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宋 第273章 祭灶和談判
王大衛：「從此以後，灰姑娘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曹七：「然後呢？」
王大衛：「沒有然後，講完了。都過上幸福生活了。」
曹七：「那我可以問了吧！
南瓜馬車長什麼樣？南瓜什麼樣？好吃嗎？
阿黃是不是你用老鼠變的？瞧它那賊眉鼠眼、膽小如鼠的樣子，肯定就是。你把它變回來唄！
仙度員外為什麼要續弦？他家沒有下人照顧灰姑娘嗎？你不是說他們家挺富裕的嘛？
還有，就算要續弦也應該娶仙度瑞拉的姨母啊！這樣纔不會虧待小孩兒。你看蘇子瞻、馮當世，都這樣。西牛賀州的人也太笨了，這都不懂。
還有，還有。那隻水晶鞋為什麼沒變回去？
你說呀！」
王大衛：「呃嗯曹七，不早了，該睡覺了。這樣，你睡一覺，做個夢，夢裡，這些問題說不定就都有答案了呢！」
曹七：「不睡。前幾天我天天睡，人都睡傻了。」
王大衛：「哎呀！你看，有個道理你忽略啦！小女生，應該守時，該睡覺的時候就得睡覺。仙度瑞拉要是不守時，直接就在舞會上變回灰姑娘，那不就全都完蛋了嘛？」
曹七：「切！我又不是變的，不怕。」
王大衛：「嗯我選錯故事了。我應該給你講《睡美人》。」
曹七：「《睡美人》？講講，講講。」
王大衛：「不行，一天一個。講太多你記串了怎麼辦？再夢到灰姑娘跟睡美人打架，回頭問我誰打贏了。我怎麼知道？」
曹七：「呸！」
王大衛：「這樣吧！一個一個來。你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曹七：「南瓜馬車。」
王大衛：「這個其實是這樣的：你覺得南瓜馬車什麼樣，那它就該長什麼樣。誒！你可以畫出來，然後，讓喻守規照樣子給你做一輛。這主意不賴吧！」
曹七：「好，好。那南瓜呢？」
王大衛：「有大有小。哦，不！大小不重要，反正都得放大到馬車那麼大。樣子嘛！圓滾滾的，分瓣兒就像剝了皮的橘子。黃澄澄的，一看就很有食慾。不是樹上長的，是藤上結的。一般種南瓜的都搭個架子，藤蔓先爬上去，然後垂下來，結個大南瓜。就這些。」
曹七：「你幫我畫一個唄！」
王大衛：「不好吧！我見過，好幾種呢！我有知見障，會對我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不好。你乾嘛不自己設計呢？天馬行空，無所顧忌。那纔是最好的。
行了。你慢慢畫，不著急。累了就休息，說不定夢裡會有個仙人指點你呢！
明兒見。」
隨後幾日，曹七沒有要求王大衛講《睡美人》，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南瓜馬車的設計之中，並且數易其稿，請王大衛鑒賞。
王大衛隻有一個評價——好。
然而曹七仍不滿意，始終沒有送去青唐城，給喻守規下單。
什麼情況？王大衛很崩潰。脫口而出的「好」，不行；深思熟慮的「好」，也不行。你到底要哪種「好」？我就會這兩個啊！
直到臘月二十四，小年。
這天一大早，軍營各處便忙碌起來了。上至總管李憲，下至普通軍卒，都在清潔軍帳，打掃營地，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這叫「掃塵」。
而火頭軍則要更辛苦一些。除了準備大餐，據說有酒有肉，他們還負責一項重要活動——祭灶。
灶王爺今天晚上迴天庭彙報工作。煙熏火燎一年了，還沒有雙休，這位神仙的心情怕是不怎麼愉快。可不能讓他啥都說，尤其是，一把火燒了十八萬人那件事兒。
不過這跟王大衛和曹七的關係不大。隔離帶裡還是老樣子，都老老實實呆在帳篷裡數日子。
王大衛、曹七以及未被傳染的醫護人員倒是可以偶爾站在隔離帶邊兒上感受一下節日氣氛，其他人則隻能在上廁所的途中偷看兩眼。所以，今天申請上廁所的人格外多。
王大衛心裡隻關心兩件事。
其一、有灶糖嗎？有的話，等灶王爺走了，分我兩塊兒，我好久沒吃過了；如果沒有，那得有啊！跟誰合作呢？曹七？她們家門楣高，未必看得上吧！
其二、我記得小年是臘月二十三啊！怎麼他們都說今天是二十四呢？改過？誰這麼無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難道是虧心事兒做得太多，所以給灶王爺多放一天假，討好一下？
就在王大衛百無聊賴之際，樂都城終於有了動靜。
一名使者單騎出城，來到軍營前，請求談判。
樂都是高風險地區，使者不得進營。李憲帶著童貫和十名驍勇善戰的護衛出營，在營外五十步會見使者。
訊息傳回來，湟水諸將都坐不住了，放下手頭的工作，一起找王大衛和曹七商量此事。
王大衛是支援談判的。按照他所學的那點兒關於戰爭的知識，發動戰爭很容易，結束戰爭卻很不容易。能在談判桌上結束，善之善者也。
其他人卻不這麼想，他們對談判充滿擔憂。
王大衛旁敲側擊，很快弄明白了。他們的擔憂來自於澶淵之盟。
在那場六十多年前的戰爭之中，大宋軍人很憋屈。澶州城下數次交鋒，宋軍都不落下風，還順手弄死了遼軍主帥蕭撻凜。
澶州就在黃河邊兒上，宋軍後勤補給非常便利。遼軍長驅直入，看似氣勢洶洶，但補給線長達一千多裡。
而大宋的北方邊軍主力尚在，正在集結。縱然做不到夾擊遼軍，截斷其後援還是綽綽有餘的。
怎麼看那場戰爭大宋都還有得打，即便要和談也不至於每年賠三十萬，反過來倒還差不多。然而，真宗那個慫瓜就這麼乾了。
人都白死了，打來打去也不知道圖個啥。
雖然弄明白了緣由，王大衛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總不能現在就宣稱李憲談出來的結果不算數吧！
李憲可是這一軍的總管，他的權威還是要幫著維護一下的。
憑心而論，人家李憲乾得相當不賴。雖然沒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奇計妙手，可是也沒出過任何紕漏。
打仗嘛！跟下棋差不多，比的就是誰不出紕漏。招招束手又如何？能贏就完了唄！
李憲這不是用兩萬多人就把董氈的主力堵在樂都城裡了嘛！這就很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