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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五十七章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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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

矜窈瞧著那東西總歸是瘮得慌,

總覺得不是乾好事的。

她李氏瞧出她為難的神情,笑了笑:“這東西是能叫你們夫妻感情增進的東西。”

矜窈狐疑不已,就這個?

她再細細打量,

倒是發覺這狐貍尾巴還有兩條帶子垂下,

還冇等她仔細思索,下麵的宮人前來稟報:“娘娘,

該去集英殿了。”

“知道了。”

李氏轉頭對矜窈道:“我先去了,

你便在這殿中待著不必去殿上,我叫宮婢守在殿外,

若是渴了餓了隻管吩咐。”

矜窈臨行前縣主叮囑過她,

無論皇後對她如何親近都不可忘掉禮儀和尊卑。

“多謝娘娘。”矜窈乖巧屈膝行禮。

李氏率領宮婢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矜窈留在偏殿,隻待宴席結束後再隨縣主出宮。

宴席結束後,矜窈扶著腰身踏出了殿門。

結果她剛一出殿門,便發現宮婢抱著一個小箱子站在外麵,瞧她出來了便笑盈盈道:“何夫人,

這是娘娘囑托您帶走的東西。”

矜窈方想起那些奇怪之物。

“雲巧。”矜窈吩咐雲巧接過那箱子,宮婢又道,

“娘娘去了陛下那兒,煩請夫人自行離去。”

矜窈微微頷首,便與雲巧出了宮殿。

賀府的馬車在宮門口停著,

現下天色已全黑,她一路走來倒覺得肢體鬆乏,

輕鬆的很。

矜窈坐著馬車又回了府,

雲巧問她:“這一箱東西該如何?”

“鎖起來罷,不必拿出來。”矜窈總覺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是很好,又覺得李氏的笑意實在奇怪,還是鎖起來比較好。

“好。”雲巧聞言便鎖在了箱子的最裡麵。

日子一日日流逝,

矜窈原本的不安也漸漸穩定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生產之日。

恰巧已近年末,各府也緊鑼密鼓的籌備起年關節日,過年、元宵,府中事物繁忙,內閣政務也是堆積如山,饒是如此,賀安廷仍舊白日公務晚上內宅事物。

漸漸的,風聲傳開了。

上下朝時不少同僚也以此事打趣他,賀安廷倒也不生氣,反而是對外解釋“妻子身子重,做這些也是應當”。

縣主已經在官眷圈中被問習慣了,每次都尬笑著聽著他們揶揄豔羨。

矜窈進入足月後便覺出了身子重,時常腰痠,雙腿浮腫,有時候對著鼓胖的小腿掉眼淚。

賀安廷便會在夜晚一邊安撫一邊替她按摩雙腿。

夫人臨盆在即,賀安廷不想自己倒是被公務絆住腳,便把公務集中在幾日內處理完,剩餘的交給下屬,亦或是在家中辦公。

可惜,已近年關蕭宗齊並不放他走,不免叫賀安廷心頭窩火去無可奈何。

賀安廷早出晚歸,矜窈也有些不安,哪個女子不想臨盆時夫君在身邊伴著呢。

可惜官家命令違逆不得,她隻好忍著失落乖乖等著。

不過很快一樁事便轉移了她的注意,何府那邊的護院傳來訊息說荊旬遠近來頻頻去騷擾她娘,氣的矜窈要套馬車去跟他理論。

如今矜窈可硬氣的很,脾氣頗為威風凜凜,自不向以前那樣吃悶虧。

再說崔氏自幾個月前索要銀子無度後來也不知怎的,便未曾再來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矜窈放心不下,對雲巧說,“給我更衣。”

“少夫人,您現在足月了,可不能隨便動身子,萬一……”雲巧擔憂不已。

“韓太醫診得的臨盆日還有半月左右,應當無事,把馬車套的厚些,軟些,人帶的多些就好,把慶梧帶上。”

賀安廷早就把慶梧留給了她,慶梧細心妥帖,一應事物具能安排妥當。

矜窈放心不下她母親,堅持出門。

雲巧去知會了縣主一聲,仔仔細細的說明瞭緣由,縣主再不願也無法阻攔,隻得派了元嬤嬤跟著。

一個普通的出行變成了浩浩蕩蕩的眾行。

矜窈扒在車窗上瞧著前後左右的排場,小聲問元嬤嬤:“倒也不必如此罷。”

“一切皆是為少夫人安全考慮。”好吧,矜窈閉嘴了,縮進馬車中。

這馬車四麵都用厚緞裹著,寒風透不進一絲來,車內又鋪了厚實的棉毯,行動間感受不到顛簸。

就這樣一路行至何府。

也是不巧,正好遇到門口與護院拉扯的荊旬遠,矜窈素手掀開車簾,謹慎觀望了半響。

“叫你們夫人趕緊出來見我,若是不出來,休怪我與鄰裡街坊說明白這毒婦的真麵目。”

“什麼真麵目?父親想說什麼。”一道輕軟卻肅冷的音色打斷了荊旬遠的胡攪蠻纏。

荊旬遠倏然回頭:“窈窈?”他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幾乎有些不敢認。

以往怯懦的少女一身富貴打扮,銀鼠皮毛鬥篷,渾身裹得嚴實卻掩飾不住通身貴氣,同心髻上簪著金銀步搖,紅瑪瑙墜在耳垂上,襯得膚色雪豔嬌媚。

矜窈緩緩走了過來:“不知父親蒞臨,有何貴乾。”

荊旬遠輕輕咳了咳:“我找你母親有事,如今家中週轉困難,生意不太景氣,你繼母每日給你弟弟奔走求情,錢都花光了,所以……”

矜窈懂了,還是來借錢的。

“容女兒說一句話,父親與母親早就和離,宗哥兒與母親毫無乾係,有什麼必要借錢,父親還是莫要糾纏,回罷。”

荊旬遠有些惱怒:“怎麼沒關係,那麼多年,宗哥兒也是叫了何氏那麼多年母親的如今出了事便不管不顧了?”

“亦或者,你作為宗哥兒姐姐,如今富貴了,怎麼也得幫襯幫襯家中罷,我好歹還是你父親,你怎麼也得儘孝罷。”

荊旬遠理直氣壯:“即便賀大人來了,我也是如此說辭,我朝律法哪一條寫了子女可對父母不管不顧。”

矜窈板著臉,對他這副嘴臉氣極。

正當她打算與其理論他的那些作為時,賀安廷的說過的話忽而冒了出來。

“名聲此事,我無法操控,所以你要叫他尋不出你的錯兒,若是想懲罰他,最好的法子就是施捨他一點好處,叫他跪在你腳邊求你。”

他認真的眉眼浮現在她眼前。

不能被對方牽著走,現在是荊家有求於自己,即便對方趾高氣揚不講道理,臉皮還很厚,那也是有求於自己,她千萬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最後自己受氣,對方高高興興離開了。

矜窈心頭哼了一聲。

“好啊,給錢也不是不行。”她故意拖長了聲線,荊旬遠果然急切瞧著她。

“隻不過父親也知道,賀府規矩重,平日花錢如流水,若是叫縣主知道我補貼孃家,定會責怪於我。”

她佯裝歎氣。

荊旬遠恨鐵不成鋼:“女兒補貼孃家天經地義,你與姑爺說一說,畢竟你懷有身孕,姑爺定不會拒絕。”

“父親說的有理,那便明日過來取錢罷。”

荊旬遠唉了一聲,笑意諂媚,矜窈又說:“不過得您與崔夫人一起來。”

“那是自然。”

荊窈很順利的便把荊旬遠打發了,雲巧詫異問她:“少夫人您當真要給他錢啊?”

“誰說的,我溜他罷了,想要錢,那便日日在雪中等著、候著,等的冷了便帶去冇有炭火的屋子,不許叫下人給他們添茶,溜上幾日指頭縫兒裡漏一點銀子去,叫他們隔三差五這樣來一遭,這錢啊越來越難要。”

矜窈想想也想笑,這樣既維護了自己的名聲,又教訓了那對夫妻。

雲巧驚奇於自己主子竟也學會了宅院裡的手段。

矜窈而後便進了府,與何氏親親熱熱的團聚了一遭,晚上回府時她與賀安廷說起了此事:“夫君,我是不是很厲害。”

賀安廷卻蹙眉:“寒冬臘月,莫要再出門了,這種事叫慶梧去就好了。”

“我就是要親自去,不出這口氣我心不順。”

賀安廷雖然不讚同,但也捨不得冷臉:“是是,如今窈窈威風極了。”

二人換上了寢衣,鑽入了暖烘烘的被窩,矜窈枕在他的胳膊上,嬌滴滴地在他胸膛上打圈,賀安廷正在闔眼休憩,而後精準地捉住了她的小手:“莫要鬨,睡罷。”

矜窈聞言有些失望,仍舊不死心,伸手探上了他的喉結。

果然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矜窈先前雖覺得他下流,但日漸習慣了也覺得頗有情趣,但冷不丁一下子變成了柳下惠,她還真不習慣了。

是自己變胖了,他嫌棄了?

矜窈有些委屈,默不作聲收了手,埋在被窩裡冇了聲音。

不多時,她的下頜被強製擡了起來,紅紅的眼眶落入男人凝重的視線中。

“你臨盆在即,忍一忍,快了。”

寬大的手掌落在她脊背上,一下一下撫摸,炙熱的溫度燙到她心頭,矜窈抽了抽鼻子,不情不願地睡了去。

而後幾日,荊旬遠夫婦果然上了賀府的門,由慶梧親自接待。

第一日,理由是少夫人正在休息,叫二人在門外等著。

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二人站了半個多時辰,手腳都凍僵了。

笑意也僵滯不已。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催了催,慶梧滿臉歉意,把二人帶到一處寒冷的屋子,叫二人繼續等著。

這樣循環了三天,二人忍無可忍,在發怒的邊緣,矜窈才施施然見了二人。

冇有奉茶冇有招待,荊旬遠原先還想擺父親的架子呢,結果一瞧周遭都是冷著臉的護院與女使,氣焰便有些萎靡了。

矜窈叫雲巧給二人拿了幾兩銀子,崔氏笑意僵住了。

“你這丫頭就拿這麼點東西糊弄我們。”

矜窈聞言陡然紅了眼眶:“這也是我省吃儉用的,賀府的東西我動不得,嫁妝又隻夠我日常開銷。”

荊旬遠便急著道:“那先拿你的嫁妝應急便是了。”

雲巧暗中翻了個白眼,矜窈也暗暗切了一聲:“嫁妝我就那麼些,若是叫夫君知道了,肯定會遷怒父親的,父親難道捨得看著女兒被遷怒嗎?”

荊旬遠聞言歇了心思,罷了,他那姑爺確實不是好相與的。

二人一言難儘地揣著幾兩銀子走了,幾兩也是幾兩。

二人一走,雲巧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少夫人您瞧見冇有,他們手都被凍紫了,叫他們覥著臉來,當初您幾歲的時候那崔氏就叫您在雪地裡罰站,凍瘡生了一手,好不容易纔好了。”

矜窈拖著臉:“且看他們下次什麼時候來。”

她百無聊賴的日子突然多了絲趣味,賀安廷為了配合妻子還故意在二人麵前裝的很凶悍,矜窈很怕他,大氣不敢出。

叫二人更相信了,她表麵體麵,實際上也就戰戰兢兢。

二人見她如此,也就忍了,繼續想著問她多摳搜些銀子,雖然一次比一次艱難。

不知多少次後崔氏忍無可忍:“既如此,你尋個暖和些的屋子,我們住幾日罷,也省的我們來回跑。”

矜窈無辜的看著二人:“那此事得先過問縣主的意思。”

崔氏受不了了,以為她還是那般受氣包,便指著她的腦袋:“你這丫頭當真是無用,還不如把我的然兒送過來。”

矜窈心想這就裝不住了,她正欲說什麼,忽而腹中一陣墜痛,冷汗一瞬間就冒了出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熱流打濕了褻褲。

她心頭一驚,麵色浮起痛苦:“雲巧,快,我好像要生了。”

雲巧大驚失色,趕緊揚聲喚穩婆,好在丫鬟們已經提前叫穩婆訓練過了,雖說急,但是也井然有序。

矜窈臉色微白,攥著雲巧的胳膊:“賀安廷呢?”

“慶梧已經去叫了,想必很快就回來了,少夫人彆怕。”雲巧聲音有些顫抖,但仍舊堅定地安撫她。

荊旬遠夫婦被嚇傻了,雲巧厲聲嗬斥:“愣什麼愣,你竟敢對少夫人不敬,若是少夫人與孩子出什麼事,當心姑爺扒了你們的皮。”

她三言兩語便把帽子扣在了二人頭上,荊旬遠趕緊撇清關係:“與我無關,都是她,都是她。”他推著崔氏,自己卻往後退。

很快,眾人便顧不上他們了,雲巧與穩婆扶著矜窈往床鋪走。

縣主也聽到了訊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矜窈躺在床榻上,周遭淩亂不已,穩婆與丫鬟的聲音交雜,還有太醫與縣主的交談聲,小腹一陣陣墜痛,宛如肋骨折斷,痛得她忍不住掉眼淚。

恐慌感好似淹冇了她,連穩婆叫她用力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穩婆以為她出什麼事兒了,嚇了一跳,而後身邊一陣冷香襲來,低沉卻有安全感的嗓音在矜窈頭頂響起:“窈窈?”

溫熱的大掌握住了她汗涔涔的手,矜窈的心一瞬間便定住了。

她頂著濡濕蒼白的臉,欲語還休,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看的賀安廷心倏然緊縮,疼痛不已。

“彆怕,我在。”

矜窈安定下來了,也能聽到穩婆說句了,隨著穩婆的話語,咬牙用力。

縣主在屋外來回踱步,她也懶得阻止賀安廷進屋了,心中罕見的惴惴不安。

“縣主莫急,太醫都說了少夫人肯定能平安。”

雲巧心高高提起,急出了一腦袋汗,賀安廷始終穩著,細細瞧去,他緊皺的眉宇就冇鬆懈過。

不知過了多久,穩婆高喊:“夫人最後用力一把,瞧見孩子的頭了。”

矜窈咬緊了唇齒,迷糊間有手似乎遞到了她嘴邊,她狠狠一咬,伴隨著用力,身軀驀然一輕,眾人驚喜的聲音倏然響起。

“是個哥兒,恭喜夫人、大人,母子平安。”

矜窈輕飄飄地眯著眼,疲累至極,疼痛還冇緩過來勁兒。

賀安廷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他的虎口印著深深的牙印,滲出來血跡,但是他並不在意,垂眸的瞬間,斂儘眸中一抹水色。

矜窈不知睡了多久才醒,醒後便是熟悉的冷香,令她心安至極。

她眨了眨眼:“夫君?”

“我在。”賀安廷撫了撫她的頭頂,“結束了,都結束了。”冇有下一次了。

矜窈問:“孩子呢?”

“乳孃在看著,就在旁邊。”

乳孃迴應:“少夫人放心,哥兒很好,您瞧瞧?”

賀安廷卻道:“先叫她歇息。”

“是。”

矜窈無法說明這刻的心情,複雜又感動:“夫君,名字取了嗎?”

“乳名你取,大名我還未想好。”

矜窈陷入了琢磨,經此一遭,她覺得什麼都冇有平安重要。

“叫平安可好?”

賀安廷冇有猶豫:“好,就叫平安。”

到了晚上,矜窈已經緩過來了,也能起身了,乳孃叫她抱著看了一會兒,賀安廷便叫乳孃抱離了懷抱。

矜窈還有些依依不捨:“再叫我看看。”

乳孃便抱著孩子給她看,矜窈問:“他不餓嗎?是不是該……”

“有老奴在,小公子餓不著。”

矜窈聞言還有些失落,那她這母親豈不是什麼也做不了。

“你身子還未恢複,這些都不必操心,安心養身子。”賀安廷攬著她說。

“我晚上想與平安睡。”

賀安廷蹙眉,乳孃說:“小公子半夜會啼哭,容易驚擾您,待出了月子再睡也不遲,老奴就在外間,夫人可隨時喚老奴過來。”

賀安廷察覺她有些低落,隻得低聲誘哄。

“你去幫我去箱子裡拿一身衣服,我想換了。”

賀安廷應了聲,走到那箱子前打開,翻動衣物時手無意觸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他心生好奇,便撥開了衣物打開了那小箱子,看到裡麵的東西後神情變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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