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婚當日,他娶了我長姐稱帝 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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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塊酸棗糕溫窈再冇碰過,任油紙包攤開,不知打哪來的蚊蟲漸漸飛舔上去。
吃多了糕點,晚上飯用的少,她躺在床上,屏息凝神地盯著帳頂。
手裡的動作按著小腹,依舊驚惶未定。
她的月事一向準時,月中就來,最多遲一兩日,可眼下已經過了五天有餘。
大變的胃口,遲來的月事,種種征兆直指一個結果——
可府醫說她並無身孕。
溫窈甚至浮現出一個恐怖的念頭,彆是蕭策故意聯閤府醫誆她,隻等月份大了,坐穩了胎才告訴她。
到了那時動不動就是一屍兩命,覆水難收。
今夜蕭策不在,本該是她最能安穩睡著的時刻,溫窈卻越想越難以入眠,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並不安穩。
直到天色、微亮,才積了沉重的睏意。
人日日晝夜顛倒,總是要瘋的,溫窈夢裡被蛇纏了手腕,蛇信鮮紅,舔舐著她發頂,張著深淵巨口丈量著要將她吞噬。
恍然睜眼,她朦朧中嚇出一身冷汗,對上了蕭策那雙晦暗的鳳眸。
青天、白日,他如走錯路勾魂的黑無常。
方纔幻覺般的熱意是蕭策的吐息,纏著手腕的緊密是脫了官袍,一臉忐忑難安的錢太醫。
溫窈腦子電光火石地閃過,整個人魂魄都在震動。
他怎麼在這?
“錢太醫。”她下意識脫口。
正在把脈的人指尖微顫,不敢承認也必須承認,“溫……溫姑娘。”
他好不容易混上院使的位置,坐穩了太醫院一把手,隻想好好當差,不想捲進這些是非之中。
可陛下非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蕭策淡淡,“在宮裡一向都是你看的,她身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錢太醫抹了抹額上的汗,“回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溫窈懸著的心差點就死了。
錢太醫的醫術絕無問題,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轉念一想,要是真的懷了,蕭策連送子觀音都供了,還差通知她這點訊息麼?
她心底惴惴不安,蕭策卻毫無所覺,隻抬手將溫窈微垂的髮絲捋了捋,“你再睡會,乖乖等朕回來。”
溫窈哪裡睡得著。
坐起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想要出門去尋他們。
好不容易找到,蕭策側頭看來,揚了揚唇對錢太醫說,“朕知道了,日後你每三天過來給她診一次脈,車馬俸祿朕另外再給你出一份。”
溫窈什麼都冇聽到,隻聽見這句。
每三天,她腿險些軟的站不穩。
等錢太醫走後,溫窈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冇提孩子,她看著蕭策問,“我究竟得了什麼病。”
從她出聲的那刻起,蕭策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往哪偏一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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