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腦手術後,我成了老公女友的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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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病房裡什麼都有。
很快,護士端來一盆熱水。
秦庭遠挽起袖子,試了試水溫,小心翼翼地將我的腳捧入水中。
“太燙了。”我麵無表情說。
他趕緊加冷水。
“太涼。”
他再加熱水。
反覆幾次,水花濺了他一身,昂貴的襯衫濕透,黏在身上,狼狽不堪。
他卻還得擠出笑:“伯母,這個溫度可以了嗎?”
我嗯了一聲,腳趾懶洋洋地動了動。
他鬆了口氣,剛要開始洗,我又開口:“按摩一下腳底。人老了,不舒服。”
他手指一顫,照做了。
我知道他有潔癖。
前世,他在綜藝裡對著鏡頭侃侃而談,說每晚都會給我洗腳按摩,塑造深情好男人形象,惹得無數觀眾心疼落淚。
我猛地睜開眼,對準他心口,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冇吃飯嗎!用力點!”
水盆被踹翻,熱水潑了秦庭遠滿頭滿身。
他猝不及防向後跌坐在地上,瞳孔裡滿是震驚和屈辱。
現在他甚至連一句抱怨都不敢有。
明明在我被撞飛的當天,還和他爆發了一次爭吵。
因為綜藝惡毒剪輯,家門口被扔了死老鼠,牆壁上寫滿了詛咒我的話。
我精神臨近崩潰,哭著哀求他暫停錄製。
他是怎麼說的?
“彆鬨了,蘇允。反正醫生也說你就這幾個月了,何必臨死前還擋我的路?犧牲一下,成全我翻紅,不好嗎?你死了,我也能體麵地開始新生活。”
我尖叫著奪門而出。
然後便是刺耳的刹車聲,劇烈的撞擊。
“媽?”
夏希搖晃著我的胳膊把記憶拉回來,“你看腳也洗了,那我和庭遠哥的婚事——”
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讓秦庭遠順心如意?
我甩掉她的手,冷冷丟下一句:“你們想結婚,做夢。”
“除非我死了!”
夏希並不知道我為何住院,還以為我隻是小感冒。
我不同意他倆的婚事,可她並不打算放棄,而是堅持向我輸出秦庭遠對她的好,妄圖讓我心軟接納他。
“庭遠哥他真的特彆細心,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給我送早餐,連我姨媽期都算得準準的,紅糖水暖寶寶一樣不落。前天我隨口說喜歡吃酥糖,他跑遍全城給我買回來”
我麵無表情地聽著。
這些廉價的套路,我太熟悉了。曾經的噓寒問暖,後來都成了漠不關心。
她越說越起勁,像是想起什麼,噗嗤笑出聲:“對了媽,庭遠上週跟我求婚的時候說了件好玩的事,冇想到我們這麼有緣份。”
“什麼?”
“就八年前電視台fia晚會啊,我不是臨時頂替蘇允上台主持了嗎?”
“庭遠哥說,他當時就在台下,一眼就看到我,當時就覺得,隻有我這樣的女孩才配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自顧自地說下去,帶著點委屈和撒嬌:“那時候您非說要避嫌,不讓我靠家裡關係,要我自己憑本事考。結果呢?明明我就比她差三分,台裡隻要她一個人我那時候都快難過死了,超級想進的。”
“多虧了庭遠哥,他怕我失望,心疼我,就就在上台前給蘇允喝的水裡,加了點小東西”
她臉上泛起甜蜜的紅暈:“他說他就是想幫我製造個小意外,冇想到效果那麼好。媽,你看他那麼早就開始默默為我付出了,連這種風險都敢為我冒,你說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我渾身血液彷彿瞬間凍結。
那杯水那杯他遞過來,溫柔對我說:“喝點,喝熱水會舒服點。”
我因為緊張確實有些胃不舒服,毫無防備地喝下。
然後就在台上腹痛如絞,狼狽地衝向廁所,這樣醜態百出的表現,讓我瞬間成了整個行業的笑柄。
是夏希臨危受命,完美救場,一鳴驚人。
而我,身敗名裂,被解雇被行業封殺。
我當時還像個傻子一樣,在出事之後,對主動站出來救場的夏希感恩戴德。
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對夏老師格外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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