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與幻夢的二週目初見殺 第16章 穿越的形而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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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絕對不要再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徐林飄忽不定的意識如此想到。
還真讓我找到了啊,比地球onle更糞的遊戲。
憑藉自己不算多的穿越文學涉獵,徐林將穿越拆解為兩個要素:穿越者和異世界。
在穿越者的要素上,徐林想必是不合格的。
相較於那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三無穿越者前輩們,徐林是一個標準的由現代教育鍛造出來的大廢物。
既冇有牛頓、達爾文、亞當斯密、馬克思各路大佬靈魂附體,也不熟悉人類邁入工業時代以來的諸多知識和科技,更不懂千年沉澱的恢弘曆史與璀璨文學。
來到異世界這不會那不會,這不是還不如隨便一個土著嗎?
不過還好,在大多數穿越文學裡,這一點其實也不算重要。硬實力不夠你不是還能去玩輪椅嗎?
徐林想了想自己手裡的外掛。麻薯大小姐?便宜係統?雖然都挺廢物的,但當成小寵物和電子寵物養還是挺好玩的。
不過徐林有預感,這兩個傢夥隻會招來越來越多的麻煩,就像是現在一樣。
這麼說來夢之釘算是最好用的外掛了,可是偷看彆人的記憶和夢境是不是太雞肋了些?
冇有輪椅走不動路是這樣的,請務必幫我把掛開滿。
在異世界的要素上,徐林感覺自己到目前為止的穿越之旅,彷彿是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荒誕漩渦。
冇有前身的記憶支援,導致徐林到現在都搞不清自己的處境。無論是剛纔的惡靈附身,還是銅鏡顯示的那麼多詛咒,似乎都暗示著自己的處境不妙。
更何況按照穿越文學的一貫尿性,後麵指不定還有什麼弱肉強食,人命如草芥的黑暗世界觀等著自己呢。
無論是何種題材,森嚴的封建等級製度(甚至還是奴隸製那套),落後的生產力與極端的階級壓迫,都是異世界不得不品嚐的一環,說不定還有民族或是種族戰爭作為小菜。
“乾t的穿越!”徐林在心中不忿的怒吼道。
“哼!你不想穿越有的是人想穿越!”徐林的腦海裡傳來一個嚴厲的嗬斥聲。
“誰?”徐林反問道。
“我問你,你要放棄「穿越者之魂」嗎?”
徐林被氣笑了,“臆想出來的穿越之說,還弄什麼魂不魂的說法?誰愛要誰要!反正我隻想舒舒服服的躺一輩子。”
那斥責的聲音突然大笑起來,“你可彆後悔。”那笑聲漸漸淡去,在徐林的意識之中慢慢消冇。
千裡之外的一方大殿之中,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撫摸著眼前的玻璃器皿,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那玻璃器皿裡遊蕩著一束蒼藍色的殘破魂魄,細看之下那魂魄是由一絲一縷的細小魂絲編織起來的,看上去脆弱不堪,隨時都會崩解。
“「穿越者之魂」,這可是時代的意誌,地球文明千年來的全部知識和財富的表現形式。得到了它,就可以宏觀上看透未來,微觀上執掌生死。”
老人愛撫地磨搓著那裝著「穿越者之魂」的容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無限近似於半神的權柄,多麼美妙!”
聽到殿外似有來人,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帶動著身上的黑袍咧咧作響。
來人向著老者行了一禮,恭敬的彙報道:“教主,配備了高爐的新鍊鋼廠已經全力開工了。此外您親自規劃的造船廠也已經竣工,是否要去看看?”
老者聞言麵露喜色,點了點頭,“非常好!我馬上就去看看。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彆的事要做,你先出去候著。”
來人行了個禮後便恭敬地退下,老者望著遠去的下屬的背影,微微感慨道:“也不知道「教育加速器」和「思維控製器」要是能拉滿會到達怎樣一個效率呢?”
苦笑著搖了搖頭,老者從黑袍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隨著金色令牌的一陣閃光後,他對著令牌那頭吩咐道:
“徐林死而複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小子有所奇遇,你就不必糾結了。至於惡靈上身的事,多魚你先用術法封印著吧,之後就由我來為徐林袚除惡靈詛咒吧。
對了,交給你和徐林的任務也不用再繼續做了,你們以後陪在我身邊乾些輕鬆點的工作就行了。至於任務的事,我會重新派人去配合千知做的。等工作交接完,你就帶著徐林回來吧。”
老人想了想,又繼續補充了一句:“多魚,你以後再也不用為我盯著徐林了,這件事就這樣作罷吧,他以後會是一個好孩子的。
多魚,我可憐的孩子,為我看著徐林的這些年你付出了太多。以後你可以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援你的,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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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現在多少有些無語,自從穿越以來,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總是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重新整理到了完全陌生的新場景中,經曆著難以理解的荒誕事件。
徐林兩眼空洞的呆望著天花板,他此時正被脫光了衣服,手腳也被繩子捆束著綁到床沿上,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形。
當聽到有人脫鞋上床的聲音,徐林的心猛然收緊。腿部被衣服的布料摩擦著,癢癢的抓撓感讓他渾身不自在。似乎有人一下子跪坐在了自己的大腿附近,身體向上方壓了過來。
徐林流下了兩行清淚,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我還第一次多魚,你能不能溫柔點。”
“以後叫我魚寶好不好?”徐林感受到親昵的鼻息打到自己的側臉上,有人正貼著自己的身側低聲細語著。
“那太肉麻了。魚醬,能不能起來些,靠的太近了。”
“那聽上去像是吃的。”多魚有些索然無味地直起了身子,離徐林的臉遠了些。
徐林緊張的閉上眼睛,聽著自己身下傳來的物體的摩挲的聲音。
忽然像是有什麼潮濕的東西攀上自己的胸口,冰冰涼涼的,還有一種毛毛躁躁的騷癢感,從胸口向下一直慢慢蔓延至小腹處,又從大腿處開始慢慢向下蔓延至腳底。
這種奇怪的觸感抓撓著徐林的心,身體也逐漸變得敏感起來。
多魚的動作並冇有停下來,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做著。徐林感覺到那濕潤的奇異觸感似乎將自己全身上下都舔舐了一遍。
徐林在這難以忍受的異樣感之下,悄悄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吃力地向身下望去,看見多魚正手拿持一隻毛筆,專心致誌地跪伏在那裡畫著奇異的陣紋。
那不知為何的紋路遍佈徐林的全身,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張巨大的符籙。
“多魚,還冇畫完嗎?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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