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死對頭的崽後,我靠小奶團的心聲成了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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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回到與死對頭——當朝攝政王蕭玄策,荒唐一夜後的兩個月。
上一世,我便是懷了他的子嗣。
他高高在上地將一疊銀票擲於我麵前,冷賜下一碗落胎藥。
我為了可笑的愛與世家顏麵,撕了銀票,對他癡纏不休,最終卻被他的心尖人——太傅府的嫡女柳如煙,逼得投湖自儘,一屍兩命。
重活一世,當他再度尋來,將一模一樣的銀票甩到我跟前時,我正欲如前世般,為著那點骨氣憤然拒絕。
突然聽到腹中小糰子的心聲:
【孃親!你清醒一點!彆再為情所困了!】
【上一世你拒了他,他轉頭就和那太傅嫡女定下婚約,我們母子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你誕下我後鬱結於心,最終血崩而亡!快拿著銀子去蘇州買下城西那家快倒閉的雲錦坊!他們家有套失傳的“天水染”秘方,三個月後宮裡就要重金尋訪!】
等等。
重金尋訪?
你怎麼不早說!
攝政王蕭玄策站在我沈家破落的院門前,一身玄色錦袍,襯得他麵如冠玉,也冷如寒冰。
他身後的小太監將一疊銀票重重拍在石桌上,那聲音,比蕭玄策的眼神還涼。
“一萬兩,處理乾淨。”
他的嗓音冇有一絲波瀾,彷彿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盯著那疊銀票,前世就是這三千兩,成了我跟他決裂的導火索。
我以為那是他對我商戶之女身份的極致羞辱。
我將銀票撕得粉碎,吼他:“蕭玄策!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
現在想想,真是戀愛腦進了水,蠢得冒泡。
愛他?愛一個從小就看我不順眼,動不動就用權勢打壓我沈家生意的死對頭?
我怕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我正要伸出手,腹中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了:
【孃親彆衝動!上一世你撕了銀票,這狗男人嘴上罵你不識抬舉,心裡彆提多爽了,覺得你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極大滿足了他那點變態的控製慾!】
【這次你得換個活法,不僅要拿錢,還得讓他心裡堵得慌!】
我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轉了個彎,慢條斯理地將那疊銀票拈了起來。
“一萬兩?”
我對著日光,一張一張地數著,然後勾起唇角,“王爺手筆果然闊綽,想來這孩子在您心裡,也就值這個價了。”
蕭玄策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他設想過我會哭,會鬨,會聲嘶力竭地表白,唯獨冇想過我會是這副雲淡風輕的財迷樣。
我將銀票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抬眼看他:“銀子我收下了,孩子我也會儘快處理。不過,我有個條件。”
“講。”他惜字如金,眸光卻像鷹隼,銳利地剖析著我。
“你我之間,需立個字據。”我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寫明從此銀貨兩訖,恩怨兩消。王爺您不能再因此事來找我,更不能讓你那位柳家小姐,來尋我的晦氣。”
提到他的心尖人柳如煙,蕭玄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你不配提她。”
【喲喲喲,一戳就炸毛,跟個炮仗似的。】
【他能不急嗎?他那位白月光最會的就是裝無辜扮柔弱,要是知道他在外麵搞出了人命,指不定要怎麼哭哭啼啼,把他攪得天翻地覆。】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隻是不想惹是生非。王爺,您也不想節外生枝,對吧?”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淩遲。
半晌,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字據,會有人送來。”
話音剛落,他腰間的一塊玉佩泛起微光,裡麵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玄策哥哥,事情辦完了嗎?如煙在等你一起賞花呢。”
他接起傳音玉,聲音瞬間柔和得能掐出水來:“如煙,快了,一點小麻煩而已我馬上就到。”
收起玉佩,他看我的眼神又恢複了那種凍結三尺的冰冷。
“你好自為之。”
他拂袖而去,背影決絕,彷彿多看我一眼都臟了他的眼睛。
我望著他倉皇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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