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帶著倆媳婦逆天改命 第二十章:猛獸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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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調出人物麵板掃了眼,他的狩獵熟練度已漲到240,照現在這個進度,升級到下一階段不會用太久時間。
等兩隻野雞徹底斷氣,他一股腦收進物品欄,灌了兩口隨身帶的水,轉身繼續往山林深處走。
往常進山,他既要打獵又要采摘山貨和尋覓藥材,這極大地影響了他行進的速度,往往走到這片區域時基本已近黃昏。
但今天不同,李逸的目標非常明確,隻專注狩獵,所以行進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還多,纔有機會踏入之前從未探索過的更深區域。
又往更深處走了兩個小時,李逸察覺體力消耗不小,盤算著出山所需的時間,今天便打算放棄繼續深入的念頭,就此返程。
一路趕路冇顧上放水,精神稍一放鬆,膀胱的憋脹感便難以忍受。
“嘶憋死了”
李逸就近找了棵粗壯的樹乾,放水時視線隨意一掃,忽然瞥見樹乾上有幾道深刻的痕跡,像是被蠻力劃過,還有一塊樹皮連帶脫落露出裡麵的木質。
“臥槽?”
李逸忍不住低呼,看到痕跡的瞬間,心裡已有了大致判斷。
他瞪大雙眼繞著樹乾轉了一圈,又在周圍幾棵樹上仔細搜尋,竟真的發現了幾縷橙黃色的毛髮。
這個發現印證了他的猜測,可以百分百確定,這片區域有猛虎出冇!
而他剛纔,居然在虎大王的地盤上撒了泡尿!這在動物世界裡,簡直是**裸的挑釁,等同於是在搶山頭。
老虎在這年代被稱作大蟲,不僅是百獸之王,還被賦予了幾分神話色彩,虎皮是奇珍,虎肉是大補之物,價值高得嚇人。
老虎的警覺性和攻擊性,跟野豬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老虎速度極快,雖不擅長長距離奔襲,短距離爆發卻堪稱恐怖,尤其在山林環境中,從發現獵物到撲殺,往往隻需要轉瞬之間。
更關鍵的是,老虎嗅覺敏銳,擅長遠距離追蹤,就算小心翼翼地接近,也極易被它察覺氣味。
以李逸現在的狩獵水平,即便有硬木弓和鐵箭頭羽箭,想狩獵猛虎也稍顯不足,成功率頂多三成,還得靠幾分運氣加持,更多概率,怕是要成了虎大王的冬日外賣,幫它貼秋膘過冬。
“臥槽!想屁吃呢!腳底抹油吧!”
李逸當機立斷,拔腿就跑。
剛纔他那泡上火的尿,就是挑釁下戰書,要是虎大王在附近,定要追得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想狩獵猛虎,至少得等狩獵等級再升一級,眼下跑路最穩妥。
李逸狂奔了十幾分鐘,一聲渾厚的虎嘯便響徹山林,滿是滔天怒火,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李逸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暗自慶幸跑得快,若是稍有猶豫,虎大王怕是已經順著氣味追上來了。
一路狂奔回下兔子套的地方,他纔敢停下腳步。
扶著樹乾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心裡仍一陣後怕,要不是這泡尿讓他發現了痕跡,再磨蹭一會兒,怕是就要和虎大王轉角遇到愛了!
“嗬嗬嗬……”
李逸忽然笑出聲,既有逃過一劫的慶幸,也有發現強大獵物的興奮。
這個年代,能狩獵猛虎的獵戶,絕對是傳說級的存在,是實力的象征,吹牛的便是其他獵戶的終點。
要是能獵到老虎,他不介意編一段悲壯的狩獵故事。
八人進山!三死兩傷!三兄弟隻剩他一人存活,彆問為什麼,誰讓他叫李三!這理由簡直天經地義。
配上悲痛的眼淚,一張虎皮本能賣一萬錢,至少要漲到一萬五千錢。
李逸彷彿已經看到,他用這筆錢買一頭大牲口的未來。
隻是那老虎若是知道,自己堂堂百獸之王,竟被人獵了換大騾子,怕是會死不瞑目。
合著你把老子和大騾子劃分到一個級彆?你禮貌嗎?
“虎哥,你再等等,多長點膘,過幾日,我再來跟你一較高下!”
此刻的李逸,鬥誌滿滿,眼底閃著精光。
返回村子時,山邊還殘留著最後一抹晚霞,火紅的霞光染透了半邊天。
距離院子不足百米,李逸從物品欄取出所有獵物,用一根木棍挑著,嘴角得意地翹起。
院子裡,於巧倩正蹲在灶台邊生火煮粥,火苗舔舐著鍋底,映得她臉頰微紅,白雪兒則是在院子裡繼續給粟米脫殼。
察覺到有人進來,白雪兒疑惑地抬頭,隨即就看到自家夫君像打了勝仗的將軍,扛著一串獵物歸來,足足有三四隻。
“夫君回來了!”
她欣喜地喊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溜小跑迎到院門口。
“夫君,你這是打了多少獵物呀?”
李逸側過身,得意地展示著戰利品,最是喜歡看白雪兒滿臉崇拜的模樣。
“姐姐,你快出來看呀!”白雪兒回頭朝屋裡喊。
於巧倩聞言,連忙擦了擦手從屋裡出來,看到李逸肩上挑著的獵物,臉上瞬間露出震驚的表情,語氣滿是讚歎:“夫君好生厲害,今日竟打了這麼多獵物。”
“留下一隻咱們自己吃,剩下的拿去縣城賣掉,再換些米糧囤著。”李逸走到她麵前笑道。
於巧倩連連點頭,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她就怕李逸把所有獵物都留下吃,忘了囤夠過冬的糧食。
放下獵物,李逸冇歇片刻,扛起木工工具和梯子就往張繡孃家去。
屋裡,正在炕上修養的秦心月,聽到白雪兒的歡呼聲,好奇地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外屋地上的四隻獵物,兩隻兔子隻在後頸有個小小的傷口,兩隻野雞則都是一箭致命,射中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秦心月自幼習武,雖主攻劍法,但拳腳和射箭也下過苦功,看到這精準的箭法,她心中暗自意外。
若李逸是軍武出身或江湖人士,有這樣的箭法不足為奇,但李逸隻是個山村農戶,這水平就著實厲害了。
“雪兒,這些獵物都是李公子打的?”她轉頭問白雪兒。
白雪兒揚起下巴,語氣滿是驕傲:“是呀!夫君打獵可厲害了,每次進山都能有收穫。”
“他這打獵的本事是跟誰學的?”秦心月追問,不是她疑心重,而是經曆過背叛後不得不處處謹慎。
白雪兒想了想,回答道:“夫君說,公爹以前是村裡最厲害的老獵戶,他的本事都是跟公爹學的。”
秦心月點頭,冇再多問。
於巧倩心思玲瓏,善於察言觀色,看出秦心月心存防備卻冇有點破,她最瞭解白雪兒,心裡藏不住事,有啥說啥。
相處幾日,於巧倩也看出秦心月不簡單,她雖常冷著臉不愛說話,但言行舉止都透著禮數,一看便知家世不凡,吃雞肉和麅子肉時,她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彷彿早已習慣,隻有昨日吃麪條時神色才略有失態。
於巧倩不會多管閒事,她自己都是進過大牢的人,就算秦心月是官府緝拿的逃犯,她也不覺得奇怪,昨日她已藉機跟李逸提過,看自家夫君的反應似乎並不在意。
“秦姑娘,我來給你換藥,夫君說,今日換完,你就不用再敷藥了。”於巧倩端著藥碗走過來。
“有勞倩兒姑娘。”秦心月輕聲道謝。
炕上,秦心月閉目躺著,於巧倩動作輕柔地給她換藥,屋內一時寂靜無聲。
眼看藥就要換完,秦心月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巧倩姑娘和雪兒姑娘,都不像是普通農戶家的女兒。”
於巧倩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恢複如常,輕聲回答:
“其實也冇什麼好隱瞞的,齊武帝一統天下後,我和雪兒跟許多人一樣成了反賊家眷,家裡男丁充軍,女眷便被贈予農戶為妻。”
稍作思量於巧倩繼續說道:“我和雪兒還算幸運,夫君他待我們很好。”
於巧倩的話與秦心月的猜測不謀而合,大戶人家怎會把女兒嫁給山村農戶,唯有這種獲罪入獄的情況才說得通。
秦心月冇有絲毫輕視,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於巧倩她們入獄後尚且有一線生機,而她若是被抓,隻會落得個菜市口斬首示眾的下場。
沉吟片刻,她又問道:“巧倩姑娘,可會覺得不公?心中可有怨恨?”
於巧倩苦笑著搖了搖頭:“成王敗寇,王朝更迭,我們這些普通子民又能有什麼選擇?好在如今天下一統,不會再有戰亂了。”
秦心月一聲長歎,語氣中滿是悵然:“成王敗寇,自古皆是如此……”
於巧倩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端倪,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位秦姑孃的身份,定然比她們尊貴得多,或與某位藩王有著密切關聯。
另一邊,李逸走到張繡孃家附近,剛好遇到挖野菜回來的大丫和豆子,姐弟倆挎著半籃枯黃的野菜,小臉蛋凍得通紅,看到李逸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三叔!”兩人齊聲喊道,快步迎了上來。
豆子想到什麼,轉身邁著小短腿跑回院子,一邊跑一邊喊:
“娘,三叔來了!他還帶著梯子呢!”
屋裡的張繡娘聽聞,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來,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柔和了幾分:“三兄弟,這是要乾啥?咋還帶著梯子來了?”
李逸指了指屋頂,語氣自然:
“嫂子,你這屋頂露著這麼大的窟窿,不修繕一下,過幾天下雪可有的罪受,我來幫你修理修理。”
張繡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眼神裡滿是感激。
昨夜降溫,她們娘仨凍得縮成一團,蓋著單薄的被褥熬到天亮,而她的腰傷就是上次上房修繕時摔的,如今再也不敢輕易上去,萬一真摔癱了,兩個孩子就冇人照顧了。
“有勞你了,三兄弟,你可得當心些啊!”張繡娘站在下麵,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語氣滿是擔憂。
以前隻覺得李三懶,遊手好閒還愛說渾話,這幾日相處下來,她才發現,李三乾起活來其實手腳十分利落,待人也實在。
對張繡娘來說難如登天的屋頂修繕,李逸隻用了幾分鐘就搞定了。他踩著梯子爬上屋頂,將破舊的茅草清理乾淨,再鋪上帶來的新茅草,用木杆壓實,又順便檢查了屋頂其他區域,確保冇有遺漏的破洞。
全程,張繡娘都站在下麵緊緊盯著,時不時叮囑一句“慢著點”,是生怕李逸腳下打滑摔下來。
“好了嫂子,這樣就冇問題了。”
李逸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今天不早了:
“明天我再過來,幫你把窗戶和門也修一下,這樣等過冬也能暖和些。”
“哎,好……”張繡娘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冇有再客氣,雖然李逸總說這是彌補之前的過錯,但她心裡已經默默記下了這份恩情,想著日後有機會,定要好好償還。
而現在,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家裡冇有男人,自己又摔傷了腰,連過冬的糧食都冇囤夠。
若不是李逸突然醒悟,送回了糧食還來幫忙,她們娘仨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這個冬天。
看著修繕完好的屋頂,張繡娘心裡湧上一股暖流,眼眶也悄悄紅了。
李逸見狀假裝冇看見,繼續給張繡娘按摩,結束後他冇有逗留:
“嫂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大丫,豆子,三叔明天再來看你們。”
“三叔慢走!”兩個孩子齊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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