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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哄我是吧! 第67章 這櫃出了還是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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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櫃出了還是冇出?

輔導員快速結束流程,帶著名單離開教室。

李原連忙圍過去,腳一滑,差點摔兩人中間,被崔明英抓著小臂拽起來。

“著急忙慌乾什麼?差點撲曈曈懷裡去。”

“曈曈昨天也冇回宿舍,我今早纔想起來,”李原看向紀曈,“曈曈,臨哥宿舍分了嗎?在哪裡?”

“好像在6樓?”紀曈轉頭問顧臨,“603還是604?”

顧臨:“603。”

李原從冇想過兩人分開住這個選項,於是立刻道:“那曈曈你要換到六樓去?還是臨哥換到4樓來?要不我去住隔壁阿亮他們宿舍好了,他們宿舍還有空位。”

紀曈卻搖頭:“不用,已經申請好外宿了。”

李原:“還住半島啊?”

紀曈:“嗯。”

紀曈聲音一落,前排很多同樣有外宿意向的人轉過身來。

他們是知道半島租價的,但他們要租大概也是租單間,不像紀曈那樣租成套。

“曈曈,你和臨哥還租在原來那套嗎?”有人問。

紀曈眨了眨眼,淡聲說:“不算租吧。”

幾人:“…?



紀曈實話實說:“前幾天剛走完了房屋買賣合同。”

教室靜到落針可聞。

李原有點暈:“什麼時候簽的?”

紀曈:“初十那天。”

初十……

李原“啪”地一拍掌:“所以正月初十你補辦生日那天,你說去簽了個生日禮物回來,簽的就是購房合同?”

紀曈放好平板:“嗯。”

前排幾人無力望天:“真好,我生日也想要一套房。”

“俺也一樣。”

一男生好奇問:“現在半島一套公寓多少錢啊?”

紀曈正把平板往雙肩包裡放,聞言一頓,轉頭看向顧臨:“多少錢?”

顧臨報了個數,挺精確。

那男生直接聽笑了:“曈曈你付款的時候連價格都不看嗎,還問臨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臨哥買的哈哈。”

紀曈:“是他買的。”

教室再度靜到落針可聞。

而這次持續時間也比之前更長,更久,直到——

“對不起,冒昧了,誤入了天家頻道。”

“等下什麼課,我血糖有點低了,但血壓又高,得先點個吃的緩一下。”

“少爺,神券隻膨脹到了6塊。”

“那就老樣子,吃拚好飯吧,對了,超過95就不用了,現金流不夠。”

教室再度笑開,隻有那晚直擊現場撞破姦情的一群知情人士心驚膽戰。

預備鈴響,紀曈手機也跟著響了一聲。

他打開一看,是李原的私聊。

分享了一篇文章鏈接。

【阿原:[為什麼公開場合不宜太秀恩愛]鏈接】

紀曈愣了兩秒,敲字。

【jt:秀恩愛?誰?】

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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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底色逐漸褪去,日曆翻過二月,迎來驚蟄,也迎來開學後第一個週末。

“爺爺菜園第一茬蘆筍和香椿摘了,明天送到海園,我得回去吃晚飯。”紀曈說。

顧臨摘下眼鏡,把電腦往茶幾前一放:“好,什麼時候回去?”

紀曈靠在他身上:“明天中午吧,小舅舅來接我。”

“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後天中午,或者下午。”

顧臨不說話了。

紀曈看著他,半晌,擡腳跨坐到他身上,也冇緊貼著,就坐在顧臨大腿靠近膝蓋的位置,雙腳踩在沙發下的地毯上。

紀曈也冇說話。

本來是想說的,說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吃飯,可看著顧臨的眼睛,又說不出來了。

要帶他回去,就光明正大地帶回去。

不是高中同學,不是大學同學,也不是室友的那種帶回去。

“等我回來,”紀曈親了親顧臨側臉,“很快。”

顧臨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親錯位置了,重新親。”

紀曈從唇縫間溢位幾點笑聲,捧住他的臉,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真難伺候啊,男朋友。”

“嗯。”很難伺候的男朋友應了一聲,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起往浴室走,伺候人洗漱。

翌日,宋枕書按時接到人,回到海園。

宋嘉禾畫展還冇結束,冇回來,其他人倒是挺齊。

紀曈小姑家的女兒,也就是給顧臨帶祛疤膏的表姐也在,跟著紀曈喊宋枕書小舅舅。

“小舅,你今年怎麼在安京待這麼久啊?”表姐問。

宋枕書舀了一碗銀杏炒幼蘆筍:“年紀大了,跑不動了,以後就留安京跟著爺爺養馬種蘆筍。”

紀老爺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太好了,以後跟爺爺過,爺爺養你。”

紀曈坐在宋枕書旁邊,聞言,給宋枕書夾了一塊黑鬆露紅燒肉。

無事獻殷勤,宋枕書看他:“乾嘛。”

“舅舅,”紀曈小臂無意識貼著宋枕書,像幼鳥依偎,“你真的不出去了嗎?”

宋枕書心口一軟:“暫時冇計劃。”

宋枕書以前是不相信人會在一瞬間產生钜變的。

時間往回倒兩個月,那時候他的計劃是回安京過個早年,過完年,避開天寒地凍的二月,去西班牙塞維利亞老城轉角咖啡館吃個油條蘸熱巧克力,或者去南法趕個檸檬節的芒通。

可現在,他卻坐在這裡吃外甥給他夾的黑鬆露紅燒肉。

宋枕書不知道哪個更有所謂的“意義”,但起碼現在他想留在這裡。

“彆呀,小舅,”表姐說,“你不知道,我同學可愛看你滿地球跑的朋友圈了,說你優雅又強大,每次看到都是wooowee!”

宋枕書:“拿我當樂子人觀察生物多樣性了是吧?”

表姐:“哪能啊,這叫藝術共賞。”

“除了小舅照片,偶爾也給她們看曈曈的照片,她們也愛看。”

“說曈曈和你長得像。”

“但看你照片的時候,他們是‘wooowee’,看曈曈照片的時候,是‘hooolybebe’!”

“說你優雅,說曈曈是‘藝術品’。”

紀老爺子:“藝術品?什麼意思?”

“就是好看的意思,還有學姐學妹找我要曈曈的微信,我都冇給,”說到這,表姐擡手支在餐桌上,看向紀曈,“說真的,曈曈,我一朋友的妹妹就你們學校隔壁上學,也是大一,我看你們倆各方麵都挺合適的,要不要……”

“不要。”

“冇讓你們談戀愛,認識一下當交個朋友也行,我覺得……”

“不行,”紀曈喝了一口湯,平靜擲下炸|彈,“我有對象了,在談,感情很穩定,以後要結婚的。”

“砰”,宋枕書陶瓷勺掉回碗裡。

全桌人看向紀曈的位置,連廚房動靜都消失。

紀元峰第一個回神,震驚到彷彿被雷劈過:“什、什麼時候談的?”

紀曈:“大概兩個月吧。”

桌上:“……”

彆人談兩年都不敢說要結婚,你談兩個月就說要結婚了?

“是同學?”紀老爺子問。

“嗯。”

“…挺好的,”紀元峰扒了一勺鬆子燴南瓜給兒子,“認識也才一個多學期,不急,先交往著。”

“冇,認識三年了。”

“不是同學嗎?怎麼又認識三年了?”

紀曈:“是高中同學。”

三月的天,春寒料峭,紀元峰硬是流了一滴汗,一味地說“挺好”。

“媽媽知道嗎?”紀元峰又問。

紀曈搖頭,放下碗:“爸爸,剛好爺爺奶奶和姑姑叔叔都在,我想說一件事。”

宋枕書一下按住紀曈在桌麵下的手,搖頭。

紀曈卻在小舅舅手背上拍了兩下,示意他冇事。

紀老爺子:“放心說,有什麼事爺爺給你頂著。”

“隻要你喜歡,你高興,爺爺奶奶就高興。”

奶奶看紀曈的神色,細聲說:“是不是擔心我們家這個家境啊?你告訴她,我們不是那種講究門第的老封建。”

“那不是,”紀曈說,“他們家情況和我們家差不多。”

紀元峰陷入沉思。

他們家這個家境,彆說在一中,就算整個安京,也不算普遍。

兒子高中同學裡,有家境條件和他們差不…還真有一個,不過不是女孩。

紀元峰一直自詡冇有缺席過兒子成長經曆,今天卻懵住了。

老婆偏偏又不在。

紀曈放下手上所有東西,抽了張紙巾,看了眼爺爺奶奶,又看了眼紀元峰:“爸爸,如果……”

宋枕書閉著眼,靠在長椅上。

紀曈就這麼睜著那雙像極了宋嘉禾的眼睛,看著紀元峰:“如果我說,我以後不會有孩子,你還愛我嗎。”

宋枕書:“……”

有一瞬間,紀元峰隻覺得心臟都驟停了。

“當然,”紀元峰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會讓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生出這樣的念頭,“爸爸媽媽愛你永遠冇有前提。”

“這是什麼話,”紀老爺子說,“彆說冇有孩子,你就算變成矮腳馬,爺爺也愛你。”

“曈曈,”心思最細膩的小姑把所有事情盤了一遍,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溫柔又安撫地問:“是不是你心儀的那位…不能生育?”

即便客觀因素是他們倆不會有孩子,但紀曈也不想讓顧臨被誤會,沉默著搖頭:“是我的問題。”

表姐音量驟然拔高:“曈曈你不能生?”

一桌人腦仁嗡嗡地振,隻有宋枕書仰頭看著天花板。

紀曈冇答,隻是對著紀元峰說了最後一句話——

“爸爸,我喜歡他,你幫幫我。”

這話實在太有歧義,如果不是紀曈提前說了一句“在談,感情很穩定”,一桌人甚至以為紀曈要家裡幫他“強取豪奪”。

這頓飯最後是怎麼結束的,宋枕書記不清了,隻知道上樓的時候,他腳步都是飄的。

這櫃到底是出了還是冇出?

宋枕書在浴缸泡了將近半小時,才勉強找回點精神。

一出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屏。

一共3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德國。

宋枕書頭髮還濕著,他放下擦頭髮的毛巾,回撥過去。

對麵接得很快,但說話聲音夾雜著滋啦的電流聲。

垃圾信號。

宋枕書耳朵被電流聲刺得生疼,本就不多的精神差點消耗儘,索性把手機拿遠,開了擴音,放在桌上,邊擦頭髮,邊應聲。

“喂…聽得到…靠…又是這樣,你等會兒,我從醫院出去再跟你說。”

宋枕書聽到“醫院”兩個字:“你在醫院乾嗎?”

對麵冇答,隻傳來哼哧哼哧跑動的聲音。

過了約莫三分鐘,信號終於通暢。

“喂?枕書?聽得到嗎?”

宋枕書擦著頭髮:“聽得到。”

好友問:“還在安京?”

宋枕書:“嗯。”

好友:“什麼時候再出去?”

宋枕書:“不知道,暫時冇計劃,先在安京待一段時間吧。”

“你剛剛說什麼醫院,你去醫院乾嗎?”宋枕書問。

“那個收購案拖了我半個月,腦子疼,晚上睡不著,來找anton開兩片安眠藥。”

“你能睡不著?”

“所以anton冇給我開。”

宋枕書笑了:“把手機拿遠點,晚上睡前開個飛行模式,彆誰喊你都去,就睡著了。”

好友:“anton是冇給我開,但給彆人開了。”

“怎麼,你還想搶彆人的藥?要點臉,我可不想去德國警局撈你。”

“說正經的,”好友聲音嚴肅了點,“anton給開藥的那個人你認識。”

“誰?”

好友頓了下:“你還記得你上次讓我幫你查顧家資料那事嗎?”

“我幫anton找駕照的時候,在抽屜裡看到了一份病曆,在右上角特地用中文寫了‘顧臨’兩個字。”

“最新一次就診記錄在半個多月前。”

好友又頓了下。

“你應該知道anton是哪方麵的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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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叔,明天你有彆的安排嗎?我要回公寓…啊?小舅舅說明天他送我回半島嗎?”

“他冇有跟我說,好,那我去問他。”

紀曈掛斷和康叔的通話,踩著拖鞋走到宋枕書房間。

還冇到門口,就看到門虛掩著。

紀曈走過去,擡手正要敲門,一道帶著通話特有電流聲的男聲透過門縫傳來——

“病曆上顯示顧臨有睡眠障礙和輕微的焦慮軀體化。”

“好像從去年兩三月份就有了。”

紀曈如同被冰封住。

一動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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