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開門,皇兄的屍埋好了! 119
我見過他的真容
見她不做聲,況隱舟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隻要無關生死,就不用怕。”
“確實。”蘇鸝點點頭。
況隱舟又笑道:“指不定他此刻比你還要焦慮,正絞儘腦汁想著如何應對你呢,畢竟先前他那般折辱於你,想著你此次定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蘇鸝看著他,看著他笑若春風的俊顏。
是嗎?她沒看出來。
況隱舟大手捧起她的臉,又親了親她的眼睛、鼻翼、唇角。
“放心吧,此次你還有我呢,上回我被攔在城外,無能為力,讓你一人孤軍奮戰,此次可不一樣,我就是你的後盾。”
蘇鸝彎唇。
就像是被安慰到了一般,點點頭:“對,還有你。”
“快回去休息吧。”
“嗯。”
——
翌日清晨。
賢良來到龍吟宮,隻看到懸河。
“皇上還沒下朝嗎?”賢良問。
“還......還沒。”懸河回道。
賢良皺眉,有些著急。
“那一會兒等皇上下朝了,你轉告他吧。”
“四王爺昨夜回信給了娘娘,說自己正在京城附近辦事,今日一早便可進京,約皇後娘娘辰時在城西的竹苑見麵,我們要出發了,不然來不及。”
賢良說完,也不等懸河反應,就急急離開了。
懸河有些傻眼。
他沒聽說他家主子回信給皇後,也沒聽說兩人約見啊!
而且,這個時辰,他家主子還在上朝啊!
莫不是有人冒充自家主子?
思及此,他臉色一變,也不敢耽擱,連忙趕去金鑾殿。
金鑾殿裡,早朝還沒結束,君臣還在議事中。
懸河也不敢貿然闖入,就站在門外,朝裡麵站在帝王身後的戚尋招了招手。
戚尋見狀,知道他定然是有十分緊急之事,悄然後退,然後從側門出來。
“怎麼了?”
懸河知道自己結巴,得說半天才能說清楚,恐耽誤事,乾脆拔了腰間佩劍,快速在地上寫。
戚尋看完,也變了臉色。
“有人冒充!”
懸河點頭,在地上寫道:【可我們也不能阻止啊,沒有理由阻止,又不能說對方是假的。】
“嗯。”戚尋皺眉,回頭望瞭望金鑾殿裡麵。
抿唇默了默。
“這樣,你速速跟上她們,就跟皇後娘娘說,皇上派你隨行保護她,到時你見機行事,確保她的安全。一會兒我跟主子說,看他如何應對。”
懸河點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劈出一道掌風,將地上劍尖寫的字抹掉。
兩人對視一眼,懸河疾步離開,戚尋悄然從側門進去。
況隱舟自是也看到了懸河來找,並知道戚尋離開去見他。
感覺到身後戚尋歸位,他側首瞥了他一眼,戚尋趕快遞了一個緊急的眼神給他。
況隱舟會意,遂朗聲道:“今日早朝就到這裡。”
王全唱喏,百官恭送,況隱舟起身離開。
戚尋緊步跟上,將懸河方纔所說之事快速稟報於他。
況隱舟腳步一滯。
他還以為是鴉雀出了什麼事,沒想到是冒出來一個他。
“屬下已讓懸河跟著去了,說是皇上讓的,讓他隨行保護娘娘。”戚尋稟道。
況隱舟點點頭,繼續疾步往前走:“我們也去!”
對方冒充他約見蘇鸝,顯然要對蘇鸝不利。
蘇鸝很危險!
見他急成那樣,戚尋小跑著跟上。
“皇上也莫要太過擔心,皇後娘娘如此聰明心細,一般人應該也逃不過她的慧眼,她見過四王爺,對方想冒充不是那麼容易。”
況隱舟皺眉:“這樣更危險,若被她識破,對方肯定會殺人滅口。”
腳步不停,他吩咐戚尋:“速速備馬。”
戚尋領命,想著景昌帝又不能騎馬,遂建議道:“用馬車吧,出宮往城西的路都是大路,馬車易行,不比馬慢。”
“那就用小車快馬。”況隱舟道。
——
城西竹苑原本是一個戲班子建的,戲班子離開後,竹苑便荒廢了。
況隱舟和戚尋主仆二人趕到,便看到賢良、苟閒、懸河三人守在竹苑的院子裡。
見到他來,三人當即跟他行禮,被他揚袖止了:“皇後呢?”
賢良指了指其中一間房門緊閉的廂房:“娘娘和四王爺在裡麵。”
況隱舟當即就沉了臉色:“那你們至少應該守在門口,怎麼站那麼遠?”
“四王爺不想我們聽到他與娘孃的談話,娘娘便吩咐我們等在這裡。”賢良恭敬回道。
況隱舟臉色很難看,問她和苟閒:“確定是四王爺嗎?”
畢竟她們兩人住過燕雀府,見過況隱舟。
兩人頷首:“是四王爺。”
況隱舟又看看懸河。
懸河攏眉,他剛剛也見到了那人,確實很像。
況隱舟也不敢再耽擱,徑直拾步走去廂房,本想抬手叩門,卻還是抬起一腳,直接將門踢開了。
屋內,蘇鸝與一身著玄黑衣袍、麵戴青銅麵具的男人對桌而坐。
因他踢門的舉措,兩人齊齊朝他看過來。
見到是他,蘇鸝很意外:“皇上。”
當即起了身,她對麵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況隱舟舉步走進來,明黃龍袍輕曳,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落在男人身上。
“四弟來京了,不應該是先告知朕嗎?越過朕,偷偷約自己的嫂子見麵,是何意思?”
蘇鸝見狀,也未等男人反應,就連忙過來拉了況隱舟衣袖。
然後跟男人道:“王爺稍等,本宮跟皇上有幾句話要說。”
然後就強行拉了況隱舟出門,來到隔壁房間,關了門。
“你怎麼來了?”蘇鸝問。
“我為何不能來?你也說了,況隱舟可怕得很,我擔心你有危險。”
“你不是已經派懸河來保護我了嗎?而且,我能有什麼危險?若他想對我不利,早就在北地對我不利了,何須等到今日?”
況隱舟抿唇,他又不能直接說對方是個冒牌貨。
“我就是不放心,你約他來京,他就正在京城附近辦事,哪有那麼巧的事,彆被人騙了。”
蘇鸝微微眯眸:“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況隱舟,是彆人冒充的?”
況隱舟眸光微閃。
“我隻是說,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況隱舟戴著麵具,你也沒見過他的真容。”
蘇鸝搖搖頭:“不,我見過他的真容。”
況隱舟一怔。
便看到麵前女子朱唇輕啟道:“此刻正在見,對嗎?周引,引周,況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