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63
我喜歡小棉襖
到病房外的時候,薑萊萊已經醒了。
身上乾淨淨的,換了衣服,辮子也重新編起來了,孩子被護士抱去檢查,新手小夫妻正在屋裡就一件帽子爭執著。
薑萊萊說:“現在是五月末,外麵一點都不冷。”
徐西庭手裡拿著一頂毛線帽坐在床邊,堅持:“外麵有風,張叔來接你,坐在車裡沒人看得見醜不醜。”
徐母拉住舒糖,站在門外聽著,心裡美滋滋的。
老大跟萊萊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讀書畢業,順理成章戀愛,結婚。
感情好歸好。隻是之前吧,她看這倆人的相處,總覺得淡淡的。
萊萊太乖,老大又太忙,明明是新婚的小兩口,愣是過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可誰能想到啊,自從糖糖回京市在家住下之後,給萊萊性子都帶的活潑了。
想到這,徐母拉著舒糖的手,捏了捏,笑的一臉欣慰,發自內心地感慨:“你來媽媽身邊之後,咱們家的日子真是越過越好。”
屋裡人聽見說話聲。徐西庭過來開門。
“媽。”薑萊萊起身要下床,徐母趕緊攔住她,“躺著,等醫生查完房再動。”
六斤多的孩子,不小,也不知道有沒有撕裂傷。
看這狀態應該是不像,徐母看了眼薑萊萊不太整齊的麻花辮,問她:“老大給梳的?”
薑萊萊摸了下頭,笑著垂眸,“嗯。”
兒媳兒子感情好,徐母樂出了一朵花,“知道心疼媳婦才配做咱徐家的男人,就是苦了你了,昨天遭那麼大一茬罪。”
“大家生孩子不都這樣嘛,不苦的,媽。”薑萊萊笑著搖頭。
徐母表示不認同,“彆人家的我管不著,放咱家,就是辛苦你了。”
她塞了一個紅包給薑萊萊,“大孫子去檢查了,你這個當媽的替他收著,壓枕頭的錢。”
舒糖坐在旁邊,看著樂。
挺厚的一遝,薑萊萊捏了下,紅著眼眶,猶豫好半天才收起來。
拉著舒糖手,拽著她坐下:“弟妹,昨天多虧你那兩塊巧克力。”
她說:“我原本生到最後都沒勁兒了,都是含著你給我的巧克力,才又使了最後一把力氣。”
巧克力哪有那麼大的作用,舒糖心裡嘀咕,那恐怕是進病房前那口靈泉水的功效。
她笑著說:“嫂子可彆把功勞給我,說不定是小侄子疼你,想快點出來呢。”
話說著,護士長就抱著孩子回來了。
新生兒真是一天一個樣,昨天晚上麵板還有點紅的小寶寶,今天就白白淨淨的了。
他沒睡覺,躺在護士懷裡,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地看。
“田主任來了。”護士跟徐母打了招呼,把孩子放在小車裡,說:“我剛才帶著孩子去檢查,被好一通圍觀呢。在產科接生了這麼多年,大家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好看的嬰兒,濃眉大眼的。”
這話有恭維的成分在,卻也是事實。
徐家三兄弟都是桃花眼大眼睛,基因穩定,遺傳了徐母和徐司令的全部優點。薑萊萊也好看,麵板白,孩子不好看就怪了。
徐母掖了掖嬰兒被,摸了摸他小耳朵,看了兩眼,說:“是好看,都有點像個小姑娘了。”
“呀。”像是知道在誇他,車裡的小寶寶笑著發出一聲應和,逗得屋裡所有人都跟著樂。
現下來醫院生孩子的不多,產科裡空著大半病房。有田主任的關係,出院前,醫生給薑萊萊檢查的很仔細。
徐母擔心她之前小產過,昨天又折騰那麼久傷了元氣。
醫生看過,說:“沒問題,就是氣血有點虛,月子裡好好養著能養回來。”
說既然沒問題了,就趕緊趁著中午出太陽的時候去辦出院,還能暖和點。
辦出院手續需要樓上樓下的跑,舒糖幫著收拾東西,徐母負責照顧小孩子,大哥負責照顧嫂子。
忙不過來,舒糖便把徐西臨喊上來了。
張叔車停在樓下,薑萊萊可不想再被大張旗鼓地抱著下樓,便先離開病房,往下走,慢悠悠地。
舒糖在屋裡等徐西臨回來。
期間護士來收床頭卡片,看見屋裡就舒糖一人,問她:“剛纔下去辦手續那個是你愛人吧?跟他大哥長得真像。”
“是。”舒糖笑著點頭。
護士早上吃了徐母帶來的感謝水果,也不見外,開玩笑地說:“不過你愛人長得更好些,以後你倆要是生了閨女,不知道得多好看。”
兩輩子都沒考慮過生孩子的問題,舒糖頓時一噎,護士會錯了意,以為舒糖是喜歡男孩,忙改口道:“男孩像媽,那就更好看了!”
舒糖開玩笑的說,“那還是閨女吧,我喜歡小棉襖。”
“咳。”門口傳來一聲咳嗽。
“哎呀,你愛人回來了,我先走了,下次見。”護士眨著眼朝舒糖擺了擺手,篤定在產科還能相見的語氣。
徐西臨倚在門邊半天沒動,嘴角掛著笑,看錶情就知道,自己剛才隨後胡謅的話又被他聽見了。
舒糖瞥他一眼:“我說你這聽牆角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
“不改。”徐西臨不著調的語氣搖頭,“記住了啊,欠我一個閨女。”
他聲音懶懶的,“老話說的沒錯,女人心海底針……”
“有些人啊,明明昨天還煩我煩得直捶枕頭,今天卻連閨女像誰都想好了……”他拖著長長的語調,眼神意味深長地掃過來。
“把嘴閉上吧!”病房門開著,舒糖沒好氣地撲上去捂住徐西臨的嘴,物理打斷他。
掌心一片溫熱,仔細聽還有啵的一聲輕微聲響。
徐西臨就著這個姿勢親了她掌心一下。
舒糖把手放開,抬眼看過去,眼裡寫滿了威脅:“你再鬨!”
“沒鬨,我在跟你申請,在生閨女這個專案上我可以幫忙……嘶……”
腳背上被用力跺了一下,舒糖這一踩下了死手,疼得他沒忍住呼了句痛。
家裡。
趙嫂忙活了一上午,把客廳餐廳裡的椅套都拆了洗了,說是怕小孩免疫力低,有灰塵。
順產本就不需要臥床,薑萊萊看大家都稀罕小家夥,也沒抱著他回房間。
“這睫毛也太長了,起名了嗎?”趙嫂問。
薑萊萊說:“大名還沒想好,小名叫派派。”
“派派,這小名好聽,啥寓意呢?”
薑萊萊說:“我和西庭希望他為人正派。”
她說:“其實叫這個小名,也有糖糖的功勞。”
“我?”舒糖看過去。
薑萊萊點頭說:“有天我看見你在看書,正好是圓周率那頁,書上寫π是無窮儘的,我當即受到了啟發,就決定叫這個了,寓意父母的愛是無止境的。”
“這名好!”趙嫂一邊誇,一邊看著繈褓裡的嬰兒。
新生兒除了吃就是睡,可就是睡著,大家看著也喜歡,看著看著,就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孩子像誰這個話題上。
“像我。”一向話很少的大哥在旁邊突然開口。
說完,還非常故意地撞了下徐西臨的肩膀,“你說呢?”
徐西臨:“……”
“……你說是就是。”
哥倆並排站在窗戶跟底下,你一句我一句的攀比。
徐母看著大兒子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跟兩個媳婦小聲嘀咕:“幼稚!家裡男人多就是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