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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寵我入骨 第414章 位置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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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長孫翊的話,他憤恨地瞪了兵部尚書一眼,隨即道:“定北侯府上下,必用性命戍守我大秦江山。”

嘉佑帝聽出了定北侯心中的不忿,開口和稀泥道:“定北侯府的兒郎,是我大秦最勇猛的兒郎,朕把大秦的安危交到你們手中,朕很放心。”

也沒什麼大事了,再議就是純吵架,嘉佑帝沒那個興致。

想到宮裡妖嬈嫵眉的異族少女,他隻覺得心就像貓抓一樣癢,匆匆退了朝,便直奔後宮而去。

文武百官陸續走出太極殿,從早上奮力爬上來的九十九級階梯緩緩走下去。

也不知為何,兵部尚書走到一半時,忽然一個趔趄,便咕嚕咕嚕滾到了台階腳下,等侍衛等人圍過去時,人已不省人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聯想到近段時日發生意外的人,都曾為淇王說過話,現在又有了這個插曲,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無非是為淇王說話,觸了嘉佑帝的黴頭,才被小懲大誡。

這個朝堂上,不知不覺風向完全變了,想活命的人,愈加小心翼翼。

長孫翊在路上和長孫策互懟了一番後,春風滿麵地回了太子府,一頭紮進赫霞公主的院子裡,認真地作了個揖:“多謝愛妃,你的美人讓本宮重新將禦林軍握在了手裡,且母妃孃家的人也得了重用,你對本宮的恩德,本宮真是怎麼也報不完。”

赫霞公主慢條斯理地放下剪刀,將那枝被修剪得十分漂亮的臘梅拿在手裡把玩:“殿下,臣妾曾經也是寵冠北齊王室的公主,倒並非全然無用,能幫助到殿下,是臣妾的福氣。”

她緩緩地把花插入青瓷瓶中,仔細調整花的位置和角度,輕輕回眸,粲然的笑映著嬌妍麗態搖曳多姿的紅梅,人麵比那花朵還要嬌豔。

“殿下,臣妾是你的妻,自然事無巨細為殿下考慮,沒想到一件事就讓殿下如此高興,那若是臣妾說出第二件事,殿下豈不是更高興了?”

長孫翊上前一步,激動地握住赫霞公主的手:“愛妃,勞累你為本宮操勞,你的好本宮全然記得,本宮向你起誓,有本宮出頭的一日,必定給你無上尊榮。”

赫霞公主美目流轉,從袖中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張地圖,遞到長孫翊的手心,然後緩緩抽出了手,笑得勾魂奪魄:“這是那二人的藏身之處,去吧!”

長孫翊一怔:“皇叔和皇嬸?你怎麼會找到?”

赫霞公主掩唇輕笑:“臣妾從北齊帶來了兩隻自小養在身邊的鷹,還有幾個訓鷹人,今日鷹剛剛帶來訊息,人就藏在那翠屏山裡,當然藏得比較深,所以這麼多隊人馬都找不到。”

長孫翊將地圖看了又看,然後攫住赫霞公主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那身異族襖子,就這樣被撕扯下來,人也傾覆過去。

屋裡的下人悄悄退了出去,許久後長孫翊才神采飛揚地出來,把人喊進去伺候。

她們公主,正一臉潮紅地躺在床上,衣裳也是胡亂穿著。

侍女們會意一笑,大秦太子在秦人中算是十分英偉不凡的,堪比北齊的勇士,公主被這樣的男人征服,也不奇怪。

長孫翊離開赫霞公主的院子,便去了書房,他把那藏起來不能叫人瞧見的畫全都搜羅出來,讓子修拿出去燒了。

當然這個訊息也瞞不住“霞居”的人,很快便有人在赫霞公主的耳邊道:“公主,太子殿下將書房裡私藏的畫都燒了,一幅都未留。”

那些畫是誰的,赫霞公主豈會不知道,聞言隻是笑笑:“倒是個狠人。”

赫霞公主心想:哪怕是為了討好自己,這樣一份決然,足以說明太子是個涼薄無情的人。

心裡藏了那麼多年的姑娘,說斷就斷了,對他自己尚且那麼狠,不是無情是什麼?

嗬……

虞清歡一行人,仍舊窩在竹林裡的小木屋中,尚且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然暴露。

三人喝了幾日的粥,覺得嘴巴都快淡出鳥,有些頂不住了。

雪剛小了些,楊遷便去獵了兩隻野雞回來,這會兒虞清歡正在挽著袖子做叫花雞。

鍋裡蒸著香噴噴的米飯,火爐裡埋了幾個紅薯,長孫燾正不停地給盆裡換上燙水,等虞清歡覺得手涼得受不了時,他便把水端過去,笑吟吟地道:“晏晏泡手,泡一會兒就暖了。”

虞清歡把手浸在溫暖的熱水裡,等手暖了後,又開始把泥塗在處理好的山雞上。

楊遷往耳室來了好幾次,見虞清歡還沒把肉烤好,又悻悻地回去向火。

長孫燾圍著虞清歡轉來轉去,時不時問她:“晏晏累不累?”

虞清歡不厭其煩地回答:“不累,你若是餓了,先去把爐子裡埋的紅薯掏出來吃,晚飯還得等好一會兒呢!”

看著虞清歡被冷冰冰的泥凍得通紅的手,長孫燾心疼地道:“草草不餓,草草陪著晏晏,這樣晏晏的手痛痛就會飛走了。”

“過來一點。”虞清歡靠在他的胸膛,把薄汗擦在他的衣裳上,偏過頭笑得狡黠,“把汗擦草草身上也不覺得臟膩了呢!草草真有用。”

長孫燾登時喜笑顏開,興高采烈地問虞清歡:“是不是比打了兩隻雞回來的某人還有用?”

虞清歡知道,長孫燾這是醋了。

自從楊遷出現後,他的佔有慾越來越強,不僅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會跑了一樣,而且愈發體貼入微,就怕不夠周到不夠細致,自己會嫌棄他。

這樣的他,任性而霸道,好似缺點越來越多,但虞清歡卻越來越喜歡,越來越離不得。

有時候一段關係中,互相敬重的確需要,但有度的撒嬌和使小性子,就像粘合劑一樣,會把兩個人變得更緊密。

“有用,”虞清歡笑了起來,“草草在我心裡的作用,是天下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長孫燾的表情很是愉悅,捏起袖子去替虞清歡擦了擦額頭:“晏晏,草草幫你擦汗。”

裡屋的楊遷聽著時不時鑽進耳朵的對話,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晚飯做得了,一鍋顆粒飽滿的白米飯,兩隻放進灶裡烤了許久的叫花雞。

楊遷早就準備好了石頭,在虞清歡把雞端上來時,便用石頭去砸了土殼。

鮮香的雞肉令人食指大動,他撕了隻雞腿便轉過身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生怕長孫燾搶過去,說要先給媳婦兒吃。

長孫燾聞著雞香也不停地咽口水,但還是把撕下來的雞腿,遞到了虞清歡手裡,這才撕下另一隻吃了起來。

三人狼吞虎嚥,不顧形象,風殘雲卷,最後隻剩下一堆雞骨頭。

“撐了。”楊遷五六碗米飯下肚,抱著肚子忍不住哼了一句。

長孫燾倒了杯茶,遞到虞清歡手裡:“晏晏喝茶,彆膩著了。”

虞清歡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覺得肚子的飽漲之感消失了不少。

楊遷伸過手,想要一杯水喝,長孫燾卻隻賞給他一個白眼。

外頭的雪眼看越來越小,虞清歡提議道:“眼看年關越來越近,這場雪下完後應該不會再下了,等雪一停我們就離開,在這裡時間太久,隻怕會讓人發現。”

楊遷譏諷她:“沒想到,這個時候的你,還算有點腦子。”

“喝水。”長孫燾遞了杯茶水過去。

楊遷幾乎是受寵若驚,嘴裡都是肉味的他,連忙端起杯子一飲而儘,又把杯子遞給長孫燾,懶懶地道:“再來一杯。”

長孫燾又滿上一杯水,最後往裡吐了口痰,就這麼當著楊遷的麵吐的,然後又遞了過去。

楊遷臉都綠了:“鬼才喝你的口水,拿開拿開,真是惡心又邋遢。”

長孫燾嘟囔:“上一杯就這麼倒的,不是喝得很好嗎?”

“上一杯……”楊遷捂著脖子一陣乾嘔。

長孫燾得意地向虞清歡揚了揚眉,好像在說“晏晏,我為你報仇了,讓他說你壞話”。

虞清歡拍拍長孫燾的腦袋,靠在小幾上單手支頤,半響都不想動彈。

真是很太平很太平的日子,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權力傾軋,沒有勾心鬥角,亦不用“枕戈待旦”,成日防備著會不會被人給害了。

恰此時,有一道白影從窗戶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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