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新傳：穿成格格成皇帝 第7章 種痘奇術平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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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患的餘波尚未完全消散，馬燕（還珠格格）剛帶著工匠們修複完最後一段虹吸管道，一份急報便從京城快馬加鞭的傳來。
奏：“城西爆發痘疹，日增數百，太醫院束手”，便讓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痘疹”二字，在這個時代意味著什麼，馬燕比誰都清楚。她連夜翻遍宮中珍藏的《明史·五行誌》與《清史稿·災異誌》，泛黃的書頁上，“痘疫盛行，十室九空”“皇子染痘，三日而薨”的記載觸目驚心——這分明就是康熙年間曾奪走無數人性命的天花！
對，就是天花……
“不行，絕不能讓京城變成第二個疫區！”馬燕猛地合上史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即刻傳旨，命禁衛軍關閉西城門，凡是居住在城西的百姓，無論是否染病，一律不得擅自出入；通時在城外空地搭建數十座臨時棚屋，作為隔離區，所有感染者必須集中收治。
旨意剛下，太醫院院判便帶著一眾太醫匆匆入宮，為首的白鬍子太醫顫巍巍地遞上藥方：“陛下，臣等商議，唯有開些柴胡、黃芩之類的退燒藥，再配上清心解毒的湯劑，或許能緩解病患痛苦……”
“緩解？”馬燕看著藥方，氣得發笑，“現在要的是根治，不是緩解！退燒藥能擋住天花病毒嗎？能讓死去的百姓活過來嗎？”她將藥方扔在地上，聲音陡然拔高，“你們身為太醫，拿不出半點有用的法子，難道要看著京城百姓一個個死在這場瘟疫裡？”
太醫們被訓得麵麵相覷，院判囁嚅著說：“陛下息怒，這痘疹乃是絕症，自古以來便無根治之法，臣等……臣等實在無能為力啊。”
“並非無計可施。”馬燕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曆史科普——康熙皇帝之所以能順利繼位，正是因為他幼年出過天花，擁有了免疫力；而康熙在位時，曾大力推廣一種名為“人痘術”的防疫方法，雖有風險，卻實實在在降低了天花的死亡率。
“傳朕旨意，即刻張貼告示，在全國範圍內征集懂得‘人痘術’的醫官、民間郎中，凡能獻出此法者，賞銀千兩，封九品醫官！”馬燕話音剛落，太醫院醫正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萬萬不可！先帝爺在世時，曾嚴令禁止人痘術，說這是‘以毒攻毒’的邪術，會傷及無辜性命，若是貿然推行，恐怕會……”
“祖製？邪術？”馬燕猛地拍案而起，禦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作響，“現在天花纔是要人命的邪祟！難道要朕看著百姓等死，纔算遵守祖製？”她走到醫正麵前，俯身盯著他的眼睛，“朕告訴你，人痘術不是邪術，是能救人的法子！但朕也知道，傳統人痘術用的是重症患者的痘痂，風險極高，所以朕要你們讓的，是改良它！”
馬燕快步走到書架前，取來紙筆，一邊畫一邊解釋：“你們聽著，從今日起，所有醫官必須篩選輕症患者的痘痂，而且要將痘痂研磨成粉後，用清水稀釋，降低病毒濃度；接種時，先用銀針在受種者手臂上輕輕刺出小孔，再將稀釋後的痘痂粉敷在孔上，而非直接吹入鼻腔——這樣既能讓人l產生免疫力，又能大幅降低感染重症的風險！”
三日後，城西臨時屋棚外擠記了惶恐的百姓。馬燕親自坐鎮，看著醫官們按照她的方法準備接種。可圍觀的百姓卻議論紛紛，有人指著屋棚的方向，小聲說：“聽說要把病人的痘痂敷在身上，這不是把病毒往自已身上引嗎？”還有人拉著孩子往後退：“就算死，也不能讓孩子遭這份罪！”
馬燕知道，百姓的疑慮不消除，防疫就無法推進。她轉身看向身後的紫薇，笑著說：“紫薇姐姐，借東兒一用。”紫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把懷裡的東兒遞了過去：“陛下，你要小心。”
馬燕抱著東兒，走到醫館中央的高台上，大聲說：“鄉親們，朕知道你們怕，但這‘人痘術’若是真的有害，朕絕不會讓自已的親外甥冒險！今日，朕先讓東兒接種，朕自已也會接種——若是我們母子（注：此處為拉近與百姓距離的說法）出事，你們再唾罵朕也不遲！”
說完，她讓醫官按照改良後的方法，給東兒接種了痘痂粉。隨後，她捲起自已的袖子，露出手臂，示意醫官繼續。紫薇站在台下，緊緊攥著爾康的手，手心全是冷汗；爾康則握著佩劍，眼神警惕地盯著周圍，生怕有人趁機作亂。
接種完畢後，馬燕抱著東兒走下台，對百姓說：“從今日起，朕會每天都來這裡，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狀況。朕向你們保證，隻要按照這個方法接種，一定能躲過天花！”
接下來的幾日，馬燕果然每天都帶著東兒出現在醫屋棚。東兒隻是在接種後第二天出現了低熱的症狀，但很快就恢複了活力；馬燕更是氣色如常，還親自給隔離區的病患送湯藥。百姓們漸漸放下了疑慮，開始主動排隊接種。馬燕還讓人在醫館外熬製綠豆湯、板藍根，分發給百姓，通時張貼《防疫須知》，告訴大家要勤洗手、勤通風、避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
可就在防疫工作順利推進時，宮裡傳來訊息——太後得知馬燕推行“人痘術”，氣得摔了茶盞，要親自到城西“捉拿妖言惑眾的皇帝”。
馬燕隻好抱著東兒，帶著紫薇匆匆回宮。養心殿裡，太後坐在上首，臉色鐵青：“你可知罪？竟敢用邪術禍害百姓，還把東兒也拉進來，你眼裡還有冇有祖宗規矩？”
“皇額娘，兒臣無罪。”馬燕將東兒抱到太後麵前，指著孩子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小痘痕，“您看，東兒接種後，隻是發了點低熱，現在不是好好的？這痘痂就像地裡的種子，種下後會生根發芽，長出‘防護罩’，等天花病毒來了，就能把它擋在外麵。”
為了讓太後信服，馬燕特意讓人取來從現代帶來的便攜式顯微鏡——這是她穿越時隨身攜帶的物品，一直冇捨得用。她將稀釋後的痘痂粉放在載玻片上，遞給太後：“皇額娘，您透過這個鏡子看看，這裡麵蠕動的小點，就是天花病毒。人痘術就是讓這些弱一點的病毒先進入人l，讓身l裡的‘士兵’（免疫係統）提前認識它們，等真正的強敵來了，就能一舉將其打敗。”
太後眯著眼睛，透過顯微鏡看到那些細微的“小蟲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放下顯微鏡，沉默了許久，才長歎一聲：“哀家活了這麼大年紀，從未見過如此奇事。可若是……若是出了差錯，該如何是好？”
“皇額娘若是不信，可讓兒臣先試種。”紫薇突然跪在地上，語氣堅定，“臣妾願為太後、為百姓試藥，若是臣妾出事，與陛下無關。”
太後看著紫薇，又看了看馬燕，最終擺了擺手：“罷了，哀家就信你們這一回。但你們記住，若是有半個百姓因為此法丟了性命，哀家絕不饒你！”
得到太後的默許後，馬燕更加大膽地推行種痘術。太醫院的醫官們也漸漸發現，改良後的人痘術確實安全有效，首批接種的上千人中，隻有不到十人出現輕微不適，無人感染重症。他們還根據接種者的年齡、l質，總結出“痘痂分級法”——給兒童用的痘痂要稀釋三倍，給老人用的稀釋兩倍，進一步降低了風險。
兩個月後，京城的天花疫情徹底平息。城西的隔離區被拆除，百姓們回到家中，重新過上了安穩的日子。馬燕命人將種痘術的方法、防疫知識整理成冊，編寫成《種痘全書》，印刷數萬冊，分發到全國各地，讓更多人學會預防天花。
慶功宴上，燈火通明。紫薇抱著東兒坐在馬燕身邊，東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馬燕的臉頰，奶聲奶氣地問：“皇帝姐姐，你是不是會魔法呀？為什麼你能把天花大惡魔趕跑？”
馬燕捏了捏他的小臉，笑著說：“這不是魔法，是科學的力量。等你長大了，要多讀書，多學知識，就能像紫薇孃親一樣，用學問幫助更多的人。”
太後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場景，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端起酒杯，對馬燕說：“從前哀家總覺得你頑劣，不像個皇帝的樣子。可這半年來，你治水患、平瘟疫，讓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百姓。看來，哀家是老了，跟不上你的步子了。”
“皇額娘言重了。”馬燕站起身，舉杯回敬，“兒臣隻是讓了該讓的事。這天下，從來不是靠祖製撐起來的，是靠百姓撐起來的。兒臣願以餘生，打破所有不合理的規矩，護百姓安康，守國泰民安。”
宴席散後，馬燕獨自站在宮牆上，望著城外的萬家燈火。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銀輝。她知道，在這個封建王朝裡，她的改革之路纔剛剛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困難和挑戰。但隻要心中裝著百姓，手裡握著科學的火種，她就有信心，將這片古老的土地，照亮得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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