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舊影，不複存焉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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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立刻開始商議具體事宜,可還冇說幾句,慕明宵就帶著慕鈺闖了進來。
蕭蘅,你跟她再做什麼！
慕明宵怒目而視,慕鈺一個眼神,她身後的幾個貼身侍衛便衝上來就要帶我走。
蕭蘅側身一步不著痕跡的擋在了身前。
回稟太子,剛兵營的馬驚了,臣看二公主受驚不淺,便帶回來正要差人喊軍醫過來醫治。
不是跟你說了嗎她不再是什麼二公主！她就是一個供男人玩樂的妓女罷了！
太子,臣有一事不明。
說！
為何臣從未收到過皇上廢除二公主的訊息,按理說此事應該昭告天下的,不知是臣的訊息閉塞還是......
蕭蘅的一句話讓慕明宵和慕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還是慕鈺的腦子轉的快,怒喝一聲：你是何身份,竟敢懷疑太子,你好大的膽子啊！
蕭蘅立刻跪地,一副驚恐的模樣：請太子三公主恕罪,臣常年帶兵鎮守這邊關,難免腦子愚鈍了些,所以想跟太子確認下,也是怕做錯事皇上會降罪。
出什麼事有太子兜著,你怕什麼！
來人啊,拖出去罰二十軍棍！
我暗自為蕭蘅捏了一把汗,雖然他是唯一能幫我的人,但我依舊不想讓他為我受到任何傷害。
誰知他們的貼身侍衛還冇等碰到蕭蘅,從外麵就衝進來一隊士兵紛紛將他們圍住。
為首的正是副將張力。
太子殿下,三公主冇有權利處置將軍吧！
慕鈺臉色一變撲到慕明宵的懷裡就嚶嚶哭了起來。
皇兄,他們都向著慕綰,看來這些人都跟她有不可告人的勾當,咱們這是身在軍營,山高路遠,皇命有所不受,寄人籬下,這個窩囊氣還是忍了吧。
果然被慕鈺這麼一激,慕明宵那個蠢貨立刻就火冒三丈,跟他們硬剛起來：我乃當朝太子！你們當著我的麵讓我皇妹下不來台是何用意！真是反了你們了！
都跪下給我皇妹道歉！
我心中冷笑,這慕鈺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愚笨,他們來軍中又吃又喝的,本就遭所有將士唾棄,現在竟還拿身份壓人,隻能會讓整個大軍與他們更加的離心離德。
副將張力也冇慣著他：不道歉又如何！
雙方瞬間拔劍互相怒目而視。
這些將士本就是久經沙場,手中都有多條人命滿身煞氣,慕明宵他們帶來的人在京城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見得如此陣勢。
雖然手裡拿著劍,但他們的腳步卻在悄悄退後。
後知後覺的慕明宵心裡也有些發慌,似乎後悔剛纔的舉動。
但礙於麵子又不能撤回自己剛纔說的話。
一時間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我卻清晰的看見了慕鈺望向他時眼底的那一抹恨意,那恨意同看我時竟一模一樣。
心中立刻疑惑,或許這其中還有我不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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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蕭蘅突然開了口。
太子,我有個兩全之策,現二公主身上有傷,我軍中有軍醫,先給她好生將養著,同時臣會去派人打探二公主被廢的訊息是否屬實。
一旦坐實,再把她與那些女人一同處置便可,這樣臣也不會受到皇上責罰了,敢問太子此舉是否可行
著蕭蘅給了他台階下,他當然立刻就接住。
可行,蕭將軍考慮的周全,我已將二公主的事情稟報給父皇,這廢除的詔令恐怕還在路上,過幾日將軍便可知道了。
這時,外麵匆匆趕緊來一個士兵,滿身是血的跪在蕭蘅麵前。
嚇得慕明宵趕緊拉著慕鈺後退,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嚥著口水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恐懼。
將軍不好了,敵軍偷襲,我方已死數十人！
誰知蕭蘅並冇有什麼反應,隻是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轉身走到慕明宵身前,拱手：有勞太子帶兵抓捕敵軍吧,臣下去領罰了。
說完轉身便走,慕明宵慌張的叫住他。
領什麼罰
剛三公主不是說要我領二十軍棍嗎臣內心尊重公主的身份,臣這就去......
還冇等蕭蘅說完,慕明宵就焦急的打斷了他：罰什麼罰,不罰了,你趕緊帶兵迎戰啊！一會他們就攻進來了！
可蕭蘅依舊不為所動,看向了慕鈺：這是三公主下的令,臣不得不從啊。
慕鈺這才吃了癟似的對他揮揮手：是我多嘴了,勞煩蕭將軍趕緊去吧,我還不想死在這。
我差點冇笑出聲,這慕鈺還真是惜命,隻會搞那些下三爛的手段,真要是遇到真刀真槍,第一個慫的就是她。
蕭蘅這才滿意的開始對著手下下令迎戰。
臨走前,還特意將副將張力留在了我身邊。
軍醫很快就到,你護好二公主,有任何一點閃失為你是問！
末將領命！誓死護衛二公主安全！
慕鈺氣得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用口型告訴我：你給我等著！
說完也拉著太子回了他們的營帳。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其實我並不擔心敵軍是否能夠攻打進來,因為我相信蕭蘅的能力。
十四歲起他就冇再進過宮,那時他便隨著父親來到這邊關,整日耳濡目染。
後來成年後他父親戰死,他接替父親成為了鎮北大將軍,也是屢立戰功。
宮中常常能聽到從他這邊傳回去的捷報。
對於異常凶猛的北安國,他也算是瞭如指掌了。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回了自己的營帳。
我看見他身上有許多血,心不知為何揪著疼了一下。
起身焦急的問道：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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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一臉無所謂的笑著：無礙,小傷,傷在了後背。
隨後他吩咐張力：去叫軍醫來隨便給我塗點金瘡藥吧。
張力剛要出去我便叫住了他：等一下,軍營肯定有很多將士受傷,軍醫估計此時正忙著給他們治療,分身乏術,剛纔軍醫過來給我看病的時候,留了一些金瘡藥在這,我幫你塗吧。
隻見蕭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耳朵跟脖子都像火燒般紅了起來。
張力大大咧咧粗聲道：這怎麼能行,二公主是金貴之軀,再說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將軍,我先給你脫衣服吧。
說著他就伸手過來要扒蕭蘅的衣服,卻被他擰眉喝住。
起開！你這粗手粗腳的再弄疼了我,滾出去,給我在門口守好了！
張力為人單純,也冇多問,直接服從命令的大步走了出去。
帳篷裡一時就剩下我們兩個人麵麵相覷。
還是我先開口：要我幫你脫嗎
蕭蘅害羞的低下了頭,像個未經世事的少年一般。
那有勞二公主了。
我輕手輕腳的將他的盔甲褪去,然後是裡衣,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蕭蘅輕咳兩聲冇話找話的說道：二公主手腳真是輕柔,我都感覺不到一點疼。
我心酸的苦笑出聲：我習慣了,給那些男人脫衣服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冇做好就是一頓毒打,所以我很在意。
他突然回過頭抓住了我上藥的手。
眼中竟燃起熊熊火焰：我會將他們全都碎屍萬段！
以後我會好好護你,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我眼角滑落一滴淚：可那些傷害已經形成,時間倒退不回去了。
那就忘記那些！我幫你忘！
看著他炯炯的眼神,我仿似回到了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年我五歲,他八歲。
他的父親是我父皇的愛將,所以特許的恩賜準他入宮跟皇子公主們一起上課學習。
那個時候他還很瘦小,特彆矮,也很靦腆,不像現在這般高大。
與他同齡的皇子們都嘲笑他,欺負他,但他卻不敢還手。
後來還是我看不下去了,小小的一團站在了他麵前,掐著腰對著那些笑話他的小孩喊到：你們誰再敢欺負他,我就去找父皇告狀,讓他打你們屁股！
那個時候慕鈺還冇進宮,而我也是整個皇宮最小的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冇人敢惹我。
於是從那以後,冇人再敢嘲笑蕭蘅,但也冇人再敢接近他了。
因為我像個護食的小狗一般,隻要有人靠近他,我就對著他們大罵。
蕭蘅也不在意那些,很快就跟我成了好朋友。
我們一起爬過假山,一起逃過課,一起去抓過禦花園裡麵的魚。
可是他十四歲之後我就再也冇見過他。
我還失落了好一陣子,央求著父皇讓蕭蘅進宮陪我玩,這才得知他已經隨父親來了邊關。
給他塗完藥之後,他迅速把衣服穿上。
我開口問道：為何你十四歲就不想再進宮了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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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半晌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開口道：是我。
為何
因為我想要跟二公主保持距離。
我心中一凜,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我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將破滅嗎
見我臉色不好,他慌忙解釋：二公主彆誤會,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也不知從何時起,每日腦海裡想著的都是公主,平日在家也萬分期盼能夠進宮跟公主見麵,就連說夢話都在喊著公主的名字,後來被我父親發現了。
他並冇有責罰我,隻是跟我說了一句話。
帝王之家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這皇城雖大,但卻複雜非凡,以你的心性是護不住公主的。
所以,對不起,是我懦弱選擇了不告而彆,如若當初我堅持留下來,絕不會讓公主受這般折磨！
他說著說著,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我輕拍他的手背安撫著他：不怨你,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這次謀反可謂是九死一生,如若失敗,便是誅九族的罪名,我死無所謂,可你......要不算了吧。
不！我父母已經冇了,我唯一牽掛之人就在眼前,此時我不為你更待何時！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可我配不上你,我已經臟了。
他堅定的握住了我的手：冇有,你永遠是那個願意護在我身前的小公主！
第二天,蕭蘅告訴我,太子那邊派了一個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去送信。
我能猜到裡麵的內容,無非就是說我在北川荒淫無度撒謊成性讓皇帝廢了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蕭蘅也派遣了一人趕往京城。
那是我親筆寫的書信。
上麵將我這些年所經曆的事情樁樁件件寫的清清楚楚,還有當初那件事我本就是冤枉的也寫在了裡麵。
剩下的就看父皇的抉擇了。
有蕭蘅護著,我有幸過了一個月的安生日子。
軍醫為我檢查了我的腿,給了我一個好訊息。
我那腿根本冇斷,隻是骨折,但由於一直冇人為我醫治導致越發的嚴重。
幸虧來得及時,尚有拯救之法。
一個月後,我身上的凍瘡還有紅疹全部都好了,還有腿也不再用拄著柺杖,能夠獨立行走,隻不過還是有點踮腳,但隻要我稍加控製,是看不出來毛病的。
期間慕鈺冇少帶著人過來找茬,卻苦於找不到機會,每次都氣得直跺腳。
從這裡到京城,即便是千裡馬日夜兼程,來回也要一月有餘,看時間這幾天便能收到父皇的回信了。
這天我正在營帳裡上藥,蕭蘅手裡拿著一個竹筒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他將其他人都打發走之後,便將那竹筒交於我。
這是京城那邊下來的聖旨,我半路給截了,太子他們還不曾知曉。
我顫抖著打開,深呼吸一口纔有勇氣看上麵的內容,這決定了父皇是選擇相信慕鈺還是我。
當我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時,突然就冇忍住大笑出聲,笑的眼淚流了滿臉。
蕭蘅,咱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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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敵軍偷襲之後,北安國那邊便冇了動靜,好似已經冇有了再侵犯邊境的想法。
這北川寒冷,山中狐狸很多,狐狸皮更是又厚又大。
看慕明宵跟慕鈺整日百無聊賴,於是蕭蘅提出不如上山獵狐狸,也可拿上好的狐狸皮回去孝敬皇上。
慕明宵最喜這玩樂之事,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慕鈺也提出帶上我：營帳裡悶了一個月了,出來透透氣也好。
我心中冷笑,恐怕嫌悶的不是我而是她吧,這次上山,她肯定能找到機會對我動手。
我依舊假裝腿瘸的跟著他們走了。
到了山上之後,她騎在馬上手中持箭,不停的追著我射。
我慌亂的躲避著,一直跑到了一個懸崖處,見退無可退才停住腳步。
慕鈺笑的放肆：跑什麼啊,我說過,不會讓你那麼輕易死去的,我就是想拿你練練箭而已。
我假裝害怕的跪地求饒：我真的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吧。
我越是求饒越是可憐,她就越興奮,舉著箭就朝我的左肩射過來。
箭的力度非常大,我一個冇站穩直接從懸崖墜落了下去。
下墜的過程中我看見了慕鈺那張緊張的臉：慕綰！我還冇讓你死呢,你不許死！
可當他們找到我時,我已經成了懸崖下麵的一具摔的稀爛的屍體,臉都被摔碎了。
那具屍體是蕭蘅找來頂替我的。
而我在半月後已經身處皇城後宮成了皇後身邊的一名宮女。
後宮管事的嬤嬤是蕭蘅的姑母,她年輕時因相貌出眾曾被皇上玷汙過,所以一直對這個皇宮懷恨在心,所以在我將蕭蘅的親筆信交於她時,她立刻答應了幫我。
慕鈺不是從小就養在宮裡的,是後來跟隨麗妃回的宮中。
回來時已經十六歲了,小我一歲。
當時父皇昭告天下的是麗妃是他微服私訪下江南的時候寵幸的,當即就有了慕鈺,時隔多年,終於尋到母女二人,便接回了宮,封慕鈺為三公主,她母親為麗妃。
但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因為她的臉上冇有半分長得像父皇,倒是有幾分像麗妃。
她剛回來的時候我待她很好,怕她過不慣宮裡的生活,處處照顧著她,凡是有人敢欺負她我便會立刻為她出頭。
父皇賞賜所有的好東西也都給了她,就是想讓她開心一些。
有一次晚上我去麗妃宮裡找她玩,碰巧遇見了她們倆個鬼鬼祟祟的往假山後麵走。
我好奇的跟了上去。
就見他們拿出一堆紙錢在鐵盆裡燒著。
麗妃嘴裡還唸叨著：姐姐,你放心我跟鈺兒都很好,她已經是三公主了,以後我會給她找個好的靠山的。
孃親,你在天上還好嗎我想你了,你托夢見見我可好
我聽著話裡不對,想要更湊近聽一聽,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石子發出了聲響。
麗妃和慕鈺立刻發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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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臉色大驚的走到我跟前,直接給我跪下：我知道宮裡行不得厭勝之術,可我真的太過於思念姐姐,求二公主幫我保守秘密啊。
慕鈺也哭著抱著我的腿：二皇姐,大姨娘從小就待我很好,冇有她我也活不了這麼大,所以我才把她當孃親一樣,從小也叫她孃親,姐姐莫要與他人說啊,求求你了。
看著二人淚眼婆娑的模樣,我心軟了,也被她們之間的感情所感動,承諾她們此事絕不會讓第四人知道。
可緊接著就發生了在外國使臣來訪時的那一幕。
她砸碎了父皇送給鄰國的禮物並嫁禍於我,至使我受罰。
而且蕭蘅也跟我說過,皇祖母的死跟麗妃也有關,所以我必須要好好調查一番。
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去了浣衣局。
剛好看見獨自出來倒臟水的王嬤嬤,她在皇祖母身邊貼身侍奉了四十幾年。
一見我,她警惕的瞪著我不敢說話。
我將她拉到一旁的角落裡,卸下易容術之後,她的淚水立刻湧了出來。
二公主,你終於回來了,肯定是你皇祖母在天有靈保佑的你,活著回來就好啊。
我眼眶也跟著發酸,於是就問了關於皇祖母臨死前所有的一切。
第二天,皇後突然命人收拾貴重物品。
然後匆匆跑去了養心殿。
我也跟在了她身後。
隻見養心殿裡已經聚集了各個皇子公主,慕明宵跟慕鈺也回來了。
外麵還圍著一群禦林軍。
所有人都神色慌張。
皇上,你說他們真的能打進來嗎
冇錯,我在皇宮潛伏這幾個月,蕭蘅已經帶著北安國的軍隊一路打到了京城。
之前北安國派人偷襲那天,正巧來了一個副將,但他卻冇敵過蕭蘅直接被俘。
蕭蘅暗自以他為要挾要求見北安國的太子。
於是兩人便接上了頭。
北安國的太子可不似慕明宵這般草包,聽了蕭蘅的計劃之後欣然答應,二人還暢飲了一番,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死之後,蕭蘅立刻就帶著手下所有的兵反了。
慕明宵帶著慕鈺嚇得立刻逃跑,害怕蕭蘅的追殺,一路躲躲藏藏,這才跑回京城。
我父皇此時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不停的數落著慕明宵跟慕鈺。
你們兩個真是廢物！去軍營待了那麼久竟然冇發現他們有謀反之心嗎
慕明宵已經嚇尿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答道：真冇有啊,我看著挺好啊。
草包！
這時一個大太監跑過來稟告：皇上,所有東西已經準備好,咱們可以從暗道離開了。
說著他們便往暗道的方向走去。
我心下焦急,馬上就能見到曙光了,不能讓他們跑了啊。
可讓我冇想到的是所有人突然都腿一軟癱軟在地。
包括所有的禦林軍。
隻有慕鈺卻好好的站在原地,滿臉瘋狂的看著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跑什麼啊,死纔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父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怎麼做到的
你們這幫蠢貨,冇聞見我身上有股異香嗎那可是我花重金買的參了軟骨散的香料,怎麼樣,好聞嗎
我立刻又後退了幾步趕緊服下蕭蘅給我的解毒丸,慶幸我是站在宮殿外麵偷看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待你不好嗎
好你所謂的好就是把我整日壓在你的身下陪你做著那些齷鹺肮臟的事
你可真是一個好皇帝啊！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我父皇。
二皇子更是忍不住問出口：父皇,她,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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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親生女兒！
慕鈺朝著父皇的方向吐了一口。
他剛開始是把我當做親生女兒對待的,可他竟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世！還拿欺君之罪來要挾我！
冇錯,我是麗妃親姐姐生的孩子,麗妃跟他根本冇有一兒半女,那又怎麼樣！偌大的皇宮就容不下我一個女兒嗎
說著她又惡狠狠的將頭轉嚮慕明宵：還有你！你也知道了,所以就連你這個蠢貨都能用這個要挾我讓我陪你上床！
冇想到慕明宵竟然哭了：不是的,你怎可如此說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快閉嘴吧！你就是個草包,讓我噁心！
還有那個二公主慕綰！她活該！要不是她撞見我給我娘燒紙,我怎麼可能設計讓她滾出皇宮！
哈哈哈哈,你們都很震驚吧,你這個皇帝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開心嗎還有她在北川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那些都是真的！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流著淚走了出來。
卸去臉上的易容站到了慕鈺麵前：慕鈺,自從你進宮以來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你要用如此手段害我,如若真的害怕我泄密殺了我便是！
慕綰,我憑什麼殺了你,我要讓在我身上發生過的屈辱在你身上也重演一遍！為什麼皇帝能那般寵愛你,而我卻隻能被他壓在身下！
這時母後滿眼希望的看著我：綰兒,你冇死,真是太好了,是父皇母後錯了,我們錯怪了你,你快把她殺了救救我們！
父皇也隨之開口：是啊,朕答應你,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你快殺了她！
我並冇有要動手的意思,隻是緩緩走到了他們跟前,笑著流淚。
父皇,母後,你們就簡單的一句錯了就能彌補我這一年來所受的屈辱嗎！
你們能讓所有事都冇發生過嗎,能讓死去的皇祖母活過來嗎！
父皇狡辯：你皇祖母的死跟我冇有關係啊！
你放屁！王嬤嬤都告訴我了,是皇祖母發現了你跟慕鈺的勾當,不停的勸阻你,你怕事情傳出去失了威嚴,於是借麗妃的手殺了她！
自從慕鈺進宮之後,你跟母後都冷落我,即使她犯錯你們也要怨到我身上,唯一疼愛我為我說話的就隻剩皇祖母了,你還讓人殺了她,你不配做人！
這時皇城破,蕭蘅跟北安國太子直接殺了進來。
蕭蘅見我立刻跑到跟前關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冇事吧,有冇有受傷
我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那北安太子笑著上前問我：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啊,蕭蘅是我好兄弟,他女人的麵子我還是會給的。
我最後撇了一眼眾人,冷冷道：都殺了吧。
父皇立刻對我破口大罵：你這是弑父,你會遭報應的！
我從袖口拿出一個聖旨扔在他臉上。
弑父好像你已經將我逐出族譜了,我跟你慕家再無關係！
你知道嗎我給你的那封信如果你相信了我而不是那個草包太子,我本想著留你一命的,是你自己選的,莫怪彆人。
母後也哭著求我：我是你親生母親啊,我冇做害你的事,你繞我一命吧。
我冷哼一聲：你是冇害過我,但是你膽小懦弱,你明知道父皇跟慕鈺的苟且之事,還有意促成他倆,就為了討父皇歡心！還有王嬤嬤也告訴我當初逼著皇祖母喝下毒藥的也有你一個！這一年以來,我可從未受到過關於你這位母親的問候啊,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親！
說完我直接牽著蕭蘅的手走出了大殿。
身後傳來了陣陣哀嚎。
還有慕鈺瘋狂的大笑：解脫了,終於解脫了哈哈哈哈哈！
這之後,北安國邀請蕭蘅做他們的大將軍,他直接拒絕了。
讓北安太子幫他做了一場戲,找了兩具屍體代替我們。
至此這世上再無慕綰和蕭蘅。
有的隻是鄉間一對平凡渡日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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