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嬌甜軟糯,暴君大大心尖寵 060
元朔要按耐不住了
很快,深秋的寒意逐漸侵染宮闈,樹葉染上金黃,又被風卷落,鋪滿宮道。
德妃之事與徐美人的受懲,如同投入湖中的兩顆石子,漣漪散去後,後宮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人人謹小慎微,連說話聲都比往日低了幾分。
在這片沉寂之下,養心殿卻像是被無形屏障隔開的暖春。
元朔處理政務愈發高效,常常不到申時便將積壓的奏摺批閱完畢。
德勝有時會暗自詫異,直到發現陛下每次提前完工,目光總會不自覺地瞥向殿外,或是在聽到某個熟悉的輕快腳步聲時,唇角會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他才恍然大悟——陛下這是盼著那位小主子過來呢,想多抽出時間陪她。
沈雲梔依舊懵懂天真,對前朝後宮的暗流湧動毫無所覺。
她最大的煩惱,不過是今日的點心不夠甜,或是惜花給她新梳的發髻不夠好看。
她黏元朔黏得緊,幾乎成了養心殿的常客,有時看書困了,便自顧自地蜷在窗邊的軟榻上睡去,元朔便會放下朱筆,親自將她抱回內殿的龍床上安睡。
同榻而眠,於二人而言已是尋常。
隻是近來,元朔卻漸漸覺出幾分不同以往的煎熬。
懷中的小姑娘身子嬌軟,帶著甜沁沁的暖香,呼吸均勻地拂在他的頸側。
她睡相不算老實,時常滾進他懷裡,或是將腿搭在他身上。
從前隻覺她孩子氣,可愛得緊,如今卻每一次無意的觸碰,都像是在他緊繃的神經上撩撥。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滿宮嬪妃,卻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麵對全心依賴、毫不設防的她,那壓抑在心底的渴望便如野草般瘋長,但又怕傷了阿梔。
有時深夜,情動難抑,他會忍不住輕輕吻上那微張的、泛著水光的櫻唇。
起初隻是淺嘗輒止,後來便難以自控地加深這個吻,攫取她的甘甜。
阿梔在睡夢中被擾,哼哼唧唧地掙紮,小臉憋得通紅,卻因不會換氣,隻得無力地軟在他懷裡,發出小獸般的嗚咽,半夢半醒地嘟囔:“陛下.......欺負人......喘不過氣了......”
這無意識的嬌嗔,比任何邀請都更令人失控。
元朔總會在這時強迫自己鬆開她,看著她重新陷入安穩睡眠,唇瓣被吻得愈發紅腫誘人,他隻能低咒一聲,認命地起身去衝冷水澡。
數著日子過,從未如此煎熬而又充滿期待。
轉眼便快入冬,阿梔的生辰也近了。
及笄之年,於女子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日子。
這意味著她不再是懵懂幼女,而是可以嫁娶承寵的成人。
元朔早已應允,在她及笄之後,才會真正地擁有她。
這個承諾,如今成了懸在他心頭最甜蜜也最磨人的期待。
他開始在朝會上頻頻走神。
批閱奏章時,會想著她那般嬌氣,肌膚嫩得稍稍用力便會留下紅痕,屆時若弄疼了她,她定要哭得喘不上氣,自己該如何是好?朝會議事時,會想著她身子纖細,自己體魄強健,若一時失控,傷了她又該如何?
這些念頭反複盤旋,竟讓這位麵對千軍萬馬、朝堂風波都麵不改色的暴君,生出了幾分近乎笨拙的忐忑與焦慮。
每當這時,底下的大臣便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顫顫巍巍的跪下請罪,亦或者擦汗,隻有從小和元朔一起長大的昊旭知道,陛下這是有心事了......
元朔甚至做了一件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
一日深夜,確認阿梔已睡熟,元朔悄聲起身,來到禦書房一側的暗格。
他從中取出幾本看似尋常的書籍,然而書頁內容,卻是描繪男女之事的春宮圖,以及一些講解陰陽調和、夫婦之道的秘戲冊。
這些還是新妃嬪入宮時,太後遣人送來,被他棄如敝履的東西。
如今,他卻就著昏黃的燈火,一頁頁仔細翻閱,眉頭緊鎖,神情專注得如同在研究最艱深的兵法政論。
隻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泄露了這位暴君此刻極不平靜的心緒。
光是看圖冊,他仍覺不足,有很多問題,圖冊上並未說明。
幾日後,他又以詢問阿梔身體調理之由,秘密召來一位年高德劭、口風極緊的老嬤嬤。
養心殿內殿垂著厚厚的簾幔,元朔端坐椅上,麵沉如水,耳根卻透著可疑的紅暈,冷聲問著一些極為隱秘的問題,重點是女子初次承寵應注意何事,如何能減輕痛楚,男子又該如何引導嗬護。
老嬤嬤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答得謹慎又詳儘,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她侍奉宮廷多年,素來聽聞陛下手段狠辣,性情殘暴,何曾見過陛下對哪位妃嬪如此小心翼翼,甚至到了這般近乎......虔誠學習的地步?
待嬤嬤退下,元朔獨自坐在殿內,將那些要點反複咀嚼記誦,彷彿要將每一步都刻入腦中。他絕不能讓自己的無知和衝動,帶給他的阿梔任何不好的體驗。
期待與憐惜交織,讓他對待阿梔越發溫柔體貼,有時那無微不至的嗬護,連阿梔自己都覺得奇怪。
“陛下,您怎麼老是看著我呀?”阿梔正啃著蘋果,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偷食的小鬆鼠。
元朔伸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唇邊的汁水,目光深沉:“看你好看。”
阿梔嘻嘻一笑,並不深想,又低頭啃她的蘋果去了。
而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元朔的目光會變得愈發幽深。
這幾日,元朔派人尋到一塊質地上乘的暖玉,想親手為阿梔打磨一支簪子,作為生辰賀禮。
每當阿梔睡熟,元朔便去獨自打磨,玉石已被磨得光滑溫潤,正在被雕刻成一支梔子花青玉簪子的形狀,簪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梔子花,花瓣層疊,栩栩如生。
每一刀,都傾注著他難以言說的渴望與珍視。
窗外的寒意越來越濃,他的心中卻燃著一團火,隻待那個生辰之期的到來,將那嬌軟徹底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小嬌嬌,終於要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