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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下嫁給他 第74章 正文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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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
正文完

白青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轉身又到櫃子裡拿了一個木匣子道:“裡麵都是我給你買的凝脂膏,記得要天天塗抹,不然會長凍瘡的。”

她小聲嘟囔道:“我……我都不想跟他走了!”

他歎息道:“他那種人自私自利很,自己去那種地方還帶著你,
把你置於危險而不顧。他一定不愛你。”

杭玉淑落寞道:“這是我和他小時候就約定好的事情,
從小到大我們從未真正分離過,
總是認為長大後我們兩個更要在一起,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哪有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我也恨不得天天黏著阿姐,可如果我是他,
縱使忍受分彆是痛,
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霸王虞姬的故事阿姐一定聽過,最後四麵楚歌,
虞姬自刎,霸王又砍下虞姬頭顱,
那樣的結局真的好嗎?阿姐若是到了那種地步,你會自刎嗎?”

“我想我不會,
人一條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是個俗人,
天底下最大的俗人,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抱負……”

他笑道:“那我也說老實話,
我也是個俗人,
這世上隻愛你與錢。而且比起先得到你,
我更想先得到金錢,
因為先有了錢,之後我才能把阿姐養得美麗高興。”

“我有點後悔了,後悔和你和離了。”她抱住白青墨,
紅著眼眶低聲認錯道。

杭玉淑她要是個君主皇帝,這個國家就要完了,她所有的決策都取決最後跟誰交流了,左右搖擺的兩麵派,她常說自己腦子笨不聰明,其實並不是自謙……

白青墨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而已,竇玄為了救阿月錯失了時機。甚至救阿月,也隻是為了向阿月證明他和杭玉淑兩個人感情濃厚。

竇玄最喜歡的動物就是大雁,忠貞的動物,一輩子都是一夫一妻,當京城子弟們射鳥捕兔時,唯獨竇玄從不對飛禽下手。

他在行軍途中,看到在邊塞遼闊無際的天空上,盤旋的雁群,想著一對對夫妻大雁互相扶持,跨越千裡萬裡,南北遷移,繁衍生息,他甚至會感動的眼泛淚花。

竇玄找到了他大哥,他大哥說唯有以毒攻毒,也許西境的薩滿能救一命。

他不禁感慨道:“大哥,你認識的朋友真多。”

“我又不用繼承家業,遊戲人間,無拘無束倒也爽快。

你信裡的阿月姑娘我記得,也是聰明,跑去這麼遠的地方,期間還沒被那蟲子害死。

那一次是蕭跡想學控製人心魄的蠱,不過他太心急,派她們兩個先去打探那些異族,不料惹怒了那些人就遭了殃。不過後來他夫人出了事情,他也無心搞這些了。

阿月遇到你也是命不該絕,正好我和我朋友也在做研究。隻是那姑娘不能親自來,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竇大哥把他領到一處山洞裡,見一女人渾身上下裹著黑布,地上擺滿了紅色蠟燭,還有一些壇壇罐罐。

那女薩滿給他餵了一碗黑水,又命令他光著膀子趴在一石頭上。她將浸著草藥和染料的銀針刺在他背上。

竇大哥站在一旁道:“我們在你身上刺了一些符咒,先在你身上實驗,看能不能把那姑娘給你下的蟲子逼出來,如果可以,回去之後你也必須幫那姑娘背上刺上一樣的符咒。最後的咒語我讓祭祀大人教給你。”

竇玄腦子暈昏昏的趴著,聽大哥說又是符咒又是咒語的,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一絲荒誕的可笑。

女祭祀停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竇大哥尷尬笑了一下,苦口婆心道:“阿玄,你彆不信,不信就治不好你,祭司大人感受到你對神靈不敬。”

“好。”他放空腦袋,不去多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胸口多了一股惡心感,忍不住嘔吐,先是吐出剛剛喝掉的黑水,接著是殘存的食物。胃吐乾淨後,背上如同火燎一樣,痛得他忍不住翻滾,那真的很痛很痛,竇玄形容不出那個感覺,隻感覺自己要死了,他甚至對那段記憶都丟失了,聽大哥說後來把他捆起來,嘴巴裡塞著布,防止他咬舌,最後一條蟲子爬出耳朵,才結束這場驅蠱儀式。

竇玄醒來聽到哥哥給他的好訊息,他勉強笑了一下,然後道:“背後有刺青紋身,不知道將來阿玉看見,會不會傷心嫌棄。”

“還想著那小姑娘?想想你自己吧,這儀式下來後,短時間可能會有些後遺症,讓人易怒煩躁不安,你蟲子是從耳朵裡出來的,有可能還會出現幻聽,遠離她好好養傷,然後趕緊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他喘氣道:“如今我感覺我又像死了一回一樣,死裡逃生如何不念。”

就連遊曆在外多年的竇大哥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唏噓感慨,他可不想弟弟變得跟自己好友一樣。

他咋舌不悅道:“她的姐姐我曾經見過,真是紅顏禍水,我和蕭跡曾經是很好的朋友,蕭跡因她而瘋魔後,就連我……也不跟他往來了。

我知道那小姑娘跟你一起長大,你愛得很,但是我看到她的臉,就想起她姐姐。想起她姐姐就感覺害怕……”

竇玄沒說什麼,他不相信杭玉淑是那樣的人,畢竟他們小時候約定過,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接下來一個月,竇玄就跟著大哥和薩滿學習那種詭異的儀式。隻要他心裡稍微有一絲疑惑,儀式就停了下來,以至於他不得不相信這些奇怪的信仰。

臨走前,那女薩滿嘰裡咕嚕不知對他說了什麼,竇大哥想了想,並沒有翻譯給弟弟聽而是用對方的語言歎息道:“隨他去吧。我們執意攔著,反倒成了惡人。”

“大哥我走了。”他告彆道。

“阿玄,替我照顧好父親。”

此去一彆,竇玄再見到哥哥已經很多很多年後了。他是等走不動路的時候纔回的家。他還帶回了自己侄子的訊息。

杭玉霂的憂愁,杭玉淑的隨波逐流,竇大哥的好奇心以及竇玄的倔強,白繼說自己不像誰誰誰,他其實很像很像他們。

竇玄離開的那段日子裡,杭玉淑已經和白青墨繼續住在一起。

旅途的疲憊和驅蠱之後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身體,難以忍受的疼痛會讓人癲狂,他咬牙強撐著保持著理智。

他想隻要見到阿玉就好了,到時候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就跟小時候暢享的未來一樣。相互扶持,生死相依,同生共死,他們像大雁一樣,忠貞不渝。

他最愛聽霸王彆姬的故事,最愛聽杭玉淑琵琶彈奏的霸王曲唱著《垓下歌》。戰場總是悲壯的,嬌養精貴的牡丹不是虞美人,從不開在鮮血浸染的山坡。

夏末秋初,平常又不平常的一天,杭玉淑打算去林子裡遊玩納涼。

林子外他們再見了,他在馬背上伸出手,邀請杭玉淑上馬。

她搖了搖頭,後退了幾步,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怪人。

“阿玉是我呀。”

她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是你,你的手,手背上是什麼,刺青?你為什麼有這種東西。真惡心。你是當逃兵終於被發現被刺字上去了?現在又逃出來了。”

“不…不是的…這個是救我命的東西,阿玉。”

“竇玄,你怎麼了?”她看著他那有些扭曲的表情,臟亂的衣袍。

“我沒事兒,阿玉我們走吧。”

“去哪,竇玄,實話跟你說吧,我想通了,我不想和你走了。”

竇玄以為自己幻聽了,他跳下馬,步步緊逼,杭玉淑步步後退,直到靠在一棵大樹的樹乾上,退無可退。

“阿玉,你再說一遍,你想乾什麼?”

“你走了之後,我想清楚了,我不適合跟你去前線吃苦,去那邊隻會給你搗亂,我當不了你的賢內助,我隻想當我的貴婦人,我不想跟你走了。我想和白青墨在一起。”

他低著頭喃喃自語,不可置通道:“我一定是幻聽了。”

杭玉淑皺眉道:“什麼幻聽??你腦子到底怎麼了?我現在懷疑你當初出意外把腦子撞壞了。”

“大哥說我會幻聽,沒有說我會出現幻覺,杭玉淑,你寫,你寫字告訴我,你要說什麼?”他捂著腦袋,壓抑著情緒,話到最後又忍不住大喊咆哮。

杭玉淑被他嚇得瑟瑟發抖,料定他瘋了,她帶著怒也帶著怕,拉起他的手,她觸碰他時,他才安靜下來,杭玉淑在他寬厚又長著繭子的掌心上寫“我不想和你走”。

那個“走”剛寫完,竇玄便控製不住自己,一個巴掌直接把她打倒在地上。他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杭玉淑那嬌嫩的肌膚上瞬間紅腫,巴掌印清晰可見,她捂著臉,跳起來,二話不說也給對方甩了一個巴掌。

“你打我?好呀!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打我!竇玄,我肯定不會和你走了。”

他被刺激的暴怒喊道:“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先你一份,縱你愛你,杭玉淑,你當我也永遠不會生氣嗎?”

“那你想怎麼樣?”

“你不要跟我走,好,那我們以後永遠不相見!”

她繼續挑釁道:“不見就不見,反正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吃你的苦,我享我的福。你不見我,自然有人愛我,白青墨比你愛我多了。”

竇玄愣在原地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杭玉淑氣得靠在樹乾上,氣得直喘氣,等著竇玄給她道歉。過了很久他還一言不發,又想到自己的話說得很過分,便等他開口自己就立馬道歉。

然後帶他去找找太醫,看看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實在不行她要去廟裡請大師給他做法了。

她的臉火辣辣的疼,但是卻沒顧上疼,也沒心思在意自己那張寶貴的臉。杭玉淑心裡想了很多,甚至想到竇玄書房旁邊前年突然枯死的柳樹,想是不是壞了風水,才導致他時運不濟又變得奇奇怪怪的。

突然竇玄拉著她的手,就往密林裡麵去,這林子的深處有一棵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桃樹。

以前他們兩個在郊外玩,就那發現了那棵樹。那棵樹很低矮,隻有十來歲孩子那麼高,長在兩個大石頭的縫隙之中。

它的軀乾已經中空開裂,布滿著歲月的痕跡,樹皮更是皴裂。

那地方是凸起的一個石頭斜坡,旁邊都沒有泥土。

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到那棵樹就對玉淑說這棵樹一定成了精了,這麼瘦這麼小,竟然還能開花。

杭玉淑一邊掙紮一邊不安問道:“你乾什麼?”

竇玄一言不發,直到走到這棵樹麵前,他才冷笑道:“你說你不想跟我走了,那好,那我們此生再也不見。從此一刀兩斷,斷了念想,各自安好。”

言罷他撩起衣袍跪下起誓。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清醒的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杭玉淑不願意,她不想真的再也見不到竇玄,她想跑,竇玄一把把她拉住,把她摁在地上。

她終於受不了,委屈哭道“竇玄哥哥,你乾什麼?我不要!”

“我們這輩子還沒一起磕過頭,正好也彌補了我的遺憾。”他也跪在一旁,摁住杭玉淑腦袋,把她的頭往地上砸,自己也重重磕在地上,兩個人腦門都磕出了血。

杭玉淑閉著眼,絕望著,言語斷斷續續道:“老天爺,竟然如此那我杭玉淑起誓,我和竇玄此生不再相見,若是相見,兩人必定死其一。”

那天杭玉淑回去之後,白青墨行商回家聽說這件事,頭一次不是先擔心杭玉淑頭上的傷。

而是喜得恨不得立馬一蹦三尺高,連杭玉淑都顧不得了,立馬打聽到地方,拉著一車高香連夜去燒了。

他跪在那棵桃樹前不停磕頭祈禱兩個人的誓言能真的得到神仙保佑。

第二天他又請人在那棵樹下建立一座月老神龕,往後又慢慢建了一座月老祠。

那天之後竇玄就騎馬獨自離開了京城,他很後悔,後悔做了那件事,可惜木已成舟,他再也挽回不了了。

那天過後,杭玉淑把竇玄當初送給自己的玉鐲隔著牆丟進了竇府裡頭,她聽到了玉碎的聲音。

白青墨不管多忙,隻要有機會,在他們發誓的那天,他都要親自去燒香燒紙點燈。杭玉淑知道,她什麼都不想說,她懶得去管他。

她和竇玄,真是十年不急眼吵架,一吵便不再相見。如此種種,隻能說有緣無分。

其實選擇給白青墨也挺好的,至少她真的舒舒服服過了一輩子。如果當初選擇竇玄,估計又是一番光景了。

當初年少下嫁給他,她這一生,從未後悔。

這位貴婦人的故事就結束了,白繼如此銳評父母愛情,“一個相恨見晚,情深卻不壽。一個功名已成,不能再回頭。一個花自飄零水自流,兩處閒愁。最後,西風掃去,都烏有。”

畢竟他們的兒子又不繼承他們的爵位和金銀,可不是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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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還有一些if線,男二和女二的,因為他們故事遊離主線之外了。放在番外,以及男二和女主身死的結局。

預收文是個人xp文,暫時不會開,我會全文存稿。因為很虐很炸裂,我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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