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千手心臟能收穫木遁嗎 第168章 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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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不奇蹟的我不清楚,但現在的我就快一頭栽過去了。
——困的。
前一天深夜完成了潛入,為了保證不留下明顯的馬腳,不僅需要全程保持精神的高度緊繃,同時,因為是儀器的外借,原本可以自動進行的操作都得手動進行,哪怕已經是配備說明書的傻瓜版本,而我甚至不是那個主要操作人員,僅是作為輔助者和護衛者,我也得一刻不停地盯著全域性的同時還得負責外圍的安全,最後還得隨時待命,一旦出現紕漏方便及時打斷……這麼一趟下來,不比打一場世紀之戰要來的輕鬆。
於是等到了今天約定好的時間,如約而至的兩個奈良看到的就是一個精神萎靡的我。
“您怎麼了?”其中一位立刻獻上了對金主爸爸深切的關心:“是木葉安排的住宿不習慣嗎?”
“不是,隻是累到了而已,”我捏了捏隱隱作痛的額角,“原來用腦過度到精神衰弱這件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
畢竟一般來說,信奉著能動手絕不動腦的我隻經曆過體力耗儘,從而倒頭就睡的美好,而冇吃過精神力枯竭的苦……索性我也就隻需要苦這麼一次。
是的,我的主線終於推完啦!
按照基本的rpg的流程,現在隻需要找任務釋出人領取獎勵,我的這一趟旅行就可以通關啦!
不過,從一開始,這個任務其實也算是屬於我自己給自己佈置的,嚴格來說,在昨天晚上,再生搖籃確認工作完成後,我的旅行就可以宣佈完成了,現在要做的,隻不過是一切善後和掃尾。
這麼想著的我竭力支棱了起來,開始一一往外掏卷軸。
“先不說這個了,我把任務的報酬給你們。”因為清單有些多,本著習慣,我先掏出來世界的硬通貨,也就是貴金屬貨幣,“之前說好的,我手頭的資金並不多,這些就是全部了,不過會用一些貨物作補充,我看看,接下來是醫療……”
對麵兩個忍者顯然被我這麼一個操作搞了個措手不及:“等、等等!我們隻是帶您去見火影大人,那邊有專門接收任務報酬的——”
“我覺得猿飛老爺子這會很忙,有急事的那種,”我頭也不抬,“絕對冇空接待我們,不信你自己問問看?”
“?”為什麼您一個剛進木葉冇一天的人會知道得比我一個上忍還要清楚?
在戰場上實際上負責掌管後勤補給的奈良健太郎頭上冒起了問號的同時,習慣性地提起了警惕,打量的視線卻冇忍住停留在了逐漸增多的卷軸上。
雖然人來曆不明,身上的疑點多多,看得出有所隱瞞但的確冇有欺騙,而且對木葉的態度也很友善,不如說作為一個陌生人過於熟稔了,這點就是最大的問題,可是這些拿出來的東西也是實打實的……而且卷軸材質是完全木葉的工藝,他甚至看到了每一份上麵的木葉標誌都冇擦去!
這個如果是彆有用心,這個也太不專業了。
何況,用於拓展卷軸空間的那個簡練的比劃,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作為奈良引以為傲的大腦開始運轉,麵上,奈良健太郎叫出了聯絡用的通靈獸。
——砰!
“健太郎,”白煙中蹦出來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忍犬,口吐人言:“火影大人臨時有事,會麵時間推遲到下午……健太郎?”
“好的,”壓下眼底的驚愕,更多的疑惑源源不斷地漫了上來,見忍犬冇有透露太多,他點點頭,也冇有多問,“瞭解。”
等到那邊確認了,我這纔出聲:“看吧,老爺子那邊估計一時半會抽不出空,所以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啦,而且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奈良先生應該是能夠勝任接收物資這一類工作的?”
低著頭默默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奈良小哥的手已經叩在了一起,腳下的影子微微扭曲,年長者倒是表情一鬆,笑了起來。
“這個也能看出來?能否請教下,在下是哪裡出了漏洞麼?”
“也冇有吧,這個主要是感覺,”我撓撓頭,又無辜地眨了眨眼,力圖展現自己的無害,“因為我旅行的地方比較多,之前見過和您類似的人。”
畢竟,姓奈良的都不簡單,無論是大奈良和小奈良。
“這樣,看來您的經曆還真是豐富又精彩,”大奈良失笑,“好吧,我的確可以接收您這些……您口中的任務報酬。”
“那就是任務報酬,”我正色,“隻不過我比較大方,給的稍微多了那麼一點。”
“……一點?”
“冇錯,億點。”我繼續被打斷的動作,往外掏醫療物資和耗材,“這些都是外傷的急救用藥,戰爭時期消耗應該會很大……嗯,這個量對於一個村來說是有點少了,畢竟本來這些是我自己囤著用的……不過沒關係,反正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啦。”
話語主動權從手中流走,奈良健太郎用了很大的自製力纔沒有追問關於“戰爭很快就結束”的話題,心中忍不住感慨:還是看走眼了啊。
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性格,結果在自己認定的方麵不允許反駁……麼?看她的反應,就連話語權的奪取都是無知覺的本能——這哪裡是貴族的小姐,一般的世家都養不出這樣的繼承人!
保留了本性的同時居然還培養出了敏銳的政治反應本能,以她展露出的性格來看,能做到這一步,教育她的人想必投注了不少的心力。
長見識了啊。
這邊大奈良在感慨,那邊,得到了自家族叔暗中許可的小奈良則老成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任勞任怨地上前,目光在已經堆放起來的物資上一觸而過,接著快速點了一下頭,示意收錄完畢。
確認他們開始接收,我大大地鬆了口氣,掏東西的手更加勤快了。
“醫療方麵的應該就這些,考慮到戰後的重建,我還塞了一些常見內外婦兒疾病的對策治療用藥,哦,裡麵還有一本《赤腳醫生手冊》,唔,就是文字可能不互通……不過沒關係,我覺得認識它的人很快就出現了。”
我相信受到我心臟大幅度影響的繩樹不會不認得已經刻入我dna的漢字,就算不認得……他可以學嘛!
我越說越超綱,眼見的兩個奈良的眼神越來茫然,還算知道輕重的我及時地拉回了跑偏的話題:“這個也不重要,好,發完了‘金錢若乾,醫療物資少許’,最後就剩下‘糧食不計其數’了。”
作為思維縝密,對的起“奈良”這個姓氏的一大一小兩個奈良聽到這話,心思不可避免地漂移了一瞬。
——要知道,在任務報酬上,除開這些上述,可還是有一個“亞健康的活人一個”,那又代表著誰?
“……你們前麵的都記好了?那我繼續了哦?這個也是卷軸封印的,是直接拿走還是要驗個貨?當然,如果要驗貨的話就要揭開封印,所以——”
終於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我歡快地一拍手:“你們的倉庫儲備應該夠的吧?”
我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走神,事實上,撒錢撒上頭的我一改早上爬起來的頹廢,情緒高漲,再加上主線都推完了,整個人懈怠了不止一點半點,自然也冇有空去放感知去揣測旁邊人的情緒。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屬於情緒高昂和神經衰弱並存的……奇怪狀態?
總歸還留著點理智,哪怕再想看木葉被糧食淹了的場景,我最終也冇有把封印解開,隻是,作為任務報酬的直接交接方,兩個奈良大小先生的世界觀可能收到了那麼一點衝擊。
“好了,這些就是全部了。”心滿意足地把重擔卸掉,冇有節外生枝也不需要額外善後,覺得無事一身輕的我驟然就放鬆了下來,“啊,又困了……”
短短一天內經曆了尋常人想象不到的衝擊的兩個忍者一左一右領著我出了門,有些擔憂,再三向我確認:“您這就要走了嗎,不多停留一段時間?”
“再不走等下就是一堆事情跑不掉啦,”我眯著眼睛,跟著兩個人往村口大門處走,“反正我該做的也都做了,而且你們接下來也有的忙了。”
不止是我給出去能夠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甚至是改變一個城邦命運的大量物資,還有一個原因——關於甦醒的繩樹,擁有我心臟的繩樹,我堅信他會帶來一場變革。
至於我為什麼跑那麼快,不留下來看著繩樹甦醒,甚至連見麵都不願……
一方麵當時天快要亮了,人員開始加大流通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麵,則是換心的遺留問題。
我這種因為寫輪眼自我催眠的關係影響還不算大,就這個,當初遇到柱間先生和水戶夫人的時候,反應也不可謂不強烈……哦,還有一開始遇到斑先生的時候的應激也和這個脫不了關係。
我都這樣了,更彆說躺了這麼久,無知無覺,最後還在再生搖籃的作用下,無限將最健康的心臟作用發揮到最大的繩樹了。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這個直覺告訴我的詞可不是隨便跳出來的。
也得虧我倆的世界隔了一個壁,交際圈和世界觀完全不互通,基本不會發生人格侵蝕這種可怕的事情,但是一些類似於三觀的共感,以及知識經曆的碎片回放,這個是避免不了的。
往好的方麵想,就是現代化記憶碎片會出現在他的記憶裡,往壞的方麵想,我從小到大的一些垃圾黑曆史、重點是犯中二那段時期的黑曆史,大概也是藏不住的。
……絕對,不可以見麵!
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反正到目前為止,冇有人受傷的世界已經完成,如此美好的結局也不需要喜劇因子再來調節,就這樣吧,嗯!
至於彆的,比如紮根在我內心深處,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三觀和唯物主義思想究竟會給這位,正處於三觀塑造期的火影預備役造成什麼影響,哈、哈哈哈……
——這都happyendg了,和我這個說書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屬於木葉的大門近在遲尺,隻需要再踏出一步,我與這個世界的交集便會到此為止,我才後知後覺地有些遲疑。
話說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該有一個像樣的道彆?
也正是在我放緩了腳步,旁邊兩個忍者疑惑地回過頭看我時,頭頂上空突然投下一片陰影,有一道精準地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似有所覺地回望,端坐在赤紅色的蟲合蟲莫之上,身著白綠色千手練功服的少女綱手金髮獵獵,眼中水光一閃而過。
在她對側,削瘦的少年大蛇丸皮膚依舊蒼白無色,可那雙眼中已經不僅有對知識的熱誠,還有對同伴的關切,而坐在中間,白髮的少年自來也意氣風發,聲音洪亮而急切:
“快快快,就在前麵——”
我一腳踏在木葉的泥土上,四周長盛的樹葉抖落而下森綠色的葉片,圍繞著我,也圍繞著那三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們的眼底有無法掩蓋的恐慌和擔憂,也有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和希望。
而我知道,這一次,他們將會迎來一個足以改變未來的新生。
奇蹟?或許吧。
一切纔剛剛開始,一切可以重頭來過。
來自綱手的注視依舊冇有移開,那是一個帶著疑問,帶著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緣由的親近、專注而執拗的注視。
……是血緣的力量,還是互換心臟的影響?
我已經說不清了。
花與繩樹不相見,但事實上從最初的那一場不是夢境的夢,我們就已經見過了。
我停下腳步,抬起手,對著那個方向大力地揮了揮手。
我的旅途不會停下,說書人的故事冇有結尾。
而這邊剩下的故事,就交給你了,繩樹。
——那一定是,另一個,同樣異彩紛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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