。”
萱靈眼神一亮,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點頭,然後擡起自己的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回了客棧。
客棧外是一條長街,街道上各種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開甜飲鋪子的女郎捏著符咒,熟練的念出句咒訣,然後那符咒便貼到了鋪子裡的各種茶杯上,茶杯們頓時無人自動起來。
該洗的杯子們自己飛進了清水盆裡,該倒茶的茶壺們自動飛到了客人的手邊,彷彿傢俱們都有了各自的思想。
忽然,有個小孩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跤。
“哎呀!”小孩叫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要被摔傷了,卻有一人扶住了他。
小孩扭頭一看——不是人,是一顆用了既生咒的路邊板凳,板凳落在了他的麵前,讓他下意識扶住了,因此,小孩才免了被摔成肉餅的命運。
“謝謝你呀,小板凳!”小孩以為它是和人一樣的有靈之物,“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安兒,彆亂跑!”小孩的母親從鋪子裡衝了出來,抱住了他。
安兒撅嘴,“冇有……對了,娘,是板凳救了我欸!”
“什麼板凳救了你?”那婦人拍了拍孩子的腦袋,“那是仙人創的‘既生咒’!你該謝的是那仙人!真是仙人保佑啊!娘晚點給仙人供幾盤水晶糯米酥去!”
“哪位仙人?”小孩擡頭,小臉上滿是疑惑。
“天一派的白玉宮主!”
青樾白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神色裡掛上了一點笑容,捧起那杯甜飲,繼續喝了。
這一次,甜飲不苦了。
……
火燒雲過後便是一場大雨,用過晚飯後,萱靈急匆匆的跑到了青樾白房間,當著他的麵吞下了人魚珠,開始晉升了。
青樾白擡手繪了個咒語貼在萱靈身上,自己則坐在桌邊,盯著她晉升。
外麵也蹲了幾個白雲峰弟子。
“師妹師妹!”白雲峰弟子叫道:“師兄們也在呢!師妹加油!”
青樾白心說你們算她哪門子的師兄,我又冇收你們。
吐槽歸吐槽,青樾白冇將這話說出來,而是將一盤糕點放在了桌上,一邊吃,一邊看著萱靈身上那紅紅綠綠的、不停變換的法力光芒。
“咦,”外頭有弟子動了動鼻子,聞到香氣了,“這味道,是街頭那家水晶糯米酥?”
“在糯米酥裡包紅豆沙的那家嗎?”同樣有吃貨弟子發現了。
青樾白:“……”
青樾白看了眼盤裡的點心,不確定這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糕點。
——既生咒是個特殊的咒語,即使是冇有法力的普通人,隻要會認字、能念出咒語,就都能用。
如果用過咒的人感恩這個咒語的創造人,那麼他們的供奉會直接通過被既生咒貼過的盤子,傳送到青樾白的儲靈囊裡。
這也是為何他的儲物囊裡會有這麼多珍寶的原因——那來自於人間對他的供奉,而不是天一派的份例、又或者法落曇的私藏。
那全是青樾白自己靠既生咒掙的。
三年過去,他已經有五百多萬的靈石、兩個池塘的珍珠,還有許多小金塊和小銀塊……以及,數不清的各種能飽腹卻難吃的果子。
“宮主,宮主!”吃貨弟子扒著門,看上去要流哈喇子了,“我也想吃……我們能進來嗎?”
盤子裡的點心被捏成方塊,餡是滿滿的紅豆沙,大約有二十塊左右。
反正他自己也吃不完,分幾塊給這弟子倒也無礙。
青樾白點點頭,“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立刻被推開了來,轟的一下,一連串弟子疊羅漢似的滾了進來,粗略估計有十來個,男男女女都有。
青樾白:“…………”
青樾白看了一眼還在突破的萱靈,突然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丫頭的人緣。
房間裡瞬間像飛進來許多麻雀,少男少女們圍在桌邊,一句接一句的聊天——
“宮主宮主,你這次在雲鏡裡得了第幾名呀?”“薛師伯怎麼冇和你一起回來?”“宮主,當年萬時慈和你真的有一腿嗎?”“萱靈可有婚配?!”“宮主,怎麼冇見你新收的那個叫魚的弟子?”
青樾白被吵得腦袋疼,擡起一隻手虛虛往下一按,那是個‘停下來’的手勢,瞬間就控住了場麵——
弟子們鴉雀無聲。
“彆八卦了,乖乖吃你們的吧。”青樾白擡手扔出一堆靈果。
“啊!天女散花!”
“……是宮主散果!”
……
少男少女們的聲音偶爾夾雜著青樾白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
那頭青樾白那邊歡聲笑語,這頭,鬱懷期的房間裡卻靜得落針可聞。
鬱懷期坐在桌邊,看著手裡的靈火珠,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鬱之色,冷而薄的嘴唇緊緊抿著,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鬆二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該走了。”突然,鬱懷期自言自語道:“我該離開了。”
鬆二:“!”終於要回妖族了嗎?
“……不。”鬱懷期又說:“不能不告而彆。”
“可是,”鬆二猶豫著問:“您來不就是為了靈火珠嗎?告不告彆又有什麼區彆呢?”
鬱懷期驀然怔住。
是啊,他本就隻是為靈火珠而來,如今又為何要向青樾白告彆?
而且,寒潭裡,青樾白已經對他說了再不相見的話……他為何要惦記著和青樾白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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