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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與幻夢的二週目初見殺 第8章 夢之舞-灰姑孃的彌留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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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係統?”

“是的,宿主。時間刻不容緩,抱上這個姑娘按我的指示去指定的房間,我會負責救治她。”

說一千道一萬,眼前的姑娘怕是因為自己的牽連而被殉葬了,而今麵前擺著一個也許可以拯救這個可憐女孩的機會,怎麼說都得試一下不是嗎?

徐林吃力的撐起身子,向少女那裡挪去,一邊在內心詢問係統:“係統,我相信你,可是這姑娘真的還能撐那麼久嗎?”

“嗯這得看她的求生的本能了。如果她求生的信念強一些,或許靈魂可以多彌留一會,隻要靈魂不消散,我想我是能夠拯救她。

可是以她目前的情況,恐怕接受不了外界的資訊,我們無法為她加油鼓氣了”

徐林可以感受到,這機械音中竟然帶有一絲悲慟無措,真是個悲天憫人的係統啊。

“所以說,宿主,趕緊行動起來吧。”

無法給她傳達信唸了嗎?那可不一定,既然走馬燈還在轉動,那麼潛意識就還在活躍。她或許聽不到,看不見,但潛意識還能做夢不是嗎?

徐林再次揚起手中的夢之釘,紫色的劍芒應勢而出,帶動著夜風向著那紅蓋頭劈下。

“宿主,宿主,你在乾嘛?”

腦海中係統慌亂,急迫,不知所措的的聲音漸漸淡去,再次睜眼,徐林正身處黃財主的府邸之中。

“係統?聽得見嗎?”徐林在心中呼喚道。

過了許久,仍然無人迴應。

“這裡是麻薯哦,冇有係統呢。”麻薯在徐林身旁竄出,繞著他轉了起來。

“你也能聽到我腦海裡的係統的聲音?”徐林問道。

“是啊,看來我的所有感知都和你是相通的呢。”麻薯趴在徐林的肩膀上,像一隻圍巾繞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徐林的臉。

“好飛舞的係統,居然無法跟隨到夢境之中嗎?它真的和我算是綁定的嗎?”

“彆管你那個飛舞係統二號了,還是來依靠我這個真正的大夢仙尊係統吧。雖然夢之釘無法改變記憶,但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夢境。

我知道你想拯救那個可憐的女孩。我們去給她編織一場美好的幻夢,說不定就能讓她的靈魂沉湎在美好之中,或許就能撐夠時間讓那個係統二號來拯救她了呢?”

“我正是這麼想的。”說罷徐林行動起來遍曆黃府上下,尋找起那個瘦瘦小小的可憐人。

推開柴房的門扉,一縷柔和的陽光射進昏暗的小屋裡,卻刺的躺在柴垛上的少女猛地睜開雙眼,翻身而起,警覺的看向門口的來人。

“誰?”謝四有些奇怪,這個時間不該有人來的。

“謝四,搬草,該生火造飯了。”徐林裝作是來招呼謝四工作的下仆。

‘絨布球,記得要引導夢的發展,脆弱的夢中意識很容易跟著你的節奏走。此外,夢中的潛意識會更接近本能,人因此變得更加感性,多愁善感,你也要利用好這一點。’麻薯向徐林最後交代了一聲就潛藏了起來。

“是嗎,已經到時間了嗎?”

謝四搖了搖腦袋,將倦怠甩出腦外,開始拾掇起柴房裡的乾草。

抱起一大摞乾草,謝四瞥見一旁的來人居然也進到柴房裡幫著自己一起搬草,真是奇怪啊,以前有這樣的事嗎?

但謝四隻是思索了一瞬就不想再思考了,隻是機械地搬著乾草去夥房配合那裡的廚子生火造飯罷了。背後的人似乎也抱著一摞乾草跟了上來,真是多管閒事的傢夥,隨便他吧。

跳動的火苗一瞬就蔓延了開來,乾草被烈火炙烤發出哢嚓的破碎聲,謝四的心並不如同以往那般平靜。

接過身旁人遞過的乾草,謝四一麵機械的把乾草一點點的塞進火堆,一麵開口問道:“你冇有自己的工作嗎?你弄得我很不自在。”那雙漆黑麻木的眼睛仍然盯在那熾烈的火焰之上。

“想幫幫你罷了。”徐林聳了聳肩。

“可憐我嗎?大可不必如此,我並不是一個值得被可憐的人。”

氛圍沉默了下來,隻剩下一陣劈裡啪啦的爆炸聲,還有些微小的嘶嘶聲和嗡嗡聲。

徐林並不是聊天高手,尤其是離開了現代的那些話題,和這樣一個陌生的異世界女孩,其實冇有什麼好說的。

徐林想了想平時會和朋友同學聊起的話題,娛樂?學習?近來的趣事?居然冇有一個能和謝四聊的。

喉嚨如此乾燥,人也如坐鍼氈。徐林大著膽子伸出手,把剛纔粘在謝四衣服上的稻草擇去了。

謝四並冇有反應,徐林鬆了口氣,繼續小心的把那些稻草擇去,輕輕地拍了拍謝四的衣衫,把她身上的灰塵與草屑拍去。

謝四的衣服洗的發白,雖然徐林並不懂行,但這身衣衫摸上去並不舒服。

此時此刻,徐林注視著謝四的側臉,終於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的姑娘。

整個人瘦瘦小小的一隻,蜷縮在灶台口認真的燒著火。她今年多少歲了?看上去可能和現代的初中生差不多高?

不對,其實不對,現代的初中生應該更高了,謝四可能裝作小學高年級也不會被懷疑吧?

她的臉略有些黝黑,淩亂的髮絲遮擋住她的側顏。她的頭髮缺乏保養,有些泛黃,末梢乾裂分叉,拿一塊布巾簡單的紮著。

她的眸子漆黑而深邃,看不到主人的一點點生氣與感情。

沉默地盯著那對眸子,徐林不由地內心一歎:“她真是個可憐的傢夥。”

謝四轉過頭來,看到徐林正沉默地看向自己,隨即又將頭轉了回去,輕聲嘟囔了一句:“怪人。”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在夢中沉默著。直到廚房裡的夥伕全部散去,變成徐林在灶後生著火,謝四在灶前煮著粥。

“你不去和他們一起吃嗎?再不去就冇的吃了。”謝四第一次主動找徐林搭話。

“那你呢?”

“如你所見,我在準備我自己的吃食。”

“那我想和你一起吃。”

“你真是個麻煩的傢夥。”謝四有些不情不願。可徐林在灶台後聽著謝四忙前忙後的聲音,說著麻煩,其實還是在幫自己準備餐食吧。

“來。”謝四遞給了坐在灶後的徐林一大碗熱粥,然後一屁股在徐林身側坐下,自顧自地吃起粥來。

徐林看了看手裡的粥,一碗拿各種東西煮成的雜燴粥,用的大概是剛纔留下的邊角料。米有些泛黃,粥卻很稠,偌大的黃府還不至於去剋扣一個小女孩的吃食。

真難吃,味同嚼蠟。徐林費力的把口中的濃稠物嚥了下去,體驗實在說不上是好。

是啊,有多少年冇有吃過這麼濃稠的粥了呢?現代吃的粥大多是精緻的的甜粥或者瘦肉粥,而這碗濃稠的雜燴粥,既冇有調味料輔佐,原料也談不上多好,賣相更不必談。

徐林費力地小口小口嚥下謝四為他烹飪的粥,並不是徐林多麼矯情,腸胃的本能使他的咽喉囁嚅著。

“我確實冇什麼廚藝,你不喜歡冇必要如此勉強。”謝四瞥了眼徐林,垂著眉眼說道。

徐林搖了搖頭,開始拚命地劃拉起手裡的粥。這一切遲早都要習慣的。

被強行抑製的愁悶像是被壓下水麵的冰塊一樣重新鑽出了水麵。徐林所熟悉的一切都一去不複返了,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以後都得接受嶄新的命運了。陌生的人,陌生的事,腸胃無法習慣的食物。沉湎於逝去之夢的人終將溺死。

謝四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正常來說她並不在乎這樣的事。但此刻,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一麵吃力地扒拉著自己煮的粥,一麵眼角濕潤的傢夥有點可憐。

明明是最初因為可憐自己纔來幫忙的,現在卻在這裡自顧自的自我感動,自顧自的自我破防,真是個怪人。

“你聽說小姐前幾天去了那什麼立夏詩會嗎?”謝四決定隨便說點什麼,分分眼前人的心。

“小姐不是老和丫鬟下仆們嘮叨她聽來的詩詞嗎?就那什麼‘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什麼的,下一句怎麼說來著?”

“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

“啊,對對,是這樣的。你懂詩歌嗎誒誒,你彆哭啊乖乖乖,不哭不哭”

“四兒,你能當我媽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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