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 第30章 你撬你叔叔牆角? 青樾白好像很喜歡他…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30章 你撬你叔叔牆角? 青樾白好像很喜歡他…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你撬你叔叔牆角?

青樾白好像很喜歡他……

提起這個名字,

鬱平罄害怕的打了個抖,瞬間噤聲了。

他聽說,這位懷期叔叔單了一百年,

後來愛上了一個屍體,

嚇得鬱寧連夜給狐族小輩們早早的就訂下了親事。

“但花妖就是很弱啊,”鬱平罄想了想,

委屈道:“我想像懷期叔叔那樣,

變成妖族最強者,不想娶靈力低的妻子。”

鬱寧兩眼一黑,簡直看不見妖族的未來,“你懷期叔叔十多歲就死了爹孃,你要和他比嗎?!你懷期叔叔能把我從九重機關塔救出來,你能嗎?!”

鬱平罄一噎,

拗不過他,隻能先在嘴上答應娶那花妖,

心裡卻盤算著逃婚的事。

話正說著,外頭有人小跑進來傳話,

“二爺,

您要的人帶回來了。”

鬱寧:“鬱平罄,還不快去接你的未婚妻進來?!”

鬱平罄是跪著的,聞言終於緩緩起身,

他跪得太久了,

起來時踉蹌了下——

“接什麼接呀,我今日是來退婚的。”

鬱平罄一僵,驀然扭頭看過去——那是一頂紅色花轎,胖瘦兩妖守在花轎的門口,聲音的主人還在花轎裡。

未見其人,

先聞其聲。

這聲音還蠻好聽的。鬱平罄腦海裡莫名的劃過這想法,好不容易纔將青樾白的話聽進去了。

“退婚?為什麼?”鬱平罄下意識的看向那轎子裡。

旁邊的鬱寧露出了見鬼似的表情——退婚不應該如你所願嗎?怎麼還問起為什麼來了?

——轎子中,青樾白眉心蹙起,忽然掀開轎簾,輕輕擡起下巴,倨傲道:“我想退就退了,哪有什麼為什麼?”

先前他從棺材裡出來後,挖墳的那兩人大概解釋了下這是怎麼回事。

花妖死前將一絲形魄落在了他的棺材裡,將他的容貌變了幾分。

而這絲形魄和狐族小公子有著婚約的紅線,根據狐族的某種法則,如果這紅線不解除,他的行為就會受到限製,也不能離開紅線的主人太久,若是冇在某個範圍裡,更是會被天譴殺死。

三年前那花妖就是不知此事,纔會受了天譴,被雷劈了。

想到此處,青樾白有點不滿——狐族都這麼不講理嗎?他記得以前鬱懷期也不是這樣呀。

看見那張臉的瞬間,鬱平罄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在自己叔叔房裡看到過一幅畫。

那是在一個森林裡,那一天下著大雨,畫上的人掀開落在頭髮上的衣袍,像新娘掀開蓋頭似的,望向了畫外——

……雖然他冇見過那人,那個人長得和這花妖也不怎麼相似,但那幅畫似乎傾注了他叔叔許多情感,能感受到落筆人的情緒。

以至於讓他現在都還記得,一下子便想起來了。

因為這花妖的氣質和那畫上很像。

青樾白:“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狗盯骨頭的眼神看我?”

鬱平罄驟然回神,搓了搓發紅的臉皮,咳道:“退、退婚!好啊!我求之不得!”

青樾白鬆了一口氣,“那是再好不……”

“走!我帶你去我叔叔麵前!”

青樾白嗓音戛然而止,眼眸突然睜大了:“……!”

他動作猶豫了一瞬,“你叔叔是誰?為什麼不找你爹爹?”

若他冇記錯,原著裡,狐族小輩死了爹媽,纔會由叔叔代任訂婚。

這孩子年紀輕輕就沒爹沒孃了?

鬱平罄震驚得瞪大眼睛,“你連我叔叔都不知道?”

說起這個,他來勁了,他蹦起來了,滿臉都洋溢著驕傲,“我叔叔可是妖王鬱懷期!!!”

殿中忽然一陣死寂。

青樾白緩緩擡頭,“我突然覺得,這婚不退也可以。”

或許是久不見天日的緣故,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蒼白的、疏離的氣息,可這氣息和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糅合在了一起,就彷彿雨中的花,讓人看了忍不住撥去上麵的雨,再吻一吻那清麗的花蕊。

鬱平罄看呆了,恍恍惚惚的想:為什麼又不退了?他愛上我了嗎?我被他看上了嗎?花……花妖真是性情多變呀。

青樾白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他出棺材時發現自己靈力全無,他兄弟卻已經一躍成了妖王……

按照原計劃,如果四年前林白雲能及時趕到,那他還能保留半顆金丹,留點力量……

可他冇有。

一想起這個,青樾白要氣死了,更不想去見鬱懷期了。

肚子忽然咕了一聲,青樾白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人來,“我餓了,你不會不給你老婆吃飯的對吧?”

鬱平罄:“已、已經是老婆了嗎?”

鬱寧:“……”

作為狐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鬱平罄的身份地位無疑是很高的。他一聲令下,就有人送來了許多吃食。

烤雞鹵雞燉雞,一桌子葷腥之物……

青樾白頭都大了,蹙眉瞥了他一眼,道:“我不吃雞。”

鬱平罄被這一眼看得心都化了,化成小狐貍蹲在桌上,語氣溫柔了許多,“那你要吃什麼?”

旁邊的妖奴瞪圓了眼睛,愕然的盯著他們倆,彷彿自家的小五公子被奪舍了。

小黑狐貍看起來毛茸茸的,青樾白順手薅了他腦袋一把,他想了想,眼睛一亮:“你們妖族有種槐花羹,你知道嗎?”

鬱平罄一愣,隨即眼神古怪起來——這花妖怎麼知道他們妖狐每人都有棵媳婦樹?

那槐樹叫狐心槐,花樹枝乾為綠,花卻是白粉色,是狐貍出生時就種下的,每年分一點妖力餵養,極其美味。

一般給老婆或者崽子吃。

他難道想和我生孩子嗎?鬱平罄心想,可他不是男的嗎?

他糾結的看了眼青樾白,尾巴翹了起來,扭捏的說:“不可以,要你過了門才能吃我的樹。”

青樾白眉頭一挑,抱起雙臂,“彆這麼欲迎還拒的看我,叫你們的大廚去做,我有的是錢!”

他說著下意識地去掏儲物囊,卻摸了個空。

“?!!”

青樾白呆了呆,他錢呢!

“不行,”鬱平罄突然說:“槐花羹是禁菜。”

青樾白還在為自己丟了的錢袋傷心,聞言下意識問:“為什麼?”

“我叔叔不喜歡這個菜。”鬱平罄道:“以前有人給他上過一次槐花羹,他當場吸了那人的妖力,把屍體丟去喂蛇了。”

青樾白:“…………”

他猶豫了下,還是問:“為什麼不喜歡啊?”

“好像是以前在仙族當臥底的時候,經常給人做吧。”鬱平罄用狐貍腦袋蹭著青樾白的掌心——他發現這人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氣,很好聞。

“聽說不做就會被抽,還罰跑步呢。”

青樾白指了指自己:“我嗎?我抽他?!”

鬱平罄莫名其妙:“關你什麼事?”

……對哦。青樾白忘了自己還頂著被花妖糅合過的臉了,綠色的眸子也變成了黑色,他已經不是青樾白了。

但他還是想不通啊,他自認對鬱懷期挺好的吧?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青樾白煩躁起來,薅鬱平罄的腦袋力度也重了。

“喂喂喂!不就冇給你吃東西嗎?也不用揪我聰明毛吧?”鬱平罄變回妖族少年身形,惱火的看著他。

青樾白收回手,想了想,“還有冇有彆的方式解除婚約?不用見你叔叔的那種。”

若是之前他隻是因個人原因不想見鬱懷期,此刻就是不能見了。

他記得原著裡的鬱懷期對待仇人是很可怕的——書裡有過一段描寫,那段聽完他做了兩天的噩夢。

那時鬱懷期大概才二十幾歲,妖族又是宗族製,有一位長老看不慣他,便尋了個不尊長輩的理由,讓鬱懷期在深夜裡跪了兩天。

後來,鬱懷期得到了一件寶物,上古凶獸[鳴蛇]也認他為主。

【鳴蛇所過之處遍地火焰,深夜裡,鬱懷期一襲黑袍,神色淡淡。

鳴蛇吐出的火球將那長老的宮殿焚為灰燼,火光照亮天際,宮中的人想逃,卻被妖力束縛在了原地,而後,便傳來陣陣慘叫。

鬱懷期不為所動,隻是輕笑一聲,戴著玉扳指的手緩緩撫摸著鳴蛇身上分裂的鱗片,“好孩子……他們,就獎勵給你了。”

鳴蛇興奮的露出成人手臂粗的獠牙。

“鬱懷期!”長老尖叫著從裡麵爬出,渾身被血浸透,拇指般的蛆蟲在他身上鑽動著,“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爹孃一樣不得好死!!!”】

想起這段原著描寫,青樾白打了個抖,太可怕了。

他不能讓鬱懷期發現他還冇死!

“有,”鬱平罄說:“我們去妖族寶庫中找[解約鏡],在那裡照一照,就能解除婚約了,不過那寶庫一直被我叔叔的人管著。”

青樾白語氣帶上喜意:“那太好了!我們去寶庫吧!”

鬱平罄看他笑了,心情也莫名好了,“嗯!我先讓他們給你做碗桃花羹行嗎?”

……

妖族寶庫位於地底,昏暗而不見天日,管理極為嚴格,入口是一汪帶著漩渦的血色泉眼。

妖族侍衛攔住了他們。

“抱歉,小五公子,冇有正當緣由,你不能進去。”

鬱平罄以鬱懷期為榜樣,也將他那冰冷的氣質學了來,他冷笑一聲,掌心中現出一團代表身份的赤色狐毛,“你眼瞎了?連這也不認得?”

侍衛渾身一震,急忙讓開了來,“原來是陛下讓您來的,您怎麼不早說呢?方纔多有得罪,請小五公子見諒。”

鬱平罄冷哼一聲,揮揮衣袖,身形一閃,進入了那泉眼。

衣袖帶起的風送來了一瓣粉色的花瓣,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那侍衛的鼻尖。

“阿嚏!”

青樾白在鬱平罄袖子裡打了個噴嚏,順手揪起他內衫擦了擦鼻子,“你怎麼想的,為什麼讓我變小了藏在花朵裡?”

鬱平罄火急火燎的把他捧了起來,放在手心,“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把你帶進來,我們妖族寶庫也看血脈的——你看那個陣法,如果你不是妖族人,就會被攪碎。”

妖族寶庫中昏暗一片,放著一排排的架子,而泉眼進來後的第一道門上,泛著赤紅色的陣法。

一隻不知名的蝴蝶飛了過來,瞬間被赤紅的陣法化為了齏粉。

青樾白:“……”

青樾白捧起桃花的花蕊,咬了一口:“我現在真覺得你是個天才!怪不得長了兩簇聰明毛!你知道嗎?你叔叔都隻有一簇聰明毛!”

鬱平罄被誇得耳朵都紅了,傲嬌的哼了聲。

他把一個小的斜挎包戴在青樾白身上,裡麵裝滿了帶妖力的桃花瓣,“戴好,不然等會你身上冇我味道了,就會被陣法察覺。”

青樾白:

“嗯嗯!”

鬱平罄將他捧在手心,開始一寸寸的找起那解約鏡來。

青樾白抱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蠟燭,藉著他的手,看清了這個寶庫。

寶庫中不知何處有著潺潺的流水聲,還有些炎熱,架子上是各色的水晶球,還有散發著古樸氣息的花瓶。

青樾白受了花妖形魄的影響,極其怕熱,總覺得要‘乾’了。

鬱平罄也熱得腦子都暈了,“我怎麼記得以前寶庫裡冇這麼熱……”

青樾白提起衣袍,躲了躲,“蠟油滴到你手上了。”

鬱平罄以為他是嫌棄蠟油臭,連忙把他放到了手背上,自己拿起了蠟燭。

搞得青樾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問他:“你燙到了嗎?疼不疼?”

畢竟他要是不躲的話,蠟油隻是落在他衣服上,不會燙到鬱平罄。

鬱平罄:“不礙事,我們狐貍皮糙肉厚,又不是你這種嬌貴的花妖——我好像看到解約鏡了,抓緊我,我跳過去。”

青樾白擡起頭,看到了一座斷橋,斷橋的那頭是一麵巨大的鏡子,泛著銀光。

“等等!!!我冇有靈力,你先讓我吃點東西——!”

鬱平罄:“哎呀,我保證,不會摔死的!”

話音落下的一瞬,他驀然一躍!

青樾白瞬間護住肚子,風聲和他的尖叫聲一起響起:“你有病啊!!為什麼不飛過去!!!”

——轟隆。

斷橋下的深淵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動了,傳來了一聲咆哮,還有不絕於耳的嘶嘶嘶聲。

鬱平罄敏銳的嗅到一股焰火和泥土交雜的氣息,瞳孔倏然變成深黑色,“不好!是鳴蛇!我叔叔把鳴蛇丟在這裡了——我就說怎麼會這麼熱!”

“?!”青樾白瞪大眼睛,“什麼蛇?!”

刹那間滔天熱浪襲來,整個寶庫都被火光照亮,一條巨蟒從深淵裡探出腦袋,它長得像蛇、腦袋上卻有兩個小角,身上的鱗片像乾涸的土地一樣裂開了,裂開的縫隙中流著汩汩岩漿。

“汝乃何人,竟敢擅闖主人寶庫?”

鬱平罄戰戰兢兢:“我、我是小五公子……”

鳴蛇發出一聲咆哮,“我管你大五小五,主子的口令呢?!玉佩呢?!若不是他叫你來的,你就給我塞牙縫吧!”

青樾白眼冒金星,暈暈乎乎的推開鬱平罄堆起的衣袍,爬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動作吸引了鳴蛇,鳴蛇眼瞳一豎,眼睛驚得溜圓。

這是?

這氣息是……

鳴蛇驀然將腦袋湊了過去,青樾白剛回過神,就對上了一雙烏黑的、充滿血色的黑瞳,瞳中也有著裂縫——

“啊啊啊啊!!!”青樾白大叫:“滾開啊你個醜東西!”

鳴蛇一個勁兒的探頭在他身上嗅,冰冷的鱗片帶著血氣,像是在試探他好不好吃。

鬱平罄瞬間屏住了呼吸,“住手!鳴蛇,那是我未婚妻!”

青樾白:“!”

誰是你未婚妻啊,給我住嘴(ー_ー)!!

“……”鳴蛇傻眼了,瞪著鬱平罄,“你未婚妻?”

它怎麼聞著和陛下床上昏睡的那個人這麼像呢?

鬱平罄:“對!快放開他!!”

鳴蛇狐疑的看著他——鳴蛇一脈,眼睛不好,但忠心,以前它的族群裡還有**之事,畢竟獸類天性都那樣。

因此,它狐疑的問:“……你彆不是撬了你叔叔的牆角吧?我要把他帶去給主人看看。”

青樾白晴天霹靂:“什麼?!”

話音剛落,驟然的失重感傳來,隻見鳴蛇用腦袋上的角將青樾白勾了起來,倏地一下鑽進了地底。

順勢還哈出一口惡氣,將鬱平罄噴出了寶庫之中。

……

正是天明時分,懷澤宮裡卻冒著一股冰冷的死氣,蠟燭也忽明忽滅的。

“陛下,有長老求見。”

忽然,有人跪在了外殿,傳音說:“是六長老。”

足以容納十來人的床榻上,漫著一股綺香。鬱懷期低頭看了一眼懷中被自己體溫給暖溫的人。

那是四年前,青樾白的屍體。

隻不過破碎的地方已經被修成了完美的肌骨,泛著漂亮的瑩白色,還給他弄了個斜發,用亮晶晶的簪夾彆起,看起來特彆乖。

隻是臉色太蒼白了,冇有活氣。

鬱懷期看著他,眸光卻柔了柔。

“主子!”外頭忽然傳來了鳴蛇的聲音:“外麵跪了好多人啊!”

鬱懷期眸色陰戾下來,他緩緩起身,將放在自己脖頸上的那隻手放了下來,“晚點再來陪你。”

彷彿那人還活著似的,一切如常。

他起身,將榻邊簾子圍上了,又將桌邊的用來記日子的曆數珠子翻了翻——

第一千四百零二天。

青樾白今天好像很喜歡他,多纏了他一會。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