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開門,皇兄的屍埋好了! 090
沒有,我裝的
二王爺況寂寒和七王爺況星瀾聽得皆眉心一跳。
兩人都瞪著眼睛,一臉無語,想辯解。
跟他們何乾啊!
他們可什麼都沒做!
上次莫名奇妙收到況隱舟送的殘肢,已經夠夠的了,今日又無緣無故被自己的皇帝懷疑上?
宸妃眼睛通紅,搖著頭,有些崩潰:“臣妾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況隱舟沒理會她,兀自分析著。
“此次刺殺朕的沈誠一行,是北地況隱舟的兵士,所以,隻有兩種情況。”
“要麼,他們是奉況隱舟之命,殺朕,要麼,他們是奉其他人之命,既想殺了朕,又想嫁禍給況隱舟。”
“所以,你應該是這兩者的人。”
宸妃搖著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往下瘋湧。
“臣妾對皇上一片忠心,怎可能會做這種事?”
況隱舟冷笑:“朕曾經也以為是,所以,才會那般深信不疑地前去赴約。”
“臣妾真沒有,臣妾對天發誓!”宸妃舉起三指,信誓旦旦:“若臣妾對皇上有一分不軌之心,就讓臣妾不得好死!”
況隱舟絲毫不為所動。
“發這種誓,有何用?你自己信嗎?你但凡信天道輪回,信因果報應,就不會在這佛門淨地,給人下媚藥!”
說完,似是也不想跟她再囉嗦,俊眉一蹙,口氣不耐道:“不用再狡辯了,朕是親曆者,朕很清楚!”
“而且,伏擊朕的刺客,朕留了活口,他已親口承認,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宸妃:“......”
“還有,”況隱舟繼續道:“你下給皇後的媚藥是你的貼身婢女紫蘇在暗市裡買的,對吧?”
宸妃眸中掠過一抹慌亂。
邊上的紫蘇亦是慌得不行。
況隱舟看在眼裡:“朕不會沒有人證就亂扣你帽子的,人家親眼看到紫蘇去買的,需要將人帶來跟紫蘇對質嗎?”
宸妃一時啞口。
說她弑君,她可以理直氣壯否認,說這個,她畢竟理虧。
剛想著要不要認下給蘇鸝下媚毒這件事,矢口否認設計弑君這件事,況隱舟已沉聲:“來人!”
禁衛軍統領容硯帶著幾名禁衛聞令而動。
“將宸妃、紫蘇、麗才人帶下去,關入大牢,聽候處置!”況隱舟吩咐。
容硯領命:“是!”
宸妃和紫蘇雙腿一軟,跌跪於地。
“皇上,臣妾冤枉啊!”宸妃淚流滿麵。
末了,又朝太後求情:“太後娘娘,臣妾真的不是誰的人,臣妾一心隻有皇上,也沒有要殺皇上,請太後娘娘明鑒......”
太後抿著唇,臉色難看,沒做聲。
容硯幾人已上前,將三人鉗製住。
強行帶離時,宸妃還在掙紮著聲嘶力竭:“臣妾沒有,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待宸妃的聲音徹底消失,場下一片靜謐,隻有蘇鸝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顯得尤為突兀。
大家都看向她,見她似是極為難受。
況隱舟示意眾人:“行了,都散了吧,朕要包紮,皇後要解毒。”
末了,又專門跟太後道:“母後也先回房歇著,不用太擔心。”
太後點點頭,沉聲跟兩位太醫交代:“好生給皇上包紮,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告訴哀家!”
兩太醫恭敬領命。
太後又想起什麼,轉眸跟況隱舟道:“龍體重要,你有傷在身,悠著點。”
大家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皇後中的是媚毒,解毒的方式必定是帝後行房,太後纔有此叮囑。
況隱舟彎唇:“嗯,母後放心,兒臣心裡有數。”
太後這才帶著禾嬤嬤離開。
眾人便也四散而去。
廂房門前最終就隻剩下況隱舟主仆二人,蘇鸝主仆三人,以及兩名太醫。
況隱舟與蘇鸝對視一眼,轉身進屋。
大家便跟著進了廂房。
蘇鸝喘息著在軟椅邊坐下,示意兩名太醫:“你們快先給皇上處理傷口!”
二人領命,趕緊放下肩上背的藥箱。
況隱舟也沒拒絕,撩袍在桌邊坐下,自己扒了衣袍的交領,褪至肩下,讓胸口的傷完全暴露出來。
賢良和苟閒對視一眼,雙雙背過身去。
兩名太醫一起,一人用乾淨的棉布蘸取瓷瓶裡的藥水,擦洗傷口上的血汙,一人在邊上打幫手。
待血汙擦淨,真正的傷口顯現,戚尋和蘇鸝都看得瞳孔一斂。
一個大血洞,如孩童張開的嘴。
戚尋抿唇,心中多少是有些無語的。
對自己還真狠!
剛剛到山腳下時,這個男人突然拉停了馬,然後要了他的佩劍,他還沒得及問他作何,就看到他拔出佩劍,對著自己胸口就是一劍。
他當時驚呆了。
可對方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拔出劍扔還給他,讓他將上麵的血擦乾淨。
並上了他的馬,跟他說景昌帝不會騎馬,皇後眼裡的周引也不會騎馬。
那一刻,他是真的服氣。
兩太醫小心謹慎地將傷口包紮好,用了不短的時間。
蘇鸝一直喘息地看著,視線一刻也未曾離開。
“皇上,已經包紮好了,每日換一次藥,傷口不能見水。”高太醫恭敬叮囑。
況隱舟點點頭,抬手示意兩人退下。
溫太醫看了蘇鸝一眼,跟高太醫一起行禮告退。
房中便隻剩下兩方主仆。
“你們也下去吧。”況隱舟又示意戚尋、賢良和苟閒。
三人出了廂房,並帶上房門。
房中便隻剩下況隱舟和蘇鸝二人。
短暫的靜謐,兩人齊聲開口:“你沒事吧?”
然後兩人都微微彎了彎唇。
“我是沒事,但你傷得不輕。”蘇鸝道。
況隱舟眉尖輕挑:“是嗎?我看你也中毒不輕。”
“沒有,我裝的。”蘇鸝起身,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哪裡還有一分剛剛那種媚毒發作呼吸急促的樣子。
況隱舟:“......”
“所以,你沒中媚毒?”況隱舟問。
“不,我中了,”蘇鸝執起杯盞喝了一口水:“隻是藥效還沒到發作的時候。”
況隱舟:“......”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