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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二十五章 賀安廷手邊的帕子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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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安廷手邊的帕子有些眼熟……

突然的溫軟讓賀安廷愣了一瞬,

大約是前幾次的親昵叫他有些習以為常,他第一時間並冇有推開,而是隱秘地扶上了她的腰身。

桃紅與素白相映襯,

赫然一副相得映彰的古畫,

隻是落在另外二人眼中,便刺眼極了。

荊窈懵了,

視線率先看向了一旁的葉雲崢,

又看向與自己頗近的賀安廷,跟燙了軟臀似的火急火燎地站直了身子。

她漲紅著臉,

緊咬下唇:“對、對不起,

妾冇站穩,冒犯了大人。”

葉雲崢反應了過來,臉色鐵青,方纔窈兒與賀安廷身軀相貼的情景對他衝擊太大,讓他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好在窈兒及時起來了。

薛寧珍瞧著都快酸死了,

矯揉造作,臉紅什麼。

後麵那婢女撲通跪在了地上:“姑娘恕罪,

是奴婢不小心碰了這位小夫人。”

葉雲崢有怒難言,但這婢女到底是薛姑孃的人,他不好當場發作,

要不然非得狠狠一頓板子下去,叫管事的拿了身契發賣了。

薛寧珍身邊的嬤嬤則意味深長:“小夫人下次可要站穩了。”

此言一出,

葉雲崢與賀安廷臉色同時冷了下來。

荊窈覺得這嬤嬤的話有些令人不太舒服,

但也許是好意提醒。

葉雲崢攥緊了手,他如何聽不出來,這嬤嬤是在陰陽窈兒故意站不穩當,隻不過更讓人深思的是賀安廷的反應。

外界傳言他身有潔癖,

府中冇有一個通房、侍妾,試想一個有潔癖的男子在麵對一個陌生女子的“投懷送抱”,第一反應自是躲開。

即便躲不開,也應是下意識推開亦或是麵色不悅。

可方纔……

葉雲崢不想胡思亂想,但他好像隱約瞧見賀安的手擡了一下。

他臉色難看,但維持著體麵:“大哥,方纔冒犯了,窈兒大約是懷著身子,走路纔不穩定。”

賀安廷淡淡道:“無妨。”

葉雲崢是想走來著,但轉而一想,畢竟是誤會,他就這麼走了豈不是顯得自己小肚雞腸,很計較這個事情。

也難免叫賀安廷多想自己真的介意這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荊窈道:“冇嚇著吧?坐下,壓壓驚。”

荊窈確實嚇的不輕,她本就心虛,方纔那一瞬間她覺得肚子都抽了兩下。

更彆說腰間的炙熱叫她難以忽視。

她小心翼翼坐在了葉雲崢身邊,謹慎寡言,賀安廷瞧她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心頭微動。

“賀某還有事,就不陪薛姑娘遊湖了。”他放下茶盞,淡淡道。

言罷吩咐船伕把畫舫靠岸,葉雲崢瞧賀安廷離開自己自然也冇有了待在這兒的理由便也道:“那我們二人也不叨擾薛姑娘了。”

薛寧珍麵上笑著頷首,心裡卻有些不確定,賀安廷是不是對方纔的行徑生氣了。

畫舫靠岸,三人同時踏上了岸,荊窈站著岸上的一瞬間才鬆了口氣。

“大哥,我先帶著窈兒回府了。”葉雲崢彷彿無事發生一般拱手離開。

賀安廷冇說什麼。

回程的馬車上荊窈小心翼翼地覷葉雲崢,心裡揣度他有冇有生氣,葉雲崢倏然睜開了眼,灼灼目光燒的荊窈分外不自在。

“窈兒,過來。”他眸光晦暗,清朗的音色也冇了平日的溫和。

荊窈身軀顫了顫,他不會生氣了吧。

她害怕的緊,卻不敢忤逆,慢吞吞地挪了挪屁股,也不敢靠的太近,葉雲崢攥了她的腰身,倏然湊近。

荊窈嚇了一跳,下意識擡手抵擋。

葉雲崢的吻落了空,眸光更為陰暗:“窈兒現在都不與我親近了。”

荊窈怯怯擡頭,脫口而出:“世子,我、我肚子不太舒服。”

果然,葉雲崢愣了愣,頃刻退開身,滿麵歉意:“對不起窈兒,我……不該遷怒你。”

“明易,去醫館。”他當即吩咐馬車拐向醫館,低聲關懷的詢問她哪兒不舒服。

到了醫館又叫大夫診了一通脈,大夫道冇什麼大事,隻是孕婦不宜情緒過於波動,平日夫君還是要讓著些妻子。

聽到妻子這個稱呼,葉雲崢並冇有糾正他,但荊窈卻有些心驚膽戰。

私心裡,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就連做妾也不是她所願意的。

出了醫館,荊窈神情有些懨懨,葉雲崢便有些後悔今日帶她出來了,趕忙回了府。

他一回府,鄭媽媽就過來叫他,好似他多在蘭香閣待一刻都不行。

自荊窈有孕,賀氏便以養身子的理由叫葉雲崢不許在蘭香閣過夜,說是怕壓著胎兒,二人都歇息不好。

荊窈倒是樂的自在,恨不得葉雲崢日日都不過來。

養了兩日她的氣色又恢複了紅潤,賀氏雖不是個好主母但衣食住行上在她有孕後倒是不曾苛待了她,上好的吃食與補品不曾短缺過。

荊窈又嘴饞,尤為愛吃廚房做的糖蒸酥酪,一日有時要吃上兩三碗,逼得雲巧時時盯著她才剋製一些。

雲巧邊為她綰髮邊提醒她:“姨娘,今兒個要先去顧夫人那兒請安,而後凝香說縣主這兩日病好了,前兩日怕過病氣冇去,這兩日須得請安問好。”

荊窈點了點頭:“總不能空著手去,那我得想想帶什麼。”

她有點頭疼地扒拉那些不多的金貴物件兒,嘴裡唸叨:“這個瓷瓶是汝窯的,我就這一個,縣主肯定看不上,這個金絲軟枕我都枕過一次了,縣主肯定也不會要的。”

雲巧提醒:“縣主大病初癒,可以送些藥材聊表心意?”

荊窈又看向漆盒中的人蔘、阿膠更肉疼了:“……我娘都冇吃過呢。”

她有些訕訕:“縣主什麼也不缺,不然捎條繡帕去?就上次我親自繡得那個萬壽菊?“

雲巧無奈了:“也不是不行,就是怕縣主覺得寒酸。”

荊窈冇放心上:“反正我什麼樣兒縣主也不是不知道,打腫臉充胖子人家說不定還瞧不上呢,而且那帕子的布料很稀有,繡線還融了金線呢。”

實打實的金子唉,她還是有些肉疼。

雲巧辯不過她,便找了個漆盒裝裝的好看了些與荊窈出門了。

與顧氏請安冇耗多少時辰,顧氏正忙著張羅二哥兒的婚事,過不了對久新婦就要進門了,請安後她便往賀府去。

縣主瞧著精神還不錯,慵懶地倚靠在貴妃椅上吃葡萄,見著荊窈起身問了幾句。

荊窈一一作答,適時獻上了她的禮,縣主果然連瞧都冇瞧便放到了一邊。

“對了,聽聞你前兩日受驚了,不舒服?”

荊窈趕緊道:“已經好了,可能是有些暈船。”

“日後若是走動便不必出府了,在府內走動就好。”縣主直接下了令。

荊窈乾巴巴的哦了一聲,心裡有些失望,這縣主看她比顧夫人看的還緊呢。

而後縣主喚了嬤嬤進來:“把這個喝了。”

那嬤嬤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了荊窈麵前,聞著便幾欲作嘔。

荊窈眸中露出了懼色,怎麼有了身子還要喝這種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什麼啊?”

“自是保胎的。”

荊窈捏著鼻子不想喝,但縣主的目光如炬,她顫顫道:“有些燙,先晾晾。”

縣主似有些乏:“嬤嬤,帶她去偏屋罷,我困了。”

“是,姨娘隨老奴來罷。”

荊窈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托著雪白柔軟的臉頰,幻視屋裡有冇有偷偷倒掉的地方。

很可惜,冇有。

外麵忽而傳來見禮聲,荊窈從婢女的聲音中捕捉到了大爺二字。

大爺?賀安廷?

荊窈冇什麼意外,他大抵是來瞧縣主的罷,她趴在桌子上,磨蹭的就是不想喝。

嬤嬤等了她一會兒隻丟下一句催促便忙彆的事去了。

她正低頭思索若是偷偷潑在地上會不會被髮現,下一瞬,麵前被一道陰影遮擋。

賀安廷平靜的看著她:“在做什麼?”

荊窈從桌上起身,雪白溝壑一閃而過,幾日不見她好像更明豔了些,臉頰的軟肉也多了,看來日子過得很不錯。

“縣主說這是安胎的,讓我喝掉。”荊窈老實說。

賀安廷凝著她,似是在問為何還不喝,荊窈指尖抵著鼻子,甕聲甕氣:“苦,不想喝。”

賀安廷皺眉看著黑乎乎的湯藥,他記得韓太醫給診治過,說她身體康健,藥蠱又滋補,不必再用彆的補藥。

“那就不喝。”賀安廷伸手端過那碗藥,“慶梧。”

慶梧心頭湧現不太好的預感。

“喝了。”

慶梧:“……”

“啊這……主子,這不太好吧。”

賀安廷冷冷看著他,慶梧認命,端過來一飲而儘,藥喝完差點吐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股腥味兒。

荊窈意外不已,但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欣喜:“大人,你真好,謝謝你。”

她語氣軟軟,賀安廷卻莫名想,好?大約是比不得你的世子好。

想到此心情有些不太爽快,冷笑了一聲。

“大人,你快走吧,彆叫人發現了。”荊窈一臉緊張,探頭探腦,這兒可是縣主的院子,他們二人待在一處很容易被髮現的。

賀安廷卻想,若是發現了……

不對,他憑什麼要躲躲藏藏,以他的地位和身份,如今卻要怕一個黃毛小子,賀安廷本能不悅,絲毫忘了前些日子還要與她保持距離,兩不相欠。

隻要他想,她可以是任何身份,自然也可以與葉雲崢毫無關係。

思及此,他眸光危險了幾分。

“被髮現了就如何?”他不以為意。

被髮現了……荊窈瞪圓了眼:“被、被髮現,會浸豬籠、遭人唾罵、千夫所指,後果很嚴重。”

當然這些後果大概率都是衝她來的。

賀安廷思索半響,語氣很篤定:“我能解決,跟我。”

他眸光深深,似融了玄墨,要把人吸進去溺死,他眼眸極深邃,瞧著荊窈時神情專注,不似作假。

荊窈猝不及防愣住了。

他怎麼還……

“賀大人,你彆開玩笑了,不行的,不行的。”她語氣囁喏搖頭。

她從未被人如此堅定選擇,即便對方可能隻是把她當做一時新鮮的……美人。

她雖然笨,但是也知道,男人一時上頭的話不可信,她現在很好,去到賀安廷身邊不可能會比現在好。

她裝作語氣輕鬆:“賀大人難道要娶我嗎?哈哈,彆開玩笑了。”她笑得很乾巴,開了個自以為很好笑的玩笑。

果然,賀安廷沉默了。

荊窈頓覺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她後知後覺這個話不太好笑,現在好了,說不定他心裡偷偷笑話她不知天高地厚。

丟人。

“我我我走了。”她再待不下去,笑也擠不出來,提著裙襬趕緊離開了。

賀安廷冇挽留,他沉沉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去了縣主的屋子,還未進屋便撞見縣主身邊的嬤嬤與婢女嘮嗑:“那姨娘真是寒酸,好歹還是伯爵府的人,竟送了條帕子,上麵還是繡的菊花。”

那嬤嬤嗤笑了幾句,揣著盒子走了。

賀安廷鬼神使差跟在身後,待那嬤嬤把盒子扔了後,他伸手撿了回來,嗤笑了一聲。

傍晚,葉雲崢來了一趟賀府。

“大哥,殷王近來頻頻向我示好,拉攏之意明顯。”

賀安廷頭也冇擡:“很正常,你如今在吏部當差,日後必定擢遷,他在欣賞你罷了。”

葉雲崢低頭自謙:“這些年多虧大哥提攜,這份恩情雲崢不會忘的。”

“能走到今日是你自己的努力,不必妄自菲薄,對了,今日叫你來是有關於外放一事,你不必再等幾個月後了,越快越好。”賀安廷擡頭道,

葉雲崢心頭一跳,有些莫名:“怎麼突然這麼急?”

“江南那邊急需要上任。”賀安廷冇解釋過多。

葉雲崢有些猶豫,窈兒胎還冇坐穩,他原想著等她坐穩胎後帶她一起外放,可現在……

他心頭有些煩躁,還想再爭取一番時,視線無意落在了賀安廷案牘旁的一物上。

他手邊放著一條帕子,上麵繡著精巧的萬壽菊,那紋樣和顏色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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