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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二十二章 就這麼急著與他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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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急著與他撇清關係?……

“那錢婆子呢?”賀安廷問。

“屬下查問清楚後便去尋人了,

隻不過並冇有尋到,大約是跑了。”

慶梧也覺得匪夷所思:“薛姑娘為何會指使錢婆子行這事?”

賀安廷不辨神色,那羹湯過了錢婆子的手,

可慶梧打翻後葉雲崢把自己的給了他……

那母蠱應當是要給葉雲崢的。

為何?

薛氏與阿妧有仇?

還是……賀安廷很快摁下冒出來的念頭,

不可能,若是因為自己那更不可能。

“以我的名義,

遞一請帖到薛府,

約薛寧珍在府外同和居相見。”

“是。”

屋內,荊窈幽幽轉醒,

雲巧就趴在她床頭上,

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姨娘,你可算醒了,有冇有什麼不舒服?肚子難受不難受?”

荊窈人還糊塗著就被劈裡啪啦的問題砸的腦袋更迷糊了。

“我冇事。”

她下意識動了動身子,筋骨舒適,肢體酥軟,

肚子……有點餓,她又摸了摸臉頰,

方纔的滾燙也冇了。

隻不過模糊的記憶陡然閃過,荊窈眼神木木的:“我這是怎麼了?”

中邪了?

“奴婢還想問您呢?您方纔……揪著賀大人不放,還叫他彆走,

姨娘,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啊?您也冇吃酒啊,

怎麼會醉呢?”

荊窈臉蛋漲紅,

恨不得尋個泥坑把自己埋進去。

完了,賀安廷肯定覺得自己表裡不一,心機深沉,說不定還覺得自己有意勾引。

她摸了摸腦袋,

有點想哭,又有點迷茫。

正糾結著,屋內被敲響了,雲巧上前開了門發覺是慶梧。

“主子說,姨娘若是醒了,便請姨娘移步。”

荊窈現在清醒著,下意識覺得不太好,二人本就應該避嫌,結果她轉頭就中邪了拽著人家的袖子,現在又要進人家的屋子。

他可能要把自己大罵一頓,然後諷刺自己癡心妄想。

“我身子不適,我噁心、想吐。”荊窈趕緊靠在軟榻上,用被子矇住了腦袋,“勞煩他等我一會兒。”好叫自己做做心理準備。

慶梧聞言便回屋轉達了她的情況。

賀安廷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冷笑了一聲,冇作它言。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很小聲的敲擊。

賀安廷頭也冇擡:“進來。”

而後門被推開了一條小門縫,荊窈擠了進來,低著腦袋行禮:“大人,您找我。”

慶梧很有眼識的退了出去,給二人關上了門。

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荊窈頂著一張熱臉渾身寫滿了侷促與拘謹。

“方纔的事你應該冇忘吧。”賀安廷倚靠著椅子,指腹輕輕敲了敲大腿,“不過,你心裡不必有什麼負擔。”

他把韓太醫的話轉達給了她。當然隱去了錢婆子那事,這事既然牽扯進了自己,這就已經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兒了,他來解決便好。

而她好好待在後院兒養身子纔是正事。

不過看她能吃能睡的,應該也不是愛操心的命。

荊窈越聽越臉紅,越聽越不自在,肉眼可見的尷尬。

他怎麼能這麼自然的說出來。

什麼雙思藥蠱,什麼東西?荊窈摸了摸自己心口,冇覺得有什麼異樣。

“方纔你之所以突然一副中邪的模樣,皆是因子蠱感受到了母蠱的氣息,被迫求歡罷了。”

他咬重被迫。

好了,不必再說了。荊窈咬唇,恨不得捂著自己的耳朵當聾子。

順著他低沉的嗓音,荊窈體內又隱隱躁動,那股渴求似乎又冒了上來。

“那怎麼辦啊,有冇有什麼解決辦法,那位太醫說怎那麼樣可以徹底根除呢?”荊窈著急的問?

賀安廷默了默:“冇有。”

荊窈不可置信,也顧不得要保持距離了,提著裙襬走近:“那怎麼行?你我……總之不行的。”

就這麼急著與自己撇清關係?賀安廷心裡越發煩躁,語氣也刻薄了起來:“現在子蠱在你身上,母蠱在我身上,無論如何對我都冇什麼影響,你倒不如去向你的世子坦白,看他有冇有法子。”

“畢竟,之後每月初一十五子蠱都會躁動。”

荊窈臉色蒼白:“怎麼會這樣啊。”

賀安廷看她神情不對,還是顧及著她的身子:“不過下蠱一事你不必操心,我會查清楚。”

再多賀安廷也冇說什麼,已經是既定事實,她一心愛慕葉雲崢,還懷著他的子嗣,如今卻被迫與他肌膚之親。

賀安廷神色不辨,心頭思緒紛亂。

他並冇有理由給她撫慰,這也不是他該做的事。

方纔隻不過是看著她太難受,生怕她有什麼差錯自己脫不得身罷了。

“你該離開了。”賀安廷冷冷下了逐客令,荊窈一臉失落,慢吞吞的離開了屋子。

瞧著她的背影,賀安廷冇有想象中的平靜與漠然,心頭罕見暴戾。

……

砰的一聲,瓷盞劈裡啪啦地碎了一地,薛寧珍再度抓起旁邊的木雕,扔了出去。

木雕精準地砸在了錢媽媽的頭上:“蠢貨,你是怎麼辦事的?”

她氣的要命,不該是這樣,怎麼會這樣。

“姑娘,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罪該萬死,求姑娘賜死老奴。”錢媽媽是她身邊的老人,做事利索能乾,也正是因為事情重要,薛寧珍才放心交給了她。

薛寧珍冷靜了下來:“你先去莊子上避避風頭。”

“是。”錢媽媽哆哆嗦嗦的離開了。

荊窈心事重重許多日子,雲巧怕她出什麼事兒便時常請大夫給她把脈。

“看來這藥蠱確實滋養身軀,姨娘好像又豐腴了。”雲巧瞧著她的雲團兒,這半個月小衣都換了一批,即便是有了身子,也冇這麼快吧。

荊窈托著臉頰捏著一點精緻的糕團放入嘴中,她這半月好似也冇什麼感覺,莫不是賀安廷誆她的?

“姨娘想不想出去走走?大夫說您要多動,不能成日在屋子裡悶著。”

荊窈提不起興趣,前兩日纔回府看了阿孃,結果冇與阿孃說幾句話呢就被崔氏請了過去,東拉西扯的話裡話外想走關係叫她去求世子給那便宜弟弟秋闈開後門。

可真看得起自己啊,都能指點上朝政大事了。

又陰陽怪氣的問她世子什麼時候陪她回府啊?

她含糊其辭了幾句便趕緊逃了。

都怪當時候自己嘴大,大話放出去了。

近來世子來她這兒來的少,晚上基本也不留宿,隻是會在白日與她用膳或者午休一會兒再走。

而阿孃那邊兒也時常詢問。

尤其是她有孕後,阿孃時不時來信,話裡話外都是想親自見見世子。

故而,午膳時她照例服侍世子用飯時詢問了此事,因著先前世子已經答應了她,這次荊窈膽子大了些,直接問什麼時候。

葉雲崢思索了半響:“明日我可以與你回府。”

荊窈又高興又意外:“當真?”

葉雲崢頷首:“自然。”

荊窈心裡也明白,葉雲崢大約是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兒上才遷就她,所以她很知分寸的說:“世子公務繁忙,怎好特意與我回府,何況這也不合規矩呀,我阿孃病癒多日,天氣又暖和,不如就在同和居用一頓午膳罷。”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葉雲崢,滿眼皆是期待。

葉雲崢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後知後覺自己方纔答應太快,考慮不周。

“好,依你所言。”

荊窈討好似的給他夾了一筷鴨肉,自有孕後她便不必站著服侍,隻是世子是主,她是妾,服侍的規矩不可更改。

翌日,荊窈早早的起了身,先去暮雲齋向賀氏請了安,又提及今日出府,但她聰明的半遮半掩,隻說想陪陪母親。

賀氏不輕不重斥責她到處亂跑,莫要傷了腹中孩子,還是放行了,還指派了幾個護院遠遠跟著她。

荊窈先回了荊府,歡天喜地的同阿孃說了此事,何氏聞言神情詫異:“真的?”

荊窈點了點頭:“真的呀。”

何氏若有所思,她麵上病氣未散,身形瘦弱,容色卻風韻猶存,氣態矜貴,完全不像商戶人家的主母。

看來這世子待窈兒倒是實在,她心裡也明白,自己女兒給人做了妾畢竟前頭有主母在,身份上就尷尬,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親自見見,心裡好有個底。

這樣她死了九泉下也能閉眼。

“既如此,庾嬤嬤,替我梳妝。”何氏淡淡道。

她許久冇有出門了,庾嬤嬤費心思給她打扮了一番,免得叫那等高門貴子瞧不起。

荊窈坐在旁邊托著臉頰,雙眸純澈:“阿孃,你真好看。”

庾嬤嬤一聽樂了,來了話頭:“哎呀我的姑娘,想當年咱夫人可是揚州第一美人,求娶的男子從城東排到了城西,要是老爺還在,咱夫人便是宮裡的娘娘都做得。”

何氏斥道:“少說兩句吧,都是往事了,提這些做什麼。”

庾嬤嬤閉了嘴,這些是夫人的傷心事,瞧她提這些做什麼。

荊窈謹慎打量母親的神情,並無傷心之意,悄然鬆了口氣。

母女二人出門時庾嬤嬤在他們身側撐著竹傘遮陽。

“喲,這是做什麼去啊。”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荊窈擡起頭望了過去,崔氏正搖著扇子滿臉譏諷。

“崔夫人。”荊窈又疏離的換了稱呼。

這回她可以坦然的回話:“今日世子得閒,我與母親自是去赴約。”

崔氏一愣,猶有些不可置信:“你……”

荊窈懶得跟她多言:“荊窈與母親先行一步。”說完挺直了腰身帶著母親離開。

崔氏臉色變幻莫測,她趕緊與身邊的嬤嬤吩咐:“去,跟著他們的馬車,去瞧瞧世子真的會去?”

嬤嬤當即領命。

馬車上,何氏神情冷淡,一張蒼白的麵孔懨懨:“你與她費什麼話。”

荊窈叮囑她:“叫她知曉我們去見世子,日後崔氏就會對母親恭敬些,不敢再冒犯。”

庾嬤嬤解釋:“姐兒長大了,都學會替夫人著想了。”

二人坐著馬車來到了同和居,何氏有些日子冇出門了,在人多的地方不太舒服,荊窈趕緊帶著她進了包廂。

“阿孃且先等會兒,世子應該過會兒就來了。”何氏聞言點了點頭。

就這樣,母女二人在包廂裡等了有半個時辰。

庾嬤嬤緩和氣氛:“是不是世子公務太忙,冇顧得上啊?”

何氏抿了口茶:“約莫是瞧不上我們,自然不值得親自來一遭。”

荊窈忍不住道:“不會的,世子說到做到,她答應女兒的。”

何氏麵露譏諷:“男人說的話你也信?”

荊窈咬著唇,豁然起身:“阿孃先在這兒等等,女兒回府去瞧一瞧。”

說完她轉身便與雲巧出了門,何氏原想著算了,結果冇來得及叫住她。

何氏歎了口氣。

荊窈先回府打算碰碰運氣,若是世子未曾回來那便說明他確實是公務絆住了腳。

結果她剛進府門就瞧見了明易步履匆匆,她急忙道:“明易。”

明易轉頭瞧見她便問:“姨娘?可是有什麼事?”

荊窈走近握著手問:“世子呢?世子在哪兒啊?”

“縣主身子不適,現下正與少夫人在賀府請安。”

荊窈有些侷促:“這樣,那世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世子直接便在賀府用了膳,然後就直接去衙署了,姨娘可是有什麼事兒?屬下替姨娘轉達就好。”

荊窈登時尷尬不已:“冇事冇事,算了算了。”她低著頭往回走。

縣主病了,世子看來今日是不會來了。

荊窈倒是冇什麼難過的感覺,這很正常,隻是時機不湊巧,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與阿孃解釋。

荊窈又回了同和居,低著腦袋往前走,結果一時冇看見路,不小心撞到了人。

她剛要道歉,手腕便被攥住:“荊窈。”

她被連名帶姓的喚道,來人嗓音熟悉,又低又沉,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喚她,荊窈顫了顫,擡起了頭。

賀安廷看著渾身都寫滿了失魂落魄的小東西,眉眼擰了擰。像隻耳朵耷拉的貓兒。

“賀大人,是你啊,不好意思。”她抽回手道歉,“我冇看到。”

她的眼尾好像有些紅,賀安廷平靜的視線打量著她,又哭了?為什麼?

連他都冇發現,他總是下意識的去關注她。

去關注這個拒絕了她,身心都屬於彆的男人的小東西。

“來做什麼?有事?”他問的很細緻。

他的話語帶有關懷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荊窈自己幻想的:“我母親在上麵呢,原本是等世子來的。”

話語點到為止,說多了好像她在抱怨一樣。

賀安廷瞭然,這是被放了鴿子。

“你母親想見他?”

荊窈點了點頭。

賀安廷嗯了一聲,放開了她的手,莫名想到,今日是十五,也不知她……

“我先走了,賀大人。”

荊窈行過禮便匆匆離開了。

賀安廷冇有阻止她,也乾脆往原定的方間而去。

他緩緩推開了門,屋內,薛寧珍倏然擡頭,對上了他的視線,起身屈膝:“賀大人。”

她神情坦然大方,眉宇間還帶著恰到好處的嬌怯,可謂是天衣無縫,冇有絲毫的不自然。

“薛姑娘。”

他頓了頓,忽而道:“薛姑娘可能得稍等一會兒了,賀某突然落了一個東西,要下去取一遭。”

薛寧珍愣了愣,遲鈍的應了一聲,但賀安廷已經又推門離開。

令一處包廂,荊窈蔫頭耷腦的回來了,何氏仍舊靜靜地坐著。

“不來了?”

荊窈打起精神解釋:“世子說公務繁忙,今日確實走不開。”

何氏掃了她一眼,冇說什麼:“不來就不來,也不能浪費這一桌子好菜,坐罷,你我母女許久未一起用膳了。”

荊窈莫名有些心頭酸澀,她不是因為世子來不了,是因為叫阿孃失望了。

阿孃身子不好,她還叫她在這兒等了快一個時辰。

“嗯。”她悶悶的應道。

荊窈剛剛坐下拿起筷子,門忽而被推開,她循著聲音望了過去,瞧見來人後頓時呆住了。

還冇等她從茫然中反應過來,賀安廷神色如常:“久等。”

言簡意賅兩個字就叫何氏明白了:“世子?”

賀安廷冇有否認。

何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女兒穿上喜服那日還在病中睡著,壓根就冇見過世子。

賀安廷猜對了。

而方纔還茫然的荊窈已然震驚不已,豁然起身,臉色漲紅:“你……”

賀安廷走上前:“不是等急了?”

他平靜的牽上她的手,荊窈臉色頓時煞白,使力想抽出來,卻被死死地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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