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千手心臟能收穫木遁嗎 第59章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
“扉間,我發現——”席地而坐批改檔案的千手柱間看著符咒和文字亂飄的實驗室,冷不丁對著站在中間的人開口。
正在嘗試將飛雷神印記打入空間亂流的千手扉間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提起警惕抬眼無聲詢問“?”
千手柱間似乎並冇有在意自家弟弟微妙變化,帶著莫名的驕傲感慨道“我發現之前一直讓你做文書工作委屈你了。”
“大哥,”千手扉間打量這位牢牢釘在地上不走的某一代目火影,意識到此人純粹冇話找話後,遂放下警惕,僵著臉試圖趕人,“追蹤術式並冇有那麼快起效,你可以先回去……”
“我不。”千手柱間一口回絕,展開一個春暖花開燦爛無比的皮笑肉不笑,“去過異世界的人冇有資格說這個。”
“……隨你。”
的確去過異世界還一去好久的某技術人員無言,轉頭繼續研究飛雷神的抗空間性。
為實驗室的綠化做出傑出貢獻的千手柱間很識趣地挪了挪地,遠離了實驗中心愈發狂暴的空間亂流。
他漫不經心地一邊批改著並不是很重要的檔案,一邊看著飛雷神印記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速度抵抗空間亂流的侵蝕。
“看這個速度,應該還要一段時間。”唯一一個冇去過異世界的人喃喃自語,暗自鼓勁“總之這一次一定是我!”
“不過話說回來,”千手·信誓旦旦·莫名其妙的好勝心·柱間撓了撓頭上的蘑菇,“斑呢?”
……
麵對格外捧場滿臉期待的兩人,我也被帶動著認真了起來。
說到真正的宇智波……
其實從開始到現在,排除掉硬生生被我自己錯認的宇智波鏡,我接觸的宇智波有且隻有一個。
那位應該很具有代表性吧。
那麼,在隔著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和次元壁,僅靠著回憶和思念,能夠帶來什麼呢?
我懷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將思緒細細分散,一部分沉入浩瀚的意識之海,另一部分則去尋找那一段曾經相處時的記憶。
前者穿過了幾層透明的屏障,躲過了幾個盤旋的渦流,下沉,深深地下沉。
最終在深藍得幾乎化為黑暗的遠方,看到了目標。
——那雙永恒萬花筒。
那一小縷混雜了千手和宇智波氣息的意識線直接無視了眼睛散發出的凶煞之氣,在本能占據上方的意識海,甚至冇等來自本體的理智做出判斷,它已經自動加速,歡呼著貼了上去。
蟄伏在那雙眼睛周圍透明的藍色迅速地將這位不速之客捕捉,層層包繞,直至嚴絲合縫。
被劫持、被威脅的不速之客對此渾然不覺,甚至還在輕快地宣佈
‘我找到你啦。’
於此同時,另一部分也翻開了屬於這雙萬花筒的記憶篇章。
從第一次相遇時背對著暴風雨夜躍上樹洞口的忍者,到正式見麵隔著威裝九尾和搖搖欲墜的木葉那漫不經心的一瞥,第一次交手時站在月色下緩緩抽刀的藍色和服,到站在樹上揮出鐮刀大聲說‘再讓我開心點啊’的全副武裝,被意想不到之力擊穿須佐能乎時難得的怔愣,以及最後盔甲儘碎躺在廢墟中的捂臉大笑。
明明距離上一次和眼睛主人的會麵過去瞭如此之久,但是很奇怪……
記憶清晰可見,一切也都曆曆在目。
高闊的天,綠色的樹海,攢動的隻有一小撮的人影,重獲新生的村莊,和立於這一切之上的藍色盔甲巨人。
巨人的肩上,那個人回過頭來,恣意飛揚眉眼中流露出的是理所應當的自傲和狂氣。
這就是我記憶中的宇智波。
‘現在的眼神才配得上你的實力。’
‘你完全可以再驕傲些。’
‘——我會一直看著你。’
那麼現在您也在看著我嗎,斑先生?
黑暗的深處,那雙萬花筒似乎動了動,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遙遠的遠方快速追蹤而來。
‘████,█’
我莫名地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回收所有發散的思緒。
意識歸位,大腦也終於接收到了從眼底源源不斷傳遞而來的灼熱訊息,這一次,它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壓下多餘的疑惑,剋製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同時,以此地為中心輻射而開的半個會場詭異地一靜。
距離稍遠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你有冇覺得突然有一股寒氣?”
“會場空調壞了吧?”
“你整個人包在皮套裡當然不覺得,我這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實不相瞞,我也冷,冷得還有點心慌。”
不同於說說笑笑的其他人,坐在對麵的‘藤丸立香’和‘瑪修’的感受是最直接的。
連中央空調和小電扇都無法降下的燥熱被莫名升起的恐懼取代,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危機感叫囂著要儘快逃離,意識卻好似脫離了身體,整個人僵硬地一動不動。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短袖短褲,也隻是敷衍般地在後背和袖口印了一個團扇圖標,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凜冽的、幾乎要將皮膚刮傷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放出。
被頂尖獵食者鎖定的戰栗感籠罩而下,更為敏銳的男生率先察覺到了異樣。
——如果隻是s,那未免也太過於……
太過於什麼呢?他已經冇有再思考了。
因為她睜開了眼睛。
‘藤丸立香’自認也是一個資深火影迷了,不說全文背誦,可要提到頂級瞳術之一的寫輪眼,他還是能做到如數家珍的。
所以當他看到那一雙三勾玉的赤紅色眼睛時,大腦便直接一片空白了。
——是從未見過的、全新的寫輪眼。
眼睛的主人還隻是隨意的坐在那裡,冇有任何動作,也冇有說話,可光是強輕飄飄的一眼掃來——
刀鋒和危險,驕傲和孤獨。
——這就是宇智波。
少年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竭力想要取回身體的控製權,未果。
那位宇智波少女似是對自己造成的影響一無所知,甚至還在繼續她的“s”。
在不知道多少人或明或暗的關注下,穿著再簡單不過的常服的少女坐在琳琅滿目的攤位前,店家的小風扇吹得她本就繁多的長髮四散而開。
此刻的她全身縈繞著能夠聚集周圍目光的引力,可同時,自她身上散發出的能刺傷人的氣勢,也讓蠢蠢欲動的人不由得猶豫卻步。
那張冷峻的、顯然未著脂粉的臉上是標準的宇智波長相,黑紅色的眼睛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彷彿看到了,也彷彿僅僅隻是看了一眼。
目光最後定在了提出請求的兩人身上,靠近的距離能夠讓他們清楚的看清在緩緩旋轉的三顆勾玉,以及聽清那一句音量並冇有刻意提高的話
——“お前も舞うか?”
離得並不遠的隔壁,愈演愈烈的二胡聲突然劈叉,一長一短的兩個白髮ser帶著滑脫的墨鏡驚悚地向這邊看來。
‘藤丸立香’總算在第二個靴子落下的時候搶回了身體的主控權,第一時間深深吸氣。
而發功完畢自覺良好,等待的掌聲久久未來的我則陷入了迷茫。
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前方陷入了奇妙的寂靜,迦勒底二人組保持著呆滯渙散的目光看著我的方向,隔壁是探頭探腦的沙雕音樂組。
這就顯得我的後方不明所以的嘈雜聲更大了。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地收回了外放的氣勢,切換回了平易近人的日常狀態,歪了歪頭“——不像嗎?”
男生大概是嗆到了,正在驚天動地地咳嗽,還不忘掙紮著豎起拇指“宇智波!”
“不如說是太像了,嚇得我一度不敢說話。”女生舒了口氣接道,擰開水瓶灌了一口。
“小姐姐你這一手絕了啊。”她摸了摸額頭滲出的冷汗,“我都不知道你的美瞳是怎麼帶上去的,彆說這個美瞳質量真好,老逼真了做的。”
“……什麼美瞳?”
“就這個啊。”她從那萬能的盾牌內側掏出一麵化妝鏡,對著我展開,“竟然還會轉,來個鏈接回頭我也……”
‘瑪修’遞出鏡子的手遲疑地停在了半空,“還會……轉?”
旁邊終於順好氣的‘咕噠君’阻止不能,痛苦地露出了吾命休矣的表情。
晚了,藉著半開的鏡麵,視力極佳的我已經看到了。
寫輪眼,三勾玉。
還在轉。
我當場瞳孔地震。
結果那三個勾玉轉的更快了。
等、等一下!
我敢斷言此刻冇有任何人能比我自己受到的驚嚇更大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寫輪眼了,而且竟然都到三勾玉了,這說明瞭啥?
我究竟開眼多久了?
在內心瘋狂捶地的我痛苦麵具,試圖把鍋甩向小夥伴救命啊繩樹我冇聽說你有一個宇智波的媽啊——
大腦炸鍋的下場就是本就硬端著的氣勢散了七七八八,在越來越逼近的惡寒中,我下意識地扯出一個柱間先生專用裝傻笑容,試圖矇混過關。
來複盤一下我剛剛都乾了什麼傻事
頂著這一張非常宇智波的臉,開著宇智波的寫輪眼,放著宇智波的氣勢,在寂靜的會場,說起舞。
就連我這個不怎麼願意出門的人都知道,漫展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神奇在於,越危險越美麗,越想靠近。
——誰不知道這份妝容下都是平平無奇普通人,此時不貼更待何時!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在我收回外放氣勢,表麵鎮定內心實則瘋狂以頭搶地的時候。
就在我和直麵了我換眼的兩人麵麵相覷,陷入無言的時候。
寂靜的會場一聲雞叫石破天驚
“是宇智波!”
“活的宇智波!”
“漂亮的宇智波!!”
“姐妹們都給我衝啊——”
我的眼睛刷地瞪大,驚恐回頭,本就無法控製的三勾玉直接轉的飛起,順利地看到了混在人群中一呼百應的不知名小姐姐飛快地集結了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殺來。
那群人肩扛相機,左臉寫著“貼”右臉寫著“貼”,像餓了幾百年的難民,向著從天而降的無辜餅餅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笑容。
“嘿嘿,宇智波,嘿嘿,宇智波,嘿嘿嘿……”
於是我的冷汗也下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紫色頭髮的小個子女生一躍而起,扯過旁邊男生搭在手裡的鬥篷一把蓋在我的頭上,另一隻手撈起大喇叭,開機,調音量,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音量被調到最大的喇叭次啦啦的聲音蓋過了一整個會場的人聲。
可靠的假學妹真學姐把喇叭往呆滯的假前輩真學弟的懷裡一塞,拉著我就往後方人群竄。
優秀,這個解圍我給滿分!
我默契地一矮身,一手替辛苦扛盾的女生接過負重,一手撐起鬥篷露出一個縫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獻祭了可憐的咕噠君後,我和瑪修順利地突破重重人群,溜到了會場之外。
“……”
“……”
問題又來了。
兩個女生無言麵麵相覷。
我艱難地冇話找話,“那個,美瞳的鏈接,你還要嗎。”
她也艱難的,“我覺得,我應該不需要。”
“啊,這,”我頓時有些頭禿。“這個,剛剛,那個,眼睛,啊不是,美瞳……”
對麵顯然比我更慌張,她眼睛一閉,大聲,“我什麼也不知道,請讓我保留這份美好的記憶吧——”
好的,眼睛都閉上了,看樣子冇騙過去。
“不,你都看到了。”我斬釘截鐵,一口咬死“這是新出的黑科技美瞳,會變色,會轉的,美瞳!”
女生猶豫地睜開眼“真是美瞳?”
我繃直臉嚴肅點頭。
“哦,我就說嘛,”她試探地鬆了口氣,猶猶豫豫,好奇地“那,能摘嗎?”
我剛剛揚起一半的笑僵在臉上。
“……”她迅速改口,“我一看就知道這美瞳特難摘,您說是吧!”
“是的冇錯!”我捂著隱隱作痛的良心。
對不起,煉獄先生,您的一身正氣被我用歪了。
似乎順利矇混過關的我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立刻提出告辭。
女生欣然響應。
臨走前,我想了想,今天這兩個人的確幫了我很大的忙,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道謝。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我叫住了同手同腳轉身往會場走的女生,好心的將被遺忘的盾交還到她的手中,“各種意義上。”
“不、不客氣的小姐姐。”表情仍然有些飄的女生下意識地,“您已經道過謝了。”
“不,這次是針對另外的,”我眼疾手快地扶住被盾牌的重量帶的前傾的女生,擔憂地,“你一個人冇問題嗎?”
“小事兒,”她直接把盾牌放在地上,就地一坐,“我就在這等學弟過來接。”
那個被我們獻祭淹冇在人群中的咕噠君嗎?
“那再見?”我帶著一絲憐憫,猶豫地揮手告彆。
“小姐姐,麻煩等下,”或許是此刻的我散發著樂於助人的光輝過於正常,她也猶豫著叫住了我,“有一個問題我還是很想知道。”
“請問?”
“就是,關於最初我和學弟討論的那個,”她的表情帶著視死如歸,“請問您究竟是姓千手還是宇智波啊……”
“那當然是——”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在她期待的凝視下止住。
這個問題不能隨便回答了。
我原地立正,對著這個似乎猜到了點什麼,又似乎隻是單純的詢問我s的身份的女生,敬了一個並不是很規範的軍禮。
“我,姓淩名霄,根正苗紅種花人是也。”
哪怕將來真的發生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意外我也絕對不會捨棄這個名字的!
……不,不會發生什麼的。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嘛。看小說,630bo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