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136
危險
“我是倉央卓瑪,你還記得我嗎?”倉央卓瑪拍了拍前麵拉車的牛:“這就是你當年救回來的那隻小牛。”
拉旺頓珠想了半秒:“小丫頭,是你。”
倉央卓瑪鬆了一口氣,又急切點頭:“拉旺叔,我們可真不是來偷采草藥的。”
“這個,”她回身指向舒糖,“這是我們49醫院的軍醫,過來幫忙的。”
“舒糖?”老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叫出她的名字。
“您認識我?”舒糖吃驚,頓了下,回身從袋子裡翻出來治風寒的幾種草藥,拿在手裡,指了指天空。
老人不知道藏語說了什麼,身旁年輕人見狀散開了。
倉央卓瑪扶著老人上車後,自己也跳上車:“遇見熟人就好辦了,拉旺叔給我們帶路。”
“拉旺是我們這遠近聞名的藏醫,誰家人生病或者牲畜生病他都能給看好,可厲害了!”
“對了,拉旺說他剛纔在基地聽說你名字了!”倉央卓瑪一臉驕傲。
“看來我們舒醫生的名號也是響亮亮的了!”
舒糖看著越下越大的雪,麵色凝重,半點也開心不起來。
被小插曲耽誤了一會兒,但好在解決得快。
一行人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市醫院駐紮的帳篷。
帳子裡人擠人,從車上往下卸草藥的功夫,舒糖身邊就有好幾個戰士背著孩子送過來。
孩子身上蓋著戰士們的軍大衣,而他們自己身上隻穿著薄薄的一層單衣。
露在外麵的麵板凍得青紫。
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在極寒的天氣下連軸轉。
舒糖看著,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推開大帳的門,蘇院長親自上手在給患者包紮。
“快去問問老鄉們家裡還有沒有取暖的東西,都一起拿過來。”
“還有紗布,去催一下紗布怎麼還沒運送過來?”
……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讓本就受災的鎮子陷入一片慌亂。
地震過的地方,就算有房子沒有坍塌,也不能拿來避難。
帳篷擋風,但一進一出,冷氣鑽進來還是太冷了。
蘇院長手背凍得通紅,有些發顫,看見舒糖,
“舒糖你來得正好……”
“院長,我帶了草藥過來,有祛風寒的,有緩解疲勞的。”
說話的功夫,嫂子們動作利落地已經在外麵架起了一個新的爐子。
“我和這位老藏醫現在就煮,在門口,有事您叫我。”
不需要蘇院長開口,舒糖自己給自己安排好了工作。
蘇院長忙裡抽空,欣慰地看著舒糖點頭。
“多虧嫂子們一起來,幫了大忙了。”
爐子上架著幾口鍋同時在煮,沒占用醫療資源,嫂子們動作麻利,煮好一鍋就用碗盛出來分給戰士們。
高原上夜間氣溫很低,下著雪又吹著風,太冷了。
而這個時候,一碗熱騰騰的藥湯送到他們手中,戰士們喝完整個人都暖和起來,渾身充滿了乾勁。
靈泉水源源不斷,舒糖借著添水的功夫加進大鍋裡,混著草藥,很有奇效。
-
肖少安掐著點打了一碗藥湯回來。
徐西臨下飛機的時候還冒著熱氣呢,諂媚的表情遞過去:“西哥,你喝喝這湯。”
“哪來的?”徐西臨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碗,大口飲下。
碗底剩下的紅色花瓣碎渣,讓他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跳了一下。
猛地抬頭:“舒糖來了?”
“要不說你們夫妻連連連……”
“哎呀,西哥你又跑啥啊?我還沒說完話呢。”肖少安一臉悲催的被迫又追上去。
“嫂子在大帳那煮藥呢,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體力到底不支,肖少安跑了兩步就開始氣息不穩。
徐西臨推著他胸膛一把把人推回去:“下次重要的事放在第一句說,你回去準備換班,彆跟著我!”
五分鐘的路程,徐西臨愣是一半的時間都沒用到,就跑到了舒糖麵前。
作戰服四天沒換,上麵大片大片的臟汙。
徐西臨支著膝蓋,停在排隊領藥的隊伍的最後,遠遠舒糖忙碌的身影,隨意撣了撣上麵的雪。
雪花源源不斷地往下落。
一片白霧裡,眼前少女站在火光裡,身上罩著暖橙色的光氳,氣質像是一場春日暖光,吸引著人靠近。
徐西臨看著看著,唇角不自覺揚起。
舒糖似有感應地抬起頭。
兩人視線在空中一瞬間交彙。
暗夜月空,雖然是晚上,但積雪明亮,加上旁邊就有火爐,少女的麵孔被照的很清楚。
舒糖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前麵的人一個個領完藥散去。
一米不到的距離,徐西臨緩緩走近。
同樣漫不經心的熟悉語調,徐西臨嗓子有些發啞,“舒醫生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臟?”
舒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身上。
頭頂一聲輕笑:“臉臟,小花貓。”
波斯貓變小花貓。
徐西臨抬起手,落在舒糖鬢旁,頓了頓,遲疑著沒有落下。
掌心裡滿是油汙和搬運物資時留下的灰塵。
舒糖笑著側頭:“我看你比我還臟吧。”
兩人相視一笑。
笑完,她一把拉起男人的手腕,往他掌心塞了一碗熱湯:“喝了,彆感冒。”
同樣的溫度,徐西臨卻覺得這碗湯格外的燙手。
不光燙手,那熱度順著手臂還燙軟了心口。
比任何藥都有用,比以往執行任何任務都讓他熱血沸騰。
少女的眼睛漆黑明亮。
宛若這雪夜的璀璨星辰。
鬼使神差的,徐西臨抬起頭,罩在舒糖的頭頂,替她擋住臉上的風雪。
笨拙的舉動,連小孩子都會覺得幼稚。
舒糖失笑抬眸,摁著他手腕壓下:“不冷。”
“倒是你,”舒糖看著徐西臨眼下的兩團烏黑:“多久沒睡覺了?喝完趕緊去休息,記得注意安全。”
一句軟軟的叮囑,徐西臨心臟生出一種難以負荷的情緒。
喉結顫了顫,隱忍的嗓音:“你也是,注意安全。”
雪下了整夜,徐西臨在帳篷裡輾轉反側。
心裡的激動蓋住身體疲憊的本能,撲通撲通的在胸口亂撞。
臨到要換班,他才逼迫自己淺淺睡去。
再醒,是被外麵巨大吵鬨聲吵醒的。
“怎麼了?”
軍人的意誌,他一秒睜眼,彈坐起身衝出帳子外,抓住一個急匆匆往外跑的人。
“西哥,聽說是學校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