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了卻一生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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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琛先生,鑒於您的私人感情問題,我司正式解雇您……”
顧謹琛怔怔地看著那條簡訊,屈辱的眼淚不自覺地從他的眼眶當中滑落。
這份工作是他耗費了千辛萬苦纔拿到的工作。
可現在,就這麼化為灰燼。
“顧先生,我是今早和您見麵的律師。”
“您收到的解雇信是您今天還冇償還許先生婚內財產的利息,之後一天您冇有還上錢,許先生就會用不同的方式向您討要利息。”
顧謹琛怔怔地看著這幾條訊息。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明天就去提離職的打算,可看到那條訊息時,他還是忍不住心痛。
明明他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為什麼要麵對這一切。
為什麼要這麼逼他?
顧謹琛站起身,轉身開了門,打了車往海城的彆墅區去。
海城的彆墅區很大,大到他找了很久才找到喬以安到底在哪。
這是他第一次來海城的彆墅區,裡麵每一座豪宅都上億,可喬以安卻在裡麵有一座莊園。
“安深莊園。”顧謹琛看著莊園的名字,忽地笑出了聲。
透過彆墅的柵欄,顧謹琛一眼就看見了喬以安正和許言深坐在鞦韆上鞦韆。
顧謹琛看著許言深,手指深深地刺入掌心,痛苦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壓垮了他。
十年前,他因為成績優異被海城最好的的私立中學錄取。
因為他成績每次都壓了許言深一頭,所以許言深對他開始了長達兩年的欺負。
他的抽屜裡永遠藏著許言深為他準備的“寶藏”。
籃球場上,許言深和他的跟班的籃球總是“無意”砸在他的臉上。
他在寢室的被子裡永遠都是濕漉漉的,甚至有一次他上床後才發現被子裡麵藏著十幾條蛇。
最嚴重的一次,他被許言深關在學校食堂冷庫裡一整晚。
兩年,無數次輕傷,十次骨折,右腿至今埋著鋼釘,身上大大小小兩百多處傷口。
可是因為許言深的父母都是學校的校董,冇有人敢替他撐腰。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收集了許言深欺負他的證據,發到了網上。
可當天夜裡,所有證據就都被壓了下去,許言深被秘密送出國。
顧家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顧謹琛收集的證據一夕之間全部消失。
在之後麵對多方詢問,全班的同學卻都改了口風,咬死了是顧謹琛誣告許言深。
顧謹琛捱了學校的處分,險些被退學。
可那些傷痕卻不會因為許言深出國而減淡。
顧謹琛像自虐般看著裡麵的畫麵,身上傷口深處似乎泛起一陣陣刀割似的疼痛。
這三年這些傷口依舊會在陰雨天發作,他都疼的幾乎要暈厥。
喬以安每次都會陪著他,可現在顧謹琛看著她,卻忍不住想。
每一次他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喬以安到底在想什麼?
是想他可以好一點,還是覺得他在陷害許言深?
“安安,我讓人把顧謹琛解雇了,你不會生氣吧!”
許言深的聲音從莊園裡傳了出來。
喬以安笑著親了親許言深的唇:
“阿深想做的事情當然是對的。”
可喬以安明明知道,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拿到offer的那天,他還和喬以安一起算著:
“你工資一個月一萬,我兩萬,再加上爸爸給的錢,我們就可以湊出一個首付了……”
那時候喬以安看著他,眼裡也都是對未來的嚮往。
許言深轉過身,試探地盯著喬以安:
“安安,我不在這三年,你冇有對顧謹琛動心吧。”
喬以安回答的很果斷,幾乎冇有絲毫的猶豫。
“阿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還不是為你出氣!”
“我到現在都記得你出國找我的那天晚上,你生氣了整整五分鐘,那時候我就發誓要替你出氣。”
原來這場對顧謹琛來說天塌了一般的報複,隻源於許言深五分鐘的憤怒。
他也曾聽許言深和他的朋友炫耀過有個在國外的青梅。
可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這青梅是喬以安。
“至於這三年,顧謹琛對我來說就是……”喬以安思索了一下,“免費的。”
“和他做的時候,我心裡想的都是你。”
免費的。
其實顧謹琛想過,求求喬以安,結束這場他們上流圈惡趣味的愚弄。
可事實卻給了他一個耳光。
無論是許言深或者是喬以安,都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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