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偷寵女太監,我轉身找攝政王借種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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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內,一家三口都困頓不堪,終於有光線照進來。
再次見到裴昭,我一下子冇認出來。
他披頭散髮,和從前形象差太遠,讓我第一時間不曾注意到他。
裴昭看見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睛亮了亮:“你懷孕了。”
渾渾噩噩的他,竟以為我腹中是他的孩子。
裴炎循著聲音看到我,便跑了過來,嗓音嘶啞:“母後,放我出去,我不要被關在裡麵。”
我冷笑了聲:“為了出去,你連自己親爹親孃都不要了?”
小男孩冇答話。
裴昭緩緩說道:“慕兒,朕服輸了,我們出去好好過日子罷。”
我古怪地看著他。
“本宮的孩子,姓陸。”
他臉綠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最終隻能艱澀問道:“你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淡淡道:“不會早於你背叛我。”
人生若隻如初見。
他是腹黑隱忍的皇子。
我是將軍府天真率直的大小姐。
我低著頭,手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沈思慕,裴昭。
然後從中間劃了條線,指尖停住。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殿內傳來淒厲的女聲:“裴昭,裴炎,你們的骨氣呢?”
我歎了一聲:“今日本宮來,是請陛下寫退位詔書的。”
裴昭咳嗽了幾下,臉色泛起病態的白,唇角掛著一絲血。他不在意,用手擦了兩下:“朕不寫會如何?”
我抬起頭,定定地看住他:“陛下病入膏肓,江山遲早要拱手讓出。”
男人被痛苦籠罩的臉龐,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平靜。
他開口,一字一字道:“朕寫。”
收好詔書,我垂下纖長的眼睫,笑了笑:“那麼保重了,這是本宮見你們的最後一麵。”
裴炎看著我轉身離去,突然大聲哭喊道:“母後!”
我腳步未停,不曾回頭。
一輛馬車載著那一家三口,前往遙遠的流放之地。
不費一兵一卒,陸司晏順利繼位,改朝換代。
他將我腹中孩子立為東宮太子,若是女兒便是皇太女。
幾個月後,我的腹中動了。
周圍的宮人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端熱水的、準備接生的,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而此時,隻有陸司晏在產房外焦急地走來走去。
身著明黃龍袍的男人,本應威嚴莊重,此刻卻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擔憂。他緊緊地抿著嘴唇,雙手時而緊握,時而鬆開,拚命抑製住自己焦急擔憂的心情,隻為了不影響我。
我被疼痛折磨得冷汗直流,感覺幾乎要撕裂開來。
但我心中卻不慌亂,因為我知道,陸司晏就在外麵,他一定會守護我和我們的孩子。
“娘娘,娘娘用力”產婆在一旁鼓勵著我,我攥住身下床單,痛苦地用力。
門口突然出現了喧鬨聲,是陸司晏想要衝進來。
“陛下,產房汙穢啊陛下”宮人們試圖阻止他。
這時,我冰冷的手被一雙大手牢牢包住了。那是陸司晏,他衝了進來,緊緊握住我的手。
產婆焦急地說我快冇力氣了,孩子可能會有危險。
然而,陸司晏卻堅決地說:“一切以皇後為重。”
我眼眶一熱,下意識地用力。
然後,一聲嬰兒的哭聲傳來。
“恭喜陛下,恭喜皇後孃娘,小皇子一切平安!”
宮裡喜氣洋洋,一片歡聲笑語。
然而,陸司晏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的目光始終專注地落在我身上,心疼地為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阿慕,對不起,害你受苦了”他輕聲說道,聲音裡滿是自責和愧疚。
我雖然疲憊不堪,但看到他那副模樣,還是忍不住起身,輕輕親了他臉頰一口,柔聲道:“傻子。”
陸司晏將嬰兒抱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我身邊。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嬰兒的小拳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太子,快點長大啊。”
等這孩子長大。
等太子能繼承皇位,我就和陸司晏出宮,離開這座巍峨的皇城。天下之大,足以讓我們遊曆山川湖海,體驗人間百態,過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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