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嬌甜軟糯,暴君大大心尖寵 043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將軍府邸,華燈初上。
為慶賀昊旭凱旋而歸,府中大擺宴席。
朝中官員、軍中舊部絡繹不絕,觥籌交錯,笑語喧嘩,極儘熱鬨。人人都道大將軍聖眷正濃,戰功赫赫,前途無量,恭維奉承之詞不絕於耳。
昊旭坐於主位,一身常服也難掩其武將的凜冽之氣。
他麵上帶著慣有的、略顯疏離的笑意,接受著眾人的敬酒,應對自如,彷彿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灑脫不羈的鎮國將軍。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胸腔裡堵著的那口濁氣,是如何隨著一杯杯烈酒下肚,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灼燒得他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眼前晃動的笑臉,耳畔嘈雜的恭賀,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他的腦海裡,反複閃現的,是文琪兒那張蒼白卻寫滿刻骨恨意的臉,是她那雙昔日清澈靈動、如今卻隻剩冰冷與絕望的眼睛。她寧願絕食而死,也不願再與他有絲毫瓜葛。
而他用了最卑鄙的手段,用她幼弟的性命,才勉強將她捆在這人間地獄。
“將軍?昊旭將軍?”旁邊一位官員的呼喚讓他猛地回神。
“嗯?李大人,何事?”昊旭端起酒杯,掩飾住瞬間的恍惚。
“下官敬將軍一杯,祝將軍前程似錦!”
“多謝。”昊旭仰頭,將杯中辛辣的液體一飲而儘,彷彿要將那個叫文琪兒的名字,和她帶來的所有痛苦與掙紮,一同淹沒在這酒液裡。他喝得又急又猛,周圍的官員們隻當他是心情暢快,更是紛紛上前勸酒。
宴席過半,昊旭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眼神開始渙散,步伐也略顯虛浮,但他依舊強撐著,直到賓客逐漸散去。
喧鬨過後,府邸重歸寂靜,這寂靜卻比之前的喧嘩更讓人窒息。
昊旭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獨自一人,踉蹌著走在迴廊下。
夜風帶著涼意吹拂在他滾燙的臉上,非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讓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更加混沌。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等反應過來時,腳步已經停在了那處僻靜廂房的院門外。
裡麵燭火未熄,昏黃的光線透窗而出,像一隻冷漠的眼睛,注視著他這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守夜的婆子見到他,連忙躬身行禮,被他揮手趕走。
他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氣,猛地推開了房門。
屋內,文琪兒並未入睡,依舊穿著那身素白的衣裙,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如同雕塑般,維持著他白日離開時的姿勢,彷彿連動都未曾動過。
聽到開門聲,她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完全將他視若無物。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粥味和一絲未散儘的淒惶。地上狼藉已被收拾乾淨,但那種冰冷的、絕望的氣息卻揮之不去。
昊旭醉眼朦朧地看著她這副冰冷麻木、彷彿失去所有生氣的樣子,白日裡被強行壓下去的怒火與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猛地竄了上來,瞬間吞噬了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反手重重關上房門,發出的巨響終於讓文琪兒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
“嗬……”昊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一步步逼近她,“擺出這副死樣子給誰看?嗯?”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文琪兒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終於抬起頭,看向他。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恨,沒有怕,隻有一片死寂的荒蕪,比最直接的憎恨更讓吳旭心頭發慌。
“滾出去。”她的聲音沙啞而平靜,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這三個字徹底激怒了昊旭。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背負著滅她家國的罪孽,用儘手段才將她困在身邊,不是為了看她這副冰雕般的模樣!
“滾?”昊旭猛地伸手,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力道大得讓她痛撥出聲,“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文琪兒,你讓我滾到哪裡去?!”
文琪兒掙紮起來,用儘全身力氣想要推開他,可她那點力氣在醉後且盛怒的昊旭麵前,如同蚍蜉撼樹。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劊子手!”她終於不再平靜,嘶聲咒罵,眼中燃起熟悉的恨火。
這恨意反而奇異地取悅了昊旭。恨也好,罵也罷,總比那令人心寒的死寂要好。
“對!我就是惡魔!就是劊子手!”他低吼著,將她死死按在冰冷的牆壁上,灼熱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你越是恨我,就越彆想逃開我!”
“嘶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那身素白的衣裙被他粗暴地扯開,露出裡麵瑩潤卻布滿舊日曖昧痕跡的肌膚。
文琪兒渾身一顫,所有的掙紮和咒罵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巨大的屈辱和絕望瞬間淹沒了她,她停止了掙紮,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唯有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吳旭將她粗暴地扔到床上,沉重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
他沒有絲毫溫存,動作急躁而蠻橫,彷彿隻是為了發泄胸腔裡那股無處可去的暴戾和苦悶。
然而,在整個過程中,他卻始終固執地將她的臉按在錦被之中,從背後侵占著她。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麵對那雙眸子裡可能流露出的怨毒、憎恨,或是更令他無法承受的、徹底的麻木與空洞。
他寧願她咒罵,寧願她掙紮,寧願她像以前一樣用儘一切辦法反抗他,甚至再次試圖殺他。那樣至少證明她還有情緒,還在意。
可身下的人,除了最初本能的僵硬和細微的顫抖,再無任何反應。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任由他擺布。
隻有那被死死咬住的、滲出血絲的唇瓣,和偶爾無法抑製的、極細微的、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嗚咽,證明她還活著。
這場單方麵的掠奪,充滿了痛苦與壓抑,毫無歡愉可言。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
昊旭喘著粗氣起身,空氣中彌漫著**與絕望交織的糜爛氣息。他看著蜷縮在淩亂床榻上一動不動的文琪兒,她白皙的背脊布滿了粗暴留下的紅痕,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她依舊維持著俯臥的姿勢,臉埋在臂彎裡,看不清表情,隻有瘦削的肩膀在無法控製地輕微顫抖。
一滴冰冷的淚珠,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迅速隱入散亂的鬢發中。
這細微的顫抖和那滴淚,像一根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入昊旭醉意朦朧的心臟。
一股更深的煩躁和莫名的空虛感攫住了他。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用最卑劣的手段將她禁錮在身邊,可他卻覺得,他離她越來越遠,遠得彷彿隔著一片無法跨越的恨海。
他粗暴地扯過錦被,胡亂蓋在她身上,彷彿想要掩蓋自己方纔的暴行,也掩蓋住那令他心煩意亂的脆弱。
“掃興!”
最終,他隻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冰冷又蒼白的字,像是在指責她,又像是在唾棄自己。
隨即,他迅速穿上衣物,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摔門而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沉重的房門隔絕了內外,也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
屋內,文琪兒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良久,才發出一聲極輕極輕的、如同受傷小獸般的嗚咽。
眼淚無聲地洶湧而出,浸濕了枕頭。
恨意、屈辱、絕望和對遠方幼弟的擔憂,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緊緊纏繞,拖入無邊的黑暗深淵。
窗外,秋風嗚咽,彷彿在為她奏響一曲無聲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