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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重生大殺四方,渣帝跪碎宮門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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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後,菊香就把一串鑰匙取了下來,遞到謝冰寧跟前:“謝姐姐,這把是你屋子的鑰匙,這把是藏書院倉庫的鑰匙,白典籍說以後給謝姐姐保管。”

謝冰寧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這倉庫是?”

“不是什麼打緊的東西,就是一些筆墨紙硯,明天白典籍會把對牌的賬冊都送來,以後皇子公主們取用這些東西,身邊的宮人就會拿著對牌來找姐姐,庫裡缺了什麼姐姐差人去尚儀局去取就好。”

菊香一麵說著,一麵動作爽利的把箱籠提進門放好,點亮了油燈,又接過謝冰寧手裡的包袱。

謝冰寧摩挲著那把鑰匙,這鑰匙還是她登上後位那年按照北境那邊的樣式重新打造的。

如今這把鑰匙手柄的紋路已經被磨得隻剩下淺淺的凸起,齒紋的縫隙也有了斑駁的鏽跡,時間真的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然後,她就把鑰匙還給了菊香。

“沒驗過賬冊,也沒接對牌,這鑰匙我還不能拿。”

菊香用手推了一下:“謝姐姐不用這麼死板,左右現在已經入夜了,不會有人來取東西的。你現在拿了,省得明日再跑一趟了。”

“這不合規矩。”謝冰寧堅決地搖了搖頭:“如若明日典籍大人知道你先把鑰匙給了我,定會責備你我的,你為我著想,我又怎好連累你。”

“既然謝姐姐這樣說,那我就先收起來了。”聽她這樣說,菊香才笑嘻嘻的把鑰匙接回來掛好,然後就轉移了話題:“謝姐姐,你看看這屋裡還缺什麼,我去給你尋來。”

謝冰寧粗粗掃了一眼,以她做皇後的眼光來看,這屋子用來給女官住算是寬敞的,佈置得也極為舒適,於是笑了笑:“很好,勞煩你了。”

菊香又是露齒一笑:“我也沒做什麼,這裡其實大半都是惠香姐姐佈置的。”

謝冰寧不動聲色的從腰間摸出一顆銀豆子,塞到菊香手心裡:“我初來乍到,也不知這崇文館都有些什麼人,菊香妹妹不忙的話,多和我說說。”

菊香笑嘻嘻的收了。

“崇文館裡除了白典籍外,就兩位女史,一位女史姓杜,出身京兆杜氏,管著前麵書院皇子讀書的事,哥哥是崇文館的校書郞,杜女史性子有些高傲,看不上我們這些人,我們都不大喜歡和她說話。另一位就是謝姐姐剛見過的惠香,她是白典籍的堂妹,平日裡就在藏書院這裡給白典籍打打下手。自從兩年前掌籍位子就一直空著,現在謝姐姐來了她有些彆扭。不過謝姐姐放心,她不是什麼壞人,就是”

菊香俏皮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謝冰寧點了點頭。

她聽懂了菊香的意思,另一位杜女史來崇文館做事,目的怕是不那麼單純,但自己隻要不擋著她上進,想來也是無礙。

至於那個叫惠香的,怕是早就把掌籍一職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被自己占了,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不過這樣一個對手,她還真不放在心上。

“謝姐姐,你先收拾,我去給你提些熱水來。”菊香見她若有所思,伶俐的找了個理由退了出去。

謝冰寧推開窗給屋子透氣,然後纔開啟包袱,把床單和被子都換成自己常用的,又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褥子,確認沒有不妥後纔在床邊坐下。

不多時,菊香就提著水進來,見謝冰寧重新收拾了床鋪也不意外,又叮囑了幾句纔出了門。

謝冰寧這才站起身,就著那些熱水簡單的擦洗起來。

她一向隨性不注重打扮,即使做了皇後,每日的清潔也並不像京中貴女那樣繁瑣,可如今自己親力親為還是有些不習慣,甚至動作也有些生疏。

真是由奢入儉難。

謝冰寧苦笑了一下,不禁想起了她的貼身婢女——子規和布穀。

這兩人是她從北狄屠刀下救下的一對雙生子,姐姐子規穩重嚴厲,妹妹布穀活潑俏皮,姐妹倆陪著她從北境到京城,又陪著她鎖在深深宮院。

可她死後,不知宇文欽會如何處置她這些親近之人?

子規、布穀,還有同樣被她救下的、留在璂兒身邊的半大少年他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想起剛剛看到的淪為內監的沈院正之子,謝冰寧心口有些發緊。

短短一日,對她來說發生了太多的事。

晨起時還是寧皇後,午後一夢十五年,她竟然換了一副身體——成了自己女兒的伴讀,轉瞬又由伴讀遷到崇文館做了低等女官,還很快就會被送出宮去自行婚配。

她一向不信鬼神,但今日的事太過詭異,讓她覺得這世上,冥冥之中一定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她為什麼會無知無覺的死去?

她死後,她的兒女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寧家,鎮守北境守護一方百姓的寧家,對大周忠心耿耿的寧家,將她如珠似寶的養大的寧家,不遺餘力把宇文欽托舉上這至高之位的寧家,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寧家無事,怎麼會由得她的一雙兒女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如果寧家

謝冰寧不忍心再往下想。

還有宇文欽,他在這一係列的事件裡,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謝冰寧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相識九年,同床八載,她可能從沒看清這個男人!

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進紫宸殿,挖出宇文欽的心看看,究竟是什麼成色!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且不說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掌籍,身份與宇文欽如隔天塹,根本不可能靠近紫宸殿。

就算她真的闖了進去,宇文欽一向不信怪力亂神之事,恐怕她一開口,就會被當做邪祟處死。

不行,需要慢慢謀劃。

她下意識的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飛快的寫字,這是她追隨父兄征戰那些年養成的習慣。

其他字跡漸漸淡去,最後隻留下“朝陽”兩個字,被她幾番描摹。

她曾經是公主伴讀,即使現在出了公主院,與公主親近些也不會太過惹人注意,等她知道了這十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好好謀劃下一步。

外麵傳來三聲更鼓,一輪上弦月正掛在中天,不知不覺已經三更了。

謝冰寧關好窗戶,在床上和衣躺好。

折騰了一日,本就累了,這具身體也真的虛弱,她一閉上眼就又陷入了沉睡。

月轉星移,她醒來的第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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