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求生從劫機開始 第163章 深入虎穴
濱海市的晨霧還未散儘,沈氏大樓如同一柄插入雲霄的黑曜石匕首,在晨光中折射出冷硬的光。
玻璃幕牆倒映著城市初醒的輪廓,而我站在大樓入口的花崗岩地麵上。
鞋底觸碰的每一寸紋路都像刻著舊傷疤——二十四年前,我的父母就是從這棟樓的十八層墜落,鮮血濺在我此刻停留的位置,將童年染成永恒的暗紅色。
也讓我的命運發生了徹底的轉變!
「阿魯,快走!」秦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穿著藍色工裝服,頭上的棒球帽壓得很低,手裡拎著沉甸甸的工具箱。
沈離歌站在她身側,同樣戴著口罩,額角的汗水順著帽簷滑落——我們三人偽裝成「濱海製冷」的維修工人,衣服上還沾著偽造的機油痕跡。
謝穎穎提前半小時發來訊息,說沈留雪和韓馥今日會在總部召開高層會議。
此刻大樓門口的保安正嚴查出入證,金屬探測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翻湧的腥甜,跟著沈離歌走向員工通道,工具箱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就在我低頭刷卡的瞬間,一股勁風從側麵襲來!
我的後腰猛地一疼,整個人踉蹌著撞在牆上,工具箱摔在地上,螺絲刀滾出老遠。
「不長眼啊?臭修空調的!」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隻見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站在麵前,黑色西裝下露出紋身的小臂,正是韓馥的貼身保鏢「刀疤臉」。
他剛才那記側踢力道極重,我感覺肋骨都在發麻。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走……」秦嵐慌忙上前攙扶我,聲音發顫。
沈離歌的拳頭在身側緊握,工裝服下的肌肉繃得像弓弦。
「吵什麼?」
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循聲望去,隻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正門,車門開啟,先下來的是四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接著,一隻踩著christianloubout紅底鞋的腳落在地麵——沈留雪到了。
她年近五十,卻保養得如同三十許人,一頭海藻般的卷發染成深栗色,香奈兒斜紋軟呢套裙包裹著玲瓏身段,頸間的鑽石項鏈在晨光中閃爍。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天生的疏離與傲慢,掃視人群時,像在看一群螻蟻。
她身旁的韓馥穿著定製白西裝,嘴角掛著標誌性的邪魅笑容,手指上的鴿子蛋鑽戒格外刺眼。
他掃了我們一眼,眼神裡沒有任何波瀾,彷彿我們隻是路邊的垃圾。
「刀疤,跟你說過多少次,注意形象。」韓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刀疤臉立刻低下頭,退到一旁,眼神卻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沈留雪的目光在我們身上短暫停留,又迅速移開——穿著沾滿汙漬的工裝、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帽子。
她自然認不出這三個「死」了五年的人。
她輕輕挽住韓馥的手臂,高跟鞋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在一眾秘書和保鏢的簇擁下,如同女王般走進旋轉門。
等人群散儘,沈離歌才扶起我,低聲問:「怎麼樣?」
「沒事,老毛病了。」我揉著後腰,看著沈留雪消失的方向,牙齒咬得發酸。
秦嵐撿起地上的工具,眼神裡滿是擔憂:「我們還是小心點,剛才太險了。」
按照謝穎穎給的圖紙,我們繞到消防通道,沿著樓梯往下走。
越往下越潮濕,牆壁上布滿青苔,燈光忽明忽暗。
地下五層是廢棄的儲物間,平時很少有人來。
沈離歌用萬能鑰匙開啟鐵門,一股混雜著灰塵和鐵鏽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裡像個被遺忘的角落,堆滿了淘汰的伺服器、破舊的桌椅和發黴的檔案箱。
線纜如同蛛網般纏繞在天花板上,地麵上散落著老鼠的腳印。
我們打著手電筒,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中搜尋。
「魯濱孫,快來看!」秦嵐的聲音從一堆舊機櫃後麵傳來。
我和沈離歌擠過去,隻見她指著牆角一扇半掩的鐵門——門上鏽跡斑斑,鎖孔裡塞滿了灰塵,顯然多年未開。
沈離歌從工具箱裡拿出撬棍,用力撬動門縫。
「吱呀——」一聲巨響,鐵門被推開,裡麵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
我們開啟頭燈,光柱掃過滿是蛛網的牆壁,最終落在房間中央——那裡放著一個半人高的鐵製保險箱,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鎖孔邊緣刻著模糊的「沈氏專用」字樣。
「這是……老爺子當年的私人保險箱?」沈離歌的聲音帶著驚訝。
她從工裝褲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這是謝穎穎提前找到的,據說是沈離歌祖父當年留下的備用鑰匙。
鑰匙插入鎖孔,轉動時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沈離歌深吸一口氣,拉開了保險箱門。
裡麵隻有幾樣東西:
兩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檔案,和2個已經褪色的錄音筆。
秦嵐小心翼翼地拿出檔案袋,上麵用毛筆寫著「絕密·沈氏宗卷」。
開啟後,裡麵是一疊泛黃的信紙,最上麵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簽署日期是十年前。
轉讓方赫然是沈離歌的祖父,受讓方的名字被墨水塗花了,隻能隱約看到一個「雪」字。
「沈留雪?」我心中一震。
沈離歌拿起協議,手指在塗花的名字上摩挲:「當年爺爺突然去世,這份協議一直沒人找到,沒想到在這裡。」
她繼續往下翻,臉色逐漸變得鐵青——裡麵還有幾份醫院的診斷報告,記錄著沈留雪早年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以及她暗中轉移公司資產到境外的銀行流水。
「還有錄音筆。」秦嵐拿出那個老式錄音筆,按下開關,電池居然還有電。
一陣電流雜音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正是沈離歌的祖父:
「……留雪精神狀態不穩定,不能讓她接觸核心業務……韓家那小子野心太大,要提防,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最大的主謀,……如果我遭遇不測,這份錄音和檔案就是證據……」
錄音戛然而止。
沈離歌握著錄音筆的手不住顫抖,指節泛白:「當年爺爺的死,果然有問題!」
很快,我們還找到了另一份材料,是沈留風留給沈離歌的,時間居然是我們發生空難的前幾天。
在材料裡他寫到:「最近發現韓馥形跡可疑,他居然和沈留雪勾搭在一起!
他們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為首的是一個叫大老闆的人。
我不能把離歌嫁給他,我要帶著他們去澳大利亞,在那裡將韓馥抓起來!
讓離歌徹底知道他的真麵目!」
材料後麵有沈留雪和韓馥的親密照片,有沈留雪給韓馥轉賬的流水,還有韓馥走私軍火、開設金融詐騙、與海盜勾結的圖片和資料!!
沈離歌開啟錄音筆:「離歌吾女,如你拿到此錄音筆,我應該是離開了人世。凶手是你的姑姑和未婚夫韓馥。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找一個地方好好活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們立刻關掉頭燈,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