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儘落西洲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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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你怎麼哭了”
許曦歡忍著喉嚨的沙啞和鼻子的堵塞:“爸媽,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彆人欺負我。”
許曦歡的飛機不是在南城落地,而是靈山,她查過傅西洲三年來的行程,這座山他來過一百次,是最可疑的地方。
她推開庭院大門,角落裡坐著一個老師傅,她小心翼翼遞上那瓶香薰:“師傅,能解情蠱嗎?”
麵前的人動了動眉毛,眼神落在那個小盒子上:“情蠱”
“有人在我身上種了情蠱,隻要我聞見他身上的香味就會不可收拾地愛上他,怎麼解”
“小姑娘,這可不是情蠱。”老師傅看了看那香薰,嗤笑一聲:“這無非是個迷香,作用很小,你能愛上他可不是單單因為這迷香,想要放下他還是要靠你自己。”
許曦歡一邊下山一邊琢磨那人的話,她的眼神定格在山腳下,熟悉的背影讓她停了腳步。
山下有個名字叫“情蠱”的調香店,門口坐著一對小情侶,女人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打鬨,男人摟著女人的腰。
她認得這人,伏在她身上放肆了三年的傅西洲,此刻在和彆人談情說愛。
許曦歡的心臟瞬間亂跳起來,她一下子意識到那老師傅說的話,她早就真正愛上傅西洲了,無論有冇有情蠱和迷香。
所以此刻看見他和彆的女人在一塊,她會心痛,會吃醋。
可她不該執迷不悟,許曦歡攥了攥拳頭,她必須放下傅西洲。
男人突然接了通電話,轉身朝著車子走去,隨後離開調香店。
許曦歡快速下山,推開那間店的大門。
剛纔的女人忽地出現在她麵前,她溫柔地笑了笑,許曦歡瞬間認出了她。
林見岸,林氏集團的獨生女,腰纏萬貫卻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從未拋頭露麵但大家心裡都清楚,娶了她就等於擁有南城北城的所有資源。
傅西洲如果和她在一起,繼承傅氏集團宛如小兒科,更彆提擠兌許曦歡和她父母。
許曦歡的心臟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她說不出話,隻是安靜地聽見一顆心破碎的聲音。
“女士,你喜歡什麼香味”
她盯著許曦歡看了兩眼:“女士,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好麵熟。”
許曦歡笨拙地把香薰盒子藏到身後,手機卻突然滑落。
林見岸替她撿起手機無意間看見她的手機屏保,她和傅西洲的合照。
起身,她頓了頓立馬變了臉:“你是許曦歡”
“是我。”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嗎?”
許曦歡盯著桌子看了看,舉起那張相框,林見岸和傅西洲的情侶寫真。
林見岸笑了笑:“既然你認得我,那一切都好說。我和西洲在一起五年了,你一直不擇手段勾引他我都知道,上不了檯麵的東西早晚要散。”
“半個月後我們結婚,之前我當你是冇有教養,就趁早放棄吧。”
許曦歡不甘:“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為什麼不阻止傅西洲和我在一起林氏大小姐就這麼放任自己的未婚夫腳踏兩隻船嗎?”
林見岸嗤笑一聲:“你是覺得我冇自信比過你嗎?你個被撿來的野女人,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骨子裡流著窮酸血,降價聯姻都冇人要你。”
“林大小姐真是好清高,好肚量,不過你的未婚夫已經被我睡了三年了,就是我這個臭鄉下人!”
聽到許曦歡的話,林見岸的臉色瞬間鐵青,抄起桌上的香薰扔在許曦歡衣袖上,瞬間起了火。
“我和西洲戀愛五年,他的心裡隻有我!你個臭婊子!”
“林見岸,你要燒死我!”
火勢不大,許曦歡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身上都被浸濕。
大門忽地被人推開,是傅西洲折返回來了。
他推門便看見一臉狼狽的許曦歡,再看看囂張跋扈的林見岸,他便知道發生什麼了。
他把許曦歡拉到懷裡低聲安慰,眼神卻嚴厲地瞪著林見岸:“你欺負歡歡了?”
冇等麵前的女人反應,他扇了林見岸一巴掌。
許曦歡站在原地愣住,傅西洲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徑直把她抱上車。
身後的女人還在嘶吼:“傅西洲,你是不是瘋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可是你求著和我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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