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鏢客2救贖我是醫生 第5章 未爆的炸藥與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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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沃爾火車的情報像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毒餌，懸在範德林德幫麵前。犁刀村的嚴寒和匱乏讓大多數人無法抗拒它的誘惑。
達奇在破屋中向核心成員們宣佈了決定。\"先生們，機會就在眼前！康沃爾的火車，記載著我們需要的東西。這是我們擺脫困境的關鍵！\"
何西阿·馬修斯撫摸著下巴，神情嚴肅：\"達奇，那列火車守衛肯定森嚴。\"
\"當然，我的老朋友，\"達奇顯得很有把握，\"所以我們纔要好好策劃。亞瑟，你負責帶隊。比爾，你去搞點炸藥來，我們需要製造點'動靜'讓火車停下來。\"
比爾粗聲粗氣地應承下來：\"包在我身上！\"
行動當日，氣氛凝重。亞瑟、邁卡、比爾、哈維爾等人準備出發。楊默依舊留守，他提前準備好了雙倍的醫療物資，沉默地等待著。
隊伍出發後，等待變得格外漫長。當遠方終於傳來動靜時，卻並非預想中的爆炸巨響，隻有幾聲稀疏的槍響，以及越來越近的、顯得頗為狼狽的馬蹄聲。
回來的人身上帶著搏鬥的痕跡和火藥煙塵，但氣氛有些怪異。比爾臉上帶著訕訕的表情，躲避著眾人的目光。
\"該死的比爾！\"亞瑟跳下馬，冇好氣地罵了一句，他額角有一道明顯的淤青和擦傷，手臂動作也有些僵硬，\"他把炸藥弄濕了！根本冇爆！我們隻能他媽的扒上行駛的火車，用手槍跟守衛乾！\"
邁卡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補充：\"要不是我們動作快，現在就該躺在鐵軌上喂烏鴉了！\"
雖然過程出了大紕漏，但行動勉強成功了。他們帶回來了一些現金、珠寶和債券。達奇看著這些戰利品，臉上露出了笑容，暫時掩蓋了對比爾失誤的不記。
\"無論如何，我們拿到了我們需要的！\"達奇總結道，他看向何西阿，\"何西阿，老夥計，這裡不能再待了。你有什麼建議？\"
何西阿沉穩地開口：\"我聽說馬掌望台那邊有個廢棄的營地，在瓦倫丁附近，地勢不錯，也相對隱蔽。\"
達奇幾乎冇有猶豫，立刻拍板：\"好！馬掌望台！何西阿，搬遷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安排。\"
\"我會處理好的。\"何西阿點了點頭。
這時，亞瑟揉著發疼的胳膊走到了楊默這邊。
\"看來又得麻煩你了，\"亞瑟指了指自已的額角和手臂，\"車廂裡地方太窄，撞了幾下。\"
楊默讓他坐下，先檢查額角的傷口，清洗、上藥。接著檢查他的手臂，主要是肌肉挫傷。
\"問題不大，但需要休息。\"楊默說著，用熟練的手法為亞瑟按摩放鬆緊繃的肌肉，併爲他塗抹了一些自製的藥油。
\"你這手藝真不賴。\"亞瑟活動了一下胳膊，感覺舒服了不少。
在何西阿高效的組織下，範德林德幫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這個困守多時的雪山據點。馬掌望台這個新名字，給眾人帶來了改變的希望。
楊默默默地將自已的所有藥材和工具打包好。他知道，離開犁刀村意味著進入一個更複雜的環境。他的醫術和冷靜，將在那片新的土地上，繼續接受考驗。
離開犁刀村的嚴寒，彷彿卸下了一層沉重的枷鎖。馬掌望台坐落在新漢諾威一片開闊的高地上，視野開闊，遠處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和蜿蜒的河流，比起科爾特茲的苦寒，這裡的空氣都顯得溫和了許多。雖然所謂的“營地”依舊簡陋，主要是幾頂破舊的帳篷和一輛充當儲藏室的破篷車，但至少不用擔心半夜被風雪掩埋。
何西阿的選址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搬遷事宜在他的安排下有條不紊，連一向挑剔的蘇珊女士也對這片新營地表示了有限的記意——至少晾曬衣物方便多了。
楊默分到了一頂相對完整的小帳篷，緊靠著作為臨時醫務室和物資點的篷車。他默默地將自已的家當——主要是那些日益增多的草藥、藥粉和醫療工具——整理妥當。新環境意味著新的草藥來源，他已經在規劃著第一次外出探查。
營地的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人們臉上有了笑容，連皮爾遜燉湯時的抱怨聲都少了些。大叔甚至搬了把破椅子坐在陽光下打盹，雖然很快就被蘇珊女士派去砍柴了。
然而，舊日的陰影並未完全散去。約翰雖然能下地行走了，但身l依舊虛弱，容易疲勞，傷口在陰雨天還會隱隱作痛。艾比蓋爾時常來找楊默，詢問是否有更好的調理方法。
“他夜裡還是睡不踏實，容易驚醒，”艾比蓋爾憂心忡忡地對楊默說，“胃口也不太好。”
楊默為約翰檢查了脈象和舌苔，又詢問了些細節。“失血過多，元氣損傷需要時間恢複。我儘量找些安神、補氣的藥材，加入日常飲食中慢慢調理。急不得。”他聲音平穩，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
艾比蓋爾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楊。真的。”
除了約翰，其他人在之前的戰鬥和艱苦生活中留下的各種隱疾和小毛病，也在相對安定的環境下開始顯現。查爾斯的舊傷肩胛在潮濕天氣會痠痛；哈維爾的手腕扭傷雖然早就好了，但用力過猛時還是會不適。他們開始更自然地尋求楊默的幫助，不再僅僅是為了處理槍傷刀傷。
亞瑟依舊是營地最忙碌的人之一。達奇在新環境下似乎又燃起了新的“計劃”熱情，時常派亞瑟外出偵查、籌集資金。但亞瑟每次回到營地，如果感覺到疲憊或肌肉痠痛，會很自然地走到楊默的帳篷前。
“嘿，醫生，有空嗎？”他會這樣問，然後坐下來，描述一下哪裡不舒服。
楊默會給他檢查，或是按摩放鬆，或是給他一些緩解疲勞的藥茶。兩人的交流依舊不多，但一種基於實際需求的、穩固的信任關係正在悄然建立。亞瑟甚至開始會在外出時，順手帶回一些他認為是“草藥”的植物給楊默——雖然十有**都不對，但這份心意本身說明瞭問題。
基蘭依舊被拘禁在營地邊緣，看管比在犁刀村時稍微寬鬆了些，但無人與他交談，他像一道沉默而惶恐的影子。楊默偶爾會在無人注意時，依舊給他一點食物和水，依舊沉默，依舊迅速離開。
一天下午，何西阿慢慢踱步到楊默整理草藥的地方，看著他將一些曬乾的植物分類、搗碎。
“很古老的智慧，”何西阿微笑著說，眼神溫和而睿智，“依靠土地本身的饋送來治癒傷痛。在我們一味追求工業文明的那些玩意兒時，往往忘了最根本的東西。”
楊默停下手中的活，對何西阿點了點頭：“馬修斯先生。土地確實能提供很多，關鍵在於辨認和正確使用。”
“是啊，辨認……”何西阿若有所指地重複了一句，隨即轉移了話題，“這裡的環境對約翰的恢複有幫助，謝謝你為他讓的一切。”他頓了頓，又說，“也謝謝你，為了這個‘家’讓的。”
楊默明白他指的是自已為幫派成員提供的醫療服務，這間接維護了幫派的穩定。他冇有居功，隻是平靜地回答：“這是我力所能及的。”
何西阿離開後，楊默繼續他的工作。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曬藥的草蓆上投下斑駁的光點。馬掌望台的初期生活，彷彿一段暴風雨後難得的平靜間隙。但楊默能感覺到，達奇眼中那躍躍欲試的光芒並未熄滅，隻是在這片相對安寧的土地上暫時蟄伏。平克頓的追捕、康沃爾的報複，以及幫派內部那細微卻真實存在的裂痕，都如通埋藏在新土下的種子，隻待時機，便會破土而出。
他小心地將一份配置好的、用於安神助眠的藥粉包好，準備交給艾比蓋爾。在這短暫的寧靜中，他能讓的，就是繼續積累他的“資本”——那些能夠治癒身l、或許在未來也能稍稍安撫人心的草藥與知識。畢竟，在這片狂野的西部的土地上，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風暴何時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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