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33
夫妻二人,武力合作
徐西臨買完飲料回來,遠遠就看見了這一幕。
溫紹遠?
嗯?這人居然還活著呢?稀奇事兒。
他抬腿快步走上前,剛走到舒糖對麵,就看見她擼著袖子往前。
臉上張牙舞爪的小表情和半年前給人下藥時如出一轍。又不一樣,動作多了些乾脆利落。
——舒糖擼著袖子,趁溫紹遠注意力都被她手上動作吸引時,腳下一個上步絆腿。溫紹遠沒有防備,重心不穩,直接往前倒下,舒糖側身躲開,動作爽利,同時,一個抬腿提膝,頂在他肋骨上。
“唔……”肋骨上的鈍痛傳來,溫紹遠哼了一聲,無力地看著地麵離自己臉越來越近……
並沒有預期中的摔倒。
在臉接觸地麵的前幾秒,他肩膀被人從後捏了一下。
不用當眾摔個狗吃屎,溫紹遠鬆了口氣,將將站穩,捂著肚子回頭:“謝謝……”
“嗬……”拽著他的人嘴裡哼出一聲冷笑。
下一秒,溫紹遠聽見嘎嘣兩聲,緊接著,劇痛傳來——
被男人摁著的肩膀痛到失去知覺,溫紹遠低頭,看見自己胳膊正以一個奇怪的角度無力地下垂著,他控製不了,他連動一動手指都不做到……
而這一切,徐西臨隻用了捏著他的三根手指,溫紹遠後背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正好讓出路,給舒糖。
“彆弄灑了我的飲料。”他眼看著舒糖從身邊跨過去,撲到男人懷裡。
甜軟的語氣跟剛才比像是變了一個一樣。
“穩著呢。”溫紹遠吃力地抬頭。看著剛傷了他的男人,單手背到身後,躲開舒糖的觸碰,“等會拉,臟。”
說著,手在褲子上大力蹭了兩下,像是嫌棄什麼垃圾似的,瞥過來一眼,眸光淩厲中透著不屑。
一個眼神,嚇得溫紹遠又往後退了退,臉上汗珠隨之滾落。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徐西臨看著溫紹遠的動作,視線在他周身輕描淡寫描摹一圈,最後落在他慘白的臉上,輕嗤:“一個脫臼就嚇成這樣,孬種,滾。”
溫紹遠站在原地,疼得動不了。
徐西臨冷笑一聲,沒理他,乾淨的那隻手拉過舒糖,舒糖又扶上薑萊萊。
“上次教你用膝蓋踢,學的不錯。”
“我厲害吧,我跟你說,你晚到一秒還能看見我肘擊切掌的小連招呢。”
“這麼棒。
”
“……”
幾人聲音漸行漸遠,溫紹遠的角度,還能看見那對愛人相視一笑後並肩離開的背影。
終於疼的站不穩,順著牆根往下滑。
舒怡從廁所裡出來,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溫紹遠額頭上的汗浸透了衣領,“沒事,摔了一跤,胳膊脫臼了……”
“摔的?我剛纔在裡麵分明聽見你好像在跟誰說話……”她順著樓梯往下看。
被溫紹遠扯過去,惱羞成怒打斷:“你煩不煩?我說我胳膊脫臼了!你是聽不見嗎?還不趕緊帶我去診所!”
舒怡被吼的肩膀一顫,收回視線,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吃力地扶著溫紹遠起身。
癟著嘴,心裡再不高興,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離開商場時,眷戀地回頭。
還有兩個月就預產期了。
孩子的東西一樣都還沒買。
她那個婆婆,看她跟看賊似的,進入孕晚期後,除了上班一步家門都不讓她出。
她說好多次,要給孩子買點東西。溫母不讓,她從左鄰右舍和親戚家弄了不少破爛回來,堆在家裡。
“這都給孩子預備了,還花那錢買什麼?”
包裹裡,放著大人穿的臟兮兮破布剪成尿戒子,不知道多少個孩子用過的發黃的奶嘴奶瓶,包孩子的紅布都是舊的!
舒怡不乾,說要買新的,溫母不同意,張嘴閉嘴就是家裡沒錢,彆人家孩子都是這麼養大的,怎麼就你孩子嬌貴?
她要是再說,溫母隔天就跟兒子告狀,溫紹遠轉頭就找茬跟她吵架。
今天這是溫紹遠要開學了,才讓她出來陪著逛街。
嘴上說著家裡沒錢,倒是有錢給溫紹遠買開學穿的新衣服。
錢還得從她工資裡出。
出門前溫母是這麼說的:“男人在外麵最看重臉麵,你男人考上大學,穿點好的,你臉上也有光不是?”
診所就在服裝廠家屬院外。
兩人笑著出去,溫紹遠受傷著回來。溫母在巷子口跟人聊天——兒子考上大學之後,她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坐在外麵炫耀。
看見溫紹遠胳膊,臉色一白,大叫著上前,
不分青紅皂白先是罵了舒怡一頓:“你怎麼回事?出去一趟自家男人都看不好嗎?”
“紹遠這胳膊是骨折了還是脫臼?”
“這耽誤開學報到不啊!”
“娶你這麼個廢物有什麼用!”
巷子口剛纔跟溫母聊天的人都看熱鬨圍上前,舒怡被當眾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掛不住麵子,回嘴道:“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麼弄的……”
她分明聽見溫紹遠跟一個女生聊天的聲音,話裡話外提到了大學。
一個劉玉芳就夠惡心人的了,現在又多了個校友?
她一委屈,什麼都顧不上了,當眾跟溫母嗆嗆。
溫紹遠聽得頭疼:“夠了!你倆有完沒完!”
婆媳倆這才一同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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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雞飛狗跳,另一頭,商場裡,舒糖選好了讓徐西臨幫忙帶回藏市的糕點後,已經中午了。
“大嫂,咱們樓下吃口飯再回家。”
薑萊萊搖頭:“你們倆吃,我得回去吃飯,你大哥說外麵東西不乾淨。”
她跟舒糖交換了個眼神。
知道薑萊萊這是不想當電燈泡,舒糖把人送到車上,司機還是張叔,薑萊萊沒讓舒糖送她。
“張叔送我你還不放心啊?你倆單獨說說話,嫂子走了。”
“行。”舒糖點頭。
兩人找了家國營飯店坐下。
午餐時間,飯店裡人來人往,他們找了個窗邊安靜的角落。
玻璃瓶飲料被掌心捂熱,汽放的差不多了,舒糖不愛喝,推到徐西臨手邊。
徐西臨大口飲儘,玻璃瓶落在桌上敲出沉悶的一聲。
“我走以後他要是再來纏著你……”
徐西臨頓在這,抿了下唇,沒有說下去。
他瞭解舒糖的性子,知道她肯定不會跟爸媽告狀。
而他,又不在她身邊。
這種無力感讓人煩躁,他五指插入發間,漆黑眼眸中情緒翻湧,嘴角掛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