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47
公報私仇
躲著舒糖走的這兩個月,她已經摸透了寢室的作息。
每天晚上,舒糖她們都會先去食堂吃飯,然後排隊打熱水,最後纔回寢室。
楊春燕瞥了眼牆上時間,還早。
她心裡生出主意,說乾就乾。
捂著肚子,穿過宿舍樓,鬼鬼祟祟地來到人少的院牆根下麵。
這裡長著幾株蕁麻草。
她抄近道去上課的時候看見過。
蕁麻草,是一種渾身長滿細密的小倒刺的野草,被它紮的同時,它會分泌乙酸,讓人渾身長滿小疙瘩,類似於蕁麻疹的疙瘩。
這種草在她們老家很常見,所以她認識。
楊春燕拿手絹墊著摘了一株下來。
手絹疊了四方,本以為夠厚,但她乾壞事,心裡難免緊張,收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被蕁麻草紮了一下。
就這一下,她手心裡就長了一排小疙瘩。
又疼又癢,她伸手撓了兩下。
好在三步之內必有解藥。蕁麻草的附近都長著灰灰菜,用灰灰菜的汁水塗抹患處就能止癢。
時間迫切,楊春燕順手薅了一株,在手上胡亂蹭了兩下。
回寢室,做完所有的一切,舒糖還沒有回來。
保險起見,她把舒糖的衣服原樣放回櫃子裡後,裝作從沒回來過似的,離開;
寢室。
季曉菲這晚充分把“化悲憤為飯量這句話”詮釋到了極致。
晚上多吃了半碗飯,她撐得揉著胃回寢室的。
“晚上食堂的菜有點太鹹了。”
舒糖笑:“是你吃的太多了。”
明天一天課,季曉菲想把要用的書提前收拾好,桌上書亂著,上麵有一滴水漬洇開,她納悶地往窗外看,“下雨了嗎?桌上怎麼有水?”
“咱們寢室那人回來過了。”楚明珠看了眼地上明顯被挪過的水壺的位置,道。
這兩個月楊春燕躲著大家走,幾人都忽略了寢室裡還有她這麼個人。
季曉菲說:“水壺位置你都記得啊?你還挺細心。”
楚明珠嗤道:“大家一個屋住著,我怕她又背地裡搞什麼幺蛾子。”
楊春燕那人她太瞭解了。
明著霸淩不成,背地裡說不定還會再使什麼小手段。
舒糖在給徐西臨回信,沒參與兩人之間的對話。
次日。
高數課的下一節就是化學課。
班長組織大家來到實驗樓一樓。
屋裡操作檯上擺滿了儀器和試劑。進門前,班長組織大家:“白大褂都帶了吧,老師說讓咱們進門之前就穿上。”
眾人聽後紛紛從包裡拿出來,套在衣服外麵。
沒多久,範教授就拎著書進門了。
他站在台前,按照點名冊給大家分了八組。二十幾個學生,每三人一組。三個女生單獨一組。
“我們今天學顯微鏡下觀察,和藥劑辨彆。”
“也算是對開學兩個月教學成果的一次隨堂測驗。”
“桌上試劑帶有毒性和腐蝕性,大家操作時候務必謹慎,我沒提到名字的試劑不要亂動。”
前半節課,範教授講了每個裝置的具體用法。
帶著大家一起走了兩遍步驟。
臨近下課的十五分鐘,是自由操作時間。
他讓同學們自己上手,他依次從每小組的操作檯前走過,親手指導。
路過舒糖這組的時候,故意繞開了。
季曉菲樂見這個結果,鬆了口氣,正要偷偷跟舒糖說話,一轉頭,發現舒糖臉色不太對。
楚明珠也發現了。
問舒糖:“你不太舒服?”
白大褂布料偏硬,套在衣服外麵,隻有領口處緊貼著麵板。
舒糖理了理領子,搖頭:“好像是有點過敏,總感覺領口癢癢的。”
她伸手撓了下。
這下,不光癢,還疼,並且是難忍受的那種又癢又疼的癢法。
彆的同學在低頭操作。
舒糖忍受不了,脫下白大褂想要檢查下。
“舒糖!”範教授突然出聲。
他這一嗓子,所有同學都停下動作回頭看過來。
天氣回暖,舒糖今天穿著一件白底紅點的襯衫,矮領,釦子鬆開了一個,脖頸上剛被她自己抓出來的紅痕清晰可見。
範教授眼神裡寫滿了厭惡。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上著課呢突然脫衣服是什麼舉動?”
這話說得也是夠難聽的了。
舒糖皺了皺眉,大聲道:“老師,我有點過敏。”
她脖子上的紅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範教授側眸瞥過來一眼,哼道:“早不過敏晚不過敏,就上課的時候過敏?”
他掃了眼操作檯,問:“我看你也是壓根就沒認真聽課,亂碰操作檯上的試劑了吧。”
桌上試劑瓶是有挪動。但那都是季曉菲問過舒糖之後放到一邊的,瓶口都沒有開啟。
她們這張操作檯之前應該是堆放雜物的,比彆的桌子上東西多了不少。
不挪開影響操作。
範教授冷哼了一聲,說:“哼,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不喜歡藥學的女生為什麼非要報這個專業?”
“因為輕鬆?”範教授嘲諷的眼神看過來。
“還是貪慕虛榮,非要證明自己?”
“不自量力……”他話裡話外帶著貶低之意。
舒糖垂眸,冷笑著搖頭,聽他說完。
才大聲嗆回去,語氣比起剛才的解釋也衝了不少:“我看是你在沒瞭解事實的情況下就妄下定論!”
若是範教授能收斂一下對她的敵意,她很願意跟他相安無事度過大學的三年時光。
但,顯然沒這種可能性。
那就算了。不和平了。
舒糖眼神裡燃燒著怒意。
兩人隔空對視。
周圍響起窸窸窣窣一陣低聲議論,大家似乎誰也沒料到舒糖會這麼硬剛老師。
季曉菲嚇得臉都白了,扯著舒糖的衣襟,小聲提醒她:“彆說了,範教授會給你掛科的。”
範教授也沒想到舒糖居然敢當眾頂撞他,愣了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這麼多學生看著,他眯了眯眼,端著老師的架子,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反問:“哦?我妄下定論?那同學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說的不對?是說你擾亂課堂紀律說錯了?還是說你亂動試劑動錯了?”
“亂動試劑的前提是因為我們的操作檯上堆滿了東西。”舒糖沒有陷入自證陷阱,而是點出最基本最核心的問題。
大家目光順著她的話看向桌麵。
緊接著,屋裡一陣沉默。
道理上舒糖說的沒錯,可尊師重道的角度,他們又不敢忤逆老師。
範教授半晌後笑了,一聲冷笑:“可以,真是好一張能說會辯的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老師。”
外麵下課鈴聲響起。
屋裡同學卻誰也不敢動。
冰冷的氣氛裡,範教授站在講台前,目光冷冷地睨了舒糖一眼:“既然你這麼能說,那我教不了你。以後你的實踐課不用上了,省得擾亂課堂紀律。”
他說完,沒有一秒鐘的停留,抬腿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