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35
新生入學
厚重的老式木質櫃台古樸生香累積著歲月的沉澱。李岩從櫃台下麵鑽出來,在舒糖一步遠外站定,難以置信地上下掃量著她。
半晌後,反應過來,語氣難掩興奮小聲地問:“你回來了……難不成是有什麼內部訊息了?”
“沒有。”舒糖笑著搖頭,“就是考上大學了,回來讀書。”
“你這麼厲害還要去讀書?”李岩先是不解,而後問她:“什麼學校?”
舒糖:“京大醫學部。”
李岩震驚,差點咬了舌頭:“那確實得讀!恭喜恭喜。”
他說完,呲溜一下又鑽回櫃台裡,“你等我下。”
半分鐘後,拿著一個筆記本出來。
“這幾個月,我抽空整理了一下市麵上所有的中西藥,成分和市場需求量,還有價格。”
他把本子遞給舒糖,“你看看,有沒有用?”
當然有用!舒糖翻開頁麵。
她熟悉幾十年後市麵上的藥,但卻不瞭解當下的市場、來到這裡的半年多,始終沒有機會做過調研。李岩這是幫了她大忙!
舒糖一目十行,看著頁麵上許多熟悉的名字,心裡有了大概。
合上筆記本,驚喜地問李岩:“你怎麼想起來做這些的?”
李岩撓了撓頭,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在香江讀書,班上很多本地同學家裡都是做小買賣的,看見過。”
“那天咱倆通完電話,我認真想了。你說的對,政策會不會調整我們說了不算,但早做準備總是沒錯的。”
他抬頭看舒糖,“總不能什麼事都你乾,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吧?”
“供銷商就是大忙。”舒糖笑。
整理的資料得到認可,李岩心情也好,說:“之前你在藏市,我不方便聯係你,所以就想著做了這個,你覺得有用就行。”
舒糖點頭:“有用。”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合夥人。”
李岩被誇得高興,“那以後你上學忙不過來,有什麼事都交給我就行。”
“不用。”舒糖這次拒絕的很快。
李岩怔了下。
舒糖說:“不要做多餘的事,默默等著時機。”
京市不比在藏市。她的高考成績,過往經曆,和徐家的背景,註定了以後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她。
會製藥尚且可以編一個“鄰居住過英國生物專家教她的“理由糊弄過去,熟知曆史可不行。
她沒跟李岩解釋這句話。
李岩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想明白其中利害,點頭:“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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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到這天。
前天晚上徐母跟趙嫂收拾了兩大包行李要給舒糖帶去學校。
光是褥子就裝了三個。
“媽,太多了,我拿不動,再說咱家離的也不遠,我需要什麼下週回來還能拿。”
徐母說:“這裡麵是你今天就要用的。學校床板硬,發的褥子薄,我上學那會就夜夜睡不好,你帶著,學習本來就辛苦,得吃好睡好。”
這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舒糖哭笑不得,看著兩個摞起來到她腰高的包裹,犯了愁。
她本準備搭個公車去學校的,這可怎麼拿啊……
“彆擔心,我有辦法。”徐母都打算好了。
所以報到這天,舒糖洗漱好下樓,就看見全家人都等在客廳裡。
“爸媽哥嫂早啊。”
二哥難得在家,在茶幾上正在看檔案,聞聲抬頭:“早,弟妹。”
徐父徐母看過來,“坐下吃飯,不急。”
薑萊萊沒在餐桌上,而是拿了張紙條在客廳裡核對舒糖的行李,生怕漏了什麼。
解釋說:“爸媽說,彆人家在本地的都有人送去學校,咱們不方便陪你,就在家裡送你。”
“哪用得著這麼麻煩?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舒糖嘴上這麼說著,還是坐到徐母身邊抱了她一下,甜甜道:“謝謝媽。”
“不用謝。”徐母手上沾了油條上的油,轉過來,用額頭碰了下舒糖的,“你是咱們家最小的孩子。”
婆媳倆邊吃飯邊說話。
徐母平日不是個嘮叨性子,舒糖覺得自己上次去藏市之前她都沒這麼囑咐過自己。
徐母說:“那能一樣嗎?那時候老三陪著你呢,這次是你自己。”
這麼說還真像囑咐小朋友了。
舒糖笑,被愛意包裹著吃完了這頓甜蜜的早餐。
樓上換完衣服,再下來的時候,客廳裡的包裹已經不見了。
“你爸今天不著急去部隊,讓你張叔先送你去學校。”
這就是徐母昨天說的辦法。
軍牌,司令的車,開進學校想也知道多紮眼。她可不想入學第一天就成學校的話題人物,搖頭:“媽,我坐公車就行。”
徐母看穿她心思,這點她也想到了,說:“放心,給你送到學校外麵,不讓人看見。”
“然後到時候我給你拎進去!”許勝男從外麵進來,身上穿著襯衫,直筒褲。
之前見許勝男的兩次,她每次身上都穿著軍裝。舒糖一時間沒認出來,愣了下神。
“嫂子?”許勝男一記利落的出拳,“想起來沒?”
裸絞!
訓練場上的女兵。
舒糖恍然大悟,“許勝男!你留了長頭發換了衣服我一下都不認識了。”
許勝男摸了摸頭發:“之前天熱,就剪短了。”
她弓起胳膊晃了晃,“嫂子,我送你去學校。”
她說完轉身跟徐母保證:“嬸,舒糖交給我吧。”
新生報到又要領東西,又要填表格,還要找宿舍,徐母這是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舒糖感動的又要說謝。
剛開口,被徐母打斷,“這可真不能謝我。”
“勝男不是我叫過來的。”
“是西哥讓我過來的!”許勝男在旁邊打岔。
徐母笑了下,走到沙發邊,拿起舒糖的圍巾,“聽見了吧,老三的囑咐。怕我們照顧不好你,還找人監督呢。”
薑萊萊在旁邊也跟著笑。
紅色的圍巾,徐母給舒糖在脖子上一圈圈仔細纏好,囑咐她:“供暖馬上停了,外麵風大,冷,上課的時候還是戴上。”
舒糖點了下頭,“嗯。”
看著脖頸上的圍巾。這條圍巾還是過年前在集市上買的,豔麗的大紅色,徐西臨當時開玩笑說,這顏色可太喜慶了。
當時漫不經心的玩笑話還音猶在耳。
分開一週,舒糖怔了下,心想,還真有點想他了。
道路兩旁移動倒退的風景在車窗外一閃而過,映在舒糖低垂的眼底,她勾起圍巾的一角,看著玻璃上的倒影,心想,也不知道藏市今天冷不冷,徐西臨有沒有戴上她織的那條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