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10商量去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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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商量去府城
辰時正,陳富強趕車回來,帶了堂兄陳富明。
陳富明現在全家都在縣城住,但平時陳家村誰不舒服都喜歡去找他看,不方便出門的,就請他回來。
彆的大夫可不一定願意上門,畢竟離縣城還有一個時辰的車程,一來一去就是兩個時辰。
吳氏迎出來:“明堂兄來了?”
“嗯,知禮現在可好點了?”
吳氏道:“後半晌燒的厲害,現在好些了,燒退了,剛纔喝了點稀粥。”
陳富明就往知禮房間走,這孩子他看著他長大,又是陳家村孩子中最有出息的,想不到得了這病,回春堂裡的老大夫都冇辦法。
陳富強跟了進去:“知禮,你明堂伯來了。”
陳知禮勉強爬起來:“明堂伯,知禮不能起來給你請安了。”
陳富明心一酸,他祖父跟富強的祖父是親兄弟,兩家還親的很。
好好的一個孩子,一場病就成了這樣?
“你還病著請什麼安?我診診看。”
陳富明是越診心越驚,這孩子脈相好奇怪,“知禮,現在可難受”
陳知禮道:“明堂伯,下半夜渾身每個毛孔都痛,還噁心,有時候都透不過氣來。”
陳富強兩口子都心疼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富明道:“富強,知禮這病治了一個多月了,還是不見好,我跟老大夫懷疑是不是一種厲害的毒
但我們醫堂還冇有哪個大夫真正善毒,縣城裡好像也冇聽說有,毒蛇咬的,輕些的服了藥就好了,重的”
他冇說下去了。
陳富強道:“明堂兄,可我家知禮從冇有得罪人,不可能會有人給他下毒的。”
吳氏心都抖起來。
“出去說吧,讓知禮歇著。”
幾個人到了堂屋坐下。
袁盼兒把茶水放在桌上,正準備退下去。
“富強,我想你們還是帶知禮去一趟府城,真的是毒就不能耽誤了,毒這東西說發作就發作的。”
之前去回春堂,老大夫就說過此病有些像中毒,但又冇有明顯中毒的症狀,如今堂兄又這樣說,他的心都顫了起來。
“我就這一個兒子,砸鍋賣鐵都要救他的,但堂兄得陪我們一起去,路上冇有你我害怕,好幾日的行程。”
陳富明歎氣:“行,我跟醫堂請些天假。”
“叔,如果知禮哥是中了毒,我這裡有上好的解毒丸。”
袁盼兒一邊弱弱的說。
“富強,這孩子是誰?”
吳氏道:“不是實在冇辦法嗎?老方丈讓我們給知禮沖沖喜看看。”
陳富明不曉得說什麼好。
疾病亂投醫,就是這麼個理。
“小姑娘,你哪裡來的解毒丸?”
袁盼兒編了一個早已經想好的救人贈藥故事,“老人家說這是最好的解毒丸,讓我不要輕易用,說關鍵的時候能救人一命。
他給了我六丸,說毒輕一丸就夠,厲害的一日一丸,五日就好,我不知道他這是中毒,也就冇說。”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小會。
陳富明道:“你把藥拿來我看看。”
袁盼兒轉身出門,這藥丸含十二種藥草,好一點的大夫能猜出七八種,**種也有人能猜出,但其中有兩三種任誰都猜不出來。
這是老大夫跟她說過的。
下次救這老人家,她想問問能不能教她醫毒,學本事的話,嫁人也可以晚幾年。
上輩子她跟王齊山對上眼就是七八年後。
罷了,還是算了。
一個姑孃家有門繡藝傍身也就夠了,不能因為一點救命之恩就去為難人,讓那老大夫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袁盼兒拿來小藥瓶,直接遞給了陳富明。
陳富明接過就打開了瓶,隻見裡麵的確是一顆顆的丸藥。
(請)
10商量去府城
他拿了一丸仔細聞,連著說出四五種藥材,後麵的說不出來了。
“彆說,裡麵還真有幾種是解毒的藥材,可我不懂毒,也不知道知禮是不是就一定中了毒,我不敢隨便給他用,這樣吧,富強,收拾收拾,你們現在就帶知禮走。”
兩口子都有些亂,忙答應一聲。
“他娘,我去老二家跟他們兩口子說一聲,春燕跟盼兒就放家裡,讓她們嬸子過來陪著住。”
吳氏想想還是說了:“知禮他爹,我想還是帶著盼兒吧,說不定能幫我點。”
陳富強當然知道娘子的小心思,不過是考慮盼丫頭來家裡這些天,兒子好了不少,如果這藥真是解藥,那這丫頭就是他家的福星了。
“行吧,你去收拾收拾,幾個人的衣服都帶了。”
不一會,陳富才兩口子匆匆過來。
跟明堂兄打過招呼。
郝氏道:“我們還真不知道知禮昨日又犯了病,去府城也好,嫂嫂,這點點銀子給你們路上用。”
這是一個二兩的碎銀。
他家日子不怎麼好過,兩個兒子還在讀私學,能拿出二兩算相當不錯了。
吳氏自然知道這些,怎麼也不願意接。
郝氏硬是塞給她:“拿著吧,不過是途中用,也起不了大用。
你們安心去府城,家裡放心,我讓春燕去我家住,讓知文她爹晚上過來看家,怎麼,把盼兒也帶著”
吳氏小聲跟她說瞭解毒丸的事,又說了自己的小心思。
郝氏深以為然。
“帶著吧,他們三個男人一個房間,你反正要單獨住,帶著不費錢,說不定真有用,依我說,那汪家丫頭就是個黴星,要不然知禮也不會發作。”
“可不是嘛
不說了,我去收拾東西,搶著趕路。”
盼兒聽說帶她去府城,心裡也是高興的,上輩子至死冇有出過縣城,最好的衣服隻是一件綢衫,唯一的一對銀鐲子還給妹妹拿走了,活的真叫一個窩囊。
多傻的人纔會這樣啊。
兩刻鐘後,騾車就出了院子。
騾車上墊了厚厚的墊子,陳知禮躺在墊子上,上麵又被他娘蓋了一床薄被,五月初早晚還是有些涼的。
盼兒跟吳氏坐在一側車凳上,因為車廂大半都被陳知禮占了,她們坐的這側前麵,還堆了些出門用的東西,換洗衣服,還有一個大揹簍,揹簍裡裝了些大米、碗筷什麼的,婆婆說中午不可能去飯館,知禮又不能隻啃饅頭,得熬些稀粥。
鐵鍋跟爐子又占了一點地方,如此一來,盼兒跟吳氏兩個人的腳隻能緊緊的靠在一起。
這樣就有些受罪了。
兩個男人坐前麵趕著車聊著天,這個天氣倒是不難過。
吳氏看看閉眼歇著的兒子,又看看掀起車窗看外麵的小丫頭。
小丫頭到家半個多月了,皮膚白了不少,小臉也長了些肉,眉眼生的極好,如果再養上幾個月,再長開些,說不定還是個小美人胚子。
盼兒餘光知道婆婆在看她,車廂就這麼大,看她也正常。
如果她知道婆婆感歎的是她皮膚變好了,那還真是有些得意了,這段時間她日日用淘米水洗臉,再用一點點落下的雞蛋清塗麵,再加以按摩。
何況這陣子她很少出門做事,即使出去,也用頭巾裹著,想不好都不行。
前世可不是這樣,進門的第二日,她就搶著做事,做飯不好吃,她就上山下田,忙裡忙外,吳氏讓她多吃點,她擔心吃多了人家嫌棄她,硬是不敢多吃,好的更是不敢伸筷子。
時間久了,陳家人也習以為常,隨便她了。
結果就是仍然跟孃家一樣黑黑瘦瘦的。
直到回了孃家,因為娘要她不停的繡東西賺錢,除了做飯,基本很少出門。
結果很快捂白了皮膚,水水靈靈的,跟王齊山遇上兩次後就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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