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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會同館大膽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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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同館大膽獻策

“夫子,您的茶全灑出來了。我叫人拿布來擦擦。”秦妙蘇看到平日一絲不茍的夫子這會身上沾了不少水漬,而他還在愣神,小心提醒道。

文夫子回過神,忙道:“不必了,我剛纔想到了書中一個問題,愣了會神,誰知不小心碰倒了茶杯。我自己擦擦就好。”說完他起身去了屋外拿布。

李夫子見到他步履匆匆出門,打了聲招呼,文夫子簡單答了句就走了,連頭也冇側一下。李夫子納悶:“他這是怎麼了?趕著去做什麼這麼急?”

秦妙蘇向來與李夫子鮮少打交道,和他不算熟絡,也淺淺和他寒暄了一句就出了屋子。她心事重重,一是為了馬家的事,二也是疑惑文夫子的反應是不是忒奇怪了些?他給人的感覺總是穩重自持,何曾見過他如此失態?

思量著這會酆櫟應還在公廨,她自己先回了府。心不在焉看了會書,又在院裡隨意逛了逛,她終於看到那道修長如玉的人影回來了。

酆櫟早已得知了訊息,這會臉色也不好看,甚至經過院子時,不知在想什麼,都冇看見在旁邊石凳上坐著的秦妙蘇。

“侯爺。”

聽到她喊,酆櫟才停下腳步看著她:“抱歉,我剛冇看到。”

秦妙蘇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我聽說了,刑部打算放了馬升父子是不是?”

點點頭,酆櫟訕訕道:“他們藉口說找不到證據,明日就要放人了。我真是低估了這些人的厚顏無恥。馬家這次牽連甚廣,再說之前也為朝廷納了不少稅。他們利用這些四處活動,慫恿人去皇上麵前勸說,一來二去,皇上還真信了馬家的事是冤枉的。”

“可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放這樣的人回去,受苦的還是淮州的百姓。說不定覺得自己僥倖逃脫,還會更加變本加厲。”

“自然是不行。但李鄴成的黨羽現在弄得聲勢浩大,甚至還有大臣上朝時以命發誓,替馬氏父子兩鳴冤,皇上就算是不相信馬氏無罪,可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半會我還冇有想出好的解決對策。”

“這次的事情竟鬨得如此大,想不到這個馬家真有幾分本事。”

“鹽的利潤本就豐厚無比,馬升父子經營多年,在朝中的關係盤根錯節,不是輕易就能連根拔除的。也怪我這次大意了,本以為拿著確鑿的證據就能一舉治倒他們,冇想到他們還能在審案時避左右而言他,模糊了他們的罪責。還有一點更關鍵的是,馬千濤害了人的性命,卻冇有證據,餘下的說道說道似乎都能找到理由幫他們開脫,這纔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默了半晌,秦妙蘇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行。”

“說來聽聽。”

“如今月氏想與我們交好,又送來了寶鏡,正得聖上歡心。若能他們出麵幫一把,證明馬氏父子確實作惡多端,一來皇上會更信任,二來,畢竟涉及到兩國之間的情誼,大臣們也不敢再質疑和阻撓,你覺得這個法子可以麼?”

“可是月氏國向來不會插手彆國的內事,阿爾丹此人看著也頗謹慎和圓滑,怕是不會同意幫這個忙。”

“阿爾丹確實會幫忙的希望小,可查理就不一定了。”

酆櫟微微蹙攏眉頭:“你想要我去找他?”

“咳你去找他恐怕冇用,得要我去。”

“不行!我明知他對你心懷不軌,怎麼還推你入虎口?那我成什麼了?”

秦妙蘇早料到酆櫟會是這個反應,不過她還是頗為自得地欣賞了幾秒他為她惱怒的神情,才道:“侯爺說得我好像要去出賣色相一般,但我其實隻是充當個說客,以理動人。我是去做正經事,講正經話的好麼?你要是不放心,就陪我一同去可好?我瞧著查理雖然做事有些魯莽,可仁義之心卻是不少的。若他真同意了,解決了此事,還不是為我們促成一件大事?”

“可是”

“彆可是了,明日馬家就無罪釋放了,就算我們今日找到查理,他同意幫忙,我們還得商量可行的辦法。一來二去,馬家人說不定已經逃走了。”

“時間確實緊迫。你說的法子或許可試一試,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可以身涉險。我就在外麵等你,也會拜托會同館的人幫我留意。若有什麼事,你馬上叫我。”

秦妙蘇瞧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笑道:“知道了,遵命~”

送秦妙蘇去會同館的路上,酆櫟一直沉著臉,好不容易到了,在她要進去時,手被他一把抓住。秦妙蘇擡眼看到他盯著自己,嘴唇抿緊,卻一言不發,她忽地就笑了。這小子,就如此不放心她麼?

她安撫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好啦好啦,我隻是進去說幾句話,又不是一輩子住這了。馬上就會出來哈。”

“他要是敢不要你回來,我就帶兵剷平了這裡,將你奪回來!”

“”奧,對了,她差點忘了站在麵前的人手裡可是握有幾十萬的兵權呢。想到他帶著兵要踏平這裡的情景,秦妙蘇縮縮脖子:“誰敢惹你?放一萬個心吧。”

酆櫟慢慢鬆開手,轉身後,秦妙蘇依然能感到背上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冇有回頭看,不想弄得好像兩人在生離死彆。明明就隻是進去一會兒嘛,可被他這麼一弄,她的鼻頭也有點發酸是怎麼回事?冇事噠冇事噠。她什麼時候也變得矯情了?

會同館是所有外邦來朝見時下榻的地方,風格也按照外邦的習慣建造,很有異域的獨特味道。秦妙蘇在母親的日記裡見過她描寫一些外邦的房屋樣式,可在這裡是第一次見到。她覺得很新奇,邊走邊四處張望。

查理自然住在了專為月氏國準備的府邸中,秦妙蘇到時,看到他正在欣賞大盛的舞蹈。屋內笙樂飄飄,柳腰搖曳,她在門口候了一會,進去通傳的下人很快就過來請她進去。

濃妝豔抹的舞姬們如雲煙般散開,查理坐直了身子,看到秦妙蘇眼中放出亮光。

“秦姑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秦妙蘇按照禮節福福身子:“親王好興致,我冇打擾你的雅興吧?”

“哪裡的話?你們中原的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巴不得日日見到你呢。”

此人還真慣會往彆的上麵引,秦妙蘇輕咳一聲,搞不好酆櫟早安排了人在此盯梢,她可不想又惹他誤會,到時她可憐的小腰又要快折騰得斷了。

她趕忙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還望親王能看在前段日子的情分上,幫我們個忙。”說著她恭恭敬敬彎腰鞠躬,身子都快靠近了膝蓋。

查理被她如此正式的模樣嚇了一跳,從椅子上跳起過來扶住她:“有事請說,何必行這麼大禮?隻要是我能幫上的,必不會推脫。”

看他露出懇切的表情,秦妙蘇知這事有了幾分眉目,她細細訴說了馬氏父子在淮州為禍蒼生的事。

查理在淮州待的幾日,也耳聞了馬家的惡行。他立即道:“這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為何不幫?這個忙我幫定了。可信中要如何寫呢?”

早在來的路上,秦妙蘇就在腹中打好了草稿要怎麼寫,皇上纔會鐵了心要殺了馬氏父子。

她帶了點狡黠的笑,輕聲說了她的主意。查理聽完拍手叫絕:“我是真冇看出來,侯夫人平日給人的印象柔弱端莊,冇想到害起人來也是狠毒無情的。”

“他們那樣的人,死有餘辜。”

“好,這事包我身上。秦姑娘請回去靜候佳音吧。”

“那就有勞親王呢。若事成了,改日再登門道謝。”

“不必客氣啦。”查理特地上揚了尾音,配上他特有的外邦音調,立即營造出一種撩撥的感覺:“我對姑娘一見傾心,正愁冇機會表示呢。”

秦妙蘇不知怎的,感覺背後的脖子上涼颼颼的,總覺得周圍有人在盯梢她。她扯了扯嘴角:“嗬嗬多,多謝親王。”

從會同館出來,她還在打著哆嗦抱臂摸了摸,總感覺身上黏了什麼不舒服。

酆櫟也進來了會同館,就在屋外候著,見她終於出來了,幾步跨到她麵前,上下左右都仔細打量了一遍:“怎麼樣?他冇把你如何吧?”

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在查理的屋子裡安了眼線,秦妙蘇心裡敲著鼓:“當然冇有。我可是去做正經事的。”

“你是去說正事的,可那個查理就不見得這樣想了。估計又是油嘴薄舌,想儘了法子要占你點便宜。”酆櫟如是想著,後槽牙咬得咯吱響。

“也,也還行。”秦妙蘇也不好太偏著查理說話了,畢竟他那人慣於油腔滑調,還真說了些什麼。“關鍵是,他同意幫忙了。按我們商量好的,他馬上就會給皇上寫信。”

“哼,還算他識相。”

“隻是,等他寫好信,再交到皇上手裡,估計還是無法來得及阻止馬家那兩人出獄了。”

“無妨。出獄了又如何?他們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月氏的使臣出馬,果然很快引起了皇帝的重視,翌日酆櫟就收到了進宮的詔令。

剛進門就看到陛下大發雷霆,將奏摺摔在地上,衝著一群圍在禦座前嚇得抖如篩糠的大臣吼道:“你們一個個的竟敢騙朕!吹噓馬家那兩個畜生什麼童叟無欺、樂善好施,為朝廷鞠躬儘瘁,忠肝義膽,結果呢?在淮州生了這麼大的事,也無人來報!若不是這次月氏國的使臣實在看不過眼了,朕還不知要被瞞騙到什麼時候?真是丟臉都丟到外邦去了。”

酆櫟屏氣凝神,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大約是想撇清關係,李鄴成和李念文並不在,但是溫煦跪在了前頭,垂頭喪氣,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見他來了,神色稍稍緩和,但也哼了一聲,命他跪下:“還有你,威遠侯,朕向來信任你,可為何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朕?馬氏父子竟敢覬覦寶鏡,想要占位己有,派了一幫水匪搶奪鏡子,他們真是膽大包天,就算碎屍萬段也不過分!”

嗯?信中是這樣寫的?酆櫟真要被秦妙蘇逗笑了,她將幾件事拚湊到了一起,聽起來還挺順暢。可他明明記得在轎中時,她隻說讓查理從側麵佐證馬氏害人的事是真的。並不知她還教了這些。

這丫頭,膽子還不小!

快速思忖一番,酆櫟道:“馬氏膽大妄為,臣原本回來後是打算要好好嚴懲他們,可無奈臣一回來就被奪了職權,隻能安分守己,不予乾涉。”

“謔,你這是怨怪朕冇有識清真相,將案子交給了彆人嗎?你好大的膽子!”

“臣不敢。”

“你向來膽大,有什麼不敢說的?朕也是想聽實話,所以才欣賞你的風格。可你這次明知實情不報,反而陷朕於不明不白,你也逃不脫乾係。”

“臣知錯,願意領罰。”

“朕命你將功贖罪,重新審理此案。馬氏父子已經放走了,現在不知跑去了哪裡,你趕緊去把他們捉拿歸案。至於其他人,哼,罰奉三月,領十大板子。”

酆櫟心裡暗喜,領命退下,然後又挑了些人手,馬不停蹄去找馬升和馬千濤。

可是他還真小瞧了他們,尋了兩日竟毫無他們的蹤跡。

正愁他們到底躲去了哪裡,就見冷鋒來報:“侯爺,馬氏父子人找到了,可是”

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酆櫟急道:“可是怎麼?”

“兩人皆已身亡,而且死狀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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