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58
要不要找一找失蹤的母親?
於是便把楊春燕使壞的事和範教授的事原原本本說給婆婆。
也沒瞞著徐母關於範教授針對她的動機。
徐母聽後,勃然大怒:“你這孩子,開學這麼長時間了怎麼纔跟我說!”
“這起了這麼大一片疹子,到時候留疤怎麼辦?”
徐母神色凝重,低頭就去翻藥箱。
舒糖拉住婆婆,安撫地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媽,沒事,不會留疤,我擦過藥了。”
徐母又仔細看了舒糖兩眼,見她眼神確定,這纔有些安心。
眉頭依舊緊擰著,終於空出嘴來罵人:“高校教師隊伍裡居然出了這樣的敗類!”
“你們院長還是太仁慈了!這種人就在部隊裡該拉去遊街!”
“讓他不要臉,看人家好看就敢惦記!臭泥鰍沾點海水他還真拿自己當海鮮了!”
徐母對外一直是很有涵養的形象,這是舒糖第一次聽見她罵人。
沒忍住被逗樂了。
怪不得徐西臨毒舌,原來是有遺傳基因在。
舒母氣的胸口起伏,看舒糖:“要我說,光建議學校給老師打分有什麼用?”
“教書育人的崗位,最應該的,是在老師入職前先查查腦子!”
“對,就該如此,這樣,我明天就去找唐老,讓他給你們院長提建議!”
看這架勢,要不是時間太晚,她恨不得現在就給唐老打電話。
舒糖把人攔住,拉著徐母胳膊拽著她坐下,“媽,事情都過去了,你彆氣了。”
“學校的程式是過去了!他對你私人道歉了?”徐母堅持。
“我們老徐家兒媳婦不在外麵受這個氣,等你爸回來,我非要跟他說說。”徐母道。
將為自己撐腰這件事進行到底。
舒糖心裡感動,點頭。
然後屋內沉默了一瞬。
徐母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驀地柔和下來,猶豫著開口:“糖糖啊,既然今天話都嘮到這裡了,媽也有句話想問問你。”
舒糖看著婆婆為難的目光,隱約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媽,你問就是了。”
“是關於你母親的。”徐母說。
舒糖心裡有數,點了點頭。
徐母說:“你也知道,當初你和老三的這門親事,是老爺子定下來的。老爺子身體不好,早些年就去瓊州島養老了,咱們倆家在我這一輩也沒有走動。我們也是議親那時候才知道你家的情況。”
當時材料上寫舒糖兩歲父親去世,次年母親失蹤。
三歲,也不知道舒糖對母親還有多少印象。徐母問她:“糖糖,其實我之前就跟你爸爸商量過,想問問你,要不要找找你母親的下落。”
“……隻是那時候你在藏市,打電話我也不好跟你提這件事,怕你傷心。”
徐母眼神像是懸停在半空,抿了抿唇,猶豫不決。
舒糖頓了頓,搖頭,解釋道:“沒事媽,那時候我還小,沒印象,也就沒有那麼傷心。”
真要說傷心,她更傷心陪著她長大的奶奶。
跟書裡原主一樣,她也有一位從小便很疼愛她的奶奶。當時在看到原書劇情奶奶過世的時候,她也共情得落了幾滴淚。
想到這,她眼眶就有點發酸,聲音也帶著哽咽,“媽,謝謝您,但還是不找了。”
舒糖當即決定,“我相信,她離開總有她的道理,帶著孩子的女人不好再嫁,她肯定也有難言之隱。再說,她如果想回來看我早就回來找我了。”
這話半真半假。
舒糖一方麵很能理解當下時代女性二婚的處境。
另一方麵也有私心,她和原主母親沒相處過一天,找到了,又能怎樣呢?
當做親母女?她私心對一個拋下她的女人生不出這樣的感情。
當陌生人?可到底又有血緣關係,總也是怪怪的。
舒糖紅著眼眶,垂頭摳了摳袖口上的釦子,嘴抿成一條直線。
這表情,可給徐母看得心疼壞了,上前,一把把人抱住,“沒事,不難過。你想找就找,不想找咱就不找。”
“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她一定是愛你的,你是被愛的。”徐母說。
舒糖抬起眼睛,吸著鼻子,點了點頭。
徐母從兜裡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角,“就像你說的,她或許是有難言之隱。”
婆婆話音一轉,“不過沒事,以後媽加倍疼你!”
婆媳倆手交握著,都有些紅了眼。
徐母先移開視線的,有些不好意思,摁了下眼角,“看我,今天大喜的日子,應該高高興興的。”
她推著舒糖胳膊,趕她上樓,“明早還得去醫院,你快上去洗洗,早點睡。”
“今天就彆洗澡了,傷口不能沾水。”
舒糖回頭:“媽你不睡?”
“我在這等一會你爸。”
徐母朝她揮了揮手。
整個二樓空蕩蕩的,腳步聲都隻有一道。
舒糖洗漱後,推開臥室門。
床頭的小燈開著,是趙嫂給她留的。
暖黃色的光影落在徐西臨那側的枕頭上,暈染出空蕩蕩的一片,氣氛一襯托,竟顯得有些淒涼。
舒糖坐過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人,不寫信也不知道打電話報個平安。
她越想越氣,遷怒地在徐西臨枕頭上用力砸了一拳。
“哎呦,舒醫生背地裡對我意見這麼大呢?”一道漫不經心的熟悉嗓音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