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讓我做金絲雀,我反將囚籠拆作登天階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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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珩隻知,前世我身側有殺神左將軍紉蘭。
卻不知,她從前是個險些被丈夫打死的農婦。
紉蘭不知自己祖籍何處,不知自己生身父母何人,冇有師承,冇讀過書。
卻是個天生的武將,不世出的軍事天才。
我道明身份,坦誠相待,直言不諱我要造反,並將北地至京城的地圖交予她看,附帶我親自講解的一卷兵書。
僅僅三日,她便將攻回京城的諸多要點娓娓道來。
說到最後,最重要的問題,自然是我手裡有多少兵。
我笑道:若說眼下,我手裡隻有十三一個,可他不能上戰場,要留在我身邊。
紉蘭蹙起眉頭,欲言又止。
我望望窗外天色,已是黃昏,輕聲道:莫急,先歇息,等到天亮,咱們手裡就有兵了。
紉蘭不解,但依言睡去。
待到天色堪堪見明,果然,十三告訴我,李祁回來了,帶著一個男人。
我點頭。
那是我的右將軍,步彰。
前世他行俠仗義,卻反被官兵逼的進山落草,手下也是一乾英雄豪傑。
說服他為我效命的,正是李祁。
若說紉蘭天生便會排兵佈陣,那步彰,便是嚴明軍紀,穩定軍心的主心骨。
此二人,我缺一不可。
可待到李祁與步彰走至近前,我才發現。
步彰少了左邊手臂。
聽罷李祁彙報,我一瞬瞭然。
宋珩也不全然草包,這藏在深山中的人馬都能被他找到。
李祁尋到步彰時,他咬著布條單手包紮,手下隻有二三十名殘部。
步彰雙目猩紅,道李祁說我能為他報仇,此話當真
我點頭,懇切道隻盼將軍為我所用。
他自嘲:我已是半個廢人,如何為你所用
我頷首:將軍有親自上戰場的道理麼
一瞬靜默後,步彰跪地俯首。
紉蘭卻是滿麵擔憂。
畢竟答應她的兵,如今隻剩二三十個。
我攬過他們三人,自信朗笑。
前世流放邊關的罪奴尚能打回王城,如今不過是白手起家,有何難哉
當然,我有此信心,除了二將順利歸我之外,也要靠十三從皇宮裡順走了許多錢財。
畢竟現實不是話本,打仗便是燒錢。
冇有充足的軍備糧草,全是空談。
可我順走再多,也是不論如何都比不得宋珩。
所以第一步,攻下這北地邊境小城時,我隻招募了三百軍士。
攻下城池那晚,慶功宴上,李祁問我為何不亮出剩下那支王命金鐧。
我笑問:你覺得,那支金鐧,象征什麼
李祁道:自然是長公主,長公主政績,民間有口皆碑,皇帝不曾加以絲毫抹黑,也算有謀略。
看來宋珩重生,也不是全然冇用,能讓我們有勇有謀的軍師加以讚許,此行不虛。
席上觥籌交錯,歡聲震震。
放下酒杯,我回望李祁雙眸,輕聲應他:
可那金鐧,說白了,也不過是支渡了金的鐵鞭。
需要強權時,我執起它,做京城權貴間的審判者。
可麵對這些被強權欺壓的百姓,難道這金鐧,還打得彎他們的骨頭嗎
須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宋珩忌憚金鐧,他是規則是服從者。
而我,是製定規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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