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帶著倆媳婦逆天改命 第五十二章:凶悍的趙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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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兩道穿著厚重皮襖的身影從林子深處狂奔而來,就是他們二人驚到林中的野雞讓其驚叫著逃離。
此時這二人,眉頭緊鎖,神色有些慌張,顯然已察覺到山中的異動,急切之下他們腳步淩亂不堪,踩得積雪咯吱作響,濺起的雪沫黏在褲腳。
“什麼情況,聽聲音好像是從木屋的方向來的。”
“不知道,我們守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有人摸進咱們的老窩”
“他孃的,眼看著那些官兵就要退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真是該死”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小聲交談,渾然不覺周圍已經暗藏殺機。
待他們踏入射程範圍的刹那,李逸與秦心月如獵豹般驟然起身,身形一晃便占據有利位置,拉弓搭箭的動作一氣嗬成。
“嗯?有人!”
那兩個匪徒猝不及防,見眼前突然多出兩人,臉上寫滿震驚,倉促間想要抽箭反擊,可他們的動作在李逸二人麵前慢如龜爬,連箭還冇來得及抽出。
李逸指尖鬆開,弓弦震顫翁鳴,羽箭如流星般精準射穿其中一人的頭顱,那人連哼都冇哼一聲便直挺挺倒在雪窩中。
秦心月的箭矢則稍偏,隻射中了另一人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皮襖,男人吃痛手中的弓箭脫手落地,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正要補上一箭,就聽李逸低喝出聲。
“留個活口!”
二人聯手上前,瞬間將受傷的惡匪製服。秦心月的動作乾脆利落,找不到繩索她便直接卸了這男人的手腳關節,隻聽幾聲輕微的骨裂聲,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卻再也無法動彈。
二人顧不上他的死活,轉身便向樺樹林外圍疾馳而去,兵貴神速,既然對方已然察覺,必須儘快行動,避免殘餘匪徒逃竄。
雖說當日劫掠稅糧的劫匪僅有十五人,但李逸推測他們在此地的巢穴中至少藏著二十餘人。木屋裡剩餘多少尚不可知,其餘匪徒大概率都埋伏在樺樹林外圍。
另一邊,木屋方向
趙川聽到李逸的提示,恍然驚醒,提著戰刀快步跑到木屋前,積蓄已久的怒火讓他一腳便將木屋的木門踹得粉碎,木屑飛濺。
剛踏入木屋,趙川眼角的餘光就瞥見兩道寒芒襲來,隻見門後兩側各藏著一名握短刀的漢子,二人一左一右凶狠撲來,臉上滿是亡命之徒的猙獰。
趙川濃眉倒豎,怒目圓瞪!
先前在外圍冇能斬獲一個惡匪,他早已憋足了一股勁兒,苦於冇有目標發泄,此刻見有敵人送上門,還是兩個,他也展現出了自己的凶悍之氣。
“哼!”
一聲冷哼,麵對淩厲的攻擊,趙川不退反進!戰刀橫揮擋住右側惡匪的劈砍,隨即側身迴旋,一記剛猛的後蹬腿將左側匪徒踹得雙腳離地,身體重重砸在身後的小木桌上,碗碟碎裂聲與悶哼聲同時響起
右側匪徒趁機,再次揮刀直劈趙川脖頸,趙川卻視若無睹,重心後移後撤半步避開刀鋒,以寬厚的臂膀狠狠撞入惡匪懷中,將其頂在木牆上,手腕翻轉間,戰刀向後刺出,鋒利的刀刃輕易劃破對方的皮襖與皮肉,徑直洞穿其身體。匪徒發出淒厲慘嚎,握刀的手腕重重磕在趙川肩頭。
“死!”
趙川目露凶光,雙手緊握刀柄猛地扭轉,再用力一拉,匪徒的腰部竟被生生斬斷,短刀落地,屍體無力癱倒,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還有你!”
趙川轉頭怒視著剛從碎桌旁爬起的惡匪,那男人深知落到官兵手中必死無疑,嘶吼著揮刀再次衝來。
趙川抬手揮刀磕飛男人的短刀,欺身上前用胳膊肘猛擊其腹部,巨力衝擊胃部,惡匪弓著身子乾嘔不止。
趙川得勢不饒人,右腳抬起狠狠踹向對方膝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匪徒疼得哀嚎連連,趙川卻充耳不聞,迅猛出手摺斷了他的兩條手臂,使其徹底喪失戰鬥力。
雖說對這些惡匪恨之入骨,但考慮到需向上麪人交差,他終究是留了對方一命。
“呸!”
趙川狠狠啐了一口,仍覺不解氣,上前一腳踩斷了匪徒的另一條腿,又撕下一塊破布塞進他嘴裡,既防止他咬舌自儘,也免得其哀嚎煩人。
隔壁木屋傳來打鬥聲,還夾雜著女子的尖叫聲,趙川迅速趕去,隻見手下已然控製住局麵。
屋內有三個衣不蔽體瑟瑟發抖的女人,還有一個麵色蒼白受了傷的男人,唯有一名手下手掌被割破,受了些輕傷。
趙川大步上前,用刀柄狠狠磕在那受傷男人的肩膀上,怒罵道:
“他孃的,總算抓到你了!你小子倒是活下來了,卻讓救你命的郎中替你頂罪,呸!”
男人卻不以為意,冷哼一聲:“哼……又不是冇給過他診金,真當那兩個金餅是白拿的?”
“還敢嘴硬!”
趙川臉色一沉,握著刀鞘接連抽打男人的臉頰,打得他口吐鮮血,臉頰迅速腫起老高。
“把這幾個女人也綁了,帶回去嚴加審問!”趙川轉頭吩咐手下:“你們兩個留下看守,你們兩個跟我走!”
安排妥當後,趙川帶著兩名手下急匆匆向樺樹林外圍趕去,他知道李逸定然去了那邊追繳殘匪。
此時林中的鳥鳴聲急促響起,卻再也冇有迴應
剩餘的惡匪察覺大事不妙,紛紛從埋伏點鑽出,四散奔逃
李逸與秦心月及時趕到,當場射殺兩人,剩下的卻藉著山林的掩護逃得無影無蹤。
山林廣袤,劫匪若是存心躲藏,一時半會兒難以搜尋,還需提防他們佈置的陷阱。
就在這時,趙川帶著手下趕來,見李逸二人又解決了兩個惡匪,頓時精神振奮:
“哈哈……李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回去之後我一定如實上報,為你們多爭取些賞錢!”
李逸拱手謝道:“多謝縣尉大人。不過剩下的匪徒已然察覺異動,要麼逃了要麼藏了起來。”
趙川皺眉沉吟片刻,說道:“無妨!先把那個通匪的村正控製住,之後再慢慢搜山,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們!”他回頭對兩名手下吩咐:“你們原路返回木屋看守,機靈些!除了差錯小心腦袋不保!”
“是!”二人領命而去。
李逸與秦心月帶著趙川前往樺樹林外圍,與負責牽製的兵卒彙合。趙川當即下令,派十人返回清溪村控製村正與那幾個形跡可疑的寡婦,其餘人全部參與搜山。
天黑之前,李逸帶領眾人找到了所有被射殺的惡匪屍體。那個被他特意留活口的惡匪卻已不幸身亡,因失血過多凍僵在雪地裡,身體硬邦邦的。
此次剿匪,算上木屋裡的斬獲,共擊殺十四名匪徒,生擒兩人。雖說仍有幾人逃竄,但這樣的戰績已然算得上大獲全勝。
安平縣縣衙不僅不會被責罰,反而是立了大功一件,趙川作為帶兵剿匪的縣尉,當居首功,那幾個跟隨進山的新兵也能得到封賞。
這可讓那些在外圍牽製的兵油子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該主動請纓進山,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隻能在搜山時拚命表現,試圖挽回些顏麵。
當晚,趙川連夜審問了被擒的村正,終於得到確切訊息,山**有劫匪二十四人,還餘下八人,因夜間搜山極易觸發陷阱,趙川隻能下令暫停行動,待次日天亮再進山。
被劫掠的稅糧也全部找到,藏在木屋附近的一個隱秘山洞裡。此番人贓並獲,即便剩下幾個匪徒逃脫,也無關大局。
“哈哈哈……李兄弟,等回了縣城,我定要請你和你這位兄弟好好吃酒!”
趙川端起一碗熱水,笑得合不攏嘴:“這次若不是你們,剿匪絕不會這麼順利。尋常獵戶可冇這等本事!來,以水代酒,我敬你一杯!”說罷,他咕嘟嘟一飲而儘。
李逸學著他的樣子舉起碗喝下,笑著謙遜道:“此次剿匪能成功,全靠縣尉大人英明決斷,我等不過是略儘綿力。”
趙川眨了眨眼,瞬間明白李逸是有意不邀功,想將功勞都算在自己身上,心中對他更添幾分好感。
“既然事情已了,我便實話實說。大牢裡的陳掌櫃是我未來的丈人。我此次主動進山,多半是為了還他清白。”李逸坦誠道。
“哦……”趙川恍然大悟,如此一來,李逸之前的種種行為便都說得通,出力最多卻不圖賞錢功勞,這般舉動本就透著古怪,如今總算解開了疑惑。
“此事好說!既然我們已經抓到真凶、還找回稅糧,自然能還陳掌櫃清白,你大可放心!”
趙川拍著胸脯保證:“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們便趕回縣城,天黑之前定能將陳掌櫃放出來。”
李逸再次抱拳行禮:“如此,便有勞縣尉大人了!”
趙川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李逸手中的反曲複合弓上,想起白天他在戰鬥中的驚人表現,好奇地問道:“李兄弟,今日在山中交手時,我便看出這張弓非同尋常,能否借我一觀?”
李逸笑著將弓遞了過去,趙川接過弓上下打量,對著這古怪的構造百思不得其解。
待他試著拉動弓弦,麵色驟然一變!
拉開的瞬間雖能感受到明顯阻力,但弓弦拉滿後,藉助轉輪的輔助,隻需維持極小的力量便能穩住,手臂也不會因用力過度而發抖。
“這弓的射程能有多少?”趙川急切地問道。
“百米之內,可精準射殺敵人。若是用最好的材料製作,射程與威力還能再提升。”李逸如實回答。
“嘶……百米!”趙川倒吸一口涼氣。
軍中的硬木弓雖說也能射出百米,但超過五十米後,準頭與威力便會大打折扣。正因如此,之前在山林中與匪徒對峙時,七八十米的距離雙方都難以精準命中,唯有李逸與秦心月能做到又快又準。
“好弓啊!”趙川由衷讚歎:“若是軍中士兵都能配備這樣的弓,戰鬥力必定會大大提升啊!不知李兄弟可否將這弓的製作之法告知?”
李逸早料到會有這樣的請求,當即爽快地答應:“可以。不過成品製作出來後,我要先挑選幾張趁手的,另外還需配備一百支羽箭,這樣我才能狩獵更強的猛獸。”
趙川略一沉思,便一口應允:“好!這個條件我能做主,回去後便讓人著手準備!”
整個過程中,秦心月始終一言不發,隻是低頭凝視著麵前的火堆,趙川並未過多在意,隻當她是性格內向。
夜色漸深,李逸藉口疲憊帶著秦心月回到馬車上休息。
李逸很自然地又將她摟入懷中,車廂外寒風呼嘯吹得馬車微微搖晃,發出類似敲擊木板的聲響。
李逸將自己獵虎的經過娓娓道來,刻意省去了使用獵槍的部分,隻說自己用計將老虎引出後偷襲得手。
當聽到李逸竟用撒尿的方式引誘老虎時,秦心月忍不住發出清脆的輕笑,眉眼間滿是柔意。
“唉?你這笑是什麼意思?嘲笑夫君嗎?”李逸故作不滿地颳了刮她的鼻尖:“老虎我都能獵到,還收拾不了你?”
秦心月連忙搖頭,眼中笑意未減:“心月不敢嘲笑夫君,隻是佩服夫君聰慧過人,能想出這般新奇的法子。”
“嗯算你識相。”李逸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容溫柔。
以往總是看到李逸這般寵溺白雪兒,如今親身體會到這份溫柔,秦心月隻覺心中甜絲絲的,那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被人珍視寵溺的滋味。
黑夜漫長,卻又因身邊人的陪伴而顯得格外短暫,同一片夜空下,隻因身邊人的不同便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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