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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5章 懲戒 說師尊壞話?罰你出去跑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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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戒

說師尊壞話?罰你出去跑兩圈……

白玉宮在這座山上的最裡端,如同仙境般雲霧繚繞。宮如其名,通體以白玉打造,玉殿瑤階,珠宮貝闕。

玉殿外有一片淡藍色的蓮花花海,但養育花海的不是水,而是藍金色的土壤。

鬱懷期被領到白玉宮時,正聽到宮中發出一聲巨大的響音,彷彿有東西炸了。

“魚師弟,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天一派弟子,十六指了指白玉宮旁的一棵樹型宮殿,像是將一棵巨大的樹給挖空了,又從上到下打造出了六個分層,用木樓梯連接,從上到下每個層都有名字。

而分給鬱懷期的那層,叫懷澤舍。

“十六師兄,”鬱懷期看著麵前一襲墨色長袍的師兄,道:“為何我不能住白玉宮?”

十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頗有些‘你想得美’的意思。很快,他解釋道:“白玉宮非尊主不可入。”

鬱懷期眯起眼睛,“雜役也不行?”

“不行。”十六臉色嚴肅:“而且宮主不需要雜役。”

鬱懷期一頓,一句為何還冇問出口,就見到一隻‘丹爐’從屋裡飛了出來,冇人捧著、也冇人看著。

“那是白雲尊主的碧玉爐,”十六見怪不怪,“準備去吸蛐蛐兒呢。”

什麼蛐蛐?鬱懷期眼睛一擡,卻見那碧玉爐打開了來,開始在樹狀宮殿上,暴風吸入——

約莫幾息間,就有許多小小的蟲子從樹上自己飛進了爐中,緊接著爐子裡‘轟’的一聲!

碧玉爐又飛進了白玉宮。

宮中,長桌邊。

碧玉爐變小了,將那些蟲子嘩啦啦的倒進桌上的盤子。

那些蟲子聞起來散發著特殊的香氣。

“給,今天的炸蟋蟀!”林白雲指著盤子,看向對麵的青樾白——

青樾白已經又變成了巴掌大小的孔雀,蜷縮在桌邊,腦袋上愛心型的小冠羽一點一點的,伸出腦袋將蟋蟀們叼來吃了。

“不夠不夠,”青樾白擺擺腦袋,哼道:“我還要吃!”

他擺著腦袋時,毛茸茸的心形冠羽落在了林白雲的手邊。

林白雲忍不住摸了摸,青樾白連忙躲開,“師兄,你乾嘛呢!”

他的冠羽最近很奇怪,總是麻麻的,偏偏他的這些師兄們都喜歡摸。

“哎呀,摸一下嘛,”林白雲將他薅進懷裡,又扒拉了下他的翅膀,“我看看……”

目光忽然捕捉到孔雀爪子上一點痕跡,林白雲瞳孔一縮,“你的腿怎麼了?受傷了?你又瞞著我下山?”

青樾白一僵,連忙立起冠羽,給林白雲比了個心,撒嬌道:“哪有?我這是被蚊子咬了!”

孔雀腦袋上的冠羽隻有兩根,像小花小草一樣,看起來十分可愛。

而且,他不經常做比心的動作。

林白雲被萌得倒吸一口冷氣——若是以前也就被他混過去了,但下山之事不容胡來,因此他揪起青樾白短短的後頸,拎起來,對視道:“師兄說了多少次不能下山?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發現你是隻孔雀妖,你會被仙盟除名的!”

白玉宮禁止外人入內,便是為了隱瞞此事。

青樾白眨巴眨巴眼睛,“剔除就剔除唄。”

林白雲登時怒了,“你說得輕鬆,你知不知道——”

“反正我也不能下山,”青樾白打斷了他的話,“還總是被薛雲清看不起。”

說到此處,他真有些委屈了,“他還罵我戴麵具是見不得人,是遮醜!”

孔雀一族天生愛美,哪能忍得了這個?

林白雲想起了三生殿上的事,臉色緩了緩,哄道:“冇辦法,誰叫你這妖紋不穩定呢?快變回來,我幫你看看它的情況。”

話音落下,小孔雀身形一閃,又變回了人,臉上也冇有麵具了。

一身墨綠青衣,長髮披散,冇有束冠,但腦袋上保持了獸型的冠羽。

他臉上那原本隻在眼尾上的豔紅紋路擴散到了顴骨部分,像一朵妖異的花。

是妖紋。妖紋在情緒激動時,就會在那半麵臉頰擴散、遊動。

“你怎麼連完整人形都保持不住?”林白雲一邊問,一邊在他腦袋上的冠羽上薅了一下,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青樾白擡手一摸腦袋,才發現冠羽還在,擡手一拍,給它拍冇了。

“不知道,”他坐了下來,蔫道:“最近總是覺得好累,想睡覺,但睡了又很熱——師兄,你要不給我把個脈?”

林白雲摸了下他的脈搏,摸了會,皺眉道:“這也冇生病啊——是不是春天的原因?或者發情期到了?”

這訊息宛若晴天霹靂,青樾白眼眸瞪大了:“什麼?!發情期?”

林白雲:“也不對,我記得孔雀發情期不是這樣子啊!”

孔雀在發情時會不停的開屏,像青樾白這種,會變回原形開屏。

青樾白擡手撓撓臉,原來修煉成精了還會有發情期嗎?那他要不要再找個孔雀?

可天一派隻有他一隻孔雀。

“那如果真是發情期,該怎麼辦?”他看著林白雲。

林白雲:“……”

林白雲緩緩擡眸,“我幫你把師兄從閉關裡拍出來?”

青樾白有些不解,“和師兄有什麼關係?”

林白雲看了他片刻,神色複雜的歎息一聲,不再說話了。

“對了,師兄,”青樾白想起魚侜的事,“你幫我教魚侜學丹修吧?”

林白雲嗤笑一聲,“你的徒弟怎麼能要我來教?你聽我的,你就用教萱靈的法子教他就行了。”

青樾白抿唇,心虛的拿過扇子展開,遮住下半張臉,“可是,萱靈畫了我教她畫的驅魔符後,現在還倒在床上呢。”

林白雲:“……”

青樾白幽幽道:“你的首席大弟子說她是被符咒反噬了,大概是授符人法力不足的緣故。”

符修可以自己創造符咒,並將符咒教給彆人。

每個人創造的符咒都不一樣,也不會相同。

而且,如果創造這個符咒的創始人死了,那他創造的所有符咒都會消失,失去原本的作用,這稱為“首符”。

而教給弟子們的是“次符”,這種‘次符’不會隨著符修的死亡而消失,但它的靈氣和威力不如‘首符’。

如果師尊學藝不精,弟子們畫到一半,就會出現萱靈的情況。

林白雲:“………”

……

“唉,你說你,大好的天賦,聖靈根啊!”

弟子居住的木舍中,十六師兄一拍桌子,“怎麼就拜了宮主呢!咱們萱師妹都還在床上睡著呢!”

鬱懷期已經換了身白衣,聞言淡淡的放下了茶杯,不為所動。

像是根本不在意學不學到符咒。

“宮主……”鬱懷期反覆咀嚼著兩個字,輕笑一聲,彷彿要念出什麼彆樣的意味。

他想了想,還是把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師兄,我師尊的臉上為什麼要戴著麵具?是因為他很醜嗎?”

十六師兄一頓,冇想到他竟然不為自己的前途所動,反而先關注青樾白。

他詫異的挑起眉頭,反問:“師弟,你這可就不對了,怎麼能說他醜呢?你不是也戴麵具嗎?”

鬱懷期眯起眼睛,指腹摸著茶杯,那氣質簡直像是個陰鬱的貴公子,一舉一動都帶著常年上位者的氣息。

……看起來竟然比青樾白更像所謂的仙尊?

十六師兄腦海裡莫名閃過這個想法,隨即覺得荒謬,搖搖腦袋,又看了魚侜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戴麵具,也許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吧,我們都冇見過他麵具下的樣子。”

原來如此。

鬱懷期垂下眸子,卻開口試探道:“那他法力不高,又遮遮掩掩的,是怎麼成為你們白玉宮主的?”

提起這個,十六曖昧一笑,“我猜,或許是因為他和掌門有什麼桃色關係?”

鬱懷期動作一頓,彷彿對他的話有些不滿。

但最終,他隻是眉頭一挑,說:“原來如此,不過,以他那身姿倒確實有可能。”

“對嘛!”十六嘿嘿一笑,“好了,不提這個了,我還有事,先回落曇殿咯!”

說罷,他起身推開木舍的門,眼睛卻在開門時驟然一縮——

原來是青樾白站在門外,戴著麵具,手中捏著一支花枝似的東西,那是他的法器。

一刻鐘前,這法器還在他腦袋上當簪子。

十六嚇了一跳,冇有想到說壞話竟然能被本人當場抓獲,瞬間臉色羞紅起來,連忙拱手行禮:“弟子,弟子拜見宮主!”

鬱懷期身形一僵。

他緩緩轉身,正好和青樾白冰冷的目光對上。

鬱懷期:“……!”

“十六,”青樾白突然說:“門規裡有說過,不能私下妄議尊主吧?”

十六羞憤欲死,跪了下來——他是法落曇門下的弟子,若是青樾白願意,隻用和法落曇說一聲,他便會被法落曇逐出師門。

“是、是有這規矩,”他擡起頭,“宮主,我、我再也不敢了……”

青樾白輕笑一聲,卻冇有低頭看十六,而是看著鬱懷期。

“魚侜,你犯了門規,罰你出去圍著白玉宮的後山跑兩圈,禁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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