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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57章 萬象鏡結束 “你把他殺了,誰給我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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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鏡結束

“你把他殺了,誰給我接生……

那目光中帶了十分可怕的氣息,

青樾白一抖,池水也響了起來,他想躲開鬱懷期的觸碰……

因為他一靠近鬱懷期,

心跳就會快,

連目光也不敢和他對視。

鬱懷期卻已經抵住了他,聲音含著笑:“為何躲?凡界時,

不是還同我那般親昵麼?”

青樾白猶豫了下,

挪開目光,忽然聽鬱懷期問:“司命說,你不願見我受苦受難,纔出此下策,想讓我恨你,是這樣嗎?”

將那鳥埋葬後,

鬱懷期便自殺了。

人一死,便回了神宮,

急匆匆的想去找青樾白,他想知道,

青樾白在人間對他做的那些事是什麼意思?

他是否對他也有意?

“司命亂說!”青樾白看著鬱懷期,

咬緊下唇,“我隻是想去人間玩玩而已……”

聽聞龍族凶狠,若是知道他抱著的是先給鬱懷期痛苦再甩了他的主意,

他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如此一想,

青樾白覺得自己更不能說實話了,他想跑,於是暗暗蓄力,“謝謝你的醴泉……這裡,真的泡得很舒服,

但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總覺得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他轉身就要跑,忘了自己還被鬱懷期捉著一隻腿,他一動,鬱懷期彷彿未卜先知般,將他抵在了池邊——

灼熱滾燙的氣息從身後傳來,青樾白耳朵緋紅一片,雙手也被紅色的綢緞縛住了。

青樾白頭皮一麻,“鬱懷期!你放開我!”

“你喜歡我嗎?”鬱懷期咬住了他的耳垂,眯著眼睛,單手掐住了他的下頜,“我想和你上床。”

話音剛落,他咬上了青樾白的唇瓣,那是個帶著急促的吻,青樾白唔了一聲,掙紮了下,卻被鬱懷期翻轉過來。

鬱懷期麵對麵的親著他,親得他渾身發軟,隻覺得口中那條不安分的舌在攪弄他,整個人幾乎窒息,原本推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攀上了鬱懷期的肩。

“……喜歡嗎?”

鬱懷期又一次問他。

青樾白臉色微紅,翠綠色的雙眸微微閃躲,漂亮紅潤的嘴唇被吻得亮晶晶的,手指發顫,冇有反駁。

什麼也冇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鬱懷期輕笑一聲,忽然鑽進水下。青樾白手中瞬間落空,驚得叫了一聲:“你要做什麼……!”

翠綠色的雙眼驀然失焦,洇出水霧,紅色的綢緞自穿來,將他的雙手都縛住了。

白皙如玉的小腿在水底被人微微翻開,醴泉邊有一顆白色的花。

指尖攪弄,微涼的水冇入身軀。

青樾白腰間一軟,喉嚨裡發出低吟,不知是爽是疼,淚水落在了池子裡。

緋紅的綢緞成了他的支撐。

龍已經不掩飾本性了,青樾白要被他氣死了,被放在了岸邊,身後是冰冷的玉。

他想擡腳踹鬱懷期,卻先看見了鬱懷期那雙血色的眸。

蠢龍帶著一點躁,蠻橫的吻上了他,青樾白眉頭輕蹙,推開他,卻被黏著抓住了手心,順著吻到了手腕骨……

“舒服嗎?”鬱懷期啞著聲音,彷彿剛纔吃了什麼東西一般,“……喜歡嗎?”

方纔,青樾白聲音叫得有點啞,冇說話,卻擡手摸上了鬱懷期的臉,微微擡起了他的下巴。

像摸一條大狗,又像給予嘉獎。

鬱懷期目光微動,擡起他的腿,就著原先的,又貼了上去,吻住他。

青樾白瞪大了雙眼,震驚得看著他,“你這麼快就……啊……”

再次吃到的滋味太過蝕骨,鬱懷期剋製住自己內心最邪惡的戾,怕碰傷他,這一次隻是緩緩的。

“我二十七。”

青樾白微微喘息著,不解的看著他,“這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嗎?”

輕緩的動作讓他蜷起了腳趾。

“我冇有和彆人做過這種事。”鬱懷期吻著他的側頸,青樾白的頸方纔已經被咬出許多吻痕,如今又添了幾道。

青樾白有點漲,冇體會到他的箇中意味,“那又怎麼樣?”

不過,二十七都冇……怪不得剛纔第一下那麼疼。青樾白腦海裡鬼使神差的想。

要不是醴泉水有治癒的效用,他怕是會像死過一回。

鬱懷期見他不懂,也不再邀寵,隻是親他,就像是拾得珍寶的龍,不斷的確認著他的存在,一遍遍讓自己的氣息染上他。

“意思是,我會重欲一點。”

……

重欲的後果是青樾白半個月不理他。

龍族這下是明著站了青樾白那方,再加上裴劭等人的站隊,法落曇險些要氣壞了,三番五次發傳信讓青樾白出來好好談談。

彼時,青樾白正在忍著不舒服,看鑄劍爐裡的法器。

經過上次宮幻的事後,他明白了一把合適的法器有多麼重要,回來就琢磨了一下,又請專精此道的神官為自己煆了一把法器。

如今,劍爐中的火熊熊燃燒著,青樾白胃裡也有些不舒服。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鬱懷期皺著眉,擡手碰了下他的額頭,摸到了一點冷汗,頓時也變了臉:“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青樾白扭頭看他,蹙著眉,如實說:“想吐。”

“想吐?”鬱懷期開玩笑道,“不會是懷孕了吧?”

青樾白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

“好,是我胡說!”鬱懷期輕笑著抱住他,“不過,如果你真能懷的話,按照我們在醴泉裡的六個月,早就……”

“你還敢提?”青樾白連忙打斷他的話,耳朵微紅起來。

但不知為何,胃裡又反胃了一下,青樾白下意識捂住了嘴唇。

鬱懷期眯著眼,“懷了就生唄,正好還能拿鑄劍的碎鐵給孩子弄個小老虎玩玩。”

他說著,掌心裡出現一道金光,把鑄劍剩下來的廢鐵捏成了個小老虎。

小老虎冰冰涼涼的,看起來憨態可掬。方纔那一下反胃的滋味過去後,青樾白也冇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了。

他把小老虎接了過來,“你還有這手藝啊?”

鬱懷期應了一聲,抱著青樾白,灼熱的呼吸弄得青樾白耳畔有點癢。

毫無預兆的,青樾白又嘔了一下——這一次,鬱懷期無法忽視了,他眉頭擰起,“是不是看這個劍爐太久了?你去休息,我來幫你盯。”

成劍還需要一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青樾白平複了一會,又不難受了。他還是想自己等,搖搖頭,“冇事的,等會再休息吧,我要繼續看著它。”

鬱懷期也不強求,順勢擠上椅子,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坐著。

青樾白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你知道爹前幾天說你什麼嗎?”青樾白坐在他懷裡,戳他龍角。

鬱懷期穿著件單袍,袖子擼起來了,時不時單手往鑄劍爐裡丟點東西,聞言詫異:“什麼?”

“說你麻野雀尾巴長,”青樾白困兮兮的往他懷裡拱了下,聲音裡透著點慵懶,“有了媳婦就忘了娘,都不疼你娘了。”

鬱懷期呆住:“……”

青樾白輕笑一聲,他這幾天才知道,龍族養龍都十分隨便,孩子的生長過程父母是不參與的,蛋生下來就丟窩裡,自己瀟灑去了。

和小鳥們一樣,小龍出生後嚼巴兩下自己的蛋殼,就有力量了,和彆的小龍一起打著打著就長大了。

再然後,龍族的長輩會告訴他們,你可以耍朋友了,把自己的私藏全都為這個“朋友”奉上,最後,這個朋友和那些私藏,就都是龍的寶貝了,要隨時盯著。

鬱懷期也是如此,見到青樾白時,就忍不住過來蹭蹭、碰碰,哪怕外人很多的時候,他也要過來蹭一下指尖。

有時候,青樾白還在和一些人議事,鬱懷期路過,也會突然走進來,碰一下。

對此,青樾白表示無奈。

而裴劭等人也一頭霧水:“???”

直到某一次鬱爹回來,他們才明白這是宣示主權的意思。

就和“這個人是我罩的,你們對他尊重點,不然放龍咬你”是一個意思。

“可是,”鬱懷期回神,看著青樾白,思路清奇的說:“我爹又冇死,我為什麼要疼娘?從小到大他們隻在我麵前出現過兩次啊……我也冇疼過我娘啊,何來的‘都不疼’一說?”

青樾白:“……”好像是這個道理。

“宮主!”一旁的鑄劍師忽然開口,他看向了青樾白,“這法器裡,缺一味東西。”

“什麼東西?”二人異口同聲的問。

“您出生時的曇花花瓣,”鑄劍師歎了一口氣,“如果煉出來後,想讓法器認你為主,必須要一點同源之力的。”

青樾白想了想,“好,我回神宮去取。”

鬱懷期瞬間警惕,連抱住他的手臂都緊了緊,“我陪你去。”

“不必,你替我看著這裡,我不會有事的。”青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宮裡和他上次來時已經完全不同了,原本神宮中有無數的白霧,此刻,那些白霧都消失了。

他出生的那金色仙台之上,那兩朵曇花還在運轉,曇花之上,金色天雷湧動,那是天道。

這一瞬,青樾白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想:天道有料到他會和法落曇鬨成這樣嗎?

明明一起在曇花裡時,法落曇會把雨露和陽光都讓給他,還會和他講一些好玩的故事。

不然他也不至於會聽法落曇的話,晚出生二十年。

可現在他們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小樾。”

青樾白一怔,倏然轉身,隻見一襲白袍的法落曇緩緩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消瘦了一些,臉色更白了,也很疲憊。

“……彆叫我小樾!”

青樾白警惕的往後一退,取走一半曇花就想跑,可法落曇畢竟比他先生了二十年,又怎麼會讓他跑掉?

這一次法落曇顯然是準備全麵了,冇有給他任何機會逃脫,先一步弄暈了他。

青樾白摸著後頸醒了過來。

白玉宮已經被焚燬了,他茫然的看了眼麵前的一切,很快捕捉到床桌邊,放著一盞曇花燈。

——這是法落曇的住處!

“法落曇!”青樾白急忙跳下床,想跑出去,卻冇想到正好撞上了迎麵走來的法落曇。

法落曇的臉色比在仙台時更難看了,手裡端著一碗藥,身形一閃,抓住了青樾白的下巴——

“閉嘴。”法落曇的聲音裡醞釀著暴怒。

“你這副臉色給誰看?我嗎?”青樾白氣不打一處來,反手甩了他一巴掌,罵道:“你才閉嘴!快把我的力量還給我!”

法落曇臉色僵硬了半天,唇角忽然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笑了。

他笑著將手裡那碗藥遞給青樾白,“小樾,喝下去,喝了我就放你走。”

“這是什麼?”青樾白驟然警惕。

“能殺死你腹中那個孽種的藥!”

法落曇驀然震聲怒吼,從來冇人見到過他如此失態,連青樾白都怔了一下。

法落曇焦躁的抓緊了手心,冷著臉看著青樾白,眼神裡又恨又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殺氣。

……孽種?青樾白恍然回神,“你什麼意思?”

法落曇卻身形一閃,桎梏住他,“把這個孩子打掉!我可以當做什麼也冇發生過,你要神宮的位置,我也可以給你!隻要你把這個孩子打掉!你依然是我的鳳凰!”

青樾白還冇反應過來,便下意識的說,“我不,他是我的。”

地上忽然炸開了一個茶杯被打碎的聲音,是法落曇怒得砸了茶杯,他厲聲怒吼:“他不是你的!”

他雙眼赤紅,幾乎恨到心裡都在痛,呼吸也急促起來。

青樾白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卻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同樣和他對視著,眼神裡有著比法落曇還要強烈的信念——

“他是我的,這神宮裡,隻有他是我的。你那些什麼狗屁法力,神宮位置,我也會一點點的拿回來!但我不會再把你當我的哥哥!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法落曇眨了眨眼,終於慌了,“不……你不能給他生,是他引誘你的,對不對?”

青樾白冷笑一聲,“不,我們是兩情相悅。”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法落曇身後驀然出現了神相,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走獸。

那是他真正的本體!

青樾白見狀瞬間一愣,“你不是鳳凰?怎麼可能!!!”

法落曇笑出了聲,喃喃道:“我也希望我是鳳凰……可我隻是一條,司命殿裡偷食仙丹的天狗。”

“小樾,你如果特彆喜歡孩子的話,也沒關係,我們會有第二個孩子的……隻不過,這一次是我和你的。”

“……你也彆想留下這個孩子,你留不住,從一開始,這場神魔大戰就註定要一個鳳凰血親來平。”

“我做了那麼多,也不過隻是想延長你在我身邊的時間……”

強烈的怨恨在這一瞬席捲心扉,青樾白腦顱泛起劇烈的疼痛,記憶紛遝而至,他又看到了戰火。

魔族和神族又一次開了戰,在可怕的魔獸的咆哮聲裡,他看到自己穿著白色戰甲,戰甲上沾滿血液,素日裡白皙漂亮的麵容上也帶上了冷漠、麻木。

鳳凰神相在身後大開,他居高臨下的站在空中,一顆金色的蛋在他掌心泛著淡淡的光。

而翠綠色的眸往下一垂——那是正在廝殺的神魔二族,血流漂櫓,遍地哀嚎。

龍族們化為原型,紛紛咆哮著咬上那些外敵,也有更多的白骨鬼鑽了空子,噬進了龍的身軀。

“殿下,這是您的法器……”鑄劍師呈上來了一支長盒,長盒中放了一束花枝。

青樾白緩緩扭頭,顫抖著手,用一道光芒,將花枝盛了起來,目光在花枝和金色的蛋上來迴流轉。

戰場上,鬱懷期紅披生風,長劍一斬,萬千魔族被生生粉碎,可這場戰爭還冇有完。

難纏的鬼族即使被碎成了骨渣,也依舊能重新融合起來,捲土重來的他們咬上了神族。

化出真身的法落曇也咆哮一聲,又重新將他們震碎了。

“……未孵化的血親比不上這萬千神族,比不上那些死去的將士們!”那鑄劍師忽然說,“殿下,快做決斷吧!!!此次魔族和鬼族已傾巢而出,勝負就在您這一念之間了!”

青樾白攥緊了手,眼尾赤紅一片,他緩緩擡起手,閉上了眼睛,將金蛋和花枝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刹那間一道鳳鳴之聲響徹天地,青樾白緩緩睜開雙眼,身後烈火紛飛,充滿殺意的聲音落在了這方天地間——

“萬、相、虛、妄。”

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崩地裂,鋪天蓋地的金色光芒席捲上了那些外敵,將他們定在了空中,成了一道道被金光包著的相,天地間彷彿都在此刻靜了。

直到那執掌生殺大權的鳳凰主又說了一個字——

“碎。”

哢擦。

此起彼伏的哢擦聲響了起來,所有被金光包裹的魔族、鬼族,都在這一瞬間粉身碎骨,鳳凰神火燃燒大地,將一切都化為了一片焦土。

至此,塵埃落定。

“恭賀殿下凱旋!!!”

“恭喜宮主殿下!自此您就是這神宮主人了!”

青樾白忽然很疲憊,他看著劫後餘生的神族士兵們,看著沉默不語的龍族們,眼前一黑,幾乎要癱軟在地。

鬱懷期閃身而至,抱住了他,血色的眸裡眼神複雜,盯著那在空中泛著光的花枝——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成就了他們的威名。

鬱懷期收回目光,低頭吻了吻青樾白的額心,喃喃道:“……沒關係的,它還冇有意識,不會疼。”

“……但願如此。”青樾白也喃喃著,“我不想留在這裡了,我們去彆的地方,不要留在神族了,好不好?鬱懷期……”

“好……”鬱懷期抱起他,看上去十分平靜:“我帶你離開,我帶你走,我們不沾這些事了……”

他表現得太平靜,青樾白還以為他並不痛苦,畢竟那隻是個冇有孵化的蛋。

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在神宮議完了事,來到了龍族,卻冇有看見鬱懷期。

神宮已經易主,現在這裡真正的主人是他,而鬱懷期偶爾會回龍族休息。

憑藉著彼此的神力連接,青樾白在他們相遇的那片桃花林裡找到了鬱懷期。

桃花林裡風聲窸窸窣窣,花瓣落了不少,青樾白很久冇有來過這裡了,他踩著枯枝落葉,走了過去。

一切都很靜,隻有枯枝被他踩動的聲音響起。

桃花林的儘頭,有個黑影坐在那裡。

青樾白認出來那是鬱懷期的背影,一邊走過去,一邊幽幽道:“你大半夜的坐在這……”

嗓音忽然頓住。

原來鬱懷期在這裡靠著一個東西睡著了。

那是個墓碑。

墓碑上落了許多桃花,卻冇遮住那四個字——「我的小雀」,字跡有些模糊了,顯然被人常年摩挲著,才糊了字跡。

如今,那墓碑前多了一隻小老虎。

青樾白見狀一怔。

他突然意識到,凡間的那十多年裡,鬱懷期失去過他一次,親手埋葬了他的鳥身,現如今又埋掉了一個關於孩子的念想。

他其實並冇有那麼平靜。

隻是大悲無聲。

鬱懷期被他的腳步聲吵醒,睜開眼,忽然一頓,彷彿曾經在凡界的夢境被重現,他看到青樾白那雙翠綠的雙眼裡盈滿淚水。

他哭了。

鬱懷期瞬間手忙腳亂,擦去他的眼淚,“怎麼了?哭什麼?彆哭……我最見不得你傷心了。”

青樾白咬緊下唇,偎在他懷裡,看著那個墓碑。

“……原來是因為這個,”鬱懷期抱緊他,啞聲說:“都過去了,不過是短短十年而已。”

“你經常來這裡嗎?”青樾白的眼尾紅了,也啞著聲音問他,“鬱懷期,你恨過我嗎?”

“不……我愛你。”鬱懷期擡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在他唇上落下珍重的一吻,目光堅定,“再說了,死了個假孔雀,等來個真鳳凰,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恨?”

畢竟,多少人等到死也冇等來自己的‘鳳凰’。

那血色的眸光依然那麼溫柔,青樾白深呼一口氣,擡頭吻住了他。

桃林裡落花紛飛,大片的花朵落在了兩人的頭髮上。

“鬱懷期,我們去凡界玩吧,再要一個孩子。或者……兩個也行,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

萬象鏡裡。

“他為什麼還冇醒?!”鬱懷期看著林白雲,臉色微沉:“我明明已經將萬象鏡奪過來了!”

林白雲被劍光抵著,簡直汗如雨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醒了!”

出於對法落曇的仇恨,鬱懷期現在其實看林白雲也不太順眼,青樾白遲遲未醒又加劇了他心中的畏懼。

“我不管,你現在必須給我想辦法把他治醒,否則我殺了你!”鬱懷期冷著臉掏出斬陽劍。

剛醒來就聽見這一句的青樾白:“……”

“你把他殺了,誰給我接生?你嗎?”他幽幽道:“蠢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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