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開門,皇兄的屍埋好了! 205
這女人恬不知恥
眾人莫名。
轉眸看到前方,況隱舟不知幾時已站在雷將軍跟前,正堪堪收回點穴的手,而雷將軍整個人僵硬在那裡,大家才驚覺過來。
所以,又是一出聲東擊西,蘇鸝假裝腹痛,吸引大家注意,確切地說,是吸引雷將軍注意,況隱舟借機去點了雷將軍定穴?
“你!”雷將軍看著況隱舟,目眥欲裂。
況隱舟將他手裡的長劍接下來,彎唇:“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剛剛你跟苟閒,不是也用過這招嗎?”
況隱舟將長劍棄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眾人一陣心悸,太後渾身一顫,這才緩過神來,捂著胸口,大口喘息。
果然,果然還是這招有用。
這逆子不得不救下她。
況隱舟示意邊上禁衛。
禁衛會意,連忙上前將雷將軍鉗製住。
況隱舟拾步往殿下走:“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
大家知道他在跟太後說。
太後亦知道,她抿唇,想著該如何拖延搪塞。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紛遝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循聲扭頭望過去,便看到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入了金鑾殿的大門。
為首的是個少年。
待大家看清,皆是一喜。
援軍終於來了!
尤其是蘇正陽和太後。
“天賜!”蘇正陽激動喚道。
“蘇將軍。”太後亦出了聲。
先前北地軍協力,蘇家軍大勝邊國,軍功給了蘇天賜,蘇飛虎因其母那事卸任後,蘇天賜就直接被推了上去封了將軍。
看著蘇天賜前來,太後瞬間就分析出了局勢。
雷將軍說北地軍包圍了皇宮,如今,蘇天賜的人能順利來到金鑾殿,說明北地軍已被蘇家軍降服,不然他們不可能安然進來。
遂當即下令:“蘇將軍,快讓你的人擒了這些逆賊!”
她指指況隱舟以及那些北地的兵士。
“父親。”蘇天賜回應了一聲蘇正陽。
正準備回應太後,便聽到太後如此吩咐。
他怔了怔,轉眸看向況隱舟。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下令擒人之時,忽然看到他對著況隱舟抱劍一鞠:“王爺。”
太後錯愕。
百官震驚。
就連蘇正陽都有些傻眼:“天賜,你......”
蘇天賜跟身側的副將唐久對視一眼後,轉身又對著太後恭敬一鞠:“謀逆的不是雷將軍嗎?他人已被擒,娘娘還要擒誰?”
“他!”太後揚臂一指,直直指著況隱舟:“今日之兵雖不是他帶來的,但都是他的兵,最重要的,他冒充皇帝,還欺辱你姐,致其懷孕!”
蘇天賜還未做出反應,女子清潤如珠的聲音已先響了起來。
“太後娘娘,做人不能這樣的,四王爺剛剛從雷將軍的劍下救下你,你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恩將仇報呢?”
說話的正是蘇天賜的姐姐蘇鸝。
這也是她進殿以來,除了那聲痛叫‘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說完,蘇鸝也沒給太後接話的機會,又繼續道:“太後娘娘覺得,自己為何能得救?難道不是我跟四王爺配合默契?我們為何配合默契?難道會是因為我恨他嗎?”
太後:“......”
百官:“......”
能站在金鑾殿上的,都不是傻子。
聽話聽音,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配合默契,是因為她並不恨他,甚至可以理解為他們有情,是嗎?
況隱舟唇角微翹,旋即又被他壓下,俊眉微攏。
他將她摘得乾乾淨淨,讓眾人知道她一切都是被迫,他並不希望這個時候,她出來表示自己自願。
“鸝兒,你在說什麼?”蘇正陽怒道。
蘇鸝理都沒理他。
太後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這女人恬不知恥!
如今連母後也不叫了,也不自稱兒臣了。
她氣怒地拍著鳳座的扶手:“你們都想反了不成?”
“除了雷將軍,無人想反,”蘇鸝自禁衛身後走出:“四王爺無此心,蘇家亦無此心,我們隻是站在公正、站在理上說話做事。”
“四王爺是冒充了皇上不假,但他也是被奸人設計,而且,他做皇上的那段時間,也未有行差踏錯半步吧?”
“他做了什麼危害江山社稷的事嗎?”
“非但沒有,他還整頓吏治、革新律法,除掉秦家百年蛀蟲,立孩童犯罪懲戒之法,哪一件不是於大趙有利,於百姓有利之事?”
“在場的諸位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我應該無一句瞎說吧?”
全場鴉雀無聲。
百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都知,她說得確實無一句不實。
先前的景昌帝懦弱,朝政之事,幾乎都聽太後的,執政兩年,實事沒做幾件,替太後排除異己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蘇鸝又接著道:“諸位大人中,有人是去過北地的,就應該知道那裡的環境,那裡是苦寒之地,一年一半的時間是冰天雪地。”
“這些年,四王爺苦守此地,纔有了大趙的北門安全,纔有了那些邊國不敢來犯,這些我不相信諸位大人不知。”
“我不想細數他的功勞,我隻是希望大家公平公正地看待這件事、看待他,而不是人雲亦雲地說他狼子野心。”
“什麼狼子野心,什麼貌醜無比、天煞之命,什麼禍國殃民,難道不是太後娘娘放出去的輿論嗎?”
“他若真是狼子野心,皇位早是他的,何須等到今日?”
“若他想要皇位,當初太後用毒逼他繼位之時,他都能反製太後,那時他就接了。”
“若他想要皇位,竹苑之時,他大可不必設計景昌帝身死,他便能一直做著皇帝。”
“今日亦是,他完全可以先不揭穿雷將軍,先順勢而為,坐上帝位,然後再除掉雷將軍況羨魚。”
“他都沒有,因為他誌不在此。”
“諸位大人都是人之佼佼者,想必心中亦如明鏡一般。”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假冒了皇上,那又如何呢?他與景昌帝是雙生子,都是先帝的龍嗣,哥哥能做,為何弟弟就不能做?何況弟弟還比哥哥做得好。”
“若真要追責追罪,難道不是應該先追究太後娘娘恃強淩弱,強迫民女懷孕生子,瞞騙先皇的欺君之罪嗎?”蘇鸝口氣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