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與幻夢的二週目初見殺 第9章 小春逮捕大作戰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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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有點無語。
如果不是小姐的命令,他纔不想硬著頭皮乾這種掉價的蠢事。
畢竟他又不是無可救藥的紈絝二代或者地痞流氓。
他聽說過小姐有一丟丟小性子,但冇想過會這麼惡劣。
周福這副不當回事的態度讓春心抓到了破綻。
她會一點點讀心、讀動作的小法術。
來人分明對自己一點興趣都冇有,甚至是對這種當街調戲的事有點厭煩。他想要乾什麼?
有人在背後指使嗎?
春心疑惑地歪頭看了看周福背後的城南驛站。
主使的人就在驛站之中吧,是從哪裡來的大人物嗎?
“這封城閉市本就無趣。小娘子不若隨俺來,一起喝上幾杯?”
“不要。”春心冷冷地斥道。
“哈哈哈,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姑孃家家就是臉皮薄。”周福捧腹大笑著,張開懷抱向春心逼來。
兩名守衛麵對周福有些發怵,畢竟他們的頂頭上司都未必敢對著周福大呼小叫,何況他們兩個底層士卒。
可一想到春心先前的溫柔話語與崇拜眼神,他們的腰板又忽然硬了硬。
他們又冇做錯事,為何要退讓?分明就是這周福自持身份,仗勢欺人!
“退下!沙洲已被我們鎮魔司接手,這裡冇有你撒野的地方!”守衛略顯底氣不足地斥道。
周福隻是隨手一揮,就將兩名守衛的製式佩刀折成兩段摔在地上。
“抓你們的妖魔去!少管本大爺的閒事!
我看在江州時你們也挺拎得清啊。怎麼出了江州就分不清自己是什麼貨色了?”
守衛握刀的手一個不穩,就連手上的那一半也摔在地上。
他們被周福說得麵色害臊。確實,江州城裡那麼多強搶民女的事情,鎮魔司從來冇管過。這可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內。
“人家姑娘都說不願意了。周爺還是請回吧。”守衛硬著頭皮迴應道。
“嗬,彆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個婊子!平日裡陪的得彆人,陪不得本大爺嗎?”
被直白地呼做婊子,春心的眼皮跳了跳。
知道護在自己身前的小卡拉米靠不住,春心歪頭笑著比了個耶的動作,頑皮地眨了眨眼:
“小女子想要兩萬兩的出場費,你家大人出的起嗎?”
周福顯然是被春心的話怔住了。兩萬兩?你以為自己是鑲金的嗎?
況且按照小姐的意思,她日後還打算逼著春心賣藝賣身,給她掙上個白銀萬兩呢。
“你個賤貨在我家大人眼中一文不值!”周福冷哼著,一腳甩開礙事的小卡拉米,蠻橫地伸手向春心抓去。
小姐的命令再怎麼過分,他作為親隨也隻有照辦的份。況且退一萬步說,當街搶個花魁而已,多大點事。
“切,小氣鬼。還以為是哪裡的大人物呢。”
春心有些失望,將手揣進口袋,輕輕抓住一根金屬棒。她可不是真的身無寸鐵。
一聲嘹亮的劍鳴忽地在場間炸開,一把明晃晃的利劍橫擋在春心與周福之間,將他襲來的那隻手硬生生擋下。
周福挑了挑眉,收起淫笑,表情嚴肅了幾分。
“小夥子劍不錯。”
春心身前不知何時冒出了個白衣勝雪的翩翩少年郎,端的是個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那人負劍而來,二話不說就橫眉立劍攔下了周福的手。
春心稍稍有些驚訝,隨後釋然地鬆開了手中未啟動的真理造物。
什麼嘛,本姑娘還挺有魅力的。居然站著不動,就有人接二連三地跳出來英雄救美。
“俺與小兄弟素不相識,何必橫刀相向呢?”
“寶劍倚天光照地,半酣拔劍起相視,人間誰有不平事?”
少年長吟著揮劍指向周福的麵門,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福眯了眯眼,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不過冇幾個能說到做到。
一言不發地運起全身氣力,周福以手作刀猛然劈下,想要僅以肉身力量就壓製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少年氣勢不減,架劍擋去。寶劍的鋒刃與周福的血肉之手在空中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在周福不講道理的巨力之下,少年雙腳處的石磚寸寸開裂,硬生生陷了進去。
“去!”他一聲厲喝,握劍的手猛然發力,直接將周福的手彈了回去。
“哦,有趣。”
周福的眼神微微眯起。
光是能不被他捏斷的寶劍,就已經是有品級的兵器了。再加上這個年紀就有這麼一身力量,來頭不小啊。
“若你還是執意要當街強行不軌之事,在下的劍也未嘗不利。”
周福覺得有點麻煩,雖說也不是不能打,但性質就和當街隨便擄走個姑娘不太一樣了。
昨天纔在城裡尋釁滋事,今天再來一次,怕是對鎮魔司的人不好交代。
他回頭看向驛站的門口,陸康正在門邊督戰。
“狗孃養的,儘把麻煩事丟給老子。”
周福見陸康在門邊彎下腰,認真地點了幾下頭,就再次站起身來,冷著臉向他做了個手勢,隨後就消失在了驛站之中。
周福側目看向一邊,輕輕啐了聲“媽的”就轉身大步離開。
春心見此鬆了口氣。今天真是出門冇看黃曆。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春心眨著一雙秋水明眸,嬌羞無限地捂著臉,偷偷望著身前白衣劍客的背影。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姑娘不必多謝。”
少年收劍歸鞘,一臉淡泊道:“那痞子罵姑娘是婊子,你就開價,是否太自賤了些?
我觀姑娘身上並無胭脂俗氣,何必真把自己說成出來賣的。”
春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方一笑道:“這世道有誰不是出來賣的,隻不過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她說著就歪頭嫵媚一笑,對著自己的丫鬟翠珠示意了一下,嘴上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賣的是什麼?”
翠珠趕忙撐起自己手上的油紙傘,小跑到少年的身邊,一臉崇拜地仰視著他的臉,無比費勁地踮著腳尖為他打傘。
方纔與周福鬥的一招,他的身上已是沾了不少雨。
少年先是看了看一臉癡迷,為自己打傘的翠珠,已經有不少雨水打在了她的肩頭,可翠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少年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捂嘴笑著的春心。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時,被周福一腳踹開的城門守衛已經帶著一群鎮魔司的兄弟趕來了。
春心微微屈膝,向他們行了個萬福禮。
守衛也纔算是鬆了口氣,招招手叫兄弟們散了。
那群被匆匆叫來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春心的笑顏,這纔在同伴的推搡下戀戀不捨地離開。
春心一邊甜甜地笑著,向著趕來幫她解圍的鎮魔司兵卒們揮手,一邊問道:“小女子還未請教少俠大名。”
“理塘,王丁真。”
“王少俠的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儘。”
“不客氣,春心小姐。”
春心驚訝的咦了一聲,用手指點著紅唇,疑惑地歪頭問道:“王少俠怎麼知道小女子的名字?”
“陳伯父與我說的。說他有個全沙洲最美麗的養女,名喚春心。”
王丁真一臉淡定地拍去了身上的雨水。
春心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慮。
“少俠這才隻見到我一人,就知我是沙洲最美麗的女子了?”
“非也。他說你一天到晚臉上都掛著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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