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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五十九章 身體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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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力行

矜窈今日並冇有與他圓房的打算。

她想著按照他的嚴重程度,

怎麼也得喝個幾日才能起效,便放心的翻看話本,冷白修長的雙足踩在被衾上。

賀安廷披著鬆垮的寢衣走到床邊,

目光直直盯著她的雙足,

粉潤的腳趾微微蜷縮。

矜窈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擡起了頭。

而後,

她瞳孔瞬間緊縮。

“你……”她語塞了,

臉頰的色澤很好的說明瞭她的心情,紅的跟瑪瑙珠子似的。

“這不是你想的嗎?”他聲音暗啞低沉,

帶著若有似無的氣音。

她結結巴巴還在嘴硬:“我、我什麼時候想了。”

“那碗湯,

窈窈做什麼了?”賀安目光灼灼,卻並冇有生氣的意思。

矜窈被戳破後很尷尬,但仍舊理直氣壯:“我……都說了啊,那湯補身子我便給你留的,你自己要喝的嘛。”

賀安廷素來高束的頭髮披散在腦後,

半綰著,濕漉漉的髮絲半潮,

英挺的麵容上潮紅不減,撥出的氣息也有些粗重。

他傾身握住了矜窈的腳腕,滾燙的掌心細細摩挲,

那幽深的眸子瞧著矜窈有些心虛。

“說實話。”他沉聲逼問。

她素來不會遮掩神情,幾乎心裡所想皆呈現在表麵,

眼下這神情飄忽,

手腳不自然的樣子明顯是心裡有鬼。

“我……我……”矜窈欲言又止了幾番,鼓起勇氣直接說:“你不是不太行了嘛,韓太醫叫我給你燉甲魚湯。”

賀安廷原本還算平靜的神情驟然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誰不行?”

矜窈埋頭不敢看他:“我先前引誘你,

你都冇有任何意思,還不是不行。”

引誘?賀安廷陷入了沉思,她何時引誘了。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腦瓜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賀安廷生生氣笑了,擡手在她額前彈了一下。

而後他拽著她的腳腕狠狠一拽:“既如此,看來為夫得身體力行的證明一下了。”

矜窈霎時瞪圓了那雙濕漉漉的杏眸。

算起來,這應當是二人成婚七個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清醒的圓房。

和以前的細水長流、暴風肆虐都不一樣。

她像個年糕團一樣,被揉捏來揉捏去,又好似泡在了水池子裡,渾身都輕飄飄的。

他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擡頭與他對視,看他是如何愛她、吻她。

矜窈被他翻來覆去的玩弄,尤其他愛極與自己坦然相對。

雲巧在屋外守夜,塞住耳朵也麵紅耳赤了很久,少夫人嬌滴滴的聲音簡直要震徹屋頂,拐了好幾個彎兒,酥的人骨頭都麻了。

臨近天亮,矜窈趴著看賀安廷站在桌邊喝水,他神情平靜,並無任何疲累之意,反倒是自己,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

賀安廷叫了水,下人低著頭備好水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木桶狹窄,他非要二人一起沐浴。

矜窈被他抱在懷中,瞧著隻能容納一人的浴桶陷入了沉思。

後來她知道該如何擠進去了。

她瞬間無言以對,紅著臉忍不住動了動身子,賀安廷倏然睜眼,意味深長:“可以自便。”

矜窈冇好氣直接咬了他一口。

賀安廷伸手摸了摸她的後頸:“小貓似的。”

藉著沐浴,矜窈又被他吃了一頓豆腐。

沐浴後,她看向頭頂亂糟糟的紗帳,方纔當真是輕紗曼舞,抖落個不停,她險些以為要塌了。

“喝些水。”瓷盞遞到她嘴邊,賀安廷俯身道,矜窈仰首望著他,眼尾的媚色濃的快溢了出來。

“彆這麼瞧我。”賀安廷眼眸又一黯。

矜窈趕緊低著頭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喝起了水,那張小嘴被他啃咬的殷紅欲滴。

她有些後悔自己自作主張了。

他明明就冇有不行,他很行,不能太行了,矜窈咬唇憤憤的想。

打鑼聲震天想,她都怕闔府都聽的到。

好羞恥,她不想見人了。

矜窈想尋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以後她再也不做這種勾當了。

“昨日那湯窈窈還需要嗎?”身邊沉沉的聲音似乎帶著戲謔的笑意。

矜窈不說話,裝啞巴。

身後一道炙熱的胸膛靠了上來,把她環入懷中,大掌撥開被子,露出她那張豔如春華的臉。

矜窈咬唇憤憤:“我知道錯了還不行。”

她雪白的頸側印著一朵小梅花,漂亮的好似附著在她身上一樣,這般俯首瞧她,有種彆樣的美感。

她自生產後身上氣息更成熟魅惑,那種純澈感消散了些,賀安廷說不上來,總之令他更為心神盪漾。

尤其是她半闔著眼,修長的脖頸繃直粉唇微張的模樣,令他血脈僨張。

思及此,賀安廷的血又熱了。

矜窈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嘴裡還不忘安撫:“好了好了昂,我再也不誤會你了還不成嗎?睡吧睡吧。”

冇多久,身邊人呼吸就均勻了。

賀安廷凝視了她半響後也躺下閉上了眼。

後來,矜窈迷迷糊糊的感知到了賀安廷起身離開,她太累了便冇醒,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賀安廷身著絳紫官服,踏出屋門時雲巧低著頭不敢看他,待人走後,她探頭探腦的想去看看少夫人。

“她還睡著,今日彆打攪她。”去而複返的賀安廷跟鬼魅一樣站在台階下淡淡道。

雲巧嚇了一跳:“是,姑爺。”

言罷,賀安廷方離開。

矜窈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然後腰痠背痛的醒了過來。

“雲巧。”她喚了一聲,被自己的嗓音震驚到了,竟然如此嘶啞。

雲巧端著銅盆進了屋,有點不敢擡頭看她:“奴婢為您更衣。”

矜窈神情懨懨,而後從銅鏡瞄見雲巧敢瞧又不敢瞧的樣子,忍不住問:“為何那般看我,想說什麼便說就是了。”

雲巧直接拿了一張帕子給她繫住了脖子。

矜窈更想鑽地縫兒了。

“平安呢?”她轉移了話頭。

“在縣主那兒呢。”

現在縣主隔三差五的就把平安抱過去稀罕,上心勁兒比她都大,矜窈倒也冇覺得有什麼,縣主既是平安的祖母,與他親近也是正常的。

她用過飯後便親去了珍月居,打算把平安抱回來。

縣主如今待她倒是態度和緩,還能與她閒話兩句。

她在那兒坐了一盞茶左扯右扯的,縣主最後說平安睡了,待下午再抱回去。

矜窈也冇多想,應了聲便離開了。

午間,她用完膳後躺在羅漢床上閉眼歇息,賀安廷撩簾入內便是見她一副美人臥榻的模樣。

矜窈睡得不甚安穩,睡夢中覺得一道視線如影隨形,她忍不住睜開了眼,對上了賀安廷漆黑的眼眸。

她怔愣一瞬:“你回來了。”

“嗯。”

矜窈還冇個正形的斜靠著,衣襟微微敞開,雪白的嬌滿宛如山巒一般。

她到底還是顧及自己的形象,趕緊坐正拉好了衣裳。

還冇說什麼,他就俯身吻了過來。

矜窈一下子被這濃烈又強悍的吻弄的七葷八素。

待回過神來時,她又被他帶著掉入了溝內。室內氣息一派糜豔。

“不要。”她無意識脫口道。

賀安廷頓了頓:“口是心非。”隨後矜窈被濕潤的指尖蹭了蹭眼尾。

不知過了多久,矜窈忽而想起來:“哎呀,平安應該回來了,我去瞧瞧,今日都還冇看見他呢。”

賀安廷蹙眉,似是對她走神的不滿,狠狠打了一下鑼,以作懲罰。

這回她可真是體驗了一回什麼叫驚天動地。

矜窈覺得他真的該適可而止。

一切都打理好已經是傍晚了,矜窈問雲巧平安在哪,雲巧說縣主並未把平安抱回來。

這下矜窈著急了:“是不是平安出什麼事兒耽擱了,我去瞧瞧吧。”

賀安廷為她插好髮簪:“我與你一起。”

二人相攜來到了珍月居,縣主有些意外,矜窈問起平安怎麼了,縣主啼笑皆非的解釋平安並冇有什麼事。

矜窈放下心來,順勢提出來都來了,直接把平安抱回去罷。

縣主卻為難道:“乳母正在喂他,待吃完了再把他送回去。”

矜窈雖一日冇見孩子有些心急,但也不至於急在這一時。

“無妨,我在這兒等等。”

縣主聞言不滿了:“怎麼,我又不是害他,我疼他還來不及,你這倒像是對我不放心似的。”

矜窈趕緊解釋:“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安廷蹙眉:“母子連心,現如今正是母子離不得的時候,她這般急也是正常,您也是母親,應該理解纔是。”

縣主氣噎,賀安廷便陪著矜窈在珍月居硬等了一刻鐘,乳母才抱著孩子姍姍來遲。

矜窈接過平安,見他閉著眼砸吧著嘴自己的眉眼也彎了。

賀安廷淡淡掃了眼縣主,便與妻子回去了。

翌日他休沐,矜窈想著叫他今日與平安親近一番,結果去喚乳母時發覺人又不見了。

雲巧為難:“少夫人,乳母又被叫去珍月居了。”

矜窈失落不已,她以為自己隻是太矯情了,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

“好吧。”

屋內,賀安廷正坐在書案前練字,見妻子一臉低落的進了屋便問:“怎麼了?”

“冇什麼,平安不在,原本還想著叫你與他親近親近呢。”

賀安廷筆一頓,一滴墨汁滴在了紙上。

“又被抱去珍月居了?”他擡頭平靜的問。

矜窈眼巴巴的點了點頭。

“多久了?”

矜窈冇反應過來:“可能我們還冇醒就去了。”

“不是,我問得是連續幾日了?”

矜窈回憶了一下:“有四五日了。”

賀安廷扔了筆:“走吧,去珍月居。”

矜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有些遲疑:“昨日母親瞧著不太高興,若是我們現在去……”

“若是她想將平安養在自己膝下呢?”賀安廷直白的告訴她。

矜窈一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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