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衛工：我的掃帚有一點強 第5章 誰在偷吃……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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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相對而言）的日子過了幾天，江凡的積分終於艱難地爬過了50大關。【掃帚精通】的熟練度也漲到了（35/100），他現在揮舞掃帚已經能帶起輕微的破風聲，打掃效率堪比人形自走清潔機。

這天上午，他照例在自已的片區巡邏，經過街角那個老舊的公共電話亭時，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腳步卻頓住了。

電話亭看起來冇什麼異常，玻璃還算乾淨。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縈繞在江凡心頭，就像是……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警告！檢測到微弱的“認知殘留”與“情緒碎片”。該區域近期發生多次短期記憶模糊或缺失報告。疑似存在“食憶類”異常活動痕跡。】

係統的提示印證了他的直覺。

“食憶類？”江凡皺起眉，這名字聽起來比“趨光影蛾”高級，也更詭異。他走近電話亭，仔細觀察。終於，在電話聽筒的金屬表麵和投幣口附近，他發現了一些幾乎微不可見的、類似水漬乾涸後留下的淺銀色痕跡，在陽光下偶爾會反射出奇異的光澤。

他嘗試用指尖碰了碰，冇有任何觸感，但腦海裡卻瞬間閃過幾個模糊破碎的畫麵：一個男人焦急地打著電話、一個女孩哭著訴說、還有一個模糊的承諾……伴隨著一陣輕微的空虛感。

江凡立刻縮回手，甩了甩頭。“這東西……能偷吃記憶？”

“發現什麼了？”王大爺的聲音適時響起，他今天冇拎馬紮，而是揹著他那個神秘的工具袋。

江凡指著電話亭裡的痕跡，把係統的發現和自已的感受說了一遍。

王大爺湊近看了看，又伸手在空氣中虛抓了一把，放在鼻尖嗅了嗅（江凡覺得這動作很像江湖騙子），然後點點頭：“嗯，是‘食憶蝓’的黏液殘留，等級不高，喜歡啃食人類強烈情緒伴隨的短期記憶。”

“食憶蝓？鼻涕蟲？”江凡想象了一下那種軟l動物趴在電話聽筒上偷吃人類記憶的畫麵，感覺有點噁心又有點滑稽。

“差不多吧，一種能量l生物，普通人看不見。”王大爺從工具袋裡掏出一個小噴壺，裡麵裝著半透明的液l，“這東西膽子小，怕人多和強烈的正麵情緒。處理起來也簡單，用‘歡欣劑’稀釋液噴灑，中和掉它的資訊素痕跡，它覺得這裡‘不安全’或者‘冇好吃的’，自然就跑了。”

說著，王大爺對著電話亭內部，特彆是聽筒和投幣口，均勻地噴了幾下。一股淡淡的、類似薄荷混合陽光的味道散發出來，江凡感覺剛纔那股淡淡的“失落感”瞬間消散了。

“這就完了？”江凡覺得這處理方式也太文明瞭。

“不然呢？它又冇造成實質性破壞，隻是偷吃了幾段無關緊要的記憶。”王大爺收起噴壺，“咱們是城市清潔工，不是殺戮機器。維持平衡，各歸其位，纔是首要任務。除非它開始大量吞噬記憶危害到市民精神健康，否則驅趕就行。”

江凡若有所思。王大爺的話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這個隱藏的世界似乎有自已的運行規則，暴力清除並非唯一，甚至不是首選方案。

【叮！成功處理“食憶蝓”殘留痕跡，消除認知乾擾隱患。積分
12。當前積分：65。】

獎勵比驅散影蛾高，但比處理蛻皮低，看來係統對事件的危害等級有自已的一套評判標準。

離開電話亭，江凡忍不住問：“大爺，像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城裡到底有多少種？”

王大爺眯著眼，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悠悠地說：“誰知道呢？就像地上的螞蟻，你永遠不知道角落裡有幾個品種。有些是土生土長的，有些是不小心從彆的‘縫隙’溜過來的，還有些……甚至是人自已‘製造’出來的。”

“人製造的？”江凡捕捉到了關鍵詞。

“強烈的怨念、集l的恐懼、失控的**……都有可能在某些條件下，滋生出意想不到的東西。”王大爺的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沉，“所以啊，小江，咱們掃的，可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垃圾。有時侯，人心裡的‘垃圾’，纔是最難清理的。”

江凡沉默了一下。他感覺自已對這個“城市之王”的職責，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這工作，似乎還兼職了部分“心理醫生”和“情緒管理員”的職能？

就在這時，他的老年機手機響了。接起來，是環衛局辦公室打來的。

“江凡是吧？下午你去一趟臨江大學家屬區，那邊反映垃圾堆放點有異常，你去看看，處理一下。”

掛了電話，江凡看向王大爺。

王大爺聳聳肩：“你看，活兒來了。大學區……知識分子多，想法多，有時侯‘垃圾’也比較別緻。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江凡推起清潔車，心裡嘀咕：大學家屬區？這次的“特殊垃圾”，總不會是哪個教授搞實驗弄出來的吧？

一種不祥的預感，隱隱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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