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宋 第404章 舒坦和舒服
那場競爭激烈至極，人人都拿出了壓箱底兒的本事，他張長生也是托了慶壽宮的關係才能最終拔得頭籌。
這還多虧了本次海選的範圍僅僅侷限在曹府之內，而且那些已經做到管家級彆的人物都沒有資格參加。
西王莊實在太令人嚮往了。
彆的姑且不論，就隻說住宿條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每人都能分到一座二層小樓，樓下是客廳，樓上是三間臥室。
那幾排樓就在他們的左手邊，而王大公子一直盯著右邊兒看，可能都沒注意到。
按照王大公子的說法，這叫「三室一廳」。之所以如此奢侈，是因為「人皆上有父母，下有兒女。三室，乃是最基本的需求。」
這就完了？那你一定沒抓住重點，重點其實是樓下的客廳。
它充分說明，王大公子認為：你有會客的權力。自然的，你也就有交友的權力，不然哪兒來的客人可會呢？而且，你還有會客和交友的時間。
原本曹家就已經算是汴梁城中對待下人最和善、最寬容的了，對這些事情，隻要彆做得太過分，基本上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
換做隔壁劉家，乾脆斷了這個念想吧！那家人對自家的血親都極其兇殘。
然而在西王莊，這一切都是名正言順的。
此外，來西王莊還有一個天大的好處。王大公子雖然是個白身，但他卻有本事讓彆人做官，而且已經有了兩個成功的先例。
其一，他的十四弟子——董玄光。數月前受都水監征召，走馬上任。雖然職位不高，而且也辛苦，得長年奔波於汴河兩岸，難得回一趟家。但那也是個官啊！
其二，他的大徒孫——喻守規。也就這兩天的事兒啦！
這不是逼著人死心塌地地賣命嘛？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也得為子孫後代著想啊！萬一將來有個出息的呢？
大宋在法律上是不承認奴籍的。雖然現實中依然存在，但在官麵上都是雇傭工，或者養子、養女。
也就是說，隻要你真有本事，完全有可能上演一場草根逆襲的大戲。當然，前提是主家夠開明，願意支援你，而你在逆襲之後也得投桃報李。這才符合大宋的主流價值觀。
西王莊開明嗎？太開明瞭，開得不要不要的。
張長生認定自己的選擇絕對沒錯，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實在是有點兒摸不準王大公子的脈啊！仙家風範，凡夫俗子當真難以企及。
「哈哈！」王大仙突然大笑一聲，因為，一號樓到了。
王大衛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這幢樓，隻覺得：這就是我家。必須是，看著就舒坦。
加快腳步，直奔正門。
門口站著兩個人，見王大衛走過來，正要迎接，卻見王大衛腳下一轉，奔旁邊去了，口中嚷道：「阿黃，那是你家。先去你家瞧瞧。」
阿黃甩出一記響鼻，跟了過去。張長生緊隨其後。
阿黃家的大門有兩扇，比王大衛家的還要高出不少，誰讓阿黃個兒高呢？
王大衛站在門前，雙手一推，大門開了。撤回雙手，大門自動回彈。王大衛又拉住門邊，門板向外開啟。
很好！是按照灑家的要求做的。阿黃隻會用腦袋撞門，所以這門必須得裡外都能開，而且還得帶回彈功能，因為阿黃學不會隨手關門。
朝門軸處看去，果然用上了當初留下的合頁。
阿黃卻已經等不及了，一頭撞開大門，前胸推著王大衛的後背，一起進了屋。
王大衛環顧四周，估計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高度五米左右，倒是足夠阿黃住了。隻是除了一個食槽和一堆乾草外，啥都沒有。
阿黃卻很滿意，龐大的身軀靠向王大衛，扭頭朝他咧嘴。王大衛懂了，迅速卸下馬鞍等物件。
張長生趕緊過來幫忙，兩人一起將東西都堆放在牆邊，回頭看，阿黃已經躺在那堆乾草之上，扯著脖子發出舒服的叫聲。
「行了，行了。起來吧！裡麵還有一間呢！」
阿黃迅速起身，跟著王大衛進了裡屋。
裡麵，是衛生間。隻有外麵一半大小。水泥地麵帶著微不可察的傾斜角度，彙聚到牆角，那裡是一塊一米見方的鐵篦子。
王大衛指著鐵篦子道：「瞧見沒？這兒。以後你呃，都得在這兒。懂了嗎？」
阿黃一扭身，將屁股衝向牆角。
王大衛見狀迅速後撤。緊接著，劈裡啪啦一陣聲響過後，阿黃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王大衛緊了緊鼻子。這味道，夠衝的。
液體的，都流下去了。固體的卻還在。
王大衛擰開牆上的水龍頭，捏著膠皮管子頭兒，對著牆角一頓猛衝。等鐵篦子上都乾淨了，關上龍頭，又拉動另一個把手，地麵之下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味道去了一大半，但是，還有。
王大衛抬頭，看見牆壁的高處有一個方形空洞。這是留給我裝排風扇的。其實我應該弄得更自動化一點兒：給阿黃加個踏板，它完事之後隻需踩一腳，全套流程就能都自動走上一遍。會不會有點兒嚇人？這個時空的人能接受嗎？
王大衛正在思量，他身旁的張長生卻已心花怒放。王大公子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嘛！隻需伺候好阿黃大爺，那就穩了。可惜我已經做了管家，這份美差隻能讓給彆人。
當即道：「公子，我看阿黃大爺得洗個澡。」
不等王大衛開口，阿黃已經打著響鼻表示同意。
王大衛隻好道：「這水有點兒涼」
張長生：「您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保證讓阿黃大爺舒舒服服的。」
阿黃咧著嘴，伸著大舌頭，滿臉的期待。
王大衛：「那好，辛苦了。」
張長生：「可不敢這麼說。這都小的分內的活計。」說罷，退了出去。
王大衛拍了拍阿黃的腦門：「嘿！你可真爽。回頭再給你裝個熱水器。我也得回家瞧瞧去。」
王大衛走到自家大門前。門，開了。
王大衛沒伸手，也不是啥高科技，就是剛才那兩個人用手推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